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柳千道浮于籠身周,惹起四下驚咦,無人知曉這是何物,但它所釋放出的陣陣氣息若隱有危機,籠罩冰池心頭。
冰盤再回他手中,毫不猶豫,冰池借此機會,體內寒氣宛如翻江倒海,全全瘋涌去這冰盤之中。
這一刻,天空暗去幾分,森寒之氣立刻籠罩而來,欲將飛柳束縛,籠眉微皺,身周碧柳青白之光泛起,他手輕拈一片柳葉,在他手中驀然變得血紅,下一瞬猶如破空一般,極速射去,九百九十九道飛柳也似受牽引,形成極速,在天空中割出大片音爆。
冰池手中冰盤也在此刻爆發,天空之中驀然生出一條寒龍,卷集這一冰盤沖出,千道柳葉剎那落入這寒龍之中,寒風在其龍軀之中形成亂風,千柳沖擊到一定程度,便無力而止。
寒龍撲嘯而來,一股虛影寒威蘊藏其中,宛若這天地都要被它冰凍一半。
這一刻,就要臨身剎那,籠雙足電花閃爍,宛若一條雷龍在雙腿盤聚,直至升到籠身周,一股更強之威彌漫開,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這無盡雷電。
「這是什麼技法!?」
「好強!」
「竹暮竟比那鐵名還強!」
下方諸人神情各不相同,此刻,他們紛紛被這一擊震撼,所有猜測,懷疑,隨之煙消雲散!
雷龍長吟一瞬,似百雷炸鳴,天空之中形成音爆片片,雷龍寒龍相撞一處,立刻在天空之中掀起雷電與寒氣交織的一片。
冰盤在這轟擊中月兌出,千道柳葉亦是相同,但,冰盤並非真能器,如今月兌離冰池掌控,難再生出威力。
抓機,籠目光一凝,千道流光極速切去,青白之光交織在每一片柳葉之上,形成詭異。
這股包圍立刻將冰池包圍,冰池神色之中幾分自信,底喝道「你必敗無疑。」
話落,無視飛柳,虛抓向冰盤,將其扯回手中。同時,千柳沖擊而來,立刻在冰池身周形成叮叮當當沖擊之聲。
原本自信無比的面色,立刻充滿驚駭,千道柳葉還未沖盡,冰池慘叫一聲,神色立刻萎頓,眼中漸漸化為空洞一片,再無神采。
他不該大意,大意讓柳葉近身沖擊,冰甲雖能擋下沖擊,柳中劍意,如何能擋?
冰池慘叫剎那,諸多人也不知是何原由,立刻驚咦四起,冰池宗人更顯驚恐,紛紛如亂蟻一般,亂了方寸,不少人更直接奔逃而走,不理天空冰池尸首。
枯青,身軀一動,出現在天空之中,抬手抓向冰池尸首,地上,銘起皺了皺了,未出手,從剛才此人神色,便知他垂涎此物,若此刻奪物,必定暴露自己二人身份。
冰池尸身在枯青手中化為飛灰,只剩一副冰甲,他的目光淡淡看過九稜冰盤一眼,轉身便走。
「飛雪宗不愧是寒泉宗主欽定,冰池宗不過而而,此物我待寒泉宗主取走了,記住,五日之後,寒泉宗來。」
話落天空空空蕩蕩,一片驚天動地之戰後,天空再度下起毛毛鵝雪,這一刻,美如夢境,僅僅有一片雪白,寒氣陣陣沁心,在銘起眼中,這一道道雪,範著一絲絲白光,白光游離,這一片天空也游離著這一絲絲白光,這是冰法則之力!
「冰池寒甲,原來如此。」突然念念一句,銘起身軀驀然射入空中,籠見狀,緊跟而去。
夜幕剛剛籠罩,這一片銀裝素裹的天地可見一片銀白。
一道黑影出現在冰池宗,此刻宗內宗主命喪,帶來彌天之震,這黑影趁此機潛入,很是輕易便出現在冰池宗命脈,冰池禁地內。
一汪銀泉在這冰凍之中波蕩,放出寒光,陣陣寒氣從池中吹拂而出,直入他靈魂深處一般。
黑影難掩眼中貪婪渴望之色,就在這時
「副宗主閣下,好閑情逸致啊∼」
他一驚,下意識後退一步,來者極強,竟在他果然不覺的情況下來到此處,修為絕對不低。
「是誰!?」
他能識一探而開,這偌大山洞之中卻只有他一人,三息,他依舊未曾發現詭異,心底暗自尋思「莫非剛才是幻覺?」
他剛欲伸手觸踫寒泉,身軀驀然一寒,感覺有一雙目光正盯著自己,身軀竟在這股感覺下無法動彈!
「究竟之誰,何必躲躲藏藏!」來者,寒泉宗,副宗主,枯青。他底喝一句,一句幾乎耗盡他所有氣力。
話落,一潭寒泉高空,天地之力不斷翻滾,兩道人影出現,枯青面色一沉,雙眼之中露出不可置信。
「是你!」
銘起淡淡一笑,兩人出現,立刻在枯青心底掀起驚濤駭浪,他二人究竟是誰,為何會有如此修為。
「你們究竟是誰!?」他驚問一句,眉頭深皺,欲反抗,身軀卻在這兩人面上完全不听使喚。
「你,不必知曉。」
銘起淡淡一句,目光輕凝,一道刀意瞬間沖破束縛,沖擊在枯青靈魂深處。
他,還未慘叫,靈魂已然破滅,兩者差距太大,銘起欲殺他,僅僅是一個目光。
枯青死前一瞬,似有明悟,知曉了銘起二人身份,嘴角卻掛一詭異笑容。
揮手間,枯青身軀已化為飛灰,在空中緩緩潰散,能戒飛到銘起跟前,刀意一道,立刻沖破其中禁制,魂力探入其中,卻未發現冰甲蹤跡。
「莫非他將冰池寒甲帶回了寒泉宗?」銘起皺了皺眉頭,目光落在背後寒泉之中。「如不出我所料,那冰甲,冰甲乃是此泉寒氣所孕育,乃寒氣所集,前番正因如此,我左臂才會傳來悸動。」
「此泉寒氣極為濃郁,乃天地所育一處寶地,不如…」
心底暗自沉吟,銘起手輕揮下天地之力立刻決堤而來,將寒泉連同這大地整個崛起,能戒白光閃爍,立刻將其吞納而下。
「有此物供我修煉,日後必事半功倍!」
此話剛落,冰洞外能壓逼近,定是被冰池宗人察覺,銘起嘴角淡淡一笑,這時十數人立刻趕來皆是聖級,見銘起二人驚駭道。
「是你們…」
還未話完,銘起體內噬能微運,冰洞之中立刻形成吞噬漩渦,這十數人來不及反抗,體內生機,精血,所有的所有,被這漩渦吞納而去,融入銘起體內。
登時一股寒氣入體,雖不精純,但銘起加以淬煉,便可融入法能之中。
精血潤入血脈,當初戮決創傷,恢復幾分。
「此宗,不必存在!」
…
待銘起二人回到飛雪宗,冰池宗已被一片萬丈深淵取締,無一人生還。
「那冰池寒甲對我作用極大,乃是寒泉一池寒氣不知積蓄多少歲月的寒氣所凝,如此看來,定在寒泉宗主手中,王冢,我本不想去,如今也得去上一遭,但願此行,莫遇太多天院之人才好。否則…」話到此處,銘起目中殺機涌現,翻滾不停,宛若就要爆發而出。
第五日,飛雪宗三十人,宗主飛雪,銘起二人,數名長老,當初那副宗主因籠取勝,保住自身副宗主之位,此刻他留守飛雪宗。
三十人,最低也是聖級修為,穿梭這一片冰天雪地,陣陣寒氣吹拂,道道凜烈刺骨。
「宗主,你可知那王冢由來?」銘起二人五場爭斗立下大功,此刻飛于飛雪兩旁,銘起不由一問。
「從我五百年前記事以來,便有王冢了,或許寒泉,冰山,寒雲這三宗之中,有老怪知曉。」飛雪蔓延眼中幾分興奮之色,此番,是飛雪宗第一次入王冢。
「說來也是奇怪,當年僅有兩大宗派,一是寒雲宗,二是冰山宗,這兩宗擁有極有長久的歷史,每每王冢開啟,便會派人前去,次次無人回來,誰知百年之前,出現一叫寒泉的男子,他以驚人實力,天賦,爭得兩宗同意,隨兩宗同入王冢。
之後,卻僅僅他一人回來,創出王冢死地一說,他回來後,修為大漲,更帶回諸多寶物,極快在兩大宗派中樹起一宗,名寒泉,發展不過九十年,就在十年前,成為三宗之中,最強一宗!」飛雪說著,更為興奮,王冢雖險,卻是飛雪宗天大的機遇,若能如寒泉那般,那飛雪宗,難保又是一寒泉!!
銘起不語目露沉吟之色,「當初靈紫送于我王冢古圖,乃一殘圖,僅僅入口一片地域。卻也玄奧至極,但看地圖,便可想其中險之又險,那寒泉能從其中出來,卻有幾分能耐。」
落入寒泉宗內,冰山,寒雲,寒泉,三宗眾人皆已匯集于此,飛雪一落地,立刻給寒泉宗人中心那一身冰池寒甲的男子行禮。
卻見他目光淡淡,輕瞥飛雪一眼,不言語,面容之上全是高傲。
「人已全備,這邊去也。」寒泉他神色冷淡,冰山宗,三十人,寒泉宗,三十人,寒雲宗三十人,飛雪宗,三十人,一百二十人中,有四人銘起感覺不同,顯然並非聖級實力,即便他們極力掩藏,依舊被銘起抓住一絲法能的波動。
但這寒泉不同,銘起二人甚至未察覺到他體內半分波動。
想必,他的實力已到一定層次。
一百二十人,各自不言不語,氣氛極為沉重,在高空之中飛過,行不知過了多遠,蒼茫大地下聳出一座巍峨巨山,僅僅望之,一股虛影之威便壓迫而來,壓抑在每人心頭,即便銘起,也有幾分壓抑之感。
「去峰頂!」
寒泉冷冷一句,眾人立刻朝峰頂飛去,巨山太過巍峨,以眾人之速,也不免耗費幾息。
「再有半個事成,王冢便要開啟!」寒泉淡淡看了飛雪一眼,雖是弱不可察的一眼,卻讓銘起心底對此人生出幾分警惕。
似是詭變的前兆,天空飛雪驀然停止,從未有過的黑雲籠罩而來,寒泉抬頭遙看天空,道「諸位各自小心,每每王冢開啟之時,都有世外者闖入王冢,他們雖不知準確時間,卻能模出大概,這群人心狠手辣,遇人便是掠奪。」
天空翻滾著烏雲,卻無雷電閃爍,反是一塊塊冰晶從天空掉落,細看,又是一朵朵不知名的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