泣血鳳凰︰奴妃2 帝王迫︰殺了他

作者 ︰ 公子淺顏

奴歌指尖顫抖,不禁舉步上前「紅淚,你怎麼,怎麼在這?」

他不應該逃離皇宮,離司凌夜遠遠的安然生活才對麼?為何此刻出現在這,出現在這宛若地獄修羅之人身前,繼續受命于他。

「……」紅淚側目看向奴歌,睇視半響,卻是緘默無言。

恍惚間,奴歌倏然明白什麼,心疼丫。

紅淚,他是司凌夜手下啊,是為司凌夜誓死效忠的暗影啊,自己怎麼能指望他想開,自由游走天下呢?

這個傻瓜…

「歌兒……」

司凌夜對紅淚擅作主張解開奴歌封鎖大穴並未表示不滿,他只含笑向奴歌招手「你過來。媲」

奴歌一愣,眸子下意識無錯望向紅淚,後者俊顏盡數掩在銀色面具當中,神情辨不清,唯有一雙眼,淡淡透露浩瀚星輝光芒隱忍光芒,卻依舊透露著包容,帶著與生俱來安定人心的氣息。

這一雙眼,只要如此靜靜望著它,便足以給自己任何抵抗司凌夜的力量。

奴歌並不知曉司凌夜蓄意安排所何,不過她依舊垂頭舉步,端端來到司凌夜面前。

「歌兒方才弒君的心思,朕可以不計較……」

司凌夜以如此溫和的語氣向自己開篇,奴歌反倒覺得心驚,她抬眸看他,驚嚇如月兌兔,面上卻極力壓下心底惶恐。

「但,這般忤逆的心思,總要付出些代價,不是麼?」

終于等到一字轉折……

司凌夜反問,奴歌屆時覺得自己心墜冰淵。

「你要,干什麼?」干澀的嗓子,一如奴歌此刻脆弱破敗的心。

「也無什麼大事,但凡是小孩子做錯事了,那定然是有人教壞不是麼?所以……」司凌夜含笑,動作溫柔將奴歌拉到自己懷中,反手間,將一柄欺霜匕首塞到奴歌手中。

「你看眼前這個人。」司凌夜微冷的懷抱從背後圈住奴歌,他將下顎擱置在她敏感的脖頸,呵氣,修長食指微抬,將奴歌視線引向花錯方向。

「你看他,這半年來你私逃出宮,竟起了殺朕的心思?是他帶壞你對不對?嗯?」

司凌夜下顎在奴歌脖頸有意無意蹭了蹭,像是蠱惑,他垂眸看了看她干淨如玉卻空無一物裝飾的耳垂,視線纏綿陡然一凜,不過片刻復又染上笑意。

如垂暮私語,薄涼低笑卻盡數嗜血冰寒「只要歌兒殺了他,朕,可以不計前嫌……」

「……」

花錯驚住,他百般揣摩卻始終未曾料到,司凌夜竟會如此命令奴歌。

「你空有驚艷世間的武力,朕卻偏要荏弱的她來殺你,所以你不會動手做絲毫反抗……想要救她?朕卻偏要你陪送無憂宮也終不能得……試問天下還有什麼能讓自己心喜之人殺死,更為痛苦而幸福的呢?」

「……」

奴歌覺得自己手在顫抖,被司凌夜緊緊圈住的心在顫抖,甚至靈魂都在寒噤戰栗!

司凌夜這話明明是在對花錯說,然,盤旋在奴歌耳中,卻是字字如血。

她身邊的,是個時刻揣摩人心,凌辱蒼生惡魔!

奴歌顫抖,掙扎想要丟掉手中的匕首……卻是司凌夜大掌緊緊裹著她的手,使其半點放松不開。

「司凌夜,你!」

「噓……不要拒絕。相信朕,否則你會後悔……朕的話歌兒想必是明白的,嗯?」

尾音綿長反問,像是玩笑逗弄。

司凌夜笑意幽深,似乎極度享受奴歌此刻戰栗無錯,想要反抗,卻又不敢反抗隱忍模樣。

「你們不過相識半年而已,殺了他,朕便原諒你曾經所有,免你死罪……如此劃算的交易……看,朕帶你多好。」他低嗅她的體香,纏綿吻了吻她發鬢,像是誘惑。

「不……」奴歌搖頭「如此要殺他,你還不如先殺了我!」

「殺你?」挑眉,故作驚詫「好一句感動天地的‘要殺他,先殺你’……不過朕的歌兒,朕怎麼舍得?」

「我寧願……」

「你乖,不要再試圖抵抗朕,朕的忍耐是有限的。」司凌夜說這話時,語氣極輕,听在奴歌耳畔,卻是驚雷腐心。

她知道,司凌夜話,並非在開玩笑。

「皇上,我奴歌現在賤命一條,如今死都不怕,我又怎會受你要挾,累及他人?」

「你會的。」司凌夜笑的勝券帷幄,修長手指放開奴歌,轉而一指。引導她的視線轉向另一方。

門扉邊,陽光都帶著溫暖的色澤渡在那人身上,越加襯得其氣質溫柔如水,神思清涼似荷———紅淚。

心底一驚,不祥的預感攜帶著絲絲涼意冒了出來。

「你要干什麼!?」

司凌夜不答,再揮袖,大殿外兩名暗影動作利落竄進來,動作整齊劃一將紅淚制住。

雙手被反綁,一把大刀架在脖頸,紅淚染笑依舊安然,似乎早就料定事情會如此般,並沒有絲毫反抗。

只是抬眸望向奴歌,深邃的眸子極為安靜,無悲無喜,仿佛早已看透滄海桑田,活著,也不過是為了等待這一天。

「不要管我……」

紅淚微笑,他明明沒有說話,但奴歌卻是從他眼底看見,且清晰讀懂了他的意思。

司凌夜怎麼會突然想到用紅淚要挾自己?

難道,他早就知道什麼了麼?

「今日朕便給你一個有趣的選擇。」他輕柔悉心將她發絲別在耳後「其一,將這匕首送進我們無憂宮主胸膛,看著他倒在你腳下死不瞑目;其二麼……」司凌夜淺笑「歌兒也可以選擇看著紅淚被當場碎尸萬段,可好?……看,朕對你多麼仁慈?」

奴歌呆了呆,平日原本靈動澄澈的眸子,此刻竟是難得茫然呆滯,漆黑中,甚至帶有木那空洞。

「為什麼?」

她問的極輕,語氣像是瀕臨死亡的罪犯在無意義質問審判者一般,絕望洶涌澎湃幾欲破腔。

情人般呢喃低語「因為,紅淚助你送走曜日小皇帝的事,朕早就知道……」

奴歌僵硬,動作木然如雕塑。

「原來……」

原來司凌夜早就知曉紅淚在暗中對自己相助,原來他早就有所計量今日這些一舉一動,原來……他派出風淵大批圍剿自己的暗影,均以紅淚為首,並非出于信任,而是設計……設計自己一點點僅剩良知,用自己僅有的感情,將自己無情推進另一個深淵萬劫不復。

他知道紅淚對自己有恩,是以,他賭,賭紅淚與花錯孰輕孰重,賭自己不忍心連累身邊重要之人。

「司凌夜,你好狠。」

司凌夜不怒反笑「彼此彼此。」

「如若我不呢?我不殺花錯,你會怎樣?」

「不會怎樣,最多便是將紅淚處決,不過在處決他之前,朕倒要先懲罰一下紅淚的妹妹西月,這人你昨日還是見過的,她曾經是我皇兄的嬪妃。」

「亦是你的棋子。」奴歌冷笑「司凌夜,你怎麼忍心一再傷害身為你效命之人?」

「對朕而言,這世上沒有什麼忍心與否,重要的,應是她有沒有利用價值……」

奴歌不禁惱怒「西月曾經為了你受了那麼多苦!」

「這是她應盡的本分。」司凌夜捏起奴歌下顎,搖了搖,呵氣如涼冷「亦如你。」

亦如你……

三個字宛若刀,剜了心。

「動手吧,朕可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考慮這些無所謂之事,再猶豫下去,朕可能會要反悔的。」言語間,司凌夜視線不知有意還是無心,向絕音方向一瞟。

奴歌心下一冷。

絕音,絕音他怎麼還安然呆在這?

「你怎麼不走!!」

怒吼,向著那悠然不染縴塵的白衣仙子,心疼,生怕他因自己又受到什麼傷害!

「為何要走?」緩緩放下已然涼透的茶盅,絕音不急不緩抬眸「我說過,既然你不肯隨我離去,那麼為了守護你,我自然是要跟隨。」

奴歌愣住「你要,跟著我?」

「我還是皇家樂師,不是麼?」

絕音說這話時,清冷眸光直直落到司凌夜身上。

「自然。」司凌夜含笑額首。

對于絕音跟在奴歌身邊這一事宜,司凌夜並不反對,畢竟讓奴歌多一層牽絆,對自己總是有利的。

今日鉗制她的可以是紅淚,倘若紅淚死了,那麼下一個,便可以是絕音,如今他既然自願跟在她身邊,倒是省去很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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