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了前些天章節中的一個疏忽。棒球比賽中打者後邊的捕手是對方隊伍的。本來構思的情節里是安排白凰那個捕手暗中投靠誠士館,所以他才會和周煒說話。但前幾天寫得急了忘了注明這一點。導致出現了本該屬于白凰的捕手和誠士館的周煒聊天的怪現象。現在已修正。如有發現此錯誤的書友,向你們說聲抱歉。)
周煒正處在一個兩難的境地,現在他手握球棒,正在等待對手的投球,而這個對手正是風魔劇情的主角小次郎!一個天賦出眾潛力無限的天才小子。風魔家族的希望之星。
小次郎在原本的故事中是擊殺了三名夜叉家族的部下再出道的,並且在出道初期就受到了飛鳥武藏的關注並讓他非常重視。
現在也不知道是被周煒等亂入者破壞了時間線還是起源的安排,夜叉家族包括飛鳥武藏都沒有對風魔一族產生什麼重視,甚至都不清楚風魔已經出山的事情。眼下這個小次郎是很突兀地出現在棒球場上的。
目前場上直接和他直接對壘的人就是周煒。
小次郎穿著白凰學院的運動服,身材瘦小,臉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他斜睨著對面的周煒,很大聲地宣布道︰「誠士館的家伙們!你們給我听好!不要以為你們之前打傷了我們幾個人就了不起!接下來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的!」
早已屬于誠士館這邊的叛徒胖捕手听到這囂張的宣言,哧笑道︰「就憑他這麼一個刮大風就吹跑的瘦猴子,也敢說這種挑釁的話?」
胖捕手邊笑邊對前方的周煒道︰「嘿,待會兒把球往他的下半身打!不給他點厲害瞧瞧,他以為我們誠士館是什麼!」
周煒根本沒心思理會這個胖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語,他正在腦中極速盤算接下或躲避小次郎投球的概率。
周煒回憶原作,記得小次郎在書中是作為強棒登場,也就是自己現在這個角色,而誠士館一方則是專投殺人球的投手。可現在雙方的位置卻反了一反。
猶記得小次郎在猝不及防月復部先吃了對手一球後,接下來大發神威,一棒揮出,不光將那刁鑽的死球打回,還將對手的臉頰打了個稀爛,那球余勢未消,順便還砸斷了學院鐘樓上的旗桿。可以說是霸道之極。
北斗神拳的修煉方法能開發人類大腦的潛能,原本只能使用不到10%的大腦功能,所以人類的神經反射和身體素質都處在利用率很低下的狀態。但北斗的修煉有火候時,足可將大腦開發度提高到100%。
這是一種可怕的加成,根據本人身體各項數據原本的上限,加成的程度也是不相同的。原本手無縛雞之力的,也許開發到100%後能夠掀翻卡車。但是原來就能夠掀翻卡車的人呢?
周煒修煉北斗功法,不可謂不刻苦,成效不可謂不好,但終究時日不長,現在只能算是略有小成而已。用鈍而滑的鐵餅切斷人腿固然行有余力,但能否以肉身擋住小次郎的致命投球則還是未知數。
默默計算下來,周煒感覺自己目前大概將大腦的利用率提高到了20%左右,這已經是個非常驚人的數據,進境也算得上奇快。只看適才比賽中牛刀小試展現出的成果,周煒也應該覺得滿意。想想在上一場任務中,周煒還僅僅是個連逃跑都跑不快的可憐人而已。
「憑我現在的身體防御力,即使激發到頂點,想擋住小次郎的一記殺人球而不受重創……難!」
心念電轉下,周煒很快得出了這樣一個不甘心卻不得不承認的結論。
但是周煒並不想就此退下,因為躲得了這次也躲不了永遠,自己總有要和任務里的強手面對面地硬撼的一天。目前這個戰斗力逆天的劇情,和那些聖斗士們硬踫硬顯然不可能,那麼和這些地下世界的隱者們過過招,不失為一個熱身和適應硬戰的好辦法。
至于其中包含的風險。周煒嘴角微揚,就像他自己很早說過的話,這個地方又有哪里是毫無風險的?相比之下,能把戰斗控制在自己能夠接受的範圍內,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了。
更何況自己的實力也是需要面臨真正的生死之間才能得到升華!如果只想著不冒險,那自己每次都乖乖跟著隊伍做主線明哲保身就好,還花這麼多工夫研究支線和隱藏劇情干啥!
決心已定,于是周煒緩緩扶正了球帽,雙目直視對面將球捏在手中把玩的小次郎,然後以不屑的態度放聲大笑道︰「誠士館從來就不會害怕懦弱的白凰學院!盡管放馬過來吧!」
小次郎果然是一個受不起激的人,周煒那大刺刺且帶著鄙視意味的笑聲讓急于在心愛的北條姬子小姐面前表現自己的小次郎怒火中燒。
將反戴的球帽惡狠狠地按地與頭皮的距離更緊,小次郎不甘示弱地朝周煒叫道︰「準備好了沒?第一球來了!」
周煒雙手緊握球棒,全副心神都灌注在那個瘦小身影手中的棒球上。
小次郎扭了扭那猴子似的細腰,接著將持球的右臂緩緩居高過頂。按照正常生物學標準來看,這樣細小的身材是很難發揮出什麼力量的,但是在這個世界里,一切異常現象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全場的人都興奮地看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因為這是今天白凰學院對誠士館最後一場比賽。白凰能否挽回失去的顏面,或者誠士館能不能繼續捍衛自己的優勢,就看這場上二人的交鋒了。
忽然間,小次郎怪叫一聲,聲音的余尾尚在空氣中飄蕩,他的人已經完全改變了姿勢,呈現左腳弓步踏前,右臂筆直甩出的樣子。
與此同時,周煒只覺得眼前一花,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將手中球棒朝那高速襲來的球影軌跡上揮去!
一聲慘叫,一聲悶響同時響起。
周煒猛然回頭,盯著那個被一球撞出七八米遠的胖捕手,那可憐的捕手被這力大勢猛的一球砸得連手掌帶小臂都折成了一個扭曲的形狀,整個人把地面拖出了一道幾米長的淺坑,此刻正翻著白眼,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
周煒看著這狀況,眼楮幾乎眯成了一條縫。他對這個暗中投靠了誠士館的捕手沒有絲毫好感,但是看到剛才還在和自己說笑的人轉眼間不知死活地倒在地上,尤其這一球原本還應該是沖著自己來的,心下多少有些上火。
之前那聲慘叫就是胖捕手發出的。之所以所有人都呆了一下,只因為小次郎這一球出乎了每個人的意料,他居然能按捺住急性子,並沒有直接朝先前挑釁的周煒投出死球,而是把第一目標對準了那個倒霉的胖捕手!
周煒在前面下意識地一棒揮空,郁悶上火之余也隱隱有些心驚。盡管有著心理準備,一球之威卻仍然超出了最早的預估。平時如猴子般滑稽的小次郎一旦認真起來竟然有這般凶猛。他第一球先把暗中投靠誠士館的自家捕手干掉恐怕首先是殺雞儆猴回應適才的挑釁,其次才是除去白凰叛徒的目的。
「下一球必然是沖著我來的,眼下這情況,還要繼續拼麼!」周煒心中思索,不動聲色地站在當地,眼看著白凰又換了一名捕手上來。
楊鈴鈴坐在休息區,眼楮眨也不眨地把整個過程收入眼中,直到那個捕手被打飛,她一直提著的心才稍稍有所放松。不為人察覺地吁了一口氣。
但是她隨即又秀眉緊蹙,因為別人看不明白,她那出眾的眼力卻看得清楚。
剛才一瞬間的電光火石,楊鈴鈴清楚看到,周煒雖然勉強判斷到了小次郎投球的路線,但那已經是極限了,以他目前提到最佳狀態的肌肉反應速度,如果球的路線毫無變化,那麼周煒還可能擊中。假設小次郎在球上加了軌跡變化,那周煒就會非常危險!
想到這兒,楊鈴鈴頓時再也坐不住,她站起身就朝比賽區域走。
就算事後被夜叉姬責怪,也得把周煒勸下來!現在距離回歸還早得很,假如被打成傷殘,可無法像空間里那般瞬間回復,這期間要是遇上需要戰斗的情況……
女孩在誠士館其他選手們驚異的眼光中走下台階,推開了休息區的大門,一抬頭,卻赫然發現周煒將手背在身後,朝著自己這個方向輕輕搖晃。
他這是要我回去,不要管他!楊鈴鈴一眼就看出了周煒打這手勢的含義。
如果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或者說後果不太嚴重,楊鈴鈴可能二話不說就乖乖地坐回去了。但此刻周煒是在冒著傷殘甚至是生命之險,且這個險冒得好像不是那麼太值。如此一搏只為了盡快得到夜叉家族的好感麼?
楊鈴鈴搖搖頭,還是打算走過去將周煒勸下,必要的話,就是用強也要把他拉下來。
她這個念頭剛起,一個極富男子氣的聲音在她背後無征兆地響起。
「男人下了決心的事情,女人還是別去插手的好。」
楊鈴鈴聞聲霍然回首,那微長的黑發卷發,剛毅的面孔,還有那用布套層層裹著,幾乎從不離身的武器,赫然是飛鳥武藏。
飛鳥武藏注視著楊鈴鈴的雙眼,從他臉上流露出的除了欣賞,還有一絲驚訝。
轉過頭,武藏的目光投向比賽場地,口中說道︰「我知道你們兄妹情深,不過即便如此,我想他也不會願意你在這個時候去阻止他。也許你認為你是在關心他,可是,男人都是有尊嚴的。」
楊鈴鈴神情復雜地看著場上凝立不動的周煒,無不擔心地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對方的那個小次郎實在太厲害了,我只是不想我哥哥白白被重創。」
武藏點頭道︰「確實,這個小次郎的來歷非常奇怪。這樣厲害的選手,如果早就在白凰的話他們為什麼不用呢?顯然是不久前才加入白凰的。可是我們對白凰每年的招生名單都是有掌握的,這個風魔小次郎並不在新生名單中。這就值得人尋味了。」
說著話,武藏雙手叉在胸前,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正在活動身體的小次郎,口中自言自語︰「他姓風魔?這可不是一個常見的姓氏。莫非這個小矮子是傳聞中的……嗯,那一族?」
飛鳥武藏忽然笑了起來,「如果真是我猜想的那樣,那麼,白凰學院就有點玩過火了。」
「你放心吧,以我對周煒的觀察,他沒那麼容易就被人打倒。至于那個小次郎,如果我的猜測屬實,那麼誠士館不會任由他囂張下去的。」
說完這句話,飛鳥武藏拍了拍楊鈴鈴的肩膀示意她安心,轉過身大步離去。
被飛鳥武藏這一番開解,又再看看周煒目不斜視,嚴陣以待的樣子,楊鈴鈴嘆口氣,懷著擔憂的心思,回到了原來的座位。
希望一切能如飛鳥武藏所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