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極 第六百七十七章 冰池寒甲

作者 ︰ 滄生為

這一股力量,已積蓄到極限,一絲破口從冰莫問身軀裂開,射出刺眼白光,天地之力宣泄而出,比之身周這罡風更為暴虐的天地之力吹出,幾乎下一刻,這身軀已完全爆開!

白光瞬間蓋過天空明日之輝,沖擊彌漫天地,極為濃郁的天地之力以一股極強沖擊,彌漫開!

飛雪宗宗殿,整座飛雪山在震蕩,幸幾名長老飛出,生生擋下這沖擊,此宗,才幸免存下。

可,飛雪在這沖擊下,頓覺一股巨力透體傳來,在體內形成風暴,四處肆虐,登時,他口噴鮮血,身軀拋飛而出。

這一刻,第三場,就在飛雪被震飛一刻落幕,如今看似飛雪宗兩勝一敗,但,局勢卻岌岌可危!

「冰池宗,由我出戰!」冰池嘴角露出一個得逞笑意,如此自信,他只需戰敗飛雪,幾乎便等同穩奪勝機。

冰池腳下一團寒氣爆射而出,身軀驀然出現在飛雪面前,道「你宗又何人出手?」

幾分戲虐,登時讓飛雪怒火擊心,一口逆血險些奪口噴出,強忍怒,道「自是我!」

話落,飛雪手中冰盤以話白光飛射而出,旋轉間,天地之力形成漩渦,緩緩凝出極寒之氣,盤繞在冰盤四周,幾乎極速,僅見這冰盤便讓人心生冷意,心不敢放寬,冰池手中一團寒流凝聚。

天地之間驀然生出一道詭異漩渦,漩渦凝聚在兩人腳下,吹出陣陣極寒之氣,這冰池宗成名絕技,此刻在冰池本人手中施展,比冰莫問,強許多。

冰盤在這巨力吸扯下,竟緩緩偏折而去,冰池目中幾分貪婪吐露,扎身下追而去。

「做夢!」飛雪反抗這巨力吸扯,體內傷勢牽動,看勢是極為艱難,卻難擋此刻目中狠厲之色。

「九稜冰盤,九稜分術!」

他雙手一合,部分天地之力掙月兌漩渦在飛雪操控之下,紛紛渡入冰凌之中。這剎那冰凌之上白光閃爍,本追去的冰池看出端倪,立刻停身,就在此刻,九稜冰盤驀然散開,化為九條鋒利冰稜,朝他襲來,每一道冰稜都似蘊藏巨力,掙月兌漩渦束縛,反放出相當寒氣與這漩渦相抗。

這一擊施展,飛雪本已慘白的臉色,更多幾分痛楚,體內極寒之氣,在體內傷處形成停滯,若不盡快結束戰斗,調理體內這極寒之氣,飛雪此生,便有寒毒殘傷相伴!!!

「池沉!」

冰池目光冷冷卻更為堅決,他對此物勢在必得!呼聲起,下方幻化出來的巨大冰池漩渦,驀然一陣,漩渦停止,吸力消泯剎那,反是一股沖擊傳來,沖擊之中極寒之氣在天空形成道道驚人景色。

這漩渦停頓剎那,漩渦四周冰水驀然中心低處拍落而來,登時回擊起一股沖天水幕,將冰池與這九稜分開,這幻化之水看似無奇,內部極寒之氣已極為濃郁,九稜冰盤射入其中,力道立刻被緩緩卸去!

乘這一瞬,飛雪不擋回擊而起的水柱,反向下一沖,沖入這水幕之中,極寒之氣如一道道刺骨利針,在他身軀上刺入,飛雪緊咬牙關,目光始終凝聚在水柱下方,九片冰凌所在!

他全力沖去,這一切,冰池渾然不知,只待水落下,露出九稜冰片時,他奪便是。

水落盡,冰池期待之目化為驚駭,飛雪出現在他面前,十指之間各夾有一片冰凌,他的絕技「飛雪九稜。」

天地之力早已在他手中積蓄,似等待依舊,左手一甩,四道冰凌同時飛射而出,極寒之氣形成特異往復,每一道冰稜越來越快。

來不及多想,冰池雙手一按,道「池起!」

漩渦驀然向上延伸弱小,形成龍卷一般模樣,這龍卷之中極寒之氣形成巨力,四道冰稜所藏力量紛紛猶如洪波一般沖擊在龍卷之上!

僅僅停頓一瞬,便被彈開,龍卷之上卻也出現不少裂紋,裂紋一現,卻又有愈攏之勢,這一刻,四道冰稜攜卷更為巨大的力量沖擊而來!

如這天空就要被它割裂一般,一股巨力彌漫其中,放出奪目光彩,這光卻極冷,四下照耀,修為低者望者,一望,便身軀發出冷顫,體內能似要被冰凍一般,紛紛不敢再看,挪開目光。

向踫剎那,形成的風暴彌漫天地之間,極寒之氣形成的冰封之力幾乎就要冰封空氣,龍卷一面完全破開,四道冰稜瞬間沖入龍卷之中,旋轉巨力快速消去這冰刃之上力量,待它再沖撞在龍卷另一層,已被磨去大半力量。

就是這半成力量,依舊撞開龍卷,直取冰池,但!卻已如遲暮之陽,冰池一掌拍來,極寒之風吹出,將四道冰稜完全大亂,這陣極寒之風倒吹而回,冰池面帶狂喜之色,伸手抓住這四道冰凌,目光一聚,落在空中另外四道冰凌上。

剛欲伸手去抓來,一股莫大的危機籠罩他全身,所有汗毛倒立而起,只見飛雪口中一口精血同最後一道冰稜一同噴出,這冰稜登時腥紅如血,攜卷原來八道冰稜都不曾具備的力量,沖擊而來。

說時遲,那是快。轉念間,龍卷轟然破碎,被這冰凌擊散,暴風籠罩方圓十里之地,群山如動,又似欲崩,還未碎開,便被極寒之氣層層封住。

幾名長老死死抵御這股力量,免飛雪宗受其所創,這一刻,銘起凝目在那一道冰凌之上,殘缺的法則之力,竟有一絲絲爆發的跡象。

眾人目光全全凝聚在這一擊,未在意地面情況,銘起左臂法能悄然化為一道無形寒流,吹入這冰稜之中,極寒之氣瞬間凝聚在法則之力四周,以將其穩住。

冰稜雖被銘起暗施手腳,卻不見半分勢弱,冰池爆退之間拍出道道極寒之氣沖擊而來,皆被破開,不一瞬,追到他面前十丈。

「冰池寒甲!」

冰池百念閃過心頭,這一擊,太過危險,即便自己對抗,也要重創!為保最後一場自己能穩操勝券。他,動用本不想動用的力量。

這一刻,冰池身周一層冰甲驀然浮出,冰甲切面簡單,卻在釋放著道道極寒之氣,這股極寒之氣,冰池本身都極難抵擋,他也不敢穿此甲太久!

冰甲一出,枯青面色立刻大變,眼中閃爍思索之色。

不僅僅枯青,銘起亦隨之眉頭一皺,此物,不過聖級極品層次的鎧甲,那一絲絲極寒之氣卻讓銘起左臂傳來極強的悸動,似在渴求此甲一般。

冰稜落在冰甲之上,相持住,極寒之氣卻形成沖擊,瞬間沖入冰池五髒六腑,雖不嚴重,卻是創傷!

這時,飛雪亦面色青白,想必這一道攻擊不僅僅牽動傷勢,更生新傷,他體內所有寒氣皆在渙散。

冰池抓機便不放開,一把收入所有冰稜,身穿冰甲,甚為威風,一踏間,出現在飛雪面前,一腳凝聚天地之力,之中極寒之氣更為濃郁,直取飛雪胸口,這是飛雪的夢魘,他欲反抗,身軀卻不無法再跟上冰池的速度!

這一腳,飛雪必死!

驀然間,一道人影出現在二人之間,他面如冷冰,眼中似有這天地不及的絕寒!

此人是籠,他抬手天地之力瘋涌而來,看面色亦不輕松,天地之力凝出屏障,冰池一腳去,破開屏障,卻也力去八成,籠抬腳回踢,兩人分開。

「第五場,我對你!」

這一句落,立刻惹來飛雪宗大部分弟子爭議,即便長老,也個個面色鐵青。

當初銘起二人入宗之時,籠未展手段,反是銘起先戰能聖,後斬冰宗長老,至于這籠,眾人未見過他出手。

飛雪宗副宗主面色極冷,盯著籠古井不波的面容,心底暗自尋思,此人若不去,便是我去送死,什麼王冢資格,比之性命而言,不值一提罷了。

思索之色在他眼中閃過一瞬,道「且靜,且靜,飛雪宗第五戰,由竹暮出手。」

幾名長老,立刻面帶困惑,紛紛告到「副宗主,不可啊,此等要事,怎能草率而定!」

「對,那竹暮我等皆不知其修為!倘若敗了,王冢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去啊。」

「副宗主你可要三思啊!」

幾名長老此刻異口同聲,堅決不容許籠戰這第五場,無形之間,許多飛雪宗弟子也隨長老一同勸道。

「可惡,這群老不死莫非想害死老子不成,不讓他去,必定是我,老子哪怕日後副宗主之位不保,也不去送死。」他心中暗罵,面帶怒色,喝道「你們是副宗主,我是?宗主昏厥,此事我來定!哪怕敗了,責任我來擔待!」

見他鐵心如此,幾名長老也是知曉事理之人,心中暗嘆「此人貪生怕死,怕今次飛雪宗王冢資格需百年後才能再論,可惜百年之後若冰池從王冢回來,還會有我飛雪機會?哼,待宗主醒來,定要全力讓宗主撤除此人副宗主之職!」

籠在天空,淡淡看了副宗主一眼,他怎會不知此人心頭所想,眼中幾分不屑,卻更有一股無形之力隨著這目光籠罩在此人心頭,久久不散,似這一眼,隨時可能令他靈魂破碎一般。

飛雪身軀,在籠輕拋之下,被幾名長老接住,冰池在這一瞬發動突襲,九道冰稜在他手中再度合為一九稜冰盤,他雙掌按在冰盤之上,極寒之氣瘋涌其中,立刻化為更寒的極寒之氣,瞬間在籠腳下形成極為凝聚的漩渦,大小比之剛才弱小數倍,威力,卻強了不少!

巨力從其中彌漫而出,似要將天空都吸納入這漩渦之中。

籠神色故起凝重之色,體內釋放出的能壓是六段巔峰層次,施展力量不可超過這個層次太遠,他腳上雷足施展,雷足一動,身軀幾分掙扎後,月兌出這漩窩。

這一刻,冰池面帶自信之笑,出現在籠面前,揮手間,冰盤化為流光直取于籠。

這一刻,籠身周浮現千道柳葉,片片放出清碧之光,柳葉向內一凝,形成屏障,這冰盤落在其上,相持片刻,便被彈開,眾人皆是一驚,冰界眾人,不曾認識魂器,更不識這真能器,此刻千道柳葉,詭異浮在籠身周,詭異至極,他等不曾見識,更是不懂,一時間驚咦四起,猜測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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