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17
「原來如此,這就是石頭的力量,疊加三道神痕紋路,竟然會產生這麼可怕的力量!」
辛火姒體會著這種妙不可言的狀態,方才的一番爆發,他的體內正悶悶轟鳴,那是骨骼震動,仿佛郁怒沉雷震鳴的聲音,命輪上的神痕紋路的疊加,早就已經散去。
殘留的那種奇妙感官,讓人忍不住沉浸和回味。
辛火姒曾經利用過朧皇之血,把境界強行提升到四重命輪的境界,
但跟眼下的感受卻是兩會事,以前所體會的四重命輪是體內真氣元勁海量的提升,綜合能力全面跟進,這是一種全然升華,他幾乎銳變成一個真正的四重命輪的武者。
不過,那終歸是一種虛幻的力量,強大讓人著迷,可是卻是虛假的,那是寅吃卯糧,提前掘出自身的潛能來替換力量,實際上得不償失。
「可是這不一樣,疊加神痕紋路之後,我真的從木頭變成了石頭。」
第一點的變化是,他幾乎能控制自身的每一寸血肉,真氣元勁、精元血氣不再是野馬無韁的一瀉而出,而是套上了一個韁繩。
第二點則是真氣元勁變的無比凝實,從命輪里涌出的真氣性質完全改變,真氣完全被濃縮了,似乎正在變成那種「真元」的感覺。
「不,還遠遠達不到真元的程度,不過已經不亞于仙罡真氣了。」
辛火姒對自己的真元轉變的評價是不弱于仙罡真氣,這傳出去無數人一臉呆愣。
仙罡門的仙罡真氣是玄門正宗的遠古神代的功法,修出來的真氣元勁跟東庭中陸的真氣性質截然不同,所以才被冠之「仙罡」的稱號。
仙罡是反覆錘鍛,運用無上的內煉法門才能修成,遠勝一般的真氣元勁。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第三點,辛火姒閉上眼,他發現自身的命輪在三道神痕紋路,疊加起來的一瞬間,命輪忽然嘎然靜止下來!
那是一種奇妙的感官,辛火姒仿佛一瞬間,從身處的小小世界跳了出去,月兌離塵世的枷鎖。
一剎那,他的命輪秘寶才是世界的重心一般,恆我不動,外界皆為虛幻。
在這一刻,徹底屏蔽了逸散的氣機,依靠著氣機牽引進行感應的無數禁制,失去了氣機交感。
而辛火姒卻能批亢搗虛,趁著禁制發動剎那機會,一拳轟出!
天破地碎!
天地山澤、龍鳳龜麟、風雨雷電、霧露風霜十二道禁制皆數瓦解。
「三道神痕紋路一經疊加,我的一身力量都將凝實,能夠踏入一種奇妙的境界,屏除氣機交感,特別氣感一消,若用之于實戰簡直就是一個殺手 !」
這對任何人都有效,想一想跟敵手戰到激烈的程度,辛火姒可以隨時消除氣機交感,這是多麼可怖的一件事。
高手過招,不單單依靠听覺眼力,戰斗到酣暢淋灕的地步,二者的招勢戰技互成抵角,渾轉圓融,特別是到了巔峰之戰的時候,二者的氣機就像互相疊加,如細絲懸重物,千鈞系一發,外人是不容插入的。
可是如辛火姒這樣忽然屏除氣機交感,對方一瞬間無數適從,辛火姒卻是游刃有余,想月兌身也可以,趁隙佔盡上風,致敵手與死地也是輕而易舉。
「不過,這種力量絕不是如此簡單的吧……」
這種疊加的法門,感覺無比深邃,絕非是單單如此。
「等一下,如果說三道命輪就有如此效果,若是所有的命輪都疊加成一體的話,究竟是……」
辛火姒感受石狄更讓他感悟的這種法門,直通玄秘深邃,似乎是一門無上妙術,不過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就是傳說中早已失傳的火脈的聖遺秘術。
時間飛逝,轉眼須臾而過,二個月的時間,就已經過去。
連城峰火山主峰的十絕關,意外的接連震動!
蜇伏如臥龍的連綿山勢,都在起伏不定,仿佛幾座火山都要在下一刻噴發出來。
暮雲昭靜坐在望峰寮,孤廬一斷篷之上,神色波瀾不驚,雲蹕靜物仿佛感應到什麼,嗡嗡鳴絕不斷,巍峨刀氣似乎要直入雲霄。
「十絕關已破,看來七脈再現塵寰的預言,已經應驗——————」
粗拓落魄,宛如山野樵夫的暮雲昭仰望天際,罕有的說出一句,之後又沉默了下來。
郭頤,兵家總壇。
天流環轍之上,以吞妖將門之名,同法家三法司、儒門濁世清流,釋家千古爛柯共列為諸子流派。
這一任兵家總帥,流川兵聖是蓋世人雄,一身虎賁經甲拳的修為早已趨入化境,百年前就已經邁入無上宗師的境界。
無上宗師是諸子流派,武閥世家的最鼎尖戰力,基本上這種程度的高手,很少主動涉入中陸的紛爭,不過,流川兵聖駐世一百四十余年,正因為有他的坐鎮總壇,百余年內,大陳國才沒有被列強瓜分。
一位無上宗師級別的武者,就是一個國家的終級力量,面對一位無上宗師,就算是五大諸侯國也要惦量一番,如果真要對上一位無上宗師出手,要花上多大的代價。
吞妖將門的總壇,最大的建築是祖師殿,一進入寬大洪亮的大殿里,最先能見到的就是七脈祖師的法相。
一位身披樸素衣袍的老者,靜坐在一張蒲團上,沉思靜坐,他前方的一張玉案上,瑞獸香爐煙雲繚繞,牆壁上懸著一張尉寮先師畫卷。
老者身形微壯,臉上虯髯滿面,袖袍垂下的雙手結成法印,他端坐在蒲團,神情肅穆,冥思恍惚,漸入物我兩忘的境界。
這時候,祖師堂外傳來人的腳步聲。
一位身披獵紅色大氅的中年人,頭束朱冠,身著華服,犀帶纏腰,足踏蟒靴,走進祖師帶。
他人還沒進祖師堂,就先對著祖師相遙遙一拜,方才邁入祖師堂。
這中年人臉形削瘦,雙鬢花白,卻有一股英武之氣。
虯髯滿面的老者方從冥思中幽幽醒轉過來,緩緩道。
「兵燹狼煙,戎馬半生,一別多年,上一次我們一同來這祖師堂是什麼時候?」
「二十三年前吧,你老啦,連這些事都記不清了!」
這中年人棗紅色大氅一甩,走進大殿。
「哈哈,你說的對,我確實是老了,那麼你了大陳國赤驥侯又如何,還不是垂垂老矣,暮氣沉沉……」
虯髯滿面的老者大笑起來,中年人面色依然深沉,卻是不動聲色的道。
「我跟你不同,還沒到老的時候,大陳國還需要……」
「得了得了,夏蘄春,你這話拿去糊弄那些年青人還行,我這樣一個黃土埋了半截的老頭子,听了也只想打嗜睡!」
老者對著這一位棗紅色大氅披身的中年人擺了擺手,渾然不把這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