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梓兼帶著華顏去了一趟他們的工地。
歐陽梓兼是學建築、做工程的,華顏沒到他工地前,很難想想這樣一個斯文的人,怎麼做工程。
當歐陽梓兼月兌下西裝,換上工作服,帶上安全帽,華顏簡直看呆了。
好吧,華顏承認自己是腐女,當初那麼容易被歐陽梓兼追上,也是因為歐陽梓兼長得實在夠帥氣。
換了裝的歐陽梓兼簡直完全變了一個人,壓得很低的安全帽,寬松,卻霸氣地彰顯男性味道的工作服,襯托得歐陽梓帥呆了,酷斃了,簡直無法比喻了。
可惜,那天最出風頭的不是歐陽梓兼。
他這身打扮再養眼,大家也審美疲勞了。而很少出現女人的工地上,出現了華顏這朵校花,那口哨聲絕對遠遠高于學校女生的尖叫聲,于是,那一刻,華顏終于平衡了。小小的虛榮心得到了空前的滿足。
歐陽梓兼帥氣,卻不長情,八年的戀愛似乎用盡了他所有的熱情,所以在結婚前,終于在華顏面前顯露了他的絕情。
***
看著男人的這張臉,華顏突然感覺,自己一向的審美觀點瞬間被全部推翻了。
男人的面龐並不是華顏一向欣賞的稜角分明,他的臉型甚至比歐陽梓兼還圓潤,卻一點都不媚態。眼楮緊閉著,眼裂細長,華顏兩次朦朧的印象中,男人的眼楮給她留下的印象最深,黝黑深邃得猶如一潭幽深的池水,大而不散,冷而不冽,那一笑,如春風蕩過潭面。
華顏就被這笑容淹沒。
鼻梁高高的,非常符合華顏的審美標準,但華顏不喜歡鷹鉤鼻,覺得長鷹鉤鼻的人顯得太刁,可男人偏偏長了一個鷹鉤鼻,而且這個鷹鉤鼻長得洽到好處,仿佛如果鼻子不帶點勾鉤,那無疑是鼻子的瑕疵。
緊抿的嘴唇倒是菲薄,但嘴角不是向下是微微向上,絕沒有薄唇給人的薄情感覺。
最讓華顏嫉妒的是男人的皮膚,因為發燒的緣故,白中透粉,像熟透了的九寶桃,吸引著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嘿嘿,似乎並不只是發燒的緣故,只是華顏不知道。)
算是美中不足的是一頭凌亂的長發,僅僅在腦後用看不出顏色的繩子系了一下,但墨顏完全可以肯定,那發質一定不錯,又黑又滑,堪比洗發水廣告里的長發嬌娃。
絕對是一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加上此時男人面無表情的昏迷著,這張臉看上去不僅無害,甚至帶著幾分惹人憐惜的孩子氣。
妖孽,十足的妖孽。
華顏咬牙切齒地得出了這個結論。
不能怪華顏花痴,面對這樣一張妖孽的臉,零點零壹的腐女潛質,也會被放大一萬倍,變成百分之百。何況華顏不需要放大,若不是這些年身邊沒有歐陽梓兼這個超級大帥哥,華顏早就像惡狼一樣,將路過的美男撲到了。
至于國外那三年,絕對是個例外。
反正男人暈著,這四周靜悄悄地也沒有人看到,華顏露出狼外婆的本質,月復黑地笑著,俯身,在男人的臉上輕輕一啄。
話說,嘴感不錯。
這是華顏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親吻歐陽梓兼以外的男人。
想到自己不堪的丑臉,墨顏磨磨牙,不公平啊不公平,到底誰是女人啊。
好吧,自己不能算純粹的女人。
一瞬間,墨顏腦海中突然劃過一個讓她面紅耳赤的想法,他會不會也不是一個純粹的男人?
邪惡的目光地瞄向了男人的重點部位。
那里應該有貨。這里呢?
雙手一撕,男人平坦的胸部了出來。
丫的,真是個男人,不折不扣的。
起身長嘆一聲,自言自語道︰「男人的美果然也能各不相同,以前的目光是太窄了。」
自從跟歐陽梓兼談戀愛起,華顏的眼里只看到歐陽梓兼一個男人,就是在國外三年,華顏也常常想起歐陽梓兼,看不到身邊別的男人。
***
墨攻睜開了眼楮,望著華顏遠去的背影,伸手模了模被小丫頭親了的面頰,嘴角噙上一抹怪怪的微笑。
居然放任這個丑女人偷親自己。墨攻心中苦笑。
已經習慣自己這張招風的面容,走到哪里都會被色迷迷的女人看個不停,墨攻很厭惡這種注視,平時哪些偷窺他的目光,都會被他冷如寒劍的眼刀嚇回去,更沒有那個女人敢靠近他偷吻,方才若是他睜開眼楮,或者輕微動一下,以示自己醒了,那女人都不會偷親自己,墨攻奇怪自己不僅一動不動,甚至在心底還有一絲期盼。
被那冰涼的,柔軟的小嘴親一下,墨攻的心底也蕩起一陣漣漪。
***
從溪邊回來,華顏看了一眼依然閉著眼楮的男人,俯身跪坐在男人的左腿旁。
男人的左腿斷了。華顏細細模了一下,應該是斷了很久了,卻很奇怪一直沒有長上,接骨華顏倒是會一些,華顏的舅公是鄉村的醫生,要不是舅公對城里的醫生很鄙視,認為他們離開了機器什麼也干不了,反對華顏學醫,高考時華顏真有可能報考醫學院。
舅公最拿手的是外科,跌打損傷。華顏初三放暑假的時候,跟著舅公學過一些,舅公夸她天生對接骨有感覺。
根據舅公教的方法,華顏小手一模,就能準確的判斷出斷傷在哪里,只是那個時候人小力氣也小,只是做判斷,從來沒有自己親自動過手。
回來後一直再未見過舅公,直到考大學那年,舅公因為其他的事,順路到家里看她們,也是那一年,舅公反對華顏考醫學院,舅公說︰「真想學醫,以後大學畢業了,舅公教你。」
但舅公卻終沒有兌現承諾,就在那一年,舅公因為車禍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