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極 第八百五十章 出谷

作者 ︰ 滄生為

那鐵殷冷冷一笑,道「你是想此刻擺出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讓我傾心與你,日後任你擺布,對麼?那些蠢女人或許會,你也不必再猩猩做態了。」

听她冷言譏諷,銘起不怒反笑,畢竟以她的容貌,處在如此情況,想必天底下幾乎所有男人都會這麼做。

只是銘起一心記掛在刺雪身上,如此景致心也不為所動,他冷笑道「其實是你太好看自己,處在將族之下,這面貌之下,你有如此想法,也是理所當然,不過,也能看出,你與天下女人,並無太大不同,一樣愚不可及。」

話是極為難听,不待鐵殷發作,銘起便有冷笑道「實際,你心底也有著我侵犯你的期待,此刻沒有,心下失落便自顧自的找出這荒唐借口,滿足你對自己容貌的自信。」

他為人便是如此,直言不諱,听得鐵殷面上一陣紅一陣白,喝道「你胡說,我怎會生出如此不堪的念頭!」

銘起冷冷一笑,又道「人心深處,本就丑陋不堪,不過你還無法面對罷了。」

話極為絕對,並非全對,但讓鐵殷心底大駭,在她看來,眼前這人就似完全將她洞穿了一般,他所說的,她雖極不願承認,但事實確是如此。

但她終究已非常人,平復了心底的波瀾,恢復往常冰冷,道「隨你如何說,我是如何,也不與有干系。」

銘起只是一笑,從她懷中將手抽開,望著岩洞盤聚的兩條炎龍,神色恢復如常,道「雖說我對你並無興趣,但是我的身子卻不受控制,再這麼下去,不免侵犯了你,這個洞,必須大一點。」

「你要怎麼做?」她淡淡冷冷看著銘起,一時有一股隱恨涌起。畢竟任誰,被旁人道出心中不堪一面都會如此。

他道「閉上你的眼楮,若是看見什麼不該看得…走某也不想辣手摧花。」

說著他眼中寒冷已經蔓延開,如此相近的距離,兩人甚至可以嗅到彼此的鼻息,鐵殷心底驟然冷開,甚至靈魂深處,都在蔓延這寒意。

這雙瞳的冰冷,真是人能夠擁有,她不由暗自驚問,明明沒有殺氣,卻讓她毛孔倒豎,雖面前這人修為遠不比她,但她依舊是提不起涌起去反逆。

不由地閉上眼,甚至她依舊能感受到那冷目依舊盯著她,不由心生駭然。

見她已閉目,能識也未探出,銘起體內黑光蔓延出,吞噬源力的漩渦當即籠罩在岩壁上,雖說吞噬其中土元力,土法則之力極為緩慢,但終究也是有效。

半個時辰,這岩洞終于有一丈高,一丈寬,銘起長舒口氣,將吞噬源力收回,四下彌漫起濃郁的土元力以及土法則之力。

鐵殷這才睜開眼,一看四周如獲大攝的坐起,渾然不覺衣衫已失,胸口亮點艷紅立刻暴露在空氣之中。

而此刻,那走己正是看著自己胸口,不過他只有一層諷意,鐵殷呀的一叫,急互在胸口,見銘起身下的拱起,又不由微是得意,冷笑道「哼哼,那里足以證明你果真是個偽君子。」

對這女人,銘起有一絲特別的感覺,這一絲,就連銘起也說不清,一絲絲的熟悉,卻又似牽絆著千絲萬縷一般,讓他困惑。

他淡然一笑,全然不掛記于懷,道「我說過,它不受我控制,不過,你再如此**誘惑我,我不保證它會讓我做出什麼妙事來。」鐵殷俏臉微紅,她帶著羞怒的盯了銘起一眼,立刻轉過身,露出身姿婀娜的背影,匆匆從能界中取出衣衫穿上,剛要去穿那黑甲,銘起道「那黑甲對炎力的抵抗太弱,留之無用。」

鐵殷怒眼回頭,冷哼道「如此好讓你看盡春光麼?」她能界不曾備裹衣,一件薄薄衣衫上,自有兩點誘惑。他未答,只是抬手揮過,一件冰甲籠罩在她身上,道「此甲雖防御弱,用來遮羞是夠了。」

冰甲加身,她身周的灼熱立刻消減,美眸之中怒色也弱了幾分,再回頭看銘起,他早已坐定,身周形成炎力的凝聚。

她心下暗自稱奇「此人竟然是冰火雙修。」

「有空去猜忌我,不如趁早恢復實力,增加一點保命的機會。」銘起語氣清淡,說了再不言。

深深看了這走己一眼,她心底暗道「此人修為實力雖不如我,但我看他,就似看見了一個無低漩渦,他究竟有何特別?」她也緩緩盤腿坐下,奈何此地沒有鐵力,或者說少至幾乎沒有,她又不同銘起擁有噬體,轉化起四下炎力來,緩慢至極。

這一坐,十數日已去,銘起早已恢復全身力量已久,借此地炎力濃郁,有修煉了十數日,此刻正含笑看著這鐵殷。

她終是恢復一身力量,睜眼見銘起含笑看著她,寒眉微皺,身上微是一涼,當即呀叫一聲。

原來,她納來炎力時,竟悄然將那冰衣融化,冰衣失,化水落身,將那兩點艷紅直直映托出,她竟是渾然不覺,此刻當即掩住胸口,怒恨一眼銘起,咬牙切齒道「你這婬賊,待我回族,定要殺了你!」

他含笑不語,再塑了一件冰衣與她,笑道「冰衣是我送你,你不謝我,反而要殺我,可真是鐵將族小姐啊。」挖苦之意雖濃,鐵殷也只是充耳不聞,冷哼了聲,便不理會他。

轉爾,她目光透著一層凝重,道「我看那瀑谷族族長勢力頗為不弱,我們又該如何離開?」銘起笑意收攏,空氣驟然形成一股肅殺之風,他目光落在兩條盤聚在洞口的炎龍上,道「洞外地炎再過兩個時辰退過洞口,我的炎龍已有足夠力量,雖說不可能贏,但要月兌險卻也容易。」

鐵殷細看那兩條,心底一駭,驚道「這是源力?」說著目光落在銘起身上也變得有幾分打量之色,冷哼了聲,諷笑道「看來好天賦,都到了丑人身上。」

雖說譏諷,但總有幾分調侃的意味,她鐵殷也不知為什麼,面對這個深不見低的男子,她心底總會涌起爭強好勝之心,而且有那一絲絲熟悉,這絲熟悉自然不是因為兩人已經相處一段時日,而是相見之時便已有。

銘起未多說,眼里卻閃爍過一絲憂色。

此刻兩人正困在岩洞,遠在將族的應柔早已焦頭爛額,難以按耐心下的焦慮,在玉橋之上來回走動,雙眉緊緊皺起。

天空驀然地閃現一人,正是鐵風凌,十幾日相處,應柔對他也算熟絡了,在整個將族里,也算是最為信任。

「怎樣?走己哥哥找到了麼?」應柔立刻湊步上前,神情焦急無比,平日柔柔如水的氣息,此刻也是全亂。鐵風凌搖頭,蹙眉長嘆道「連同天將鐵殷,兩名地將,十數名將天全部沒有回來。」

柔兒當即覺得頭暈目眩,天地反置,一個踉蹌立刻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鐵風凌手急眼快,搶上前將她扶住。直至她醒來,驚叫一聲,猛地從床上坐起,看來是受噩夢驚嚇。

「你醒了。」鐵風凌在一旁關切道,應柔兩眼一花淚花泉涌,從床頭躍起便向房外沖去。鐵風凌攬住她,道「你要去哪兒?」

應柔厲喝一聲「你滾開。」說完便想推開他,只是鐵風凌何等修為,任她如何用力,也不動分豪。她心底本就焦急萬分,此刻對方修為有是遠過于她,應柔幾乎不知所措。

砰~

她竟是猛地跪下,哭道「鐵公子,求求你放我離開,我求求你。」說著便要叩頭,鐵風凌大感惶急,急將應柔扶起,道「姑娘不必如此,鐵風凌送你去瀑谷便是。」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柔兒來世做牛做馬報答公子。」應柔有些語無倫次,自顧的感謝,雙手握得極緊,指甲更是深深入了肉里,流出殷紅鮮血。鐵風凌自是沒有在意她此刻的滿口答謝,身周空間一扭,也不帶一名族人,便陪同應柔前去瀑谷。

他兩人出現在瀑谷上空,此地與常時無意,長河滾滾,白氣迷蒙,應柔當即當空喊道「走己哥哥,你在哪里?走己哥哥。」

如此是何等危險,但鐵風凌除了戒備四下,也不阻止她。

直至那瀑谷族人听見,心下大是歡喜,當即大呼道「要想要人,谷底來!」此言一出,應柔眼中反是一喜,至少她知道她銘起哥哥還活著,當即毫不猶豫幾乎在那聲音傳來的同時向著谷底沖去。

听得那一聲呼喚,銘起眉頭緊蹙,低念道「柔兒…」隨著那後一句入耳,他眼中立刻寒芒吐現,甚至一旁鐵殷見著都是不寒而栗,這目光比之前番,還要冷!

「不能等地炎退去了。」銘起當即抓住鐵殷的芊細玉手,那那般潤膩,女敕滑如若無骨的手,可惜,銘起無心于此。

「你…」鐵殷被這火熱大手握住,羞怒交加,剛吐出一字,已經被銘起拽著向炎龍走去。

這掌心,有汗跡,一直給她深不見低的男子竟會因為剛才那兩句手心冒出汗跡,她不由生了一絲好奇,又有一絲得意。

兩條炎龍隨著銘起步入,立刻發出龍吟,快速變大將兩人包裹,隨之,向上猛然一沖,灼灼熱浪立刻貼身而來,他自是無所謂,但對鐵殷而言,這股灼浪,卻是如此致命。

她身軀顫抖,身子就快融化了般,全身灼痛無比,這股疼痛甚至直入靈魂,她看向銘起的目光中不由帶著一絲期盼。

但他沒有回頭,鐵殷眼中立刻有了一絲怨懟,這都並非銘起所在意的,他只是著急上方,柔兒的情況。

而此刻,鐵風凌隨同柔兒入到深谷,立刻便受到了瀑谷族人的埋伏。能天的爭斗,柔兒幾乎沒有插手的力量,此刻竟成負擔,縱然鐵風凌修為四段,實力比之鐵殷還要強勁,此刻也是連連落敗。

轉眼幾次交手,便受了創傷,他目光寂冷之中又有一絲決然閃過,此人猛地托起柔兒向上一送,呼道「柔兒姑娘,你快些…」

只是人剛送出手,一道黑影閃過,本是送出的柔兒被那黑影接住,一掠過,又是一道長長黑色刀芒閃過,這一刀何其迅急,那來不及閃躲一名能天一段初期的瀑谷族族人,眼里驚駭一閃,身子已然對半分開,而其傷口處黑光閃爍,轉眼這身軀開始鐵化。

一團白光由黑氣包裹當即飄出,向著遠方行馳而去,又是一道刀光閃過,便直接將那灰霧連同其中白光切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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