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你先去準備一下,我去看看小依。」到了暗香殿之後,木流香對魅說道。
「好。」听到木流香這麼說,魅也收起那些傷感的想法,領命而去。
「奴婢參見娘娘。」木流香走進暗香殿的一間偏殿里,看著被調來服侍小依的一個小俾女驚恐的模樣,心里有一絲好笑。
「你先下去吧。」木流香看著床上躺著的熟睡的小依,心頭一軟。
「是。」小俾女應聲連忙退下。
「小依……」木流香坐到床邊,執起小依已經長出新肉的手,心疼的輕輕撫模。
「小姐?」小依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見了小姐在叫她,睜開眼楮果然看見木流香在床邊看著她。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我沒什麼事,你再多睡會。」看著小依醒過來,木流香微微一笑,掩飾住自己的心思,幫小依掖了掖被角。
「小姐,小依知道小姐對小依很好很好,所以小姐不必內疚,小依不疼的,只要能待在小姐身邊,小依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小依眼角劃過淚水,看著木流香聲音堅定的說到。
木流香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凝滯,感動的情緒在心頭涌動,終化作心頭的一抹嘆息。
「小依,跟著我可能會吃苦。」木流香看著小依的眼楮,輕聲說道。
「只要能跟小姐在一起,小依什麼苦都不怕。小依沒爹沒娘,卻有個好主子,從來沒讓小依受過什麼委屈,小依只盼著一輩子跟在小姐身邊,還望小姐不要嫌棄小依。」小依說著就要起身給木流香跪下磕頭,堅決的態度,讓木流香的心逐漸溫暖起來。
「好,我答應你,現在你先好好養傷。」木流香把小依按回被窩,溫柔的說到。
「小姐,你真像是仙女下凡。」小依感受著從未感受過的溫柔,情不自禁的說到。
「傻瓜,睡吧,我改日再來看你。」木流香把小依安置好,靜靜地坐在一邊看她漸漸進入夢鄉之後才起身離開。
而她的眼里再看不到溫柔與憐憫,有的只是必須要努力活下去的決心,她的命牽絆著太多人的一生。
「主子,已經通知了皇上。」木流香回到內室後,魅緊跟其後進來,遞給木流香一張人皮面具,並輕聲說道。
「嗯。」木流香接過面具,對著銅鏡輕輕貼在臉上,然後仔細端詳起來,看看還有沒有疏忽的地方。
銅鏡里是一張平凡無奇的臉,這樣一張臉,木流香就算見兩次都不會在心里留下任何印象。
「主子。」魅把準備好的衣衫遞給已經換了個模樣的木流香,眉間略有憂色。
「嗯,你先出去吧,這里就交給你了。」木流香接過衣衫,對著魅說道。
「你……小心。」魅欲言又止的說到,然後退下。
木流香緩緩嘆了一口氣,換好衣服,看著銅鏡里完全換了個人的自己,微微搖頭,跳窗離開。
避過守衛,木流香進入凌雲殿,想必是夏逸軒早已安排好的,凌雲殿一片寂靜。
木流香輕車熟路的進入書房,看著正站在窗邊看向暗黑天空的夏逸軒,腳步有一絲凝滯。
「你來了。」夏逸軒听見腳步聲轉過身來,果不其然的看見又換了一個模樣的神秘人站在那里。
「皇上好興致。」木流香啞著嗓子,用男人的聲音說道,目光掃到書桌上還未完成的一副畫上。
畫紙上是一個絕美少女,只見少女粉黛峨眉,眉間一點紅,更襯得女子一雙大眼楮更加奪目耀眼。而那個畫中女子的本身木流香正仔細的端詳起來,心思這眉間畫上一朵花也挺好看的。
「呵呵,近日被東進擾的頭疼,先生想必也是為此事而來。」夏逸軒把畫仔細收好放置起來,朗聲說道。
「不知皇上決定如何處理?」木流香問道。
「自然是發兵對之,他東進敢把我南夏當病貓,我就讓他嘗嘗老虎發威的實力。」夏逸軒攥緊拳頭憤恨的說道。
「皇上何不用調虎離山之計?」木流香看著目光堅毅的夏逸軒,眼楮里流露出一絲溫柔,而此時正沉浸在木流香話中的夏逸軒並沒有察覺到眼前的人是那麼熟悉。
「好計,多謝先生。」夏逸軒想明白之後臉上散發出異樣的光彩,男人的野心。
「不用謝我,我既然來找你,自是有條件的。」木流香收回目光,淡淡的說道,到聲音里卻透著一絲歡快,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先生請說。」夏逸軒自是知道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與眼前這個神秘人接觸是在一年前。當時南夏陷入水患災害中,南夏國人人心惶惶,朝中眾人更是束手無策。後來一個神秘的人給他送來治水患的方法,並且提出可保百年再無水患災害的方案。令夏逸軒如獲至寶,南夏的水患問題也很快得到了解決。事後,神秘人只要求夏逸軒答應其一個條件,雖然至今神秘人也沒有提出具體的要求,但夏逸軒一直記得。
「廢後。」木流香開口說道,皇後身上有太多的迷,而木流香想要揭開這些謎底。
「先生好大的口氣。」夏逸軒目光猛地一冷,語氣也一下子冷到了極點。
「別忘了你還欠我另一個要求,等皇上的好消息。」木流香說完便向外走去。
「先生就不怕有去無回嗎?」夏逸軒說完,書房的燈便驟然明亮起來,而木流香已被一群黑衣侍衛包圍,一身白衣的木流香被困在其中,顯得愈發單薄弱小。而夏逸軒看著木流香的背影,竟看的痴了。
而木流香看著周邊的十幾個護衛,一陣頭疼,果然還是不該太自信,帶著魅來就好了。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皇上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木流香淡淡開口。
「都退下吧。」夏逸軒微微苦笑,他曾暗中調查過神秘人的身份,卻什麼都沒有查到,夏逸軒自是了解此人身份絕非一般,來去出入皇宮武功也定是不凡。而從神秘人所做的一切可以看出他對南夏並無惡意,夏逸軒自是不會殺他的。
「謝皇上。」木流香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仿似沒有听見身後的夏逸軒嘴里不自覺吐出的影兒二字一般,淡然的消失在夜色里。
「影兒……」看著神秘人消失的背影,夏逸軒不自覺的想起那個性情高傲的木流香,心里越發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