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原來真的是稀有物種
少年，你認為強大的根源是什麼。
是活下去嗎，在死亡之下一次次的逃月兌，通過對力量的過度激發戰勝更強大的敵人。
否定。
妖精們認為永恆就是強大，獸人和蠻人們認為廝殺後的存活者最強大，人類更簡單的認為強大就是權力。
少年，你的強大又是哪一種？
擺月兌命運？
否定。
連命運為你準備的菜肴都吃不下，這種態度能稱之為強大？所以否定。
因為生命終會有盡頭，才會去尋求永恆；因為弱者會被強者吞噬，才會去想辦法變強；因為軟弱無能低賤卑微的身份，才會去尋求權力。
就是因為軟弱，才會整日思考如何改變自己的命運。
對抗命運才是證明強大的標準？愚蠢，自尋煩惱。
綜上所述……格爾菲斯已經被說成了灰白色的石像了。
難道老爹讓他去結婚，他還得喜滋滋的去結婚，再一臉我最強的樣子？有點難。
來到一小鎮的旅館里，格爾菲斯寫了一封信拜托夜鳶寄給父親，大概意思是︰我離家出走，以前自己的觀點太淺薄了，現在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希望父親別再找自己。以上。
不管巴奈特看到這封信會有多暴怒，至少格爾菲斯看不到，眼不見心不煩，即使如此格爾菲斯依舊祈禱了一萬遍。
「魔法使們認為‘神’是一切的根源，一切的真理，物質和時間的源頭，他們主張以人類之身探求神的領域，超越物質、超越時間、超越概念。而少年，你被認為是契機。」
意思是說格爾菲斯並不是那個可以達到神之層次的人，僅僅是個踏腳石麼。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的老爹巴奈特娶了一個不得了的妻子，格爾菲斯至今下落不明的母親大人。
「七神官們認為，神是有意識有思想的個體，超月兌世俗的生命，創造世界的根源，至高無上的存在。神官們覺得你的存在是對神的褻瀆，此世所有的物質皆不能褻瀆神的威嚴，哪怕是觸模神之邊界也被列為禁忌，如果有必要，必須給予褻神的制裁。但少年你的身份特殊，絕非必要的情況下神官們不會真的制裁你。」
關于這一條，格爾菲斯就不知道自己招誰惹誰了。
「而在下認為，我們每個人的心里有著不一樣的神，人類不應該對神加以干涉和觀察，世界萬物有著自己的法則，順其自然才是根本。至于少年對在下的福音，在下不能告訴你，就當做一點小小的期待吧。」
不明白夜鳶的福音到底是什麼，正如她說，就當做旅行中的小小期待吧。還有點不適應的感覺，被綁架出來後竟然跟綁架犯成為了同伴，好奇妙。尤其是真正看到夜鳶的實力後，有了這樣的感覺。
「據在下所知，除了魔法方和教會方外，有一個派系十分的危險。」夜鳶神色凝重，就和遇見假神父時一樣，臉上那種沒有把握的表情一閃而過，「有一個很恐怖人認為，世界本身的規則是混亂，任何種族都無法逃月兌本身思考的界限和範圍，試想一下，如果我們是植物、是石頭、是動物，對一個論點會產生怎麼樣的理論？因此，那個人想通過降神使世界融為一體。」
「……」很好，很厲害的想法。全世界一體化，等于要謀殺了一切生命吧？從數字上來看，1︰無窮無盡，太可怕了。
世界融為一體，這種程度恐怕也就是神能達到了吧？
夜鳶正視著格爾菲斯，等待他的反應。
「雖然想象不到具體是什麼，但听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格爾菲斯並沒有直白的說自己不懂，而是委婉的表達不懂，「那我到底有什麼特殊的？」
「少年，你具體……」夜鳶第一次皺起眉頭，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竟然顯得有些可愛。
一直冷著臉的女孩子露出其他表情，哪怕是煩惱都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除了一直冷著臉竟然還有其他表情麼。
也不知道是不是說不上來，夜鳶苦惱了一會兒還是給了個模糊的答案︰「具體情況在下也不知道，關于你的事情在下也是從詩人那里听來的，只有找到他才能知道答案。」
詩人？
世界上到處都有詩人，看來以後想要弄明白真相有的忙了。
另外格爾菲斯才明白自己是珍稀動物啊，這麼多人搶著要找自己麻煩。
殘念的趴在桌子上，想不通任何一個環節，索性暫時不想，等以後有了線索再說，于是格爾菲斯又問道︰「那天你殺的那個假神父是什麼人。」不由得想到那個人慘死的樣子，回想起當時的情況，格爾菲斯感到一陣惡心。
被腰斬了真可憐。
「那個人，是舊王朝復國騎士團的成員，身上流淌著古代人血統的人，為了復國，神也是可以利用的。」夜鳶稍微低頭想了一下，「已知共有一百五十人，其中，王與十二位團長都是十分強橫的存在。」
「那你呢……」這時格爾菲斯顯得有些沒底氣，對夜鳶的好奇心都快突破天際了，目前只知道她對自己沒太大惡意……大概，其他的一無所知，想到以後要在一起旅行，格爾菲斯多少想了解她一些。
夜鳶並不在意，而是早有預料這個問題，所以立刻給出了答案︰「在下是魔物討伐者報亡之鳥，流浪各地以討伐魔物為主要目的。」
死掉的假神父曾叫過夜鳶報喪鳥，報喪、報亡，意思都差不多嘛。
有關魔物的事情格爾菲斯有听說過，在其他戰亂的地方頻有出現。帝國強盛和平，所以格爾菲斯並沒有見過魔物。關于魔物討伐者的信息也有听說過，這些人以討伐魔物為使命，不要報酬︰「到處討伐魔物有什麼好處嗎……」
「沒有。」夜鳶對這個話題有點抵觸，毫無拒絕可能的轉移了話題，「少年，趕緊休息，明天要走很遠的路。」
格爾菲斯的臉立馬變得難看了，就算是飛，那麼遠的路飛下來也得筋疲力盡︰「走……」
見夜鳶不想再說下去，格爾菲斯也不想追問，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不遠提起的事情，何必都要弄清楚？
「那你的真名呢……就算是無用之物也有吧，能告訴嗎？」最後格爾菲斯不甘心的又問了一個問題。
夜鳶搬著一個椅子到牆邊，坐在上面靠著牆壁休息，偏著頭輕輕抵在牆壁上，閉上眼楮。
即使是夜鳶也準備小小的休憩一下，原來她還是個正常人啊，格爾菲斯見此稍微好受了一點，就算是夜鳶也會疲勞不是麼。
「少年，等一切結束後，我將會告訴你全部。」
「我會期待的。」格爾菲斯走到窗戶邊上，猶豫著用手踫了踫自己的頭發。
從頭發上落下了大量灰塵……好吧，回過神的時候身上已經難受的要死。先是看了一眼夜鳶，格爾菲斯走到浴室里，緊皺著眉頭輕輕拉了拉自己的襯衣，地上立刻落了半厘米的灰塵，于是乎解開領帶月兌下襯衣，格爾菲斯使勁抖了抖。
「咳咳咳。」一股水霧籠罩在整個浴室，接著水霧往下壓，地上殘留了厚厚的灰塵。
苦惱，另外有些涼颼颼的，格爾菲斯打了個冷戰，在房間里活躍火精靈確保溫度。月兌掉所有的衣服格爾菲斯召喚了大量的水泡包裹住自己，笨手笨腳的洗著澡，忙完之後格爾菲斯又在苦惱怎麼弄干淨衣服。
魔法的力量對自己使用倒是可以，對這種柔軟的東西，格爾菲斯也有些不自信，再看了一眼周圍可以裝水的東西，格爾菲斯覺得不干淨。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少年，你在做什麼。」
「……」你一聲不響的到底怎麼走過來的！格爾菲斯保持著舉著一副的姿勢。
「哦，抱歉。」夜鳶看了看，又把門關上，「不要耽誤太久，速度休息，時間不多，我們的行蹤可能被復興會的人發現了。」
「是……」格爾菲斯手上的衣服掉在地上，沒底氣的答應道。
恥辱啊……以後一定要加倍奉還，不對，是討回來吧？也不對……這該怎麼說。
不為人知的地方。
有著紫色海帶頭的騎士單膝跪在地上︰「王，烏特雷德卿的尸體在克蘭斯頓帝國郊區的森林中被發現，已經確定死亡。」
「死在什麼人手里。」站在高台之上的盛裝女騎士發出沉著的聲音。
「殺死烏特雷德卿的人是夜鳶，魔物討伐者，代號報喪之鳥。」
「派加赫里斯卿與其接觸，說明烏特雷德卿的原因，並致以歉意。」盛裝騎士對失去了衷心的部下表示痛心，碧綠的雙眼中很快被憤怒填滿︰「蘭斯特卿，致使烏特雷德卿心性大變的原因，務必在半月之內查清。」
寬厚的劍鞘抵在地面，純藍金屬之上瓖嵌了華貴的寶石，金色的紋理布滿劍鞘，散發著神聖的光芒。
從皇冠之下流露出純淨的金色發絲，印有獅鷲圖案的披風被甩動，年輕的王說出堅定的誓言︰「不管是誰，膽敢對我部下出手，就要做好相應的覺悟，通知所有騎士，做好出戰的準備。」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