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過後。白玲兒都不經笑出了聲。水靈的大眼看著楚塵。「楚哥哥,你還記得。你十五歲那年,我給你跳的那個琵琶舞麼?你說,那是你看過最美的舞蹈了。」現在想起,好似還在昨天。心里的那份美好,誰也代替不了。
楚塵默語。品嘗著白玲兒做的點心。弧美的勾著唇,而漆黑如深潭的眼卻深邃的厲害。不知是在認真傾听還是兀自沉思他緒。
而依舊一身簡單的錦繡百花裙,一條淺藍素帶輕輕的隨風微擺。斜蘇流的碎發被楚塵輕輕的撩在耳發。盯著眼前的美人,心卻狠狠的揪了一節。
「鈴兒的舞姿。生動而又柔韌,又切合樂曲節奏。不知,可為我再跳一曲?」他很平靜,又似懇求。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似高興,又有些不自然。今天的楚塵,她有些陌生。
她緊緊盯著他的雙眼。好似想得到肯定答案,可惜,她失敗了。他的眼里,閃著她看不懂的光芒,如一股清風佛過,平靜的像一池春水,無人能夠攪亂。
最終。眨了一下美睫。點了點頭。「好。這可是首次被楚哥哥提出。看來,我得好好發揮了。」
白玲兒一舞袖。順手扯下簾上的絲綢,單腳離地,旋轉。裙拖輕揚,廣袖飛舞。一張精致俏臉在舞中微笑。舞姿百變,動作輕易。楚楚動人,風華瀲灩的模樣,竟讓楚塵不由自主的吹起了蕭聲。
舞隨聲變。優美續長。男子青衣俊逸、女子如夢誘人、窗外莫名的飄起了雪。此時此刻。一切竟那麼的溫馨。美滿。楚塵閉目、心底有絲絲哀傷在流動,漫出體外,隨風而逝。
一曲終。薄汗輕透的白玲兒,弩了弩小嘴。「楚哥哥的簫聲可越來越好听了。只是又有什麼事煩著你吶?」
楚塵站在窗前,看著余陽灑下的光輝。艱難的掀了掀唇。「鈴兒。到現在你要演戲麼?」
從一進門。他就在拖延時間,等待她的解釋。哪怕她胡亂的狡辯,他也信了。畢竟十幾年的感情,多多少少都添了幾分真心,若不是現實在那,誰願意忍心去揭那道傷疤吶。
白玲兒愣神。佯作著不解的笑道。「楚哥哥。你說什麼吶?鈴兒怎麼听不懂?」她再笑,心卻狠狠的再滴血。聰明如她,怎會不知。
「你是誰?接近我們對你有什麼好處?」楚塵別過臉。強忍著心里的那份酸楚,字字咄人。
「楚哥哥你」她在哽咽。
面目陰沉的楚塵,冷厲的可怕。淡淡的吐出。「子凌的毒是不是你下的?」他用反問句。他還在等她解釋。
瞬間煞白的白玲兒,早已泣不成聲。梨花帶雨的小臉,正水霧霧的看著他。「楚哥哥。你怎麼會懷疑鈴兒吶?我又怎麼會下毒害子凌哥哥吶?」白玲兒哭泣著抓著楚塵的手臂。慌亂憤怒的說道。「是不是芍藥告訴你的?明明就是她下毒害子凌哥哥。居然說。」
「夠了。白玲兒。」楚塵心灰。甩開她的手,站了起來。到現在,她居然還在演戲、真以為他是傻蛋麼?
白玲兒驚訝看著背對著她的楚塵,背影挺拔亦冷酷。陰狠的咬著下唇。擦干臉上的淚珠,仰著嘴角。「楚哥哥。是鈴兒錯了。望楚哥哥不要為了生氣而傷了自身身體。」
「鈴兒。還是不肯說麼?」他終于把心底的那份不舍,被白玲兒磨得消失殆見了。隨即轉身,雙目如箭般刺向她。冷漠神情,帶著狠絕。
她傲然抬頭,對上他的雙眼。堅定有力「楚哥哥。凡事要講證據。你不能冤枉鈴兒。」素白小臉,淚水打濕的發跡未干,卻帶著那份倔強迎上他的目光。
他心神一緊。這不就是初見時的那麼執著與倔強麼?即熟悉又那麼的陌生。如果,人生只若初見,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