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見過主子。」
「起身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跟丟?」
「本來我們是一直埋伏在落霞山下的,中途也嘗試過種種方法,但卻始終爬不到山頂去。但前段時間有一個女子到了山上,我一路跟蹤她至山腰處。只是她一躍便登了上去,我卻依舊被那股壓力反彈到原地。」驚彧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幅畫卷,「怕日後用到,屬下依照她當日的樣子,畫了一幅畫像。」
屋子中的人打開畫卷,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驚彧看著此時噙著溫笑的主子一時竟痴呆了。伴著主子這麼些年,他何曾見過主子這樣溫柔的笑。
「然後呢?」驚彧立時低下頭去,接著說,「等那個女子下山幾日之後,那妖醫便出山了,面容確實與畫中一樣,不過略微老了點。她似是早已知道我們每個人的藏身之處,避開我們視線所及之處,施展開輕功竟是一會的功夫就再不見身影。當時山腳下我不好緊隨在其後,本想等她行遠點再追,卻不料等我顯身時,早不見她的蹤影。此次是屬下大意,沒料到那妖醫的輕功也那樣厲害,還請主子責罰。」
「下去吧,這些時日你也盡力了,而且那妖醫的輕功怕是連我都難以企及,這不怪你。」
「謝主子。」驚彧悄無聲息地退出去。
桌前立的那個人,重新打開畫卷,終究搖搖頭,將畫卷放置到一旁。
溫和的陽光打下來,此時的莫司澄那雙鳳眸微闔,嘴角卻噙著一抹暖暖的笑。
他忽然開始相信宿命這個東西,也許命中注定擁有的東西,再怎樣錯過,終還是會在兜兜轉轉中重新遇見,即便這樣的兜兜轉轉一轉就轉走了很多年的時光。
「李貴,進來。」一路小跑進來的李貴看著此時容光煥發的皇上,不由呆愣了一下。
「擺駕清心殿。」莫司澄起身朝外行去。
「愣了?」行至門口處的莫司澄看著依舊愣在原地的李貴,加重語氣說︰「去清心殿。」
听到皇上語氣加重,李貴立刻從震驚中走出,慌忙跟著皇上,走出門去。扯開嗓子,尖叫一聲︰「擺駕清心殿。」心中卻依舊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清心殿是良國皇宮中的一處佛堂,而里面卻住著良國的皇後娘娘顧氏,其實這皇後娘娘始終是良國的一大秘密。據說她是在皇上剛剛登基時入宮的,被皇上臨幸後,產下一子,便被封為皇後,但此後卻自請搬入清心殿,說要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只是,今日皇上卻要擺駕清心殿,這無法不令人驚訝,疑惑。李貴悄然跟隨在皇上的玉輦旁。服侍皇上多年,他早習慣了惟命是從。他雖然知道皇上並非暴君,而且說實話良王是個令人心生敬意的好皇上,然而他始終明白「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因而服侍這麼多年,他都快成了啞巴,但也正是因為自己訥言,才可以安然服侍皇上多年,並幸得皇上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