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鳳凰︰奴妃2 啞奴威脅

作者 ︰ 公子淺顏

又是接連倉皇的高呼連起,司凌夜舉目但見頭頂萬千劍羽齊齊迎面射來,只身站在暗影保護圈中眸無懼色只是冷笑「來人還真是大手筆。」

對方竟在皇都帝王腳下窩藏如此多死士,成功運輸來諸多冷器,這不得不讓人去注意懷疑,到底是誰有著如此滔天權利,在暗中包庇幫助著他們。

隨著時間拖延,對方刺殺之人倒地越來越多,眼見著尸首增加,卻不見對

「那忍者,歌兒可是認識的?」

「主上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我!丫?

「只是見那刺客對歌兒分外不同,像是一見鐘情了。」低笑,他伏在她耳側試探「不過覺著有趣罷了。」

有些刻意側過臉去避開司凌夜接觸,奴歌不耐解釋「不管主上信不信,我與那人都是不曾相識。媲」

「嗯……」不置可否的回答。

一掌輕巧攝住奴歌下顎,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就在奴歌那澄澈乃至冰冷的眸子,落盡自己眼底一瞬,司凌夜恍然覺得自己靈魂似乎空了空。

她很美,極端,帶著一種讓人臣服的耀眼。

尤其這雙眼,倨傲不遜,凌涼懾人。

此刻,這雙眼便如此注視著自己……

「你在瞪朕?」犯了錯,幾欲弒君,如今居然還敢瞪自己?

倘若不是因為她先下還有著用處,他當真想將這剔透水眸給剜了!看她還敢不敢再如此氣焰囂張!

不過現在麼……

捏住奴歌小巧下顎搖了搖,司凌夜眯眼,唇角逐漸危險勾起「你幾番違逆之心朕都可以不計較,但東方鳳凰!朕警告你,為人做事莫要得寸進尺!」

「皇上若果真如此以為,奴歌記下便是。」像是懶得再解釋什麼,櫻唇冰涼掀出幾個,擲地有聲,如珠落玉盤。

有多久沒听見這般空靈猶比天籟的聲音了?

有多久沒有這般單獨與她面對面,話里有話交鋒,一決主僕高下了?

她表面上永遠都是如此乖巧可人,可這骨子里的靈魂,卻倔強的委實令人……厭惡!

平日里偽裝上倒也就罷了,自己可以假裝不理,但如今……任她出宮游歷這半年,這偽裝,她竟然都懶得背負了!?

無憂宮里她親自揮劍面朝自己,方才歸宮路上,又是莫名多出一批刺殺之人,這怎能不叫人起疑!?

居然幾度試圖弒君……

簡直放肆!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該死!

她學會了背叛,她居然學會了背叛!

這又是誰教她的?

司凌夜眸色越加深沉,越想越怒,當下扣住奴歌下顎是手指,毫不猶豫收緊……面上,微笑卻是前所未有寵溺溫柔。

「歌兒說,最近你遇見什麼人了?他又告訴了你些什麼呢?」

「……」

司凌夜手指骨節開始逐漸泛白,而奴歌身為被桎梏者,其被捏碎般的疼痛自是不言而喻。

總是如此的專橫,總是如此殘冷的鄙夷自己。

當初自己怎麼就瞎了眼,沒有理由的愛上了他?

真好笑……

如此想著,奴歌驀然唇角一勾,竟果真笑了出來。

懨懨欲睡的困倦模樣,干淨的眸子毫不掩飾疲倦,半合著,尤為美艷驚人。司凌夜一愣,許是沒有想到奴歌此時竟然還會笑,笑的如此慵懶,像是一只午後曬著太陽的貴族貓。

他驀然下意識放松手上力道,轉為靜觀其變審視她。

偌大的精致暗藏奢華馬車內,奴歌悄然靨靨隨手別過臉頰青絲,頭一歪,自動自覺靠到馬車車壁。

「皇上懲罰宣泄完了?如若無事,那屬下便要……」

「你喚我什麼?」

不知不覺中,便是連司凌夜自己都猶不自知,他竟然忘記尊貴帝王別稱,轉為自稱「我」。

奴歌眉眼抬了抬,清涼一笑「皇上。」

細細軟軟的聲線,像是呼喚,又像是在回答他。

司凌夜皺眉,拂袖又再度坐回奴歌對面去。

她身上一陣陣惑人幽香,悠然繚繞鼻端,聞著當真讓人心生***———他厭惡這樣的她,朦朧的像是罩上了一層輕紗,偶爾青衣柔和,讓人看不清模不透。偶爾妖嬈冰冷,恨不得將所有仇恨都展現在人前。

如此反復無常變化多端……僅僅是這一層淡淡霧障的偽裝,無形之中,便已拉開兩人的距離。

「奴歌。」他不禁冷哼睨視她「你不要不知好歹!」

「奴歌不敢。」奴歌不卑不吭側身動了動,轉為換成一個更為舒適的姿態,模樣似乎欲側臥在馬車中小歇片刻般。

從前行事恭謹謙卑的她,忽然變得如此隨意大膽,這當真令司凌夜無所適從。

罰她麼?降她一個對皇不敬,株連九族之罪?

可她現在哪有什麼九族?

感覺好笑嗎?曾經那個對自己處處小心伺候的奴,竟也有今天恣意模樣了?

一千一萬個疑惑,霎時化為千絲萬縷的猶豫,纏繞著司凌夜,使其越加恍惚惘然起來。

很奇怪的,她此刻對自己毫無尊卑,自己竟然一點都不氣惱,甚至隱隱的只想拔了她的刺,看著她流血認輸對自己臣服。

「皇上回宮以後,是打算如何處決奴歌呢?」她斂目緩緩悠揚開口,淡然的語氣似在閑聊又潛藏嘲笑「萬不要是皮肉之苦才好。」

司凌夜愣了愣,旋即明了。

她如今如此放肆,原是以為自己欲殺她,故而沒有顧忌了吧。

可自己又怎會殺她呢?不過是按照自己心意慢慢修理她的利爪罷了……

唇角一絲邪佞蜿蜒游蕩而出。司凌夜傾身,伸出修長手指細細前去描繪奴歌攏煙眉。後者有所知覺,眉心屆時輕顰警惕看他,卻未有所反抗。

「歌兒須知,帝王殺人易如反掌,但收攏人心使其徹底臣服效力,這才是正道。」

「皇上以為,當您將一個人徹底閉上絕路之後,還有什麼能將其死寂的心挽回?您抬手摔碎一個杯子之後,又怎能讓它自行完好如初前去盛水呢?」

奴歌語氣薄涼,微帶嘲笑。司凌夜不理,只是修長手指由奴歌眉頭轉為下滑,臉頰、下顎、優美的脖頸而後握住「倘若不能再繼續用了……」他斜眼看她「那便徹底毀了罷。」

「想殺我?」

奴歌垂眸睇視司凌夜緊握自己脖頸的指尖,漫不經心哼了一聲「那便請皇上動手快些,听說窒息的死法很難受,希望皇上給個恩典成全。」

「你!……」

這一刻司凌夜真恨不得一凝手勁掐死她!卻是思忖片刻,只是指尖再度下滑游弋至其衣襟前,指尖輕巧一挑,精致的鎖骨露了出來。

一道粉女敕的傷痕,淺淺在肩頭處羞澀綻放。

傷痕蜿蜒成淡粉色,與之雪白肌膚略有格格不入,不過那傷痕細看之下,形狀奇特,色澤似花嬌艷而妖治,一時不查看的久了,竟然恍惚失了心魂!

冰涼食指警惕流連其傷痕之上,眉宇逐漸鎖起。

「好看麼?」察覺司凌夜古怪,奴歌同樣垂眸淡掃一眼自己肩頭,一聲冷笑眉眼不抬「沒想到都如此久了,皇上竟然還不放棄。」

司凌夜一詫「你,都知道了?」

「該知道的,自然會知道。」

「源于末世預言……」

「皇上之所以不殺我,也正是因為此原因吧?不過奴歌怕是要讓您失望了。」她懶懶歪了歪頭,仿佛局外者陳述「我對這天下大勢沒興趣,所以不會再出手幫助任何一方。」

「沒興趣?」修長食指靈活為奴歌隴上衣襟,熟稔的動作,似乎經常為女子如此做般「但這可由不得你,奴歌!」

他刻意咬定後兩個字,像是有意提示著她,她永遠是他的貼身奴僕。

奴歌不覺冷笑更甚「呵,那倘若我不是什麼成就王業的神女,皇上近些年來的努力,豈不是付之一炬?」

「不會。」司凌夜笑的勝券帷幄「所謂神女,她,永遠且只會出現在風淵。」想了想又警告補上句「除非死了。」

「你們一個個,需要的都不過只是個頭餃。」

「其實歌兒不必說的如此直白。」

「不是屬下直白,而是皇上……您心里不早就有數麼?什麼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什麼冥冥之中早有注定……難道這些可有可無的謠言,連皇上你也相信?」

「朕再說一次……」司凌夜起身,冷笑拍了拍奴歌略有蒼白臉頰「于他人對朕的稱呼,朕可以不計較,但是你……記住,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你是喚朕‘主上’的。明白麼?」

「若是記不得呢?」

「那便永遠不要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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