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漂泊,多愁多病心情惡,心情惡。模糊一片,強分哀樂。
擬將歡笑排離索。鏡中無奈顏非昨,顏非昨,才華尚淺,因何福薄?
槿宣看著她眼前的景象,一直以為自己沒有回過神來,她不敢相信,自己在墨蛇的攻擊下竟然還能夠完好無缺的站在這里,又或者說,這一切只是一場自己幻想出來的夢境,現實中根本就不存在?
可是,這里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小腿肚上的被蛇咬過的牙印還在,只是顏色淡了許多,而且,她現在所處的環境,是一間全部由竹子搭建的屋子,屋內布置的極為簡潔,但是簡潔中不乏大方,站在屋子中,還能夠問到竹子的香氣,牆上,掛著一些素雅的表字,還有一些山水風景畫,一張古紅色八仙桌在屋子的中央,桌上放著一些喝茶的器具,幾把同色系的竹椅,一一乖巧的繞在桌子旁。
信步走到屋外,她更是被自己眼楮所看到的嚇了一跳,只見自己現在正處于一座兩層的竹樓之上,樓梯是用她在墨竹林內所看的墨竹所制的,樓前,盛開著燦爛的蒲公英的白色花海,沿著一條小小的鵝卵石道,可以看見一條清澈的溪水,魚兒不時的冒出來,還可以看到旁邊有一塊平坦而光滑的石頭。
這是什麼地方?槿宣發現,自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時不時的就會遇見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像是在南王府里所做的那個奇怪的夢境,還有在墨竹林見到的奇異景象,以及現在自己所處的莫名其妙的地方。
這個地方,雖然也有竹林,但是卻不像墨竹林所看到的那樣,竹子就和其他地方的一樣,都是清一色的翠綠,並不是墨竹林那樣的純黑,但是,竹樓樓梯所用的材料,和墨竹林里的墨竹一模一樣,這個地方難道和墨竹林也有什麼關系嗎?自己昏過去了以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對了,凌兒呢,剛才醒來時,就沒有看見他。
心里的疑惑越來越深,思緒也變得紛繁復雜起來,但是,她明白,不管這里是哪里,都得先找到凌兒再說。
提起裙擺,一口氣跑到竹樓上,掀開自己先前醒來時所在的竹屋的門簾,槿宣看見一個穿著白色長衫的男子坐在桌邊的竹椅上,眼楮一直盯著窗外,而他懷中抱著的,正是自己尋找的佷兒。
慢慢的走進屋內,她就一直站在那里,看著對方,沒有說話,只見男子身穿一襲絹白綢衣,頭發以竹簪束起,身上有一股不同于蘭麝的木頭香味,姿態嫻雅,本來因該俊美無雙的臉上,左邊的一頰,竟然有著兩道深深的疤痕,將原有的迷人氣質,立刻破壞的一干二淨。
槿宣不敢輕舉妄動,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到底是敵是友,凌兒為什麼在他的手上,最重要的是,自己現在竟然無計可施。
「醒了,為什麼不乖乖的待在屋子里呢?」
許久,男人才將目光從窗外收回來,轉而看著一直佇立在屋內的槿宣,那眼神,沒有任何的波瀾,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像這屋內任何一個沒有生命的器具一般。
「你是誰?是你救了我和凌兒?」槿宣毫不在乎男子一直緊盯的眼神,她想要弄清楚,眼前這個男子,是不是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可是,為什麼這聲音會這麼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過一樣。
「那是因為你運氣好,在惹怒墨蛇的情況下,還可以遇到我。」男子還是一副淡淡的口吻,對于槿宣的疑惑也只是寥寥數語就解答了。
「那這里是什麼地方?還有,我們以前是否在哪里見過?」槿宣忍不住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她有種強烈的感覺,眼前的這個男人,自己一定在那里見過,要不然,怎會有這樣熟悉的感覺。
「這里是墨竹林,至于我們是否見過,都不重要,只要有緣分,就算是相隔千里,也自會相遇。」男子沒有說,他和她是否真的見過面,反而將一切際遇,都歸之于緣分。
槿宣雖然也相信,相遇都是緣,但她還是不斷的在腦中搜索著,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除了自己家里的幾個哥哥和結拜的幾位義兄外,很少和陌生男子接觸過,一時竟想不起來了。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因為最近旅途奔波,再加上前幾天在墨竹林內受了傷,腦子有些疲憊,所以才想不起來。也許,慢慢的,等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好些以後,就能夠回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