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證據。來人」冰冷的吼聲,不夾任何感情。一字一句像冰雹似得打在白玲兒心上,血肉模糊。
「楚塵。你真狠。虧我白玲兒一心一意的待你、為了你,我做過違反組織的事還少麼?要不是看在父親的面上、我都不知道為你死過多少回了。」淚水也模糊不了楚塵的決意,冷笑連連,眼里閃出狠辣。
單手拋出茶幾,卻被楚塵敏銳的躲過。趁楚塵不及時,急忙來個翻身踢、發絲飛揚。手指靈活的點在楚塵前堂穴上。
看著楚塵眼角的血絲及憤怒的眼神。白玲兒淡淡的走近,輕輕的整理著他的衣襟、待軍兵進入。一切歸為了平靜,怔怔的看著他們。
「楚、楚爺,鈴兒小姐。有何吩咐?」看著曖昧的楚塵倆人,軍兵們把頭低的狠,雖然說他們的楚爺一貫的好脾氣,可真動氣來,比那冷面王爺還得厲害。所以,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他們心中倒是清楚得很。
白玲兒巧笑他們的動作。輕輕的湊近楚塵的耳邊。呼著淡淡的清香「別費力沖擊穴道了,你會受傷的。」
爾後柔柔的對著那軍兵說道。「各位大哥,楚哥哥跟我開著玩笑吶。勞煩你們跑一趟了。」白玲兒對下人好,那是人人皆知的事。而楚塵對白玲兒的疼愛那更是不用話說的。軍兵弱弱的抬頭看了楚塵的背影一眼、怯怯的道「楚爺。這沒事,我們便退下了。」
「哎。這天冷。你們拿去喝喝酒熱乎熱乎下吧。」白玲兒從手袖拿出幾兩碎銀、笑道。「楚哥哥忙著很,不會再亂開玩笑了。」
「是,是,謝楚爺。」幾名軍兵點頭道謝,莫名的被吼來拿錢。心里可是樂開花了,忙忙退下。
幾名剛走,卻被轉角急沖沖趕來的冷羽看到。看著樂乎乎的幾名軍兵離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推門而入。
楚塵已坐下,一動不動。白玲兒卻不見了蹤影。
冷羽隨意而坐。冰冷的瞳眸寒意甚灼。快速的解開楚塵身上的穴。忙倒了杯水給他。
「這人好大膽子。」說著渾身泛著寒氣、連屋內的空氣都不由得急速下降。不過,隨即語速一轉。「普通的穴,你可不用別人解的。今天這是」
楚塵呵呵一笑。笑聲如蛇、陰森得駭人。陰鶩的目光直盯著冷羽。「從此、別在我面前提白玲兒這人。」爾又恢復常態。「什麼事這麼急?」
冷羽一怔。不明所以。「那丫頭怎麼惹你了?」看著他眼底閃過的傷害及深深的譏諷,又乖乖的閉了嘴。
「如果你知道白玲兒是探入我方的臥底,如果你知道她是襲擊我們的人,如果你知道她盜走了我們多少的軍密,如果你知道她是下毒子凌的人。你會怎樣?怎樣?」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此刻楚塵覆滿陰霾、一反身上翩翩氣息,詭譎嚇人。可想而知,她白玲兒對楚塵的打擊有多大。
冷羽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他一向不管他們的私事。卻不知,還有這麼多可怕的秘密。身上的寒冷之意更上一層樓,大手緊握,手中的白玉杯聞言而碎,屑片亂飛、帶去的是恨。
「我這就去捉她回來……」氛圍勁弩、一向情緒化的冷羽拍桌而起,哧憤的欲奪門而出。
「我放她走了。而且,灌陽肯定有她們的秘密會點。我已派人跟了下去。」楚塵冷笑、眼里不帶一份情緒、墨黑的眸中掩匿一股殺氣。
連親如兄弟的冷羽都不經一粟。果然平時看上越是溫和的人,動怒來越狠厲。內心卻深深的為楚塵擔憂一把。畢竟自己真心對待了十幾年的人,竟是自己的敵人。仍誰也經不住這內心情感上的打擊。都說傷口若在身上,還有藥醫。可心靈的創傷難以愈合啊
「草。」冷羽被這情緒都給影響了。都不覺爆出了粗口。「子凌已經醒來了。不過身體很虛弱。皇上在轉去遂寧的路上遇到了危險,紫叔叔雖然已經去支援了,但是支撐不了多久。現,在遂寧一普通農院中靜待救援。」冷羽暗惱自己一番,本來是來告訴這事的,卻被其他擾了。差點忘了正事、
楚塵不經鎖緊了眉頭。沉思片刻。「這麼說,皇上去緬城是一個反間計。要的就是誤引羅正舞?」他不確定。皇上這麼做是為什麼。但、肯定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