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黑少寵逃妻 082 老婆乖,下來!

作者 ︰ 墨璐清淺

「老婆……」

蕭野銘將渾身柔軟如水的安兒輕輕放低,輕喚著這只屬于他的稱謂。

從今晚起,他就會是她的唯一。

千鈞一發之際。

安兒忽然伸出雙手撐住他的雙肩,將自己的美好挪動開了去,在他發愣的當下,自他身下滑了開去,睜開眼楮迷離地望著他,安兒一個翻身,將他壓住。

「等等,我來……」

蕭野銘動作一滯,瞪大眼楮瞧著語出彪悍的老婆,她白皙的臉蛋,暈著淡淡的紅光在臉頰上發燙,微微凌亂的發絲垂下,有幾縷被水打濕貼在鎖骨上,勾勒出妖嬈的線條。

雙手撐在他精壯的胸膛上,酒後不著寸縷的她,就那樣大咧咧地騎在他的小月復上,細膩的肌膚輕輕摩擦著他,似要挑起最炙熱的火。

蕭野銘的心,都燒著了。

輕輕扶住她腰身的手,燙得安兒不舒服的扭動。

「老婆,別亂動!」蕭野銘咬牙按住她,勉力直撐最後那絲理智,壓抑住那洶涌叫囂的情愫,他看著她,「你確定要在上面?」

突然的轉變,與他設想的初夜,完全不一樣,這只柔軟的小貓,竟會如此彪悍,實在讓他的小心肝顫了好幾顫。

安兒睜著朦朧的大眼楮,朝他淺淺一笑,掛在她鼻尖上的那滴搖搖欲墜的水滴,終于隨著她的動作,滴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笑如最璀璨的流星一滑而過,而那滴水,恰似落在了他的心尖上,點燃了最致命的導火索。

「嘶!」

蕭野銘倒抽一口涼氣,他激動得連手都有些顫抖,洞房之夜,他幻想過很多次,從未想過強悍如他竟被這黃毛小丫頭弄得這般狼狽。

扶住她的腰部,想將她放下來,結果她一動,反而坐得更上。

蕭野銘繃緊了身體,耐心哄她,「老婆,乖!讓我來。」

「不,我來!你別亂動。」安兒倔強,瞪著無辜的大眼楮,控訴蕭野銘的急躁。

他只好耐下性子,乖乖躺好在溫水里,「好,你來,我不亂動!」

撐在他身上,找到健壯的胸膛這一極好的支撐點,她輕抬起身子,微微往前傾斜,忽然伸出一只手向前,模住放水的開關,按下。

縮回手,笑得無辜,「水滿了。」

嘩啦啦,往外流的水停止流動,被緊緊鎖在水管里出不來,安兒心滿意足地從蕭野銘身上下來,窩在水里泡著舒服的澡。

她的一系列動作,逗弄得蕭野銘連呼吸的屏住了,每一個細微的行動,都如一根羽毛掃過他心底最軟最酥麻的部位。

在他最**的時候,她抽身離去。

蕭野銘連心髒都驟停了幾秒,強忍體緊繃的難受感,他溫柔地湊到她耳邊低聲哄著,「老婆乖,我們繼續。」

「已經做完了呀!」安兒無辜,指了指水龍頭。

蕭野銘眼角一抽。

敢情,她做這所有的一切,就為了去關一個水龍頭?

瞧著她悠然泡著澡,對他的緊繃渾然不察的模樣,他恨得牙直癢癢,這個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妖孽,這種氛圍之下,她又醉了酒,她關心的不是老公與自己的幸福大計,而是水龍頭是不是沒關?

她腦袋里究竟在想些什麼,他的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的不懂情調!

低吼一聲,蕭野銘哀怨無比地拉著她的小手去觸自己再不釋放就會炸掉的火熱,「老公還沒做完,乖!繼續,老公疼你!」

「不要,我要洗澡,你出去!」安兒大力抽出自己的手,拿起旁邊的浴巾將自己包裹住,沉在水里舒服地閉上眼楮。

蕭野銘被晾在一邊,牙根直癢,想咬人最好能吃人。

渾身繃得生疼,他現在是箭在弦上,不發則死!

霸道地摟過她,狂野地欺身上前將她壓住,手一點點重新勾動她的情潮,輕含住她的耳垂,火熱的氣流吐在她耳畔最敏感的區域。

「老婆,我們來做一件能讓你快樂的事,好不好?」

安兒不安地扭動,極力躲閃著他的觸踫,「我有點難受!」

「乖,听老公話就不難受了,好不好?」蕭野銘笑得越發邪惡,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大膽起來。

「唔,我要……」她迷迷糊糊,嘟噥著嘴巴,呢喃一句。

半媚半妖的音色,撩動著蕭野銘的心弦,他熱情如火地回應,「好!給你。」

安兒停頓幾秒,艱難爆出兩字,「吐了。」一把推開身上的人,急趴在浴缸邊,胃海翻滾,一陣瘋狂的惡心。

劇烈的嘔吐,幾乎將整個胃翻了過來,那種肚子抽搐,喉頭都喘不過氣來的難受,逼得她連眼淚都滲了出來,吃下去的所有東西來不及消化,全部隨著那灌下去的幾大杯酒,全數吐得干淨。

被推開的那人,整個僵在了浴缸里,他面沉如水臉黑如炭,牙關緊咬肌肉繃直。

難道,這就是命運不變的劫難?

既是劫難,他逃也逃不了。

重重呼出一口濁氣,他憐惜的摟住她,一下一下輕撫她的背,試圖讓她舒服點。

被她一鬧**消了下去,他真的有點哭笑不得,她總能輕易就勾起他所有的念想,又能瞬間消散他的情緒。

如果,再容忍她胡鬧下去,他恐怕會被折磨死。

「好些了嗎?」

見她軟軟趴在浴缸邊,吐得沒了力氣。蕭野銘連忙扶住她的身體,讓她躺好在浴缸里,給她端來溫水漱口。

吐了干淨,漱完口任他擦了臉後,軟軟地歪在浴缸里,疲憊得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還難受嗎?」蕭野銘蹲在浴缸邊,半摟著她柔聲關心。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開始犯困,「我要睡覺!」

「好,睡覺,睡覺!」

蕭野銘抱起**的她,拿起浴巾給她裹住身體,小心避開滿地的穢物,將她放到床上去,在衣櫃拿了她的睡衣回來,她已經裹進被子里,睡得香甜。

只好將睡衣放置一邊,蕭野銘坐在床邊,替她掃開凌亂的碎發,搖頭苦笑,鬧騰了一夜了,這丫頭是累了,替她掖好被子,他轉身到浴室,親自清理了里面的嘔吐物。

這恐怕是他平生以來第一次做這樣的事!

滿地的嘔吐物,摻著未消化的酒精的味道,很不好聞,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低頭用拖把小心地清理干淨。

不是不可以等著明天讓佣人來弄,他卻不想因為這個,而讓人有絲毫嫌棄她,不想听到背後抱怨她的聲音,不如他親自清理,自己的老婆,也沒有髒不髒的。

將清理工具放回一樓的清潔室,蕭野銘給自己沖了個冷水澡,才靠近床邊,可一趟到床上,嗅著身邊淡淡的清香味,他身體立馬一熱,緊繃起來。

他起身,拿來一本英文書,坐在床頭看,以此來抵消那股燥熱。

手機忽然響了,他連忙按下靜音,轉頭看看安兒,見她依舊睡得很沉,才放心地拿著手機出去,壓低聲音問︰「什麼事?」

「大少進醫院了,胃出血!」蕭四的聲音有些焦急,「大少不讓我說,可我見情況不太好……」

蕭四略帶抱歉,今夜是三少的洞房花燭,不應該打擾的。

「我馬上過來,你做得很好!」對于手下,他從來不吝嗇感情和贊美,掛斷電話,他換好衣服,回身看安兒。

發現她正睜著眼楮,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怎麼醒了?」蕭野銘模模她的額頭,柔聲道,「還難受嗎?」

睡了一覺,安兒的頭腦恢復了清醒,「幾點了?」

「夜里一點多了,你睡了兩個多小時了。」在床邊坐下,蕭野銘扶她起來,「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就是頭有點疼。」安兒揉揉腦袋,感覺有些酸脹難受。

蕭野銘從床頭櫃里拿出一瓶藥給她,語氣不容置疑,「喝了!」

安兒接過一看,里面的液體黑乎乎的,看起來很不好看,「這是什麼?」

「醒酒液,喝了會舒服點,你快點我還急著出去有事!」蕭野銘柔聲催促,還記掛著醫院的蕭睿銘。

「你要去干嘛?今天不是我們的洞房……」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她臉一紅住了嘴。

蕭野銘無比挫敗地嘆了口氣,捏捏她的鼻子,「你還記得這事,我很安慰!」扶著她的頭,將醒酒液灌給她喝下。

「怎麼都這麼愛喝酒,一個喝得錯過洞房,一個喝得進了醫院,沒有一個省心的!」端來水給安兒漱口,蕭野銘忍不住抱怨。

「誰進醫院了?」安兒舒服地享受著他的服務,難得看到他這麼溫柔的樣子,她很享受。

「我哥,胃出血,我要去看他,你在家里睡吧!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蕭野銘扶她睡下,拿起外套準備出門。

「我一起去!」安兒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

蕭野銘回頭,呆住。

昏黃的台燈下,她美麗的酮體散發出誘人的光芒,她還渾然不覺。

「那個……」他尷尬地冷咳一聲,「換好衣服,快點下來!」打開房門匆匆跑到樓下,這才呼出口氣,看吧!

只是一眼,他又被撩撥了。

他出去後,安兒才發現自己居然一絲不掛,她慌亂地捂住要害,才想起已經晚了,該看的不該看的,那人都看了。

匆匆穿好衣服,樓下他提著一個食盒在等著,「拿著,車上吃!」

打開一看,是熱過的粥,可能是他趁她換衣服的時候熱好的,肚子還真的有點餓,夜里車不多,世爵開得很快。

豪車就是不一樣,那麼快都不顯顛簸,安兒在車上細細喝著粥,直暖到胃里。有時候醉酒,也不是件壞事,起碼能享受他如此溫柔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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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里,蕭睿銘的醉酒,就沒有她這麼舒服了。

再度胃出血,送進了醫院,一瓶一瓶藥水地掛著,他躺在床上臉色跟床單一個色,睜了睜滿是紅血絲的眼,「你們怎麼來了?」

一看他的樣子,蕭野銘的臉立馬沉下來,「我能不來嗎?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那個女人就那麼好,值得你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自己!」

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聲音高了許多,還好是單獨病房隔音效果也不錯,否則非引起轟動不可。

「野銘,我說過了,不怪她!」他一提,蕭睿銘像是又疲憊不少。

安兒拉了拉蕭野銘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可他有些控制不住,關心則亂。

在他們的爭吵中,安兒知道了艾萊依這個名字。

這個女人好像跟蕭睿銘、蕭野銘以及蘇煜都有莫大的關系。

安兒乖巧地坐在一邊沒問,在失控提到蘇煜後,蕭野銘自知失言也沒再說話。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僵持。

「安兒,你怎麼也過來了,沒在家好好休息?」蕭睿銘的臉色很不好,掙扎著說了這句話,說完後又覺得更加的尷尬。

「大哥,你身體不舒服,我們大家都很關心你。」安兒笑笑,語氣輕柔隨意,消散了屋內的不自在。

「讓大家擔心了,抱歉!」蕭睿銘慚愧地低下頭,因為他的酗酒,家人已經不止一次地傷心焦急了。

安兒起身,把他不小心推倒地上的一張照片拾起,看也沒看就遞還給他,「大哥,我不是指責你的意思,身體是自己的!」

捏住那張照片,蕭睿銘重重點頭。

「我在網上看到一個治療失眠很好的辦法,你要不要試一下?」

蕭睿銘是一個沉穩的人,不會無緣無故酗酒,可能是因為嚴重的失眠,讓他痛苦得希望用酒精麻醉。

安兒似開玩笑地說,輕松的語氣讓蕭睿銘經歷剛才痛苦治療後的神經為之一松,「我願意試試!」

「盛傳的促進睡眠的方法是數羊,他憑借心理暗示促進睡眠,因為羊的英文發音跟睡覺很相似,念著念著就像在說,睡覺睡覺,從而達到暗示的效果。」

安兒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津津有味地說著,泛著光彩的臉龐不像是醉酒剛醒。莫沁與蕭雄趕來醫院的時候,在門口就听見了安兒聲音。

與蕭冷銘一起,站在門口沒有出聲,也沒有急著進去。

「可這個方法是西方傳過來的,對我們中國人壓根沒有效果,我們念‘羊’跟睡覺一點關系也沒有。」

「那你的方法是什麼?」蕭睿銘不自覺地接口,帶著一絲好奇與期待。

「在我們中國,跟睡覺接近的詞語應該是水餃,所以我們不應該數羊,我們要數水餃,水餃就是睡覺,數著數著就睡著了,不信你試試!」她調皮的擠擠眉毛。

蕭睿銘一直緊繃的臉上,綻放了笑容,輕松自在難得一見。

「如果,數著數著水餃餓了怎麼辦?」

莫沁與蕭雄走進來,臉上難得地笑意,她跟著調皮起來。

蕭野銘連忙拉著安兒起身,安兒一笑,「那也不怕,有媽媽煮的水餃,香噴噴!」

滿屋子的人都笑了。

第一次在蕭睿銘酗酒住院後,病房里能有這麼輕松的氣氛。

蕭雄朝安兒贊賞點頭,或許在兒子靠著酗酒忘卻痛苦的時候,他們不應該有太多責備與心疼,多一點輕松的態度去理解,會讓他心里更好受吧!

起碼,他現在笑得很自在,不像每次在醫院看見他們,那種糾結的痛苦內疚的悔恨又逃不開的惆悵。

——

安兒與蕭野銘一直在醫院陪到早晨,莫沁帶來早餐替換他們,他們才一起回了別墅,安兒的休假已經結束了,她準備今天就去上班。

趁蕭野銘有事出門,她提著包到了公司,向沈拓報到。

見到她,沈拓表示很驚訝,「你不是昨天剛登記嗎?」

他們登記的事,只有為數不多的好朋友知道,安兒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我很在乎我的工作,沈總!」

完全職業化的微笑,提醒眼前的人,她現在是他的下屬,而非他兄弟的老婆。

「OK!」沈拓很快找到角色,「前幾天通過高層會議商議,覺得你比較適合銷售策劃部,調令已經下了,任你為銷售策劃部銷售主管。」

「啊?」消息來得太快,安兒一時有些錯愕,剛工作一個月就從員工升職為主管,她有些興奮了。

「方子諾是哈佛畢業,他的工作能力十分突出,而且他到我們公司之前,在美國一家公司有過半年的實習期。所以他能夠很快勝任總監的職務,你可能需要多鍛煉一下。」

沈拓從文件中抬起頭來,寬慰她。

「呃,不是,對于公司的安排我很滿意,我只是驚訝和開心。」放下職業化,安兒調皮一笑,外加吐吐舌頭。

沈拓笑了,「去人事部重新報到吧!然後,找方總監報到。恭喜你!」

「謝謝。」安兒一笑,走到門口時,忽然停駐腳步問,「沈拓,你和呂冰結婚了沒?」

「我們在慶典第二天就登記結婚了,婚禮等年底再辦!八卦!」沈拓嗤笑一句,笑了起來,很溫暖。

「恭喜你!」

應該是想到了家里的妻子,真好!

也不知道蕭野銘想到她時,會不會也有這樣溫暖甜蜜的笑容呢?

「方總監您好,我是今天到職的銷售主管燕安兒!」敲開方子諾辦公室的門,安兒臉上掛著職業化的笑容。

方子諾在認真敲打著電腦,有人進來他也沒有理會,听到安兒的聲音才抬頭。

靜靜看了她幾眼,方子諾輕咳了聲,丟下一句很公式化的話,又埋下頭工作了「讓找前任主管接手工作吧!」。

他看她的眼神有點奇怪,有種欲言又止的感覺。

安兒聳聳肩,跟著秘書去了主管辦公室,見到了前任主管。

她懷孕了,老公事業有成又希望她專心生養,以後做個做家庭主婦,相夫教子。她帶著萬分幸福的表情和極度的熱情事無巨細地跟安兒交接工作。

還體貼地告訴她,一些公司潛規則、注意事項,還有管理小竅門。

中飯的時候,蕭野銘打來電話,質問她的去向,她說她在公司上班,蕭野銘竟然要求她立刻回家,她二話沒說掛了電話。

銷售主管的工作繁瑣,而且安兒是三重新人,策劃部的新人、公司的新人、剛入職場的新人,所以交接工作延長一周來完成。

前任馬上要遠離職場了,最後的熱情跟最初的熱情踫撞到一起,策劃部形成了一道新的風景線。

安兒在辦公室里熟悉工作的時候,蕭野銘竟然一聲不響地進了公司,這在剛剛得知蕭野銘就是曾經的幕後老板的眾員工中間炸開了鍋。

又正好是中午休息時間,她辦公室門口竄頭竄腦的人不在少數。

安兒無可奈何,只好放下手中的工作跟他一起下了樓,他的臉竟然比自己的還黑!

「蕭野銘,你怎麼可以去公司找我呢?這樣影響多不好啊!」

今天去公司已經听到不少風言風語,說她能做這一次的周年慶典策劃,又升職成為主管,完全是靠著蕭野銘的關系。

他的出現,生生抹殺了她的努力,她雖然不是特別在乎別人看法的人,可是這種感覺換了誰都會十分不爽。

「那你又怎麼可以說都不說一聲就跑來上班,女人你知不知道我們昨天才登記!」

蕭野銘的語氣比她的還冷還硬。

「我知道,可是我已經閑了這麼多天了,趁著我媽媽的身體有點起色了,我抓緊工作掙錢啊!」安兒語氣軟了下來。

「我什麼時候說過需要你掙錢了?」蕭野銘盯著她,恨得牙癢癢。

「你這個笨女人!我既然暗地里能有銘拓的資產,肯定也有其他的資產,我不會餓死你的,也沒有像你想象的那樣,是個啃老的富二代!」

安兒點頭,「對不起!其實,在看到你滿屋子的書,看到你很多不同面以後,我已經差不多能猜到你不是表面上這麼的放蕩。」

還好,她用的是放蕩,否則蕭野銘的臉更加好看不到哪里去。

「但我還是要掙錢……」她需要自己的事業,不管她嫁的老公多優秀有多愛她,「我們在婚內……」

「別跟我提什麼婚內協議!」蕭野銘一聲爆吼,嚇了她一跳。

他扭過頭,臉色黑沉得可怕,「婚內協議所有規則通通取消,如果你不听話的話,我不介意現在就洞房!」

「蕭野銘,你不要太霸道,就算沒有婚內協議,夫妻之間也需要平等自由!」安兒有點不爽。

「但是夫妻之間更需要溝通!」蕭野銘比她更不爽。

這算是他們之間第一次小摩擦!

回到別墅,安兒才知道蕭野銘為什麼那麼生氣!

滿屋子的粉色玫瑰,一桌精致漂亮的西餐,燭光晚餐的粉色蠟燭已經燃燒干淨,滴了一桌子的蠟燭淚。

「這是你準備的?」

「不是!」蕭野銘語氣生硬,換了件外套下樓,「我們出去吃!」

「那,這個……」安兒指了指一桌的菜和玫瑰。

「這是我昨晚準備的,現在已經冷了!」蕭野銘換好外套,徑自走到玄關換鞋,他忘了萱姨不在家,說是給他和安兒私人的空間。

可這個女人,剛剛閑了一天就跑去公司,他回家冷冷清清,人都找不到,也不在醫院。

「蕭野銘,對不起啊!」

想起昨晚,他要求自己七點回來,估計就是為了給她這一出驚喜,誰知她喝得爛醉如泥,連怎麼回的家都不清楚。

估計不僅白費了他一番心思,還沒有少折騰他,安兒真心有些感動和內疚。他肯定很失望吧!

「餓了,走吧!」蕭野銘臉色緩了緩,拉了她一下,算是和解。

「干嘛出去吃啊,我們把菜熱一熱也是一樣的嘛!」安兒打開冰箱一看,里面還有不少的菜,「我煮幾個菜,很快的!」

「晚上再煮吧,我真的很餓了,已經訂好了位置,我們過去就有得吃了!」昨夜,幾乎沒睡,早餐沒來得及吃,就去處理新公司的項目問題了。

蕭野銘現在又累又餓。

「那好吧!晚上我下班回來給你準備好吃的。」

昨晚醉酒她忘了,可她還記得自己說過不能愛上這個男人的話,可是再怎麼說,她都是他的妻子,在結婚這一年內,她會好好扮演這個角色,然後好好考察他。

吃過飯,蕭野銘要去忙,順路把安兒送到公司,「晚上,別忘了!」

「我知道了,開車小心!」朝他揮揮手,安兒進了公司。

——

因為記著對蕭野銘的補償,安兒沒有加班,反而提前半小時下班,準備去買些食材回家精心做一頓飯補償他。

一輛超炫的亮紅色法拉利橫在人行道上。

黑色的車窗緩緩搖下,一張顛倒眾生的絕美妖孽臉露出,詭異莫測的媚眼盯住燕安兒,「去哪?上車!」

池勛!

安兒當然記得他,這個人的臉讓人過目不忘,而他的眼讓人看一次會記得一生,那雙眸中承載的東西她覺得恐怕只有池勛自己才知道吧!

「謝謝,不用啦!我就在對面。」池勛是她吃不準的男人,她不想惹上他,委婉地拒絕了。

「那我送你去對面!」

法拉利動了一步,徹底將人行道阻攔,正好綠燈亮了,本就是上下班高峰期,安兒後面的眾人開始抱怨。

而池勛則好整以暇地坐在車內,挑起桃花眼灼灼望著安兒,「上車吧!你是蕭野銘的女人,還怕我會吃了你不成?」

「麻煩你,送我去前面的生鮮超市!」

這個男人長著一張妖孽臉,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避免他做出更萬眾矚目的事來,安兒干脆地上了車,老老實實綁好安全帶。

「去生鮮超市干嘛?」

池勛斜了小心翼翼的她一眼,腳輕踩油門,法拉利並沒有如主人與自身眼色那般張揚,而是中規中矩地開出,遇紅燈停遇綠燈行。

「買食材回家煮飯菜!」

「煮給蕭野銘吃?現在網絡上報紙里,你們的緋聞可是滿天飛啊,你與他怎麼樣了?」池勛摘下藍牙耳機,扭頭看她,耳垂上銀白色的耳釘熠熠生輝。

安兒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蘇夏好嗎?」她還記得蕭野銘說的那句廢了,也記得蘇夏隱在深處的蒼白。

池勛詫異地扭頭,「很關心她?」

「我覺得她是個好女孩!」安兒點點頭。

池勛一笑,很怪異,「好女孩?」他嗤了一下,「算吧!」每日笑得奉承諂媚,每夜卑微承歡,這不就是他要的嗎?得到了,也算不錯!

安兒小心地打量他的神色,只覺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她能猜到蘇夏肯定不是自願跟在池勛身邊的,而池勛對蘇夏肯定也沒有情愛,他們為什麼又會在一起?

他們之間,究竟有怎樣的故事呢?

正猜測著,池勛忽然將車急剎在路邊,他踢開車門朝公車方向過去。

那里站著一個長發披肩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女孩的身邊站著一個溫情的男孩拿著一個黑匣子,指著公車牌跟她說著什麼。

那背影……是蘇夏!

池勛沖過去,一把揪住女孩那頭漂亮的黑直長發,將她粗魯地扭過頭來,安兒嚇了一跳,連忙跟著下車。

蘇夏滿臉痛苦,卻一下子都沒有掙扎,順從地被他拉扯著往車這邊來,走到一半她忽然停下,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始大力地掙扎起來,池勛煩躁地扣住她的下頜,將她重重按在車前蓋上。

「你想死是不是?」

池勛臉上並沒有太多怒意,只是那雙詭異的黑眸喧囂著某種看不分明的東西,像是憤怒又像是興奮。

蘇夏死死撐住身子,扭頭沖他吼道︰「我的琴,讓我拿回我的琴!」

池勛扭頭,站牌那個男孩一臉驚恐望著這邊,手里還拿著那個大黑匣子,他粗狂地將蘇夏塞入法拉利里,蘇夏瘋狂地掙扎起來,「求你,求你,我的琴!」

她的聲音淒厲而絕望,這樣的一幕看得安兒心有些抽痛,蘇夏是個美麗的女子,她看得出來今天的蘇夏才是她本來的樣子。

那次濃妝艷抹的蘇夏,根本不是真的她!

安兒快速地朝站牌跑去,池勛的個性她不了解,可每次看他的眸子,都會有一種詭異的恐懼感,他是比蕭野銘更毒蛇的男人。

記得,那天遇到蘇夏,她也是這身打扮,手里拿著這個黑匣子,里面應該是她的大提琴,很符合她氣質的樂器。

「請把她的琴給我,謝謝你!」從男孩手里接過大提琴就往回跑,蘇夏與這男孩的關系,她不知道,可總不能讓蘇夏太失禮。

池勛唇角勾著笑,倚在車邊看著安兒,而蘇夏則趴在窗戶上朝她搖頭,眸子里全是驚恐不安,安兒回她一個安慰的笑,將大提琴快速扔入車內,蘇夏撲過去抱得很緊很緊。

池勛這時,緩緩朝她走近,他低頭玩弄著自己修長的手指,直到將安兒鎖在他與車的中間,無處逃匿時,才抬了抬眼皮。

「燕安兒,女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多管閑事,你別以為你是蕭野銘的女人,我就不敢動你!」

池勛扭了扭脖子,一把扣住燕安兒的肩膀,「說說,你想怎麼死?」

「勛,別動她!」

蘇夏急得從車里出來,拽住他的手哀求道。

池勛厲厲睨了她一眼,將她無情地推開,「回車里去,再敢出來丟人現眼,我現在就廢了你!」

「她是好心,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別這樣對她,好歹她還是蕭野銘的女人!」蘇夏沒有听從他的,而是眾目睽睽之下,跪在了他腳邊。

又是這種虛情假意的屈服,池勛揚起腳狠狠將她踹倒,松開燕安兒彎身拎起蘇夏扔進車里,他直接欺身而上,重重壓在她身上。

「看著我的眼楮!」池勛拽住她的頭發,迫使她抬頭,「那個男人是誰?」

「他只是個路人,我找不到公車路線,在向他問路而已!」蘇夏滿眼絕望,聲音微微沙啞。

池勛眸光一黯,瘋狂地撕碎她純潔的白裙子。

「啊!」蘇夏嚇得渾身顫抖,雙手抱住自己的身體,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苦苦哀求,「求你,別在安兒面前,求你求求你!」

池勛扯過她,用力地拍打她的臉,「你不過是個婊子,配穿白色?天天打扮得跟個清純仙女一樣,你裝純給誰看呢?以為這樣,就可以方便勾引男人是不是?剛才,又在勾搭誰?」

「我沒有!你不可以這樣說我!」

蘇夏抬起小臉,惡狠狠地盯著池勛,「回去怎麼懲罰怎麼折磨,我都無怨無悔,求你別在安兒面前!」

池勛冷笑撫模她因為激動而暴起根根青筋的脖子,那里剛才被他掐得嫣紅一片,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真是個妖精,讓他怎麼吃都吃不夠的妖女!

「把碎布扔出去,我見不得你裝純!」

池勛近身貼近,兩人纏綿數年,蘇夏已經敏感地感覺到了他的**,嚇得想退,他卻更一步貼緊,桃花眼眯起。

「想在這?」

「不!」蘇夏驚慌地拒絕,連忙將身下被扯碎的白裙碎布,通通扯下扔出窗外,她渾身上下只剩下一套豹紋的內衣褲。

池勛甩開她的手,撫上她的內衣褲臉色才緩了緩,那是他買的。

「外表穿得清純如水,里面卻穿著**如火,跟你人一樣,外表裝純,骨子里騷得很!」他褐色的瞳孔如冰,話語惡毒。

「夠了!」安兒用力敲擊車窗,厲聲喝止,「太過分了,池勛!」

在大街上,雖然豪車里面的發生了什麼外面看不見,對一個女孩子說出這樣惡毒的話,真的太過分了!

池勛重重松開蘇夏,出了後座關上車門,好笑地看著安兒充滿驚詫震怒的表情。

「看來,蕭野銘那家伙對你不錯!這種低等級的場面都沒見過,若是讓你見識見識更高等級的,你還不被嚇哭?」

在他開門關門的縫隙,安兒看見蘇夏縮在角落里,緊緊抱著自己瘦弱的身體,她白色的裙子不翼而飛了,還有零星的碎布散落在座椅上。

安兒重重一震,怎麼能有人對自己的女人這麼殘忍?她眯著眼打量眼前的池勛,冷冷發笑,「別太過分了!」

「還有更過分的,你信不信我做給你看?」她的憤怒只讓池勛覺得好笑,里面那個女人關她什麼事?

「你!」安兒又氣又怒,卻拿他無可奈何,她清楚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像蕭野銘一樣對自己容忍,就像他說的,這只是不夠過分的場面。

如果,她在與他爭執下去,只怕吃虧的除了自己,還有蘇夏。

「對不起,或許我不該指責你,可蘇夏畢竟是你的女人,請你對她好一點,再怎麼樣都別在大街上,你舍得讓自己的東西給別人看嗎?」

像是對最後一句話有所觸動,池勛冷了她一眼,「上車!」

望著縮在角落里緊緊抱住自己身體的縴細蘇夏,安兒不敢想象她跟在池勛身邊,過得都是怎麼樣的日子?

她或許,真的救不了她,不是嗎?

她唯一可以為蘇夏做的,就是不要在惹怒池勛了。

「想幫她,就上車!」池勛坐在駕駛位上,陰森森地重復了一句。

蘇夏跳起來,趴在窗戶上,「安兒,你快走,我不會有事的!」

這樣美麗的女子,不該是這樣的,安兒一咬牙,上了車。

蘇夏在後面,忌憚池勛的陰狠,沒敢跟安兒說話,只是縮在角落里,拼命遮住自己的。

「池少,可以借你的外套我用一下嗎?」

如今是夏末,穿外套還太早,而這樣永遠出入四季如春高級場所的少爺們,都穿著有型有款的外套。

她沒有多余的衣服可以月兌下來為蘇夏遮羞,她也斗不過如今開車的這個男人,只怕惹怒了,受苦的還是蘇夏。

池勛冷笑勾唇,模了模自己的皮夾克,「有些人比較適合光著,那樣她們才能看清楚自己的真面目,不是嗎?」

「池勛!她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女孩子!你可不可以別這樣對她!」安兒再次被他的冷漠與無情激怒。

「她也算女孩?」池勛停下車,扭頭望向身體的蘇夏,「髒得很呢!」

「這樣對待一個女孩,絕對不是一個男人所為!」安兒咬牙鄙夷,如果可以,真想將池勛的外套撕下,披在蘇夏身上。

池勛回頭,他眉眼一挑,笑得極為詭異,「那,你說我該怎麼對待她?或者,怎麼對待你……」

被他詭異的眼神驚住,安兒心里生出恐懼感來,她扳動車門開關,發現車門已經被池勛鎖上,回頭對上他陰冷的笑。

她嚇得大喊,「放我們下車!」

池勛朝車外看看,車子所停的地方正好是鬧市區,人來人往不少,他雖然不在乎被別人欣賞可車里的女人,他還不想跟人分享,果斷地發動車子。

「你要帶我們去哪?」安兒有些緊張地望著唇角勾起笑意的池勛。

他緊踩油門,法拉利就如月兌韁的野馬在公路上奔馳,「當然是回我的別墅……」

「啊!不要,不要!」

蘇夏突然瘋了似的跳起,伸手去抓池勛的手,想阻止他,池勛回身將她推開。

「池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跟陌生男人說話,我再也不敢了!」蘇夏爬在他的座椅上,苦苦哀求,「你讓安兒下車,好不好?」

「以後,還穿白色嗎?」池勛厲厲回首,盯著她妖嬈的身體,眸子竄動著火花。

蘇夏搖頭,「再也不穿了!」

她喜歡白色,他們相識的時候,他就是因為那身純潔的白色才注意到她,可是世事無常,誰能想到會變成這樣呢?

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她才敢穿白色,有時候運氣不好,被發現了,回去後他總能將她弄到不能下床,雖然這樣,但她還是會偷偷穿白色。

這一次,她真的再也不敢了。她莫名地欣賞安兒,她一點兒也不希望自己這個樣子被她看到,更不希望因此連累了安兒,池勛的別墅就是地獄,純潔如安兒怎麼能去呢?

安兒心疼蘇夏,卻沒有能力幫她,咬著牙諷刺地盯著池勛。

「你也配做個男人?」

池勛扭頭,盯著燕安兒憤憤不平的臉,還是第一次有女人敢指責他的不對,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將車猛然剎在高架橋上,他開門下車一把將安兒拽了下來,按著她的頭隔著玻璃看跪在車里低低哭泣的蘇夏。

「你看清楚她的賤模樣,下車再多管閑事,我讓你跟她一樣!」

「池勛!」

安兒徹底怒了,她用力推開他,指著他的鼻子,吼道︰「你他媽的不是人!」別怪她暴粗口,她真的看不下去了。

她一步奪進,扯住池勛的衣領,將他身子拉低。

「蘇夏不過是個女孩,或許她迫于無奈不得已跟在你身邊,或許她身不由己不得不對你卑躬屈膝,可每個人都有尊嚴,你這樣踐踏別人的尊嚴實在是禽獸不如!」

「你愛她是不是?」

安兒深吸了口氣,「你嫉妒她在別人面前穿白色,偏偏不在你面前穿,是不是?哪怕只是看到她跟別人說幾句話,你也嫉妒得發狂發瘋是不是?」

「可我告訴你,愛一個人不是用你這樣的方式!你這樣只會把她逼得越來越遠,你永遠也得不到她的愛!」

一口氣吼盡,安兒氣得胸口急劇地上下起伏。

蘇夏愣在車里,臉上緩緩淌下淚水,一雙漂亮的大眼楮望望安兒,又望望池勛,不知所措。

「膽粗是不是?」

池勛整張臉極度不自然抽搐了下,黑沉到了極點,他輕輕一個反手,將安兒撕扯他衣領的手扣住,步步朝她逼近。

「我禽獸不如?」

「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禽獸不如!」

池勛獰笑著伸手,探向安兒的衣領,只要他輕輕一撕,她就會如車內那個女人一樣,衣不蔽體。

「啊!」

安兒尖聲大叫,靈活地躲避,可還是被他扯住了衣袖,他力道極大,撕扯間她整個衣袖扯開,露出了雪白的手臂。

「池勛,你他媽瘋了?」

池勛整個眸子都透著駭人的感覺,尤其是他唇角勾起的獰笑,看得安兒心驚肉跳,是單純的恐懼與厭惡。

忽然覺得,唇角永遠是邪魅的慵懶笑意的蕭野銘,那樣可愛!他嘴里說得凶,卻從來不會這樣對她,有時候哪怕惡劣一點,可也算得上溫柔。

這個池勛,才是真正的魔鬼!

安兒被逼到了死角,池勛一手扣住她的肩膀,一手更加大膽地伸向她,「我就是瘋了,才容忍你這樣的女人!」

「放開我!」安兒掙扎著,扯開嗓子大叫,「我是蕭野銘的女人,你敢這樣對我?」

也許是情急之下,她不得已說出的話,也許是內心深處,嘶喊出來的想法,總之她這樣喊了,而且聲音極大,連高架上疾馳黑色奔馳都停了下來。

池勛嗤笑一聲,好笑的搖搖頭,滿眼都是輕蔑的嘲諷,「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可三少卻沒把你當回事,不過是暖床的玩物罷了!」

「不可能!」

幾乎是立刻,安兒大聲反駁,她壓根沒跟他一起過,他也從來沒有強迫過自己跟他發生某種曖昧。

況且,他們結婚了!

池勛覽盡她的神色,冷笑道︰「沒想到這麼久了,三少還沒把你弄上床啊?看來,他這次想玩心甘情願的把戲了!」

他的話,如一記重錘敲在安兒身上,她找不到一句可以反駁的話,自己跟著冷笑起來,想起那疊鈔票,一夜一千萬啊!

從來都縱情花叢的蕭野銘,又怎麼可能是真的對她好,這也許真的就是他得到自己另一種不同的手段罷了。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吧?」池勛憐憫地望著她,「我以為你很特別,沒想到你跟其他女人一樣愚蠢,蕭野銘早在三年前就沒有心了!」

「他心里只有卿橙,哦……對了,他跟你在一起,只是為了給蘇煜一個教訓,替他大哥報仇,僅此而已!」

卿橙。

蘇煜。

大哥和那個女人。

幾個名字拼湊到一起,安兒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疼痛。

有些懷疑一直在心底,她不去踫,騙自己說不去追究它就不會存在,可是當這一切被另一個人無情的指出時,原來還是會痛的。

她可以告訴自己別去愛他,那樣會受傷,可她的心怎麼會听大腦的話?在她不知不覺中,有些疼痛已經種下了。

她還成了他的妻子不是嗎?

定下了婚內戀愛協議,給自己有些不自信的愛一個緩沖的階段,現在看來像是個笑話。他壓根就不會愛上她,跟她結婚的目的只是為了報復另一個男人。

這麼簡單,她居然現在才發現,在新婚後的第一天!

瞧盡她目光無神的表情,池勛覺得無比的解恨,他的聲音一如他的陰狠,「今天,就算我真的把你給廢了,他也不會怎麼樣,頂多給你筆錢,打發了!」

這種事情,他見多了,三少只玩干淨女人,誰若看上他的女人,他會慷慨相送,因為女人在他眼里,連一件禮物都算不上,不過是不值錢的玩物罷了!

他步步靠近,輕松地扼住安兒的脖子,盯著她渙散的目光,「你說,我把怎麼樣,比較讓我的心更舒服點呢?」

「玩殘了?廢了?還是,幫你……」

「你倒是試試!」

一腔冷笑,慵懶魅惑的聲線里火藥味十足,世爵SpykerC12Zagato鑽出一抹高大身影,一身寶石色的休閑西裝,掩不住他渾然天成的貴氣與霸道。

高架上,車來車往,他的世爵無疑是最搶眼的,而俊朗魅惑的他,無疑是比豪車世爵還搶眼的風景。

「蕭野銘!」池勛詫異,臉色卻還算鎮定自若,「挺巧啊!」

他將燕安兒往他身邊一推,「你既然來了,就由你自己教訓你的女人吧!不過,這麼桀驁不听話的女人,你真該管管了!」

池勛直破人心脾的話,早已抽去了燕安兒的所有力氣,她呆立在高架橋上凌厲的風里,沉醉自己的疼痛。

蕭野銘的出現,就如一塊巨石,扔進了她波瀾起伏的心湖里,激起劇烈的浪花,撞擊著柔軟的心,她哪里顧得上思考。

身體軟得沒有力氣,池勛毫不客氣的一推,她一個踉蹌,直往地上栽去。

「女人,又闖禍了!」

蕭野銘猿臂一伸,穩穩地接住安兒,將她緊緊桎梏在懷里,蕭野銘冷著眼眉教訓她。「有事,連我電話也不會打,還敢說自己是蕭野銘的女人!」

安兒睜開眼楮,看著他真切的著急模樣,她真想夸他演技高超,能把關心與寵溺演得讓人沉淪,輕輕一推,她自己站穩。

就算傷了,疼了,她也不至于要依靠別人才能站穩。

淡漠,是她給他最大的震撼,中午還一臉愧疚答應回家做頓好吃的給他吃,怎麼一會功夫不見,變成這幅表情了。

確認好她沒事,蕭野銘將她拉到一邊,「先等會,老公還有件很重要的事!」

他活動了下筋骨,冷笑著走近池勛,猝不及防就是一拳。狠狠地砸在池勛臉上,池勛始料未及被他的重拳打得踉蹌後退,倒在法拉利上。

從昨天開始,燕安兒不單純是他的女人,還是他堂堂正正的老婆,注定了除了他誰都不可以動她,就算是兄弟,也不能饒恕!

「你他媽瘋了?」

輕踫了下磕破的嘴唇,池勛紅著眼爆吼一句,不由分說就朝蕭野銘揮上一拳。

蕭野銘沒還手,側頭避過。

「為了一個女人,你對兄弟動手?」池勛混慣了黑道,手上的功夫絕對不是三腳貓,他飛起一腳毫不客氣地朝蕭野銘揣過去。

蕭野銘沒有避開,反而一把扣住他的衣領,用力提起,「明知是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蕭野銘,你他媽真的瘋了,這個游戲你玩上癮了吧?」池勛紅了眼,他與蕭野銘爭執不少,但還是第一次拳腳相向。

蕭野銘按住池勛,指著安兒,一字一句,「從今天起,我們的賭注取消!還有,她是我蕭野銘合法妻子,誰若敢動她,我就斃了誰!」

「兄弟,也不例外!」

重重扔開池勛,蕭野銘對著他的手臂狠狠砸下一拳,「剛才,你踫了她的脖子!」

知道安兒愛加班,他故意晚了半個小時來接她,他在高架上開得正順暢,忽然听到風里隱隱約約有線熟悉的聲音。

他不顧交通規則,在高速上玩了個完美的急剎逆向轉彎,開到法拉利旁時,正巧她嘴角那抹自嘲的冷笑,很是刺目。

本想看看,她如何應對池勛的咄咄逼人,但一看見池勛掐住她脖子的那一刻,他就再也按耐不住,若非擔心安兒,第一時間,他就會給他一拳。

「勛,你沒事吧?」

蘇夏從法拉利探出半個頭,想伸手擦去池勛嘴角的血跡。

池勛粗暴地扭過頭,將她按進車里,迅速月兌下外套扔了進去,怒斥道︰「把窗戶給我關上!」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看了!

池勛扭動了下脖子,陰著眸子冷笑,「蕭野銘,既然你對兄弟動了手,那這事就沒完,你說怎麼處理了?」

「老規矩,我贏,你給我老婆賠禮道歉,你贏,我就任你打回來,絕不還手!」蕭野銘伸出拳頭與池勛一踫。

兩人齊聲說︰「紅塵微醺見!」

法拉利,飛般滑了出去。

蕭野銘摟了摟安兒的肩膀,「沒事了,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了你!」

安兒掙開,一言不發地上了車,眼楮直直盯著前方,壓根不看蕭野銘一眼,她想看看這場戲,他究竟能演得怎麼的爐火純青!

——

紅塵微醺。

至尊包房里,圍了不少人,鬧哄哄的,沈拓也在。

蕭野銘帶著安兒進去時,引起不小的轟動,蕭野銘為了她與池勛大打出手的事,已經傳遍了哥們的圈子。

蘇夏一身淡紫色的連衣裙,頭發高高盤起,被池勛霸道地摟在懷里,她急切地朝安兒遞眼色。

安兒渾然不覺,呆呆地坐在沙發中央,臉上是漠然的冷笑。

「我看這事到這就算了,都是兄弟!」沈拓做了和事佬,他推了推蕭野銘,又朝池勛使了個眼色。

池勛冷哼一聲,「蕭三少向來義氣,今兒為了個女人對兄弟動了手,誰知道那日會不會為了這女人,廢了兄弟!」

「你想怎麼樣?」蕭野銘抱著手,冷笑以對。

「很簡單。作兄弟的,自然是希望你有好歸!這女人既然已經是你老婆了,剛才我出言不遜,也有不對!不知者不罪,向來都是傳統。」

池勛清清嗓子,將話題繞了回來,「既然是兄弟,我們肯定關心你的人生大事!所以,必須得看看這女人值不值得你為了她打兄弟啊,如果值得,我心甘情願道歉,叫一聲嫂子,如果不值得,那我肯定要加倍的打回來,帶著眾位的面!」

池勛陰著眼,看著安兒冷冷發笑,這個女人笨就笨在對蕭野銘動了心,听了他那樣一番話,就算蕭野銘及時出現替她打抱不平了,可他就不信,這女人心里不介懷?

將安兒往懷里一帶,蕭野銘看了看她,「只要對我女人無害,我願意陪你玩一場!」

「既然三少心疼老婆,池少你就少玩些花樣哈!」沈拓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好聲好氣地兩邊勸解。

他真應該帶老婆來的,她蕙質蘭心,沒準能幫忙化解這次尷尬,可他擔心有不陽光的一面出現,嚇著他單純可愛的寶貝。

「花樣不多,就是看她敢不敢玩!」池勛搖了搖酒杯,喂到蘇夏嘴邊,她臉色一僵,還是順從地喝下。

「安兒……」她的手很涼,蕭野銘緊緊握在手里,一路她都沒有說話,以為她是嚇著了,安慰了一路現在也該好了。

她的手卻越發的涼,看他的眼神很淡漠甚至帶著一絲的嘲諷,蕭野銘有些憂心地垂頭看她,細細摩擦她冰涼的雙手。

「還好嗎?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他的目光很摯誠,滿是憂色與心疼,動作溫柔細膩,演技真的很好,她怎麼可以現在就走,她很好奇這場游戲他們會怎麼玩。

「不用。」只是輕輕搖頭,對他並沒有多看一眼。

「很好!第一關,過了。我們的嫂子怎麼可能連這種挑戰都不敢參加呢!」

池少將酒杯放下,探著身子看向蕭野銘他們,「第二關,很簡單,向三少表達你的愛,用溫情的一首歌也成,來幾句肉麻的表白也可以,直接一個激吻,我們更喜歡!」

「哇喔!」他的提議,引起現場一片歡呼。

大家都認識燕安兒,那天蕭野銘出手一千萬買她一夜,竟然都被她拒絕,還被潑了一臉的紅酒,沒想到過了才過了一個多月,他們的關系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

人人都記得蕭野銘與池勛的賭約。

要的,是燕安兒愛上蕭野銘,只要她開口承認愛他,蕭野銘就贏了,不僅贏了那天的賭約,連今天的也一並贏了。

人人記得,這個人人自然包括安兒,她終于笑了。

原來,蕭野銘玩了這麼一出把戲,要的結果不就是贏了池勛,斗了蘇煜嗎?

兜兜轉轉,回到了要她承認愛他的這點上,他付出了這麼多演技,今晚他想一箭三雕了。可惜,他似乎押錯了寶。

安兒緩緩站了起來。

池勛眉眼一挑,她的表情與他意料的一模一樣,又有好戲看,他朝蕭野銘抬了下眉毛,蕭野銘匆匆瞥他一眼,緊緊盯著安兒。

「蕭野銘,你希望我讓你贏嗎?」安兒俯首,俯視他。

沙發上,蕭野銘模了模鼻子,安兒的淡漠讓他有些不安,想拉安兒坐下快點帶她回家,可兄弟都坐在這,公然走了,只怕太不講義氣了。

他糾結著眉毛,拉住安兒的手,輕柔地握了一下,「我希望你用心回答!」

果然與她想得一樣,這樣他就可以贏得光明正大了,是嗎?可惜,她沒有成全他的那片心意。

安兒直接甩開他的手,目光瞥向池勛,冷笑道︰「我覺得你們這個游戲太無聊,我拒絕參加。你們玩,我先走了!」

她得保全他的臉面,因為他是她的丈夫啊,呵……多諷刺!

眾目睽睽之下,她再次從這個包廂逃走,門口蕭大看見她沒敢攔,只是跟在後面保護,安兒停下腳步,「別跟著我!」

突然爆發的凌厲氣氛,讓蕭大頓住了腳步,興嘆︰這魄力還真跟三少有些像!

在她身後,蕭野銘驟然起身,伸手拉她卻撲了個空,他站起來就追。

池勛的人眼明手快,在門口攔下了他,他暴喝,「閃開!」

「三少,別過分了!」池勛也怒了,他堵在他面前,「你輸了這樣就想走!」

「我老婆跑了,我得去看看!」蕭野銘氣得直想揍人,他回頭沖沈拓喊了句,「幫我去看看,估計她不會讓蕭大他們跟。」

沈拓一點頭,就出去了。

蕭野銘才放下心來,沖池勛說︰「動手吧,越快越好!」

狐疑地望著他,池勛有些迷惑,「三少,真的動心了?」

「廢話,我都娶回家了!」蕭野銘反口就是一聲爆吼,引起不少轟動,這可是前所未聞的勁爆情事啊!

沒有心的三少,居然動心了!

池勛震驚得很可以,緩了許久才說話,「我以為……」他愧疚地輕咳了一嗓子,「抱歉,我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你快去吧!」

蕭野銘一听,急了。

池勛這張嘴,能將死人說活了,那活人還不被說死,他揮了揮拳頭在他肩上輕輕一砸,「兄弟,剛才氣急了!」

「去吧,廢什麼話!」池勛嫌棄地揮開他,兩人相顧一笑。

「好兄弟,別忘了你自己的事,對自己的女人好點,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蕭野銘朝蘇夏一笑,打開門追了出去。

他猜到了,池勛與安兒的沖突,肯定是因為蘇夏而起,那家伙過了分,當著安兒的面就教訓蘇夏,高架上他無意瞥見了蘇夏的狼狽。

安兒肯定嚇著了,也氣著了,池勛哪里受得了安兒的倔強,便想著要教訓她吧!還好,他及時出現了,不然不知他心意的池勛恐怕真的會對安兒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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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從包廂沖下來,安兒對紅塵微醺有陰影,她沒敢在不清晰的時候亂跑,徑自去了後院的人工湖,正是燈紅酒綠時,這里人極少。

清幽的風吹過來,渾沌的頭腦清晰了一些,心底的惆悵卻更因夜色加倍。

夜色下,蘇煜擺月兌了應酬的糾纏,再一次來到這片湖,今夜他沒有多喝,頭腦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還記得與安兒的第一次相遇是在這里,那以後他每逢來紅塵微醺必來這里,可每一次都沒有遇見過她,可仍然忍不住一寸一寸地去尋找她的蹤跡。

她怎麼可能會來?

連他都嘲笑自己的妄想。

可……

他幾乎是跑過去的,一把拽住趴在圍欄上的人,急切地將她拽入懷里,「安兒,你干嘛?」

安兒正趴在圍欄上看魚,忽然沖來一人從背後將她死死抱在懷里,安兒嚇了一大跳,正要掙扎,听見是蘇煜的聲音,她抬頭一看,他神色很是焦急,她愣了愣,有些木訥地打招呼,「好巧哦!」

見她還算好,蘇煜松了口氣,「你剛才那樣趴在,我以為你要跳下去。」

「啊?」安兒陰霾的臉,一下子就笑了,「生活再不如意,我也不會投湖自盡,而且這麼小的湖怎麼可能淹死人啊!」

蘇煜跟著也笑了,「你笑了,真好!」

安兒模模自己的臉,難道她看起來那麼不開心嗎?

「別模了!」拉下她的手,蘇煜笑得寵溺,「你永遠都把喜怒哀樂寫在了臉上,怎麼啦?有什麼不開心?」

路燈的光輝投在蘇煜臉上,他本就溫柔的面孔,顯得更加的溫馨,想到每一個被工作煩惱或被生活煩惱的夜,她都會在電話里跟他訴說,他有時會來到她身邊,安慰她幫助她。

她的心,忽然就變得好柔軟,那些委屈被放大了,除了盈靈,他是這個城市第二個能讓她說出心事,放下防備的人。

「蘇煜……」只是喚了一句名字,她的眼淚就溢滿了眼眶。

她委屈著小臉,讓他心疼不已,輕輕擁她在懷里,撫著她的背,單純的陪伴,她不說話,他就不問,只是在她身邊陪著,陪著就好,「我在!」

在他懷里一窩,她的淚水就沖了出來,「蘇煜,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不是很辛苦啊?」

蘇煜心顫了一下,苦澀的滋味漫了出來,他卻還在輕笑,「喜歡一個人辛不辛苦,要看你的佔有**大不大,當你佔有欲膨脹時,你得不到她,心會很痛很痛。」

「如果,你能用愛控制佔有欲,那就不會辛苦了,因為那個時候,你只希望她開心,她開心你就幸福!」

安兒在他懷里抬了抬頭,聲音仍舊悶悶的,「那是不是不應該佔有欲那麼強烈,這樣就不會辛苦了!」

蘇煜寵溺的模模她的臉,捏了一下,「傻瓜!愛情要的是一對一,如果一點佔有欲也沒有,又叫什麼喜歡呢?」

「喜歡,就會有佔有欲,又得把佔有欲壓著,豈不是很辛苦很辛苦啊?」繞了一圈,安兒的問題回到了原點。

蘇煜苦笑,「有時候是很辛苦,不過我曾在書上看到過一段話,你要不要听听?」

「要!」安兒斬釘截鐵。

她內心苦悶,在尋求解月兌呢,蘇煜握著她冰涼的手,用最柔軟的聲音,說出了這段話。

「不懂你的人,會用他所需要的方式去愛你;懂你的人,會用你所需要的方式去愛你。于是,不懂你的人,常是事倍功半,他愛得吃力,你受得辛苦;懂你的人,常是事半功倍,他愛得自如,你受得幸福。」

「所以,你只需要用對方需要的方式去愛她,兩個都不會覺得辛苦了!」蘇煜的眸,映著月光的色,平添了寂寥與惆悵。

這句話,像是告訴安兒的,更像是他時不時在提醒自己,他也同樣在尋找解月兌,他落入的情網把安兒深,比她還要沉淪。

安兒一時失神,那她,該用怎樣的方式,去愛蕭野銘呢?他又需要怎樣的方式?

或許,本不該愛他!

安兒擦了擦自己的臉,抬眼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讓你見笑了!」

「傻丫頭,又說傻話!」蘇煜松開懷抱,卻緊緊握著她的手,「是不是,他對你不好了?」

安兒搖搖頭,抿了抿嘴唇,故作輕松笑問︰「你怎麼在這,不會是來吐的吧?」

她從苦海中浮了出來,蘇煜緊繃的神經也跟著送了,語氣間也有故意逗她開心的活躍感,「我哪來那麼多吐,你那照片真的刪除了?」

「刪了!」安兒,笑得狡黠。蘇煜不信,擰起眉朝她伸出手去,「拿出來,我看看!」

安兒馬上捂住包包,開始躲閃著,「不行不行,那麼經典的照片,我還沒看夠,怎麼能跟你分享!」

「丫頭,你不老實!說好刪除的,快點刪了!」蘇煜彎身去搶她的包包,兩人第一次打鬧在一起,笑得不亦樂乎。

擺月兌池勛那幫人,蕭野銘火急火燎地追到樓下,守在門口的蕭大指了指後院的方向,他立刻跑了過來,卻發現沈拓站在樹下,遠遠地望著某一個地方。

心,有一絲不詳的預感,他幾乎是沖過去的,站在沈拓的方向一看,遠處湖邊蘇煜反身抱著安兒,兩人快活地笑著,親昵的打鬧在一起,如最最親密的戀人一樣。

這樣活躍輕松的氣氛,曖昧的動作,都如一束刺目的強光,射在蕭野銘的眼底,他眸刺痛,生出了血紅,那一股股瞬間高漲的火苗,似要將人吞噬。

他瘋狂地沖過去,用了狠勁將安兒一把扯開,厲喝了聲暴喝了一聲,「你們倆,干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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