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18
紅大氅披身的赤驥侯懶的理會虯髯滿面的老者的言談,他邁步進來,並不回應老者的話,只是抱胸而立朗聲問。
「兵聖大人,可在總壇?」
「他老人家外出雲游,說起來我也多時不見……」
虯髯滿面的老者淡然說︰「這次兵家大比,仍然由冰無祁師弟、我,還有你那佷兒夏錦藻來主持,你小子若是願意湊個熱鬧,我也並不介意。」
「我沒有你這種閑功夫,這次來也是為了求見兵聖一面,事後就要趕回軍部復命……」
赤驥侯撇了虯髯滿面的老者一眼。
「國君招你入郭頤?」
虯髯滿面的老者模的模胡子,臉上浮現出一副奇哉怪哉的模樣。
赤驥侯呵呵一聲冷笑。
「沒錯,有人莫名奇妙的招回遣發休國的質子,休國本來就蠢蠢欲動,這麼好的借口他們會放過,君上招我回都城復命,就是為了援軍之事——————」
「不錯啊,省的有人總為自己手底下那麼兵馬勞心傷力,要是我的話還求之不得!」
虯髯滿面的老者呵呵一笑,算是回應。
赤驥侯繼續冷笑著說。
「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派人把三世子從休國大都帶回來的嗎?」
「唉,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君上若是發話,我這個做臣子的自然要為其分憂……」
虯髯滿面的老者聳了聳肩,一攤雙手道。
「老大和老六早就明爭暗斗,勾心斗角,你還硬要把老三拉進來,唯恐天下不亂!」
「立嗣是國君本人的意思,他就把某些人一家獨大,所以才給老六機會,他們那種小孩子的爭來斗去,最後還是要看國君的意思,你身為人臣難道連這點也不懂嗎?」
赤驥侯義憤填膺的說︰「立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自古這以來都是祖宗禮法。國君難道不懂嗎。若不是有人讒言,大世子和國君的關系會鬧如此僵持的地步。」
「那就讓大世子回都城復命,上繳虎符兵令、解牙帳、易旌幟,他一個世子待在扎渙河搞什麼東西,難道還想自立為王……」
虯髯滿面的老者說到這里怒氣勃發,顯然對大世子的所為十分不滿。
「國君還在位,這小子就開始戈矛若林,磨刀霍霍,他是做給誰在看,他是不是覺的國君應該早些把位子讓給他……」
赤驥侯冷哼一聲。
「我來這里不是跟你吵的,但我還是要勸你一句,三世子出身低微,大寶之位他當不了,也沒有這個資格。」
「省省吧!」
虯髯滿面的老者慢慢收斂起怒氣,過了數息時間,才心平氣和的淡淡開口。
「我這麼大把年紀才不想摻合到這件事情里來,那話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兩人一番激烈言辭,卻是爭不出個所以然了,又恢復了原先的沉默,至到掛在祖師殿檐角上的銅鈴嘩啦亂響,這才引起兩人的注意。
「怎麼會事?」
二人都是功力的通玄的高手,這點細微的變故已經引起了兩人的注意,特別是他們二人的感知超出常規,方圓一圈的範圍根本沒人沒瞞的住兩人。
「是總壇禁地,殘兵之林!」
「附近有什麼動靜,總壇什麼時候這麼勢鬧……」
赤驥侯、虯髯滿面的老者二人眉頭一蹙,身形相繼化成電光,朝著騷動出現的方向沖去。
兵家總壇有一處禁地,是一座長滿枯木的林園,自古以來,只有得到流川兵聖的允許,才得已進入,而亙久以來,這片殘林也被吞妖將門冠之「殘兵之林」的名謂。
禁地的入口兩側立著兩截方碑,一道方碑刻著「殘存亦末路」的陽文碑篆,另一方碑鐫刻著「兵敗如山倒」幾個大字,充滿著梟雄末路的悲壯氣息,也不知道矗立在這里有多少年了。
今天這個時候,總壇的門生子弟,相繼出現在禁地的外圍,都是不解的盯著禁地的上空。
「冰夫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眾人以一個頭戴紗冠的老者為首,稱呼他為冰夫子,此人名為冰無祁,是流川冰聖的親傳門生,外界都傳聞他最有可能繼承下一任的兵家總帥之位,為人謙和,修為冠絕總壇,早已經是極道武者,更是流川兵聖的第十一位親傳門生。
冰無祁凝視殘兵之林上方,數道神光沖天而起,五色迷離,炫光奪目,一道霓虹色澤的霞光化成一片極地虹光,雲蒸霞蔚,飄浮在虛空之上。
「殘兵之林從末發生過這種事,就算是我這麼多年來也沒見過這種現象……」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兩道流一閃而至,赤驥侯和虯髯滿面的老者攸忽趕來,那些出現在此地的兵家門生連忙揖手道。
「見過兩位侯爺!」
赤驥侯和虯髯滿面的老者對眾人的聲音無動于衷,他們二人跟冰無祁一樣神色凝重,觀察著殘兵之林上方的奇妙景況。
「無祈,是不是禁地內部的試煉之地有情況發生!」
虯髯滿面的老者連忙向冰無祁詢問。
「原來是兩位師兄!我也不清楚殘兵之林的狀況,不過殘兵之林是「林」字一脈的試煉場所,百余年來已經沒有開啟。」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是其它的六個試煉之地被人通過了,引發的七處開源之地的共鳴!」
赤驥侯如此斷言道。
「其它的六個試煉之地的再度開啟?」
虯髯滿面的老者、冰無祁都是神色大變,七脈早已凋零,現存的「山」「林」兩脈,其它的五脈相繼失。
‘「山」字脈一直是由我來掌管了,開源之地從末開啟過,沒有我的命令,也沒有人會擅自進入,這麼說來,這種異象當真是外人引發的……」
那麼,究竟會是誰了。
「看來預言中所說的七脈再現之事,也不是不無可能!」
赤驥侯轉過身去,大步離開,大氅獵獵振動,仿佛被無形之風所鼓動,他一步躍出,整個人化成流光,騰入虛空,極道武者大多都能策空架虛,赤驥侯也不例外,瞬間就飛縱入雲端,轉瞬不見。
「師兄,您看此事如何定奪?」
冰無祁試著詢問虯髯滿面的老者,他卻嘆了口氣。
「暫時不置可否,此事要等流川兵聖回來再做定奪吧!」
連城峰火山外,辛火姒盤坐在一方光禿禿的巨石上,說狐刀平躺在他的膝蓋上,通過日繼一日的苦修,他總算沖破了聖胎金闕這最後一道關卡,聖胎金闕總共有五百多格,最後的一百多格連石狄更也通不過,特別是最後的一百格跟原因的四百格不一樣,一旦被打落下去,就會被直接抹滅原先的成績,必須從頭再來,他身為仙梯神藏的武者,所以禁制對他的威壓要比辛火姒大的多,他大概沖到四百八十格左右,就被聖胎金闕橫掃出去。
石狄更最後的八天時間,退出了聖胎金闕,辛火姒卻是契而不拾的一路沖關,特別是最後的二十步,每一次「淨世鐘鳴」都會開闢出一個混沌世界,萬物一體,仿佛風火水土重新開闢,再鑄天地,辛火姒置身其中,受無盡劫難,
這些混沌世界都是禁制所幻化,可是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抵抗的。
幸好辛火姒除了無數秘術,還有血裔傳承護佑,他又從聖胎金闕悟出的無上妙術,竭盡所能,用盡全力,不斷的戰斗,一次又一次,從瀕臨死亡的試煉里殺出血路。
他的功力臨危突破,竟然邁入了第四重命輪,這種試煉之地會激發每個人的潛力,如果能熬過去,修為就會突飛猛進,辛火姒在這種壓碾下沖擊到了命輪四重的巔峰境界。
差上一步,就能邁入第五重命輪境界,修為臻升「逆反先天」的境界。
他最終殺出重圍,破開淨世鳴鐘,引發聖胎金闕里異象紛紛,十絕關上極光繚繞,大地震鳴。
「這一次的最大收獲,是掌握了一門無上秘術的雛形!」
這秘術是石狄更傳給辛火姒,不過按照後來石狄更所訴,這種秘術並不完全,是一種殘缺的秘術。
「我稱這種殘缺秘術為‘輪中天’,它的核心火脈的大搏殺術,火脈的大搏殺術是兵家先賢所創的聖遺秘術,蘊含萬象參羅,更是融匯了數種高深戰技武法,你在鏡牢關石階上所學的三個步法,不過,是火脈流派最為基礎的‘逆華動’,說白了,這只是當年‘火’字一脈入門者戰技……」
辛火姒大吃一驚,那「逆華動」能使肉身速度突至三倍,可在當年的火脈流派里也不過入門級戰技。
「我傳里的‘輪中天’是火脈的核心秘術,十絕關是一個大寶藏,埋藏無數珍貴的武道法門,我的老師暮雲昭駐守此地,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補全火脈流派的武道傳承,‘輪中天’是他這數十年來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