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了口氣,樊白決定先不計較這一項,他瞟了眼靜躺在床上的一團毛絨絨的東西,指著賬單的最後一頁,說︰「那請問,最後的這個粉紅豬是什麼意思,我不覺得我需要它。」
雲春暖抱起粉紅豬在樊白的面前晃了晃︰「吶,你是說它嗎?是不是很可愛?」
斜斜瞥了一眼,樊白毫不客氣的冷聲說︰「可愛個屁!」
對樊白的態度很不滿,雲春暖忿忿的警告︰「你……哼,反正也不是買給你的,它是我的‘小可愛’,不用你發表意見!」
「是嗎?那為什麼買單的是我,少爺我有這個義務嗎?」反問一句,樊白揚了揚手上的賬單,不解和不願都清晰地寫在臉上。
「當然有!」雲春暖回答的理直氣壯,振振有詞的辯解著︰「看,你也知道自己是少爺了,身為少爺,自然有義務讓自己的女佣保持一個愉快的心情,滿足一下她的需要也是做少爺的責任,這樣,我的工作效率才會提高。你好我好大家好,懂不懂?」
「工作效率?包括私自住進我的臥房?」樊白在床邊坐下,挑眉笑道,不過他的眸底卻浮現出一抹不悅的陰騖之光,星星點點,閃閃爍爍,並沒有作過多的掩飾,或者說,他是有意借此來傳達一種警示。
感覺到無形之中的壓力,雲春暖不適的向後挪了挪︰「呃……我昨天是有問你來的,可誰讓你一夜不歸,我只好當你是默認了。」說完又往里挪了挪,確定在安全距離之後,才繼續補充道︰「你自己棄權的,可不能怪我!現在已經成了定局,你再來反悔,我可不答應!」
「定局?誰給定的局?」邪魅的臉龐一瞬間變得冰寒凌厲起來,樊白沉著一張俊臉,他像是在問,可又似乎並沒有打算听誰的答案。骨節分明的指尖摩挲過柔滑舒適的床單,許久,薄唇輕啟,吐出這樣的幾個字︰「搬出去,立刻。」
只有五個字,簡單到沒有主語。
可是就是這樣的五個字,瞬時便卷起了一陣沙塵暴,呼嘯過雲春暖耳邊的時候,她整個身子都跟著戰栗起來。
是的,戰栗,她在害怕,沒來由的。
明明,樊白的語調很輕,聲線也很低,可是,她卻忽然有一種如墜冰淵的感覺,雲春暖了然,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眼前這個男孩,是真的生氣了!
生氣?!雲春暖自嘲的笑了笑,她還生氣呢!
可是,雲春暖還是屈服了,她輸在——她的氣來得遠不及樊白迅猛。沒有那般強烈的不容駁斥,所以她只能做退讓的一方。
當雲春暖抱著粉紅豬離開主臥的那一刻,她看見樊白將自己重重地摔進了床鋪,霎時,踫撞開了一室酒精的味道,濃得讓人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