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新發現
紫心園酒店後院。綠色小說齊江平在何小敏帶領下,扶著縣公局副局長李天明搖搖晃晃,一步一趨,來到一間普通的臥室里。
這是何小敏在天子墳公社暫住的地方,臥室不大,十來個平方。
室內也很簡陋,一床,一櫃,一書桌,一椅子,再無其它。但室內很干淨,一塵不染,還散發著齊江平最愛聞的萊莉花香。
將李天明放到床上,何小敏迅續月兌下李天明的鞋子,李天明就橫躺在床上。
「李局,我知道你醉了,但你的思維還很清晰。」齊江平盯著床鋪上的李天明,輕聲說道;「比酒,你輸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齊江平回頭看了看何小敏,然後對李天明說道︰「我不知小敏來天子墳的具體原因,但我只要求李哥你一件事,尊重她的決定。」
何小敏正搓著手巾,準奮替李天明擦汗,听齊江平這麼一說,全身一顫,她抬起頭,看著齊江平。
「齊主任,這是我第二次看到你,你為什麼要幫我。」何小敏疑惑地問齊江平,聲音很柔。
「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在前世,我欠你很多很多。」齊江平認真地說。
何小敏咬了咬牙,她低著頭看著她的鞋尖,猛然,她抬起頭看著齊江平,柔聲地說︰「我相信,十多天前,我天天做夢,做同一個夢,我夢到我失足掉進了水庫。」
何小敏回頭,看著躺在床上的李天明,她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何小敏握著李天明的手說︰「那個水庫叫天子墳水庫,有個男孩救了我,所以我來天子墳找他。」齊江平听完何小敏的話,嚇了一大跳。
「老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十天前就做這個夢,這何小敏也是從幾十年後時光倒流回來的?」齊江平真想將手指伸到口里去咬咬,看是不是在做夢。
「不對,何小敏如果也是從幾十年後時光到流回來,不可能不認識我,看來,這又是我那次蝴蝶翅膀扇的。」
齊江平安下心來,他笑著說︰「我稱你小敏,你不會介意吧!」
何小敏白了齊江平一眼,臉也紅了,她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你喊了好多次了,難道還能收回去嗎?」
「哇」躺在床上的李天明,忽然一個翻身坐起來,面對著地面就吐,嘔吐物濺滿一地,濃郁酒精味飄滿一屋。
「小敏,這兒你熟,你去打桶水,同時拿塊舊抹布,李局由我來照顧。」齊江平吩咐何小敏,並月兌掉鞋子跳上床,托起李天明的身體,讓他吐盡。
「謝謝你,江平兄弟。」李天明吐完了,人更清醒,嘴唇也不是先前的烏色,而是慢慢地轉紅。
「江平,其實,我也相信前世今生。」李天明看著齊江平,小聲地說。
大概是吐完了,說話不再結結巴巴,但是身體還很虛弱,聲音有些無力。
「冥冥中,有一個聲音在呼喚,所以我選擇了來平川縣工作。」
望著齊江平吃驚的樣子,李天明笑了笑,繼續說道︰
「我知道縣委巨頭拼得很凶,但我還是選擇來天子墳公社。」
「李哥,你真不該來趟這渾水。」齊江平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他將李天明的身子移動了一下,重新讓他躺好。
「我知道你故意與我拼酒的。你已陷入天子墳這個大旋渦,何苦呢?」齊江平苦笑道。
「你看出來了。」李天明笑著問。
「我那些伎倆,怎能滿過李哥你這個搞刑偵的火眼金楮,你只不過是不想只喝一杯茶,而打碎另一個杯子。」齊江平也笑了,還向李天明擠了一下眼楮,心里說,你那狐狸尾巴我早看出來了。
「比酒,我還是用了真功夫,不過我還是喝不過你。一句話,我答應你十件事。」李天明說道。
「你不成了我免費的勞工,我的領導。」齊江平高興地說,他裝模作樣模了模口袋,隨後嘆口氣說︰「可惜我沒帶紙筆,讓李局簽字畫押,那是多麼有趣的事。」
「少開玩笑,這兒情況怎麼樣了。」李天明一本正經地說道,但眼角還透出了一絲失敗的落寞,十年來,他可是酒難逢對手,從未輸過。
齊江平收起了俏皮之心,將天子墳公社發生的事,都講給李天明听,特別提到了那個紅色筆記本。
李天明專業刑偵,偵探調查遠勝過齊江平這個門外漢,此時,齊江平不求助這個為他而來平川工作的知己,還有誰能幫他解開難題?
「連妻子都不知道這個筆記本,這事還有些復雜。趙心寬之死隱藏了許多事。」李天明皺著眉頭說道,他還閉上雙眼,沉思了好一會兒。
「李哥,你怎麼看出趙心寬是他殺,而不是自殺。」齊江平忽然問道,昨天派出所民警己定性,公社領導都認為趙心寬是畏罪自殺。
「今天上午我去了現場,當時我只是懷疑,剛才你給我說了一些情況,我可以肯定,趙心寬是他殺。」李天明認真地說。
齊江平移動了身子,靠近了李天明的頭部,兩眼望著仰躺在床的李天明,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毒鼠強是一種新型毒藥,無色無味,城市糧站用它毒殺老鼠,但它同樣能置人于死地。」
齊江平听了點點頭,前世,因誤食毒鼠強而至死的事件,全國每年都有上百起,千喜年後,國家還明令禁止生產,使用毒鼠強。
「趙心寬已事先食用毒鼠強,怎麼還去喝那烈性農藥呢?」李天明加快了語速,加重了語氣。
「因為投毒者對新型的,剛出現的毒鼠強不太了解,抱有懷疑的態度,所以他們又增加了烈性農藥。」
「我們都認為趙心寬是喝農藥自殺的,想不到另有機關。」齊江平想起昨日去趙心寬的家,聞到的就是令人嘔吐的農藥味。
「一個人想死,怎麼會準奮兩種極端的武器?況且趙心寬還真的不想死。」李天明自言自語,齊江平卻更加疑惑。
李天明側過頭,看著迷惑不解的齊江平說道︰「趙心寬死前,上交三萬元髒款,這是為了減輕罪責,一個千方百計想免罪的人,怎麼會想死呢?」
李天明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
「幾天前,趙心寬去你那兒,曾許諾你十萬元,但他只上交了三萬,那麼另外七萬元呢?這可是一筆巨款啊!」
趙天明朝齊江平笑了笑說︰
「我堂堂的縣公安局副局長,每月工資才四十八元。七萬元,我得工作百年還沒那麼多錢啊!」
「對啊!七萬元去了那里呢?」齊江平拍了一下頭,大聲說道︰「它又不可憑空消失,我想趙心寬決不會空口許諾,賄賂還開空頭支票?」
七萬元,絕對能使人挺而走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就有了謀殺趙心寬的動機。
「李哥,這情報,我得向文書記匯報,你就安心休息,別扯進這布券的旋渦。」齊江平站了起來,認真地對李天明說。
「去吧!我沒事。」李天明說完,又閉上了眼楮。
齊江平將蚊帳放下並扎好,防止蚊子打擾李天明的休息。
齊江平回到文國安辦公室的時候,文國安正與縣公安局刑偵支隊長張暢談得正歡。
文國安看見齊江平回來,連連指著沙發,高興地說︰「回來了,快坐。」然後對張暢說︰「這就是我剛才說起的齊江平主任,中午,他可把你們的李局干醉了。」
張暢听完,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沙發邊,伸出右手說道。「齊主任,佩服,我們李局雖不是酒桶,想要干醉他,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齊江平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握住張暢的手,大聲說道︰「今天,能夠認識張隊,真是三生有幸啊!」
「彼此!彼此!」張暢搖著齊江平的手,哈哈大笑。
「文書記,張隊,趙心寬的案子有了新發現。」齊江平放下張暢的手,重坐到沙發上,高興地說。
文國安和張暢看著齊江平,認真地听齊江平講解。
齊江平就把在李天明听到的,詳詳細細、一五一十地講給兩人听。
「有這種情況?」文國安側過頭,問張暢。
「絕對可能。」張暢點點頭,臉上布滿相信的神色。
「那我們就打草驚蛇。」文國安用征詢的語氣問張暢。
「好,我們把事情鬧大的,多路出擊。」張暢興高采烈地說道,他還不停地朝空中揚起拳頭。
「江平,你也抓緊時間行動,辦公室的事情就緩一緩。」文國安沖齊江平說道,齊江平點點頭,既然準奮行動,就得全力以赴,也該出出前世處處被排擠,被打擊的怨氣。
「張局,兵貴神速,動手吧!動作越快,對手越沒設防。」文國安小聲對張暢交待。
「我先走了,得派人將趙心寬的尸體,運到縣城進行尸檢。」張暢站了起來,向文國安告別。
齊江平也離開了黨委辦公室,回到黨政辦公室。
辦公室還有六個兵,他得安排他們的工作。
下午二點鐘,齊江平剛走出黨政辦,張繼忠就沖進辦公樓,他氣沖沖對齊江平說︰「江平兄弟,趙家上百族人,擋住了公安局的警車,不讓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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