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吃你的,老夫說老夫的。」覃玨很是和善的笑了笑,看到岸芷再次拿起筷子,才繼續道︰「其實,老夫與老夫的師兄祈淵,乃是斷袖。」
自打坐下就一直未曾說話祈淵尊者掀起眼,點點頭,「正是如此。」
果不其然,岸芷端著筷子就呆楞了。
見此情景,依著覃玨元君說的她要負責調節氣氛,遂堇尤端起茶杯轉過身,與身側同樣端起茶杯的鐘俞踫了一下︰「福如東海。」鐘俞微微頷首︰「壽比南山。」說罷,就仰頭一飲而盡杯中的茶水。
「老夫與祈淵,乃是竹馬竹馬,兩小無猜,一拍即合,一生一世……」實在想不起來形容詞,覃玨元君便轉了話頭,「一道修習,情誼深厚,祈淵他對老夫當年可是窮追猛打,老夫也覺得這般情誼不能只停留在師兄弟,遂,斷袖了。」
忍了又忍,祈淵才繼續點頭,「正是如此,師弟你說的甚好。」
這台詞背的很順溜,當真順溜。
「老夫是實話實說。」覃玨回頭望了一眼祈淵尊者,嘆了口氣,「前塵往事提起來,當真很是懷念。」
「你們……」一直愣著的岸芷眨了眨眼,緩過來,「你們真的是……斷袖?」
「岸芷仙子,一直都是摯友,也相處這般多的時日,老夫今日道出實情,是不想有所欺瞞。」覃玨元君說的很是正義泠然,「所以即便是仙子你對斷袖之事有所顧忌,老夫也實話實說了。」
岸芷愣了愣,再次愣了愣,隨即點點頭,「還以為什麼事,原來就是這個啊。」
「呃……」見岸芷的反應有些出乎意料,覃玨元君難得的什麼也說不出。
「我早就听聞了。」岸芷勾了一個笑,「上次天君與祈淵尊者說親事之後,九重天都知曉了。」
說親事……堇尤捕捉到這三個字,遂抬眼瞅了瞅轉著酒杯的祈淵尊者。感受到視線,祈淵尊者轉著酒杯的手一頓,抬起頭就對上對面堇尤的目光,見此,堇尤身子一頓,隨即連忙低下頭看著面前空空如也的茶杯。
「我不在意這個的,真的。」岸芷說的很是實誠,「既然我背著哥哥溜出來,就是鐵定心思要來改變你的取向的,元君你總歸要有……後人吧,斷袖的話就沒有後人了。」
被這番話噎的啞口無言,覃玨微微側頭求救一般的看向祈淵尊者,卻發現祈淵尊者壓根沒關注現下的情景,只瞅著對面腦袋死死垂著的堇尤,這讓他一時間很是糾結,只得回過頭說道︰「老夫不在意後人的,老夫的取向也……也很堅定,不會改的。」
「我不在意。」岸芷笑著道,「元君你不必自卑,我真的不會嫌棄你的。」
聞此,覃玨暗道不好,只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清清嗓子轉移話題,「來來來,先吃飯先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