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皎潔的月光下,有些陰暗的樹叢里出現了一頭牙尖爪利灰色野狼,這頭野狼眼冒綠光,散發出驚人的凶煞之氣。
施道隱沒有害怕,他早有心理準備,他知道害怕是沒有用,越害怕只會自亂陣角,唯有沉著冷靜應對才是王道,這些東西都是在他學佛九年里所領悟到的。
「煙兒,不要怕,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我絕對不會允許這頭野狼傷害到你,你站在我身後就可以了,等一下我與這頭狼相搏時,你閉著眼楮不要看,這樣你就不會感到害怕了。」施道隱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一絲愧疚,如果不是他今晚將王沁煙帶出來散步,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王沁煙點了點頭,雖然深知兩人的處境極其危險,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听了施道隱的這些話後,她就不在那麼害怕了,心中反而覺得很踏實,很輕松。
「道隱哥,你自己要小心!「王沁煙柔聲說道,他的聲音帶著關切和鼓勵。
「嗯!」施道隱點了點頭,將王沁煙護在身後,隨後他冰冷的目光變得更加凌厲,死死盯著這頭凶煞的野狼。
這頭野狼似乎懂得人性,沒有急于對兩人發動進攻,而是目露凶狠之色地盯著施道隱兩人,然後囂張地對著兩人嘶吼著。
野狼的身高足足有一米多,甚是威猛,身上散發出威風凜凜的氣勢,如果膽小的人看到這頭野狼,定會如見到厲鬼一般,被嚇得尿流,不知東南西北。
不過施道隱可不是什麼尋常之人,他習武已經有六年之久,在他的師傅和師兄的教導以及自身的刻苦努力下,他的武功已是極其厲害,只不過是缺少一些實戰經驗罷了,而這頭野狼正好可以作為他的修煉成果的試驗對象。
在短暫的對峙後,,施道隱選擇了率先動手,他這個人不喜歡被動防御,他喜歡主動進攻。
施道隱雙腳一蹬地,便如一支飛箭一樣迅猛無比地朝著野狼飛去,僅僅三秒鐘的時間,施道隱來便氣勢如虹地來到了野狼的身前。
「橫掃千軍!」
施道隱將自己的力量一股腦地聚集到左腿上,以剛猛凌厲的速度橫空一掃,他的左腿便無情地向著這頭野狼的頭部踢去。
看到如此迅猛的一腿向自己襲來,野狼似乎判斷對出了它的威力,所以沒有用自己的尖牙和立爪與施道隱的這凶狠一腳硬踫硬,而是身體極其敏捷地一躍,毫不費力地躲過了施道隱的「橫掃千軍」。
一擊不成,施道隱並沒有灰心,而是戰意滔天地要發起下一輪攻的擊,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瞬間飛跳的野狼的身後。」泰山壓頂!」
施道隱的猛地雙腳一蹬地,頓時地面上便出現了兩個深凹下去的腳印,凌空跳起,施道隱猶如千斤巨石般重的雙腳狠狠地對著地面上的一跺。
施道隱的攻擊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野狼在躲過施道隱的「橫掃千軍」後,還沒來得及反應施道隱「泰山壓頂「,便被施道隱的雙腳無情地踢到了身上。
一個淒厲的哀嚎聲在山林間響起,野狼被施道隱毫無留情地踢飛了有兩三米遠,此時正狼狽地躺在地上,看起樣子,應該受了不輕的傷。
看到這一幕,王沁煙有些目瞪口呆,心怦怦直跳,這實在是太刺激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施道隱竟然會有如此高深的武藝,僅僅在不到二十秒的時間內,就能把一頭凶狠威武的野狼給制服了。
受了傷的野狼慢慢地從地面上爬起來,擺出了要進攻的架勢,身上的凶煞之氣變得更加濃厚,毫無疑問,施道隱的重擊已經激起了它野獸的凶殘嗜血本性。
狼是一種報復心極強的動物,它們高傲,歡喜獨自的生活,它們的尊嚴不容侵犯,被施道隱如此欺辱,這個仇,這頭野狼是無論如何都要報回來的。
仰天發出一聲凶狠的狼嚎,野狼目露凶光地揚起鋒利的爪子,向著施道隱凶狠無比地抓來,野狼進攻的速度極快,一眨眼的功夫便來到了施道隱的身前,如果施道隱在不閃躲,可能就要受傷了。
「你這畜生,我念你不知經歷了多少磨難,才投胎得到如此寶貴的狼身,是芸芸眾生中的一條寶貴生命,我佛慈悲,有好生之德,不願造殺孽,在剛才出手時,我才沒有太過于下狠手,可是你卻如此的不知好歹,還要與我糾纏不清,那可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施道隱仰天一聲厲喝,目露凶光,一個輕巧地閃躲,便輕松地避開了野狼的攻擊。
在躲過攻擊後,施道隱十指緊緊地扣在一起,形成一個巨拳,隨後雙手高高抬起,以千斤碎石的力量猛擊在野狼的腰上,「喀嚓」的一聲,被施道隱打到的地方,骨頭直接碎掉。
施道隱此次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擊,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手軟,使出了他的全力,對野狼無情地下了重手。
第二次淒慘的狼嚎在山林間響起,野狼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
「痛苦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我不殺你,你自生自滅吧!雖然我知道你的報復之心極強,可是作為佛門弟子,不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是不會殺生的。」施道隱冷冷地說道。
就在施道隱欲轉身離去的時候,在地上打滾的野狼卻是猛地跳起,目露凶光,向著離它很近,手無縛雞之力的王沁煙撲去。
野狼的這次攻擊迅猛無比,速度快得嚇人,放松了警惕後的施道隱,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
眼看著野狼凶猛地一撲就要來臨,王沁煙的臉上露出一絲絕望的神色,認命地閉上了眼楮,等待著野狼的鋒利爪子無情抓在她的身上。
就在這危急的時刻,忽地刮起了一陣清風,隨後便有一道殘影擋在了王沁煙的身前。
這個殘影赧然就是施道隱,在他反應過來後,不知用什麼方式來到了王沁煙的身前,野狼的攻擊太出其不意,施道隱根本就來不及發動招式對它進行攻擊,只見用自己的軀體為王沁煙擋下野狼的攻擊。
野狼凶狠無比地一抓,瞬間便在施道隱的胸前,留下了五道觸目驚心的抓痕,鮮血不受控制地從這五道抓痕處流出。
就在被野狼抓到後,施道隱將自己的全身力量,毫無保留地凝聚到左腳上,狠狠地一踢,整頭野狼就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壯觀地飛了出去,隨著重重地摔在了離施道隱有兩三丈遠的樹叢里,接著野狼便奄奄一息,在不甘的淒厲哀嚎中,一命嗚呼了!」自作孽,不可活,或許是我和你前世有仇,你今生才會與我糾纏不不休,我本不願造殺孽,可是還是造了孽,罷了,回去以後為你念經超度三天,這樣我也能心安理得一些。「施道隱左手捂住傷口處,口中發出一聲哀嘆,臉上露出悲哀的神情,野狼的死,讓他想到了佛經里的「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的這個道理。」道隱哥,你怎麼樣了。「王沁煙看到施道隱胸前那觸目驚心的傷痕,不由得被嚇得臉色蒼白,隨後著急地說道。
「煙兒,不礙事的,我這個人天生就皮糙肉厚,這種程度的傷對于我來說,根本就是不痛不癢。況且,我師傅教了我秘法,只要一運轉秘法,就算是很痛,也會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施道隱口喘著粗氣,輕聲說道。
「你就淨會騙人,什麼秘法,都是你瞎掰的,看你臉色慘敗,氣息浮弱,口喘粗氣,不疼那才怪,你又不是機器,你是有血有肉的人類,受了傷自然會疼痛,那是你的本然天性。」王沁煙哭著說道,無意識地用自己的小拳頭輕打著在施道隱的胸口上。
「煙兒,我本來是不怎麼痛的,可是現在你的小拳頭在打到我的胸口,我可能痛得死了。」施道隱看著哭得很傷心的王沁煙,露出帶著微笑說道。」呃……我不是故意了,剛才我是太著急了,擔心你,所以才手會足失措。」王沁煙的一陣錯愕,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小拳頭怎麼就無緣無故地打在施道隱的胸口處上了
「好了!我是逗你的,不要自責,我們現在把這條野狼給埋了,埋好後我們就回到啟賢寺。」
施道隱看著此時已經一命嗚呼的野狼,心中不由得生起了慈悲之念,這頭野狼是他殺死的,不能讓它露骨于山林間,將它埋了後,正好可以減少他的業障。
「為什麼?我不要!這頭野狼害了你,我恨不得將它碎尸萬段!」王沁煙氣憤地說道,看著已經死翹翹的野狼的,她的心中一陣暢快,一听施道隱還要將它給埋起來,她自然不願。
「我不是那種別人捅我一刀,我又反還給別人一刀的人,怨恨並不能使糟糕的事情變好,反而只會使他更加的糟糕,唯有寬容和諒解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方法。我今晚造了殺孽,已經對不起佛祖了,你和我一起把這頭野狼埋了,就當為我減輕殺孽,積累功德,行不?「施道隱看著低著頭,一臉不願的王沁煙,輕聲地說道。
「嗯!」王沁煙微微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子,知道施道隱想告訴她什麼,所以就沒有在要不要埋野狼的這個問題上糾結。
就在樣,在兩人的共同努力下,挖了一個坑,就野狼埋了進去,隨後,在王沁煙的攙扶下,施道隱兩人順著原來的山路,回到了啟賢寺的山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