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紗斗笠的女子手段比之這少年還要驚人,她只是曲指一彈,就有一道月牙藍芒,電轉飛逝,凡是被這道月牙藍芒絞中的八臂邪猙,都會瞬間凍結起來。
手指只是虛空一點,就有一道道月牙藍芒一晃而過,她身邊的數個八臂邪猙就凍結成了冰柱。
這種功法戰技不比當初的洛聖使所用的五寒玉蟾功弱到哪里去,是一門冰寒屬性的戰技,可是霸道威勢,比那五寒玉蟾功還要凌厲幾分。
「這門戰技好生厲害,莫非就是綾姐姐的血裔秘術。」
有些血裔傳承者,會莫非的復蘇一些古老記憶,這是血裔傳自遠古的記憶碎片,大多都比尋常的戰技秘術要高明上許多,而且對一對應傳承者的特殊體質,這綾姓女子,自然就是南禽塢堡的綾白卿,她身懷冰蓮真髓的仙骨,自血脈中覺醒了一門月刃冰螭斬,是一門先天氣兵,以至寒至陰的冰蓮真髓血裔真力催動,化成道道寒氣,爭向游走,化成一道道月刃冰氣。
那開啟角蚩之軀的裴烈把大群的八臂邪猙屠戳一空,身上銀華璀璨,真氣咆涌,都要凝成「神形」之勢,在地面旋轉一圈,又折返回兩人身邊。
他收攏身上的異相,銀輝一閃而過,他又變化成原來那副模樣。
「這些八臂邪猙,號稱什麼古獸後裔,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還是裴師兄的角蚩之軀威能冠絕,換了別人可沒這麼輕松就能應付過去……」
那懶洋洋的少年收了那道黃沙流火。
「呂兄弟倒是客氣,你這七聖葫蘆果真是厲害無比,這種火光像是大漠風沙,能消融抹滅一切,這般特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光憑了這件靈寶,就能讓你在六個月後的兵家總壇面向各大舍塾的校考,在大比里穩穩當當撞進三十甲第,踏入那吞妖將門。」
「裴烈師兄真是過逾,這七聖葫蘆不過是外物罷了,那比的上裴師兄的血裔真力厲害,既然這麼輕松的就剿殺這群八臂邪猙,那麼我看那些狼牙鬼獸也不在話下。」
「哈哈,你說的話倒是好听,不過,對付這群八臂邪猙,可跟對付狼牙鬼獸不一樣,那群凶物不似這些八臂邪猙這樣容易應付,狼牙鬼獸的族群習慣,就像一只軍隊,等級極為分明,自頭狼到最末端的狼獸,如同一階一階的金字塔,它們的階級森嚴,絕不會要這些八臂邪猙那樣,一遇到這般的場面,就會失去控制。狼牙鬼獸無論時進攻還是捕獵、休憩還是防守,都像一只軍隊一樣,分毫不差,進退有度,這種群居的異種,比普通的個休強大的妖物災獸,都要可怕上幾倍。」
裴烈仿佛親眼進過狼牙鬼獸一樣,振振有詞的道。
「听裴烈師兄所說,莫非親眼見識過狼牙鬼獸!」
那姓呂的少年大感興趣的詢問起來。
裴烈答道︰「大約在三年前,我裴家塢堡前往雄瀾岩例行秋獵,意外的遇到三頭牙狼鬼獸,光是這一場遭遇,就折損族內十六位子弟,這些子弟個個驍勇擅戰,有青色火種左右的實力,可惜還是慘遭不幸,這牙狼鬼獸不過三匹,卻不畏我門中諸多高手的阻殺,拼死頑抗,負隅而戰,誓死也不後退半步,對于這樣的群獸,三頭就這樣難應付,如果成群成群的涌出來,那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那也無妨,我們這次也不是就來了三個人,仙罡、雲台、南禽這三家數百位高手齊至,這般的陣容,除以掃平整座界河嶺。」
「七煞門的曲攬海也會來——————」
原本靜立一旁默不作聲的綾白卿突然說了一句話。
「你說的是七煞門的重華公子曲攬海……」
「這個人,連他也來了,傳聞中這個人也身懷血裔,他在七煞門地位尊高,是親傳弟子之一,不過很少顯山露水……」
听到這個人名,兩人都是一驚,七煞門是江瀾城的第二大舍塾,論排名聲勢之在仙罡門之下,可是,這幾年七煞門越來越壯大,隱約有跟仙罡門一較長短的心思,特別是這幾年七煞門陸續出來不少俊才人物。
江瀾城是兵家最為重要的聖地,無數舍塾林立,自然就有無數鋒芒才情,無法掩蓋的賢才之輩,畢集江瀾。
而今若論到江瀾最為出色的人物,就要談到四個人。
東太嗥、西彌羅、南水月、北重華!
「而今還有一個黑齒雲濤,身懷數百年不曾出世的北霸**槍奧義,隱約能佔據第五把交椅……」
姓呂的少年補充了一句。
東太嗥、西彌羅、南成霜、北重華,實際上就是眾人評定的江瀾城眼下風頭最緊的四位兵家年輕一輩,有絕代之姿。那曲攬海,目生雙瞳異相,被人稱為重華公子居于末席,在江瀾城也是屬一屬二的人物,只是這個人並不顯山露水,可善戰者,無赫赫之功,他能得到這末席之名,也不是一個可以小窺之輩。
「這人如果真的有蓋世的本領,偏偏深藏不露,想一想反而更加可怕!」
不過,我們畢竟三人聯手,就算他北重華再怎麼厲害,也難以抗衡我們。
這也是三人內心所想。
「不要浪費時間了,具門中高手推算,再過三日,那秘魔仙珍就要成熟了,備齊山下的人馬我們現在就要出發!」
裴烈發話,他放眼望去,山岳的下方烈烈飄舞的旗幟迎風招搖,那是三家聯盟駐扎在此地的人馬,這三家聯盟誓在必得,這批人馬聚集在一起,都是有武卒水準的高手,這樣一群久經訓練的武卒,聚集在一起,可以橫掃一般的小城,這股力量可不是容人小窺的。
「總算進入了界河嶺……」
在渡過這條積沙河的同時,薄氏兄妹的仙鶴符獸派上了大用場,這條積沙河不僅寬闊,水勢更是深不見底,火種神藏的武者還沒有乘風踏海的能力,他們元勁真氣不足以推動自身的體重浮在水上,只有進入命輪境界,武者才能擁有登波踏水的功力。
借由這頭仙鶴符獸,薄氏兄妹把剩余的六人運到了對岸,界河嶺這才展現在眾人面前。
這座界河嶺充斥著遮天蔽日的參天古木,眼前的視野所接觸的一切都充斥著魔幻的氣息,這讓辛火姒聯想到了那座神秘的古墟。
「似乎在這一帶跟那座古墟有著同樣的氣息。」
辛火姒久違的呼吸著野外的氣息,這種荒野深山反而讓他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身體的每一寸都活躍了起來。
凌雲深翻查著地圖,試圖找出直通空靈竹山的道路。眾人按圖所驥一路奔走,轉眼之間,頭上就只剩下兩個太陽了。
「好地方,這界河嶺真是好地方。」
荊長征兩眼發光,這界河嶺完全是一片深山叢莽的山嶺,根本不是普通人能踏足的地方,這片山嶺暗藏著各種災獸異種,還有強勢的牙狼鬼獸群居于此,可是荊長征還是贊不絕口。
舒驀也暗之點頭,「這界河嶺這麼多年,幾乎沒什麼人踏足,看上去幽暗陰森,卻最透合各種靈藥生長!」
界河嶺松柏成遍,薜籮密結,雜草樹木散布,除開一些尋常之物,叢崖怪石、肖壁奇峰都暗藏著瑤草瓊芝,靈物神萃,沒走幾步,眾人就看到一朵七葉靈芝生長在崖邊。
「你看那是九陽還魂草,這樣的靈物神萃我只在經書上看過的。」
「不知這些,看那里,貌似有兩株百年老參,你看那老參的附近有一頭癩皮怪蛇,這異種我在地孽經上看過,這癩皮怪蛇喚作幻碧蟒,別看它貌不齊眼,可是吮齒里暗含巨毒,只要被咬上一口,連命輪高手也迫不出幻碧蟒的毒素。」
看到這片山嶺里會集了這麼多靈物神萃,眾人都眼楮發亮,這里的每一樣靈物神萃,都是難以尋覓,好在這界河嶺沒有什麼人深涉,不然早就被人采走了。
「這界河嶺這條秘道,甚少有人踏入,這獸皮上所繪的道路是來自一位苦行者,此人數十年間曾來這界河嶺數次采藥,想配出一門藥劑,結果觸惹了牙狼鬼獸,甚至遭遇到了突變的牙狼鬼獸的異種,此人已經是命輪五重的武者,還是不敵,要不是運氣不錯,被人救下,早就殞落在此嶺里。」
凌雲深道︰「這位苦行者雖然沒死,可是受到了牙狼鬼獸的重擊,修養了不到半年,還是因為傷勢過重而過世了,死前留下了這卷地圖。諸位,這些靈物神萃甚是難得,大家可以隨意采摘,可是要小心不要離的太遠,我們這些人,都只有元命火種的修為,對付一兩頭牙狼鬼獸還是可以的,但大批的牙狼鬼獸是根本不用想的。」
眾人連連稱喏,不過還是把目光牢牢的投往這些靈物神萃,連辛火姒這樣的人也憑有些意動,難得看到這麼多靈物神萃,采回來就算自己用不上,拿出去也能換回金銖,似乎送到功德院也能換回功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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