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你沒事吧?」出了望月居,慕容遠有些擔憂的看著槿宣。
「嗯?我很好啊,會有什麼事?」槿宣不明白慕容遠為何要這麼問。
「剛剛在樓上,我看你一直蹙著眉,我還以為你身體不舒服呢。」慕容遠見槿宣疑惑的盯著自己,于是便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對了,四哥,你怎麼會跟那些人來往,他們呀,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提起樓上的那些人,槿宣就感覺有些嫌惡。
「他們的父親都和爹爹是同僚,我剛回來時,和爹爹出府,見到他們過幾次,所以就認識了。」慕容遠慢慢的回答說。
「四哥,以後不要和他們來往了,古人說,與品行不好的人在一起,猶如居住在鮑魚之肆,身上也會沾染上不良的習慣。還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可不希望我的四哥也變成一個紈褲子弟。」槿宣一本正經的看著自己的四哥,苦口婆心的勸道。
「他們也沒有什麼不好啊,只是有些愛玩罷了,槿宣你就不要擔心了,四哥不會胡來的。」知道她是擔心自己,慕容遠輕聲的安慰著她。
見慕容遠這樣說,槿宣也就不再勸他了,只是在心里打定主意,以後他走哪兒,自己就跟到哪兒,這樣就可以阻止那些紈褲惡少對四哥的荼毒了。
很快,他們到了將軍府外,慕容遠讓槿宣先進去,說自己有事情要辦,槿宣知道,他這是要去找那些惡少了,于是沒有多問,就答應先進去了。待慕容遠走了以後,她又才悄悄的跟了上去。她也很好奇,宇文吉所說的那個會讓人魂牽夢縈的地方,會是什麼地方呢。
一路上,槿宣就像小偷一樣,躲躲藏藏的跟著,幸好,街上比較熱鬧,再加上自己的身手比較靈敏,所以,沒有被慕容遠發現。
見到慕容遠進了望月居以後,她便在路邊找了個地方蹲在那兒等,不一會,就見慕容遠就和宇文吉那幾個紈褲惡少出了望月居,拐進了左邊的一個巷子里。見狀,她快步的跟了上去。
跟著,跟著,槿宣就發現,有些不對勁,為何這大白天的,這條街竟是人煙稀少,商戶也都都關著門,連生意都不做。她正好奇著,突然,看見宇文吉那伙人將慕容遠半推半扯的拉進了一座像是酒樓又不像酒樓的地方,那酒樓的名字叫尋歡樓,四周的窗戶掛滿了五顏六色的彩帶,一陣風吹來,還聞得到一股濃烈的脂粉味道。此刻,槿宣算是明白了,這就是宇文吉說的會讓人魂牽夢縈的地方,男人尋歡作樂的風月場所。
心里不禁怒氣沖天,把宇文吉幾個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這些人,果然不是好東西,竟然把四哥帶到這個地方,四哥也是,還真的跟了這伙人來了這里。想著想著,就準備進去看看。
門口守著的龜公,見進來了個年輕俊秀的公子哥兒,一邊點頭哈腰的招呼著,一邊扯著嗓子將鴇母叫來了。
「听見了,死鬼,吼什麼啊吼,差點把老娘的耳朵震聾了。」不一會,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當看見身著錦衣的槿宣後,馬上就轉變了態度。扭著腰,來到了槿宣的面前。「喲,這小公子可真俊俏呢,不過,看著面生的很吶,第一次來這兒吧,要奴家給你找個什麼樣的姑娘呢。」
「爺什麼姑娘都不要,爺是來找剛剛進去的幾位公子的,快將爺帶去他們的房間。」問到她身上的刺鼻的脂粉味兒,槿宣嫌惡的往後退了一步。
「原來這位爺是宇文公子的朋友啊,幾位公子才剛剛進去呢,奴家這就帶您去。」听見槿宣是來找宇文吉他們的,那老鴇樂呵呵的將她帶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外,然後轉過身對槿宣說︰「爺,宇文公子就在里面,有什麼需要就盡管吩咐,奴家就告退了。」
站在門外,听著里面傳來的嬌聲燕語,槿宣就氣不打一處來,想也沒想,就一腳踢開了緊閉的房門。原本吵鬧的屋內,瞬間鴉雀無聲了,眾人紛紛看向門口,只見一錦衣少年從外面緩緩的走了進來,直到慕容遠的面前才停下。「四哥,真是好興致啊,來這種好玩的地方都不帶我來。」
正被身邊的女人纏得分不開身的慕容遠,看到笑語盈盈的槿宣時,心里不禁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于是便急忙解釋道︰「五弟,你听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是嗎,四哥,我看你玩得很開心嘛,還說是兄弟呢,有福就該同享嘛。」听到慕容遠的說辭,槿宣還是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對對對,兄弟就是該有福同享嘛。五少,既然來了,就和大家一起玩玩嘛。」見兄弟倆之間的氣氛不對,宇文吉站起來打著圓場,其余的人見狀,也跟著附和。
「哼,誰和你們是兄弟了,我和我四哥在說話,還輪不到你們插嘴。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紈褲子弟,在這京城胡作非為,見著我四哥是振國將軍的兒子,就千方百計想把他也拉下水,要是以後出了什麼事,好讓他給你們撐腰是吧」听了宇文吉的話,槿宣氣不打一處來。
「誒,五少,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我們大伙可是真心誠意的想要結交二位的。」看到槿宣的態度,讓宇文吉有些掛不住面子了。
「哼,真心誠意的結交朋友,你們這種朋友,我慕容家的人結交不起。四哥,我們走。」槿宣冷笑的說完這句話後,就拉著還在呆愣中的慕容遠,走出了房間。宇文吉臉色鐵青的看著走出去的槿宣,眼里流露出凶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