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18
也難怪會用如此狹小的金屬盒關押金線蛇了。
因為在這種狹小的空間里,金線蛇無法全力施展開它強大的攻擊力,所以不會對最堅固的合金造成穿透性破壞,從而無法逃月兌出來。
「只是,這玩意兒能馴化得了嗎?」余文生微微皺眉,扭頭吩咐道︰「把金屬盒帶回去研究。」
「是!」胡立仁立刻便要上前摘取關押有金線蛇的金屬盒。
「慢!」
身後有人道。
余文生轉過身看去。
卻見葉少軍和柴世言以及十幾名持槍負刀的精銳士兵大步走來。葉少軍和柴世言大步走在最前面,。
剛才開口的便是葉少軍,他神色從容平靜,在距離余文生他們還有七八米的距離時停下了腳步,微笑道︰「余教授,關押金線蛇的合金小型牢籠是特制的,與基地內的獸籠安全系統相連,內部通有高壓電流和離子流,才能確保金線蛇不會逃走,所以,余教授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這方面的事情,輪得到你說話麼?」余文生鄙夷地哼了一聲,扭頭大步走到牆下,抬手伸出食指在金屬盒上勾畫起來。
葉少軍被余文生那句高高在上輕蔑的話語,給訓斥得臉色鐵青,卻又不好發作什麼——其實葉少軍所言屬實,也算是一片好心。但嚴格來講,涉及到獸牢內關押的頂級凶禽猛獸方面的處置,作為望北軍事基地駐軍的71師,只有關押看護的權力,而余文生則有如何處置的權力!
他也只有在心里憤憤著︰「若是金線蛇半路逃月兌,有你余文生哭的時候。」不過,即便是金線蛇逃不出小型特制牢籠傷人,余文生今夜也只有死在返回的路途中。
此時,沒有人在意葉少軍剛才被余文生輕蔑鄙夷地訓斥了。
所有人都愣愣地看著余文生在那里神神叨叨地勾畫著。
他在干什麼?
余文生無法在小型牢籠摘取後還保持其內部供應有高壓電流和離子流的防護,但他是一名道士,身負馭獸術絕學!以他目前的道行還不足以輕易制服金線蛇,也無法在短時間內迅速憑空畫符布下困獸的陣法,但現在那條金線蛇被特制小型金屬牢籠困住,絲毫反抗和逃月兌能力沒有,余文生刻意輕松隨意地渡出體內本元在金屬盒上布下陣法——渾天降龍陣,龍都能困住,不要說一條小蛇了。
布下陣法後,余文生轉身冷笑著看向柴世言和葉少軍,一邊吩咐道︰「摘下來,帶走。」
「是!」胡立仁毫不猶豫地伸手將金屬盒從牆上摘了下來,發現還有線路連接的時候,這廝竟然粗蠻地生生扯斷,然後趾高氣昂地站在余文生身旁,狐仗人勢地仰著脖子沖對面的柴世言和葉少軍露出挑釁的神色。
葉少軍鐵青著臉,冷冷說道︰「既然余教授有如此把握和信心,又何必找我和柴團長前來?」
「找你們來,是另有兩件事。」余文生微笑道。
「願聞其詳。」
余文生唇角掀起,露出輕蔑的笑容,迎著葉少軍和柴世言走了過去。
兩人竟是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才恍然醒悟般站定了腳步,眯起眼楮神色不善地盯視著余文生。而跟隨兩人前來的警衛人員,以及獸牢內執勤的士兵們,也在那名上尉的眼神示意下,紛紛提高了警惕,將槍口端了起來,瞄向余文生等人——上次在這里,余文生就曾經和葉參謀長、柴團長差點兒爆發沖突。
「不用緊張。」余文生停下腳步,微笑著抬手擺了擺,道︰「第一件事,你們欠我一個解釋和一個道歉!」
秦雲龍、周浩、霍俠歌三人則是踏上前兩步,唰地一下將鋒寒刃利的戰刀拔了出來。
不愧是九段位的高手。
只是踏前兩步拔出戰刀,沖天的殺機便迅速彌漫在了獸牢內,令數十名持槍負刀的精銳士兵心頭充滿了威壓和恐懼。
柴世言卻是凌然無懼地掃視了余文生等人一眼,冷哼道︰「只是一次誤襲而已。」
葉少軍也態度強硬地說道︰「余教授,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以後你們的試驗,要盡量遠離我望北軍事基地的防區,否則的話,類似于此次的誤襲,我無法保證不會再發生……至于道歉,我想,余教授有些強人所難了。」
「好吧,那就說第二件事……」余文生似乎並不生氣,微笑著點了點頭。
柴世言和葉少軍目光森寒地正視著余文生。
「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余文生神色突然一變,雙眸猛地一縮,逼人的眼光爆射而出,咬牙一字一頓地說道︰「殺你們!」
話音未落,余文生瞬移消失。
嗖!
葉少軍和柴世言大吃一驚,幾乎同時出手一拳轟向身後,同時撤身後退一步穩住身形並向兩側避讓。
!
拳拳相撞!
嗡!
空氣中一陣劇烈的震蕩。
已然後退一步穩住身形的葉少軍和柴世言,還是被狂暴的重拳力量撞擊得踉蹌倒地翻滾出了兩圈後,迅疾彈身而起各自做出了防御動作,卻並沒有馬上發動反擊。他們的眼神中除了憤怒之外,更多的是驚恐!
余文生的戰斗力,竟然強悍到了這種地步嗎?
他們二人,可都是八段上,距離九段位僅一步之遙的高手啊!
突如其來的狀況,不禁讓在場的警衛士兵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便是李作之、胡立仁、秦雲龍、周浩、霍俠歌也都沒有想到。來之前,他們還只是認為余文生之所以帶他們來,只是為了起到威懾和保護作用,以防萬一的。
誰曾想到,這貨來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殺人!
而且,動手之前根本毫無征兆!
這里,是望北軍事基地啊!
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士兵們顯露出了他們訓練有素的軍事素養,在最短時間里分成兩隊將柴世言和葉少軍保護住,並且持槍指向余文生以及其他跟隨余文生前來的五人,即便是,那三名持刀者都是九段高手。
「住手!」
「你要做什麼?」
「放下武器,否則格殺勿論!」
……
一時間呵斥聲四起。
余文生也沒有急于再次出手擊殺,更沒有把那些士兵們手中所持的槍械放在眼里——以目前他們這幾人,除了胡立仁這廝會被能量槍擊殺之外,普通槍械對于他們四人,根本無法造成絲毫威脅。
他不急不緩地將國家最高榮譽勛章掏出來掛在了胸前,道︰「葉少軍、柴世言涉嫌謀殺國家一級科研教授,並涉嫌叛國罪,今天我要為國除害,不知者無罪,我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但是,擋我者,以同罪論處!」
「余文生,這里是軍事基地,你,你要想清楚!」柴世言怒吼道,眼神中充滿了驚懼。
余文生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葉少軍神色冰寒地說道︰「余文生,就算是你們戰斗力強悍,但這里是望北軍事基地,而且目前你們身處在獸牢中……這里到處都是高尖端武器,就算是戰神親臨,也能在瞬息間將其轟殺成渣!」
「文生,冷靜些。」
「你這樣做,不太合適。」
秦雲龍和周浩也開口勸說道。
李作之緊要牙關忍住了勸告的沖動,現在的局面已經輪不到他說話了,而且他了解余文生,這貨不可能如此魯莽。
霍俠歌一臉凝重之色,卻沒有開口,眼神中甚至還透露出一絲的狂熱——他喜歡這種場景,感覺,喜歡這樣的霸氣狂妄的行為,這讓他熱血沸騰,即便是身在重圍之中,我自傲視群雄。
胡立仁則是嚇得雙手抱頭蹲伏在地,連關押有金線蛇的金屬盒都掉在了地上,驚恐萬狀地看著場間情形。
現在,寬大數十米的獸牢通道間,余文生獨身一人已然站在了通往隔離牆的方向,堵住了葉少軍和柴世言的逃路;秦雲龍、周浩、霍俠歌持刀站在里側,威懾眾士兵;而柴世言和葉少軍,則是各自被士兵護衛著靠在兩側的獸籠旁。
余文生沒有理會葉少軍和柴世言的警告,也沒有理會秦雲龍和周浩的勸告,他眯著小眼,殺氣十足地冷冷說道︰「我數三下,然後就會發動進攻,膽敢阻擋者,一律殺無數……」言至此,他隨即喊出了第一聲︰
「一!」
稍停頓。
一眾士兵全都露出了驚懼猶豫之色。
怎麼辦?
戰斗?
明顯不是敵手啊,如果只有余文生一人還有取勝的把握,可是對方還有三名九段位的強者虎視眈眈,他們幾乎沒有一丁點兒勝算;可是如果不戰斗,對于他們來說,那就是作為一名戰士的恥辱。
「二!」
士兵們持槍的手顫抖起來,手心中都出汗了。
如果余文生之前發動了第一波攻擊後沒有停頓地繼續展開攻擊,這些士兵們絕對會毫不猶豫,哪怕明知是個死也會以死相拼。但現在,他們卻被擾亂了心神,喪失了一名士兵面臨突發狀況時決絕的信念和勇氣。
柴世言驚恐喊道︰「余文生,你要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余文生,真當我葉家怕你們不成!這里是獸牢,現在,所有的防御武器都已經瞄準了你,只要我一聲令下……」葉少軍也露出了懼色,雖然語氣強硬,但後背已然生出冷汗,這里是被隔離的試驗場地,外部不知情啊!
余文生雙眸中寒芒爆射,冷冷掃視眾人一圈。
嘩啦啦。
立刻有幾名士兵扔下槍械跑到了一旁——余文生已經給予了他們充分的可以稍稍掩蓋身為一名士兵恥辱心的理由——他佩戴有國家最高榮譽勛章,身為一名士兵,絕對不能向他開槍!
有了帶頭者,其他士兵也急忙扔下槍跑到了一旁。
但仍有十幾名士兵死死守護在柴世言和葉少軍的身前,神色間充斥著決絕,看向丟下槍械的戰友們的目光,充滿了鄙夷。
「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