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獸︰庶要逆天 第一百一十七章——群毆的精髓

作者 ︰ 淺鈴兒

第一百一十七章——群毆的精髓

總之一句話,今晚的鄒平,真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但倒霉,而且是慘不忍睹。

嗚嗚嗚,想他鄒平,也是一個堂堂將軍家的公子。而今虎落平陽,被一群仗勢欺人的家奴毆打,而且,毫無還手之力。這事兒,若是傳出去,你還叫他做人不?

鄒平的臉,被人打腫了,鄒平的鼻子,也被人打歪了,鼻血正在不停地流。

當然了,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不知道哪個重手的家丁,把他原本細皮女敕肉的皮,都踢爛了一塊惚。

鄒平現在的樣子,就好象是個豬頭——呃,就是一個五彩繽紛的豬頭。現在的他,就用雙手,徒勞地護著自己的「豬頭」。身子在地上左右地滾著,慘叫之余,他還勉強沖葉嵐風號叫︰

「哎呀……哎喲……葉嵐風,你敢叫你的家奴毆打朝廷命官的家室,我看你是不是活膩了?」

鄒平那個叫得精彩,那個嚷得精彩,不知道,還真以為這里有人在殺豬呢—溫—

「葉嵐風,你再不放過我,我就和你勢不兩立……」

葉嵐風勾了勾唇,眸子里閃過一抹涼薄的笑。這人,說他笨,他真笨個樣子給你看看,都說了和我勢不兩立了,我為什麼還要放過你?

「太吵了,你們幾個做什麼吃的?打到了現在,這個人還中氣十足的?」

葉嵐風一邊喝著茶,一邊吃著小沫呈上來的茶點,慢悠悠地說道︰

「你們是不是應該使點勁啊?」

只听「乒」的一聲,有個家丁一拳打在了鄒平的下巴上,這下好了,耳根清淨。

那些個家丁們汗啊,這個四小姐,可真太邪惡了,眼見鄒平進的氣少,出的氣多了,葉嵐風還嫌他們出力不夠——人打死了,償命,打半死,有賞。呵呵,這個分寸,還真不好把握呢——

葉嵐風一邊撫著小白的背,一邊朝幾個家丁傳授著「打人經」說道︰

「你們跟著小姐我混,這樣的日子多著呢,記住了啊——這打人的要領呢,就是要快、準,狠——要讓他沒有力氣還手,沒有辦法叫,更沒有辦法哭。打兩下就鬼哭神嚎的,影響心情——」

小沫站在葉嵐風的身邊,不停地朝葉嵐風手里加著茶水,遞著點心︰

「小姐,說好了,只打個半死就行了,若是打死了,可怪麻煩的——」

幾個家丁是下了狠手的,他們圍著毫無還手之力的鄒平,拳來腳往,仿佛踢沙包一般,不分頭臉地,朝著鄒平的身上又是打,又是踢。

現在的鄒平,不知道是可憐,還是狼狽。只見他身上的衣服,被撕爛了,一只靴子不知道被踢到了哪里,另一只靴子,也月兌了一半,掛在腳上。不知道被誰一踢,飛了。

黑暗,從世界的另一端襲來,將整個世界都淹沒。勤快的小沫,已經將燈籠點了起來。昏黃燈光,照亮了整個空間、只傳來「通通,通」的聲音。

「葉嵐風……」

看到自己的哥哥,不但被暴打,更加被羞辱。車里的鄒蓮直氣得渾身發抖。她想下車,可根本就動不了。圍在車邊的下人,也早躲到了一邊,望著被毒打的鄒平,不敢上前。

拳腳不長眼啊,他們賣身到丞相府,是賣力的,可不是賣命的。

鄒蓮的手,緊緊地握著車簾,聲嘶力竭地吼道︰

「葉嵐風,你這樣對待我哥,一定會後悔的。」

葉嵐風只冷冷地彎了彎唇,不去理會色厲內荏的鄒蓮,更不想告訴她。後悔,其實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用的東西——于其說後悔,倒不如以後學聰明一點。別去惹不應該惹事的人。

只可惜,這句話,鄒蓮不明白,葉嵐風也沒打算讓她明白……

不交學費的人,是注定學不到東西的,葉嵐風免費幫她上課的代價。就是打得她滿地找牙。

鄒蓮只能在馬車里叫囂,卻不敢走下馬車。

保命的靈丹,是保住鄒蓮的一手一腳,。可醫生再三告誡,三個月內,鄒蓮若是再枉動真氣,或者和人動手,那麼,她的這一生,都要在輪椅上度過。

面子事大,是比里子重要,可若要用一生來換,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鄒蓮眼睜睜地望著鄒平被人毒打,只能瘋狂叫囂,卻沒有辦法上前半步。

暴打鄒平的,是相府的家丁。因為葉嵐風放話在先。此時的鄒平,早變成了這些人掙銀子的沙包,多一下,就一兩銀子,試問誰願意放過?

同樣都是下人,表現卻猶如天壤之別。鄒蓮一指畏首畏尾的家丁,怒道︰

「你們還愣在這里做什麼……還不快去救少爺——」

听了鄒蓮的話,那幾個家丁面面相覷,卻沒有人移動一步。

葉嵐風說了,打鄒平一拳頭,就有一兩銀子,踢一腳,就有五錢,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若他們貿然上前,誰知道接受拳腳招待的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

看到家奴們不動,鄒蓮的臉色更難看了。她恨恨地說道︰

「將軍府,真是白養了你們這群奴才了——你們去,還是不去?」

「這個……」

不得不說,在鄒平初被人打的時候,這些個家奴,是想上前幫手的。可是,葉嵐風一個眼神掃過來,這些個家丁們,全部都噤若寒蟬,再也不敢移動半分了。

這一群家丁,平日里,也都是些狗仗人勢的角色。欺負個人,打個群架,自然不會落後。可今日里,眼見葉嵐風如此強悍,就連一向囂張的主子都吃了虧,這些個習慣了見風使舵的奴才們,誰還敢去觸葉嵐風的霉頭?

連續吼了三次,眾家丁仍然停滯不前,鄒蓮怒道︰

「你們若再不去,我叫爹全部把你們賣掉……」

听了鄒蓮的話,那些家丁才不情不願地上前,想要將自己的主子救回。可惜的是,他們還沒有接近,就被不知道哪里飛來的暗器,打得嗷嗷亂叫起來。

葉嵐風自在地吃著小沫帶來的干果,手邊的殼,扔了一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嵐風這才淡淡地說了句︰「停——」

所有的家丁都停下了。

葉嵐風望著小沫︰

「去看看,還有沒有氣兒?」

小沫膽子小,這是葉嵐風一直都知道的事情,可是,

小沫上前,看看早已不成人形的鄒平,搖了搖頭︰

「小姐,還在出氣呢——」

從來沒有看到過人被打成這樣,小沫的小心眼里,還有些恐懼。可是,再看看葉嵐風似笑非笑的臉,她咬緊牙關,對著鄒平的身上踢了兩腳︰

「敢欺負我們小姐,你真是找死——」

葉嵐風挑了挑眉,懶懶地說了句︰

「你們幾個,回去找小沫領銀子。現在,把他給我扔到路邊,別擋我的道兒——」

為首的家丁,手腳勤快地叫了另外兩個,把鄒平抬起來,往路邊一扔,對葉嵐風說道︰「四小姐,好了。」

「哦?」

葉嵐風挑了挑眉,這個家丁,還真有點意思。剛才打人的時候,葉嵐風就一直在留意那個家丁,他下手,絕對不是最多的,卻是最狠的,特別是葉嵐風那句「太吵了,」才一開口,就是他,一拳打在了鄒平的下巴上。

葉嵐風一叫停,也是他,率先停下手來,絕對不會多打一下。他身邊的那個,有些意猶未盡地想要補上一腳,也被他拉住了。

處理起事情來,有條不紊,極具條理。最重要的是,肯幫主子著想,為人處世,也頗有分寸。十分的難得,。

葉嵐風在心里暗道。這個,不錯。

葉嵐風將手里的茶盞遞給小沫,望著那個家丁,淡淡地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回四小姐的話,奴才名叫柱子——」

听得葉嵐風問自己,柱子站直身體,對葉嵐風說道︰

「奴才是半月前,被老爺調去四小姐的院子的,因為四小姐總是忙,所以,少見柱子……」

柱子的話,極有分寸,既交待了自己的身份,也讓葉嵐風明白,他是葉嵐風的自己人。

葉嵐風懶洋洋地站起身,點頭︰

「好吧,柱子,你帶人,把這人扔到路邊,別擋著我們的路了——回去。」

柱子忍著笑,脆生生地應了一聲,就指揮著幾個家丁一起,把打得不成人樣子的鄒平,抬起,直接地扔到了路旁。

鄒家的家丁,還只遠遠地站著,看到葉嵐風離去了,才敢上前把鄒平抬起,放到自己家的馬車里。

這一群世紀群架,以鄒平的全面失敗而告終,鄒蓮抱著鄒平痛哭,眾家丁沉默不語。

想來今晚將軍府之中,又會迎來一個不眠之夜。

葉嵐風在登上馬車的時候,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柱子,暗中點了點頭。

相府之內,大夫人強勢,眾姨娘陰險。就連葉紅蓮等幾個庶女,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以葉嵐風現在的實力,自然沒有人敢拿她怎麼樣,可是扶蘇姨娘,還有小沫她們,可就難說了。

經過今晚的事情,葉嵐風忽然想起,雖然她不願意留在相府,可相府卻是扶蘇姨娘的家。為了保護她們,是時候要扶植自己的實力了。

回到院子里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

葉嵐風不但管了飯,還讓小沫分發了銀子。看看這些個家丁們個個開心得合不攏嘴的樣子,葉嵐風突然宣布,柱子,以後就是這個院子的護院長。而其他的家丁們,都要听他的。

最後,葉嵐風拿出了一粒丹藥,交待柱子服下去。

其他的家丁們,一看到柱子手里的丹藥,個個都露出羨慕至極的神色。

在東臨國,煉藥師十分的稀有,是以,丹藥的價格,更是十分的昂貴。能得一粒增元補氣的丹藥,對于一個身份卑微的下人來說,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葉嵐風微笑起來︰

「柱子,這個院子的安全問題,就交給你了,不論是什麼人,只要我不在,你就可以將他擋在門外——」

是的,人皆可擋,好象上一次葉紅蓮進院子里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

「知道了,四小姐……」

柱子的手里,還托著那粒丹藥,他挺直腰桿兒,大聲說道︰

「主子一定認真幫四小姐辦事——」

打了人,有銀子收,升了個護院長,還有丹藥送。柱子覺得,自己的這個主子,實在是英明無雙,值得他鞠躬盡瘁。

葉嵐風點了點頭,又交待了兩句,這才讓他們出去了。

喚來小沫,葉嵐風沐浴後換了一身衣服,卻沒有上床睡覺。她知道,今天打了鄒平,這事兒,還不算完。

果然不出所料,一頓茶的功夫還沒有過去。扶蘇姨娘就慌慌張張地來了,她是得到消息,想來問葉嵐風發生了什麼事情的。

扶蘇姨娘才一進門,就劈頭蓋臉地問了許多個問題,葉嵐風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葉子清就差人來喚葉嵐風了。

葉嵐風安慰了一下緊張不已的扶蘇姨娘,再吩咐小沫看好小白。自己整理一上的衣服,也不帶丫頭,就一個人,朝著前院去了。

葉嵐風來到葉子清書房的時候,就看到了正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的葉子清。他清瘦的身影,映在新糊的窗紙上,有幾分落寞,更有幾分冷肅。

他的臉,也鐵青著,沒有一分的表情——

葉子清的身邊,坐著面沉如水的水無痕,看到葉嵐風進來,他忍不住,微微地別過了頭。

就在剛才,鄒將軍進宮告狀,說自己的一子一女,都被丞相的女兒葉嵐風毒打了一頓,一個手腳斷了,另外一個,躺在床上,現在,還起不了身。于是,他們要討回公道。

平日里,水孤笑對于這些個臣子之間的摩擦,也是一只眼開了,一只眼閉。可是,現在是特殊情況。修真大會上,大家都在摩拳擦掌。鄒城負責京城的治安。若是得罪了他,還不知道有什麼後果。于是,水孤笑為了鄒城的面子,更為了息事寧人。特意傳訊葉嵐風和葉子清,想問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

水無痕一得到這個消息,就提前一步趕來了丞相府。一方面,他將這件事告訴葉子清,讓葉子清早做準備。另外一方面。他是想看葉嵐風的笑話的。

當然了,若能落井下石,就再好不過了——得罪了鄒將軍,就是幫葉子清添堵,正在關鍵時刻,葉子清一定會重責葉嵐風。葉嵐風不理水無痕,只來到葉子清的面前,淡淡地一禮︰

「見過父親。」

葉嵐風的聲音,有些生硬。更有些敷衍。說實話,相對于扶蘇姨娘這個娘親來說,葉嵐風對于葉子清,可以說是毫無感情。

本來,她也不想來應付葉子清的。可扶蘇姨娘拉著她,拼命地哭,拼命地求她,她只好勉勉強強地來了。

當然了,葉嵐風來,只是應個景而已,若想她認錯什麼的,那可真叫痴心妄想了。

葉子清看著葉嵐風的眼神,是復雜的。深邃之中,隱含著惱怒。

鄒蓮的父親鄒城,和葉子清是對頭。多少年來,兩人無論在私底下,還是在朝堂之上,不是你踩我,就是我踩你,忙得不亦樂乎。現在,葉嵐風打了鄒平,鄒城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听說,你叫人打了鄒平一頓?」

葉子清的聲音,听不出一絲波瀾。雖然在心里,他為葉嵐風痛打了鄒平一頓而覺得解恨,可表面上,還是要斥責葉嵐風幾句,以免葉嵐風會制造出更大的麻煩。

畢竟,修真大會在即,各方勢力,都在為這個修真大會做著不為人知的準備。在這個時候出了這樣的事,總是不夠恰當。

葉嵐風臉色如常地點了點頭,補充道︰

「是的,我是叫人打了鄒平,只不過,這一頓,我是替父親打的。」

「……」

葉子清愕然了。

怎麼回事?葉嵐風打架的事情,竟然牽涉到了他的身上?而且,這架,還是為了他打的?

「今天在街上,鄒平來找我的麻煩,本來,我想避一避也就是了。可鄒平竟然說,在朝堂上,父親比不過他的父親。在京城,父親的子女比不過他的兄妹——」

葉嵐風的聲音很淡,也听不出什麼氣憤。可就是這種平和的音調,卻給人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窒息感覺。

葉子清的眼神,不由地凝了一下。

朝堂上的事情,是不可以拿來到處招搖的。可鄒平如此說,一定是听到了什麼。可說自己的兒女不如鄒城的子女——這個嘛……

葉嵐風微微地頓了一下,再開口︰

「他還說,他打了我,就是活該。我打了他,就是毆打朝廷命官的家屬……」

葉嵐風抬起頭來,望著葉子清,忽然問了一句︰

「父親,鄒平最後還說,父親是秋後的螞蚱,蹦不了多久了,是什麼意思?」

葉嵐風表情無辜,卻在心里冷笑。

鄒城擁護二皇子水清寒。而水清寒本人,又是難得的奇才。葉嵐風推測,此次,若是水清寒得勝,那麼,和水無痕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葉子清,自然討不到什麼好去。

一听葉嵐風的話,莫說是葉子清,就是水無痕的神色,都變了。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鄒城的囂張程度,已經到了如此肆無忌憚的地步。不但在朝堂之上,不知道掩飾,就是他的兒女們,也是口無遮攔。

「小孩子們知道什麼事情,別在這里亂說——」

葉子清叫葉嵐風來,本來是想斥責她幾句,然後獨自進宮看看鄒城究竟想玩什麼把戲的。可一听葉嵐風的話,葉子清氣得胡子真翹——

鄒城,我不好好地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當我是死的——

「謹尊父親的話……」

葉嵐風微微地彎下了腰去,長長的睫毛垂下,掩住了眸子里一閃而過的冷笑。

鄒城敢去告御狀,她就有辦法讓鄒城有苦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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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更新遲了,各種忙,明天盡量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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