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殷,你沒死?」鐵風凌氣喘之際,落到鐵殷身旁,她早已穿著上一身黑甲,恢復以往的英姿,一如往常的冰冷。
而就在天空之中,銘起將應柔抱住,見她滿面淚痕,雙眼紅腫,滿面憔悴,心下一疼,道「柔兒,讓你擔心了。」
應柔睜開眼,大喜一沖心神,當即昏厥過去。不知為何,他心底涌起了一股莫名怒火,這股怒,從心底,蔓延至心上,在是在靈魂之中掀起一陣陣炎浪。
「瀑谷族…」他咬牙之際,背後九層殺氣的修羅咆哮而出,當即一股鎖天封地的殺氣直接如同天鎖籠罩在每個瀑谷族人身上。
即便如兩名天將,此刻也是心神一震,望著那修羅便覺靈魂寒痛無比,幾欲冰封。
鐵殷目光微微從銘起懷中的應柔掃過,心底暗道「就是那女子,讓此人露出了凡人該有的破綻…」而鐵風凌的目光卻是復雜,這些日子的相處,他也知曉了這兩人並非親兄妹,但彼此的情意,即便是親生兄妹,也不及其中百分之一。
猶是此刻見銘起怒火勃然,隱隱都要透體而出,他心底更是一陣低嘆。
這一刻他給人的感覺,絕不同以往,若平時他是一入無底深淵漩渦,那此刻,淺而易見能夠感覺出他是如何的一人。是修羅,怒火熊熊的修羅,僅僅見之便能判定!
「殺!」他猛然揮手,一股霸道之氣吹拂而出,這股霸道赫然已入八層巔峰,幾近九層!
說這霸氣的修煉說易則易,說難則難,在當初的沉睡中,銘起掌控那股力量的過程中便已經把霸氣提升到如今層次,霸氣的修習心若足夠霸道,那君王之氣便會無限滋長。雖說依舊有風險,相比殺氣而言卻小了許多,也正因如此,常人往往受各種事物的影響,而心生怯懼,怯懼越多,這股霸道的修煉越難,這才是霸道的難修之處。
不過,對銘起這地球之人而言,這些怯懼自然少許多,不過依舊是有,譬如他最大的破綻,刺雪,又或者說,柔兒等人。
此刻一個霸道卷裹這一股無法言喻的尊威,這兩人的身子幾乎下意識的向前沖了一步,便要去與瀑谷族人撕斗。
這一步,瀑谷族人已然沖出,縱然是兩人也必須與之交斗。這時銘起輕輕將應柔收入能界之中。
雙目之中透出一股對血的渴望,這股渴望中,混著一股妖邪,同隨著還有一股冰冷,這冰冷是銘起自己的,這股妖異銘起卻不知從何而來,甚至不知它的存在。
這事他取出一塊黑布,緊裹再額頭,目光落在下方苦斗的眾人之中,妖血一閃而出,握在手心的剎那立刻沖出漫天妖氣。
同隨,他嘴中緩緩吐出兩字「帝尊。」
當即修羅體內多出了一個咆哮,此刻看著紅炎巨人是修羅,實際卻是帝尊,不應說是冰帝與帝尊融合之後的帝尊。
僅僅如此,銘起還不足以掩住額頭,他咬牙之際,黑布之下黑光閃現,漸漸凝聚出噬紋,這噬紋出現整個天空出現了一瞬間巨大漩渦。正在爭斗之人猛地抬頭,只見那漩渦之下站著銘起,他身周浮起一層詭異的氣流旋轉,似是風,卻又不是。
塌天之後,有一技,謂之噬絕,銘起只是淺淺修煉過,也是在這不久之前。
噬絕這一招,可謂狠辣至極,至于如何狠辣,至少見之者,定會不寒而栗。
「你二人,滾!」銘起蓄力完畢,目光鎖著兩人,帶著一股縱看天地,唯我獨尊的霸道在這眼中森濃。
鐵風凌心是冷靜,見出銘起要施展大手段,立刻閃退,而鐵殷憤憤之色在眼中不停,剛要發作,鐵風凌將她拉退。
銘起雙手猛地下按,背後帝尊化為身周這股詭異旋轉,它無形無色,徐徐沉落。
然這天地,卻立刻出現一個的漩渦狀的扭曲,甚至,好似要將整個天地收去!
以那無形漩渦為中心,整個天鎖都在快速縮小,消失在這無形漩渦中,而這漩渦,讓十幾名瀑谷族人眼中泛起驚駭。
十數人在退,不過如何退,也始終見到那似風旋的漩渦下沉而來,越來越近,逃路,絕!
這並非源力漩渦,而是絕強的吸力將十幾人身處的空間扭曲,形成吞噬,他十數人,如何退也逃不出這扭曲的空間漩渦!
「轟!」瀑谷族族長眼中立見瘋狂,當即提刀砍去,十數人瘋狂之下的全轟擊,即便是能天五段也無側目退讓!但!失去天鎖的天空非但沒有出現一絲破碎,而且那空間漩渦也沒有出現一絲的紊亂。
這是銘起付出一年無法使用帝尊,抽空所有吞噬之力的一擊,豈是他們能夠輕易破除?
那漩渦,終究還是落下,其中五六人正是打算動用全能界的力量發出博命一擊,只是這一個過程太長,而漩渦,不會給他們機會!
這六人所有力量都在膨脹到界點就要發出的那一瞬,極速流失,甚至,他們的血!他們的肉!他們的骨!他們的發!他們的五髒六腑,他們的靈魂!在這一瞬全全被那漩渦攪碎,吸納,送去空間亂流!
這噬絕的基礎實際便是塌天!而塌天是靜,這噬絕,卻是動!若是銘起想要,這方圓千里的空間都能夠被這漩渦吞噬,將這空間,送入空間亂流之中!
不過,塌天,他還尚且不完全會,何況噬絕,付出的代價,便是將帝尊融入噬絕之中,以形成帝尊的根本噬元融入其中方才能夠驅動。
這噬元,與修羅之氣,君王之氣有種不謀而合,是帝尊的根本,唯獨噬元存在融入噬力才能凝出帝尊。
而噬元是噬體所生出一股精元之氣,要再度生出足以凝聚帝尊的噬元,需要一年之久。
噬絕施展出,除卻那瀑谷族族長,憑借自身強悍修為,動用兩口精血,強奪去了一絲炸界的時間,以炸界的巨力,將噬絕漩渦的空間扭曲撕開一個破口,他立刻從中月兌離而出,以燃燒靈魂為代價快速逃離。
雖說能天能夠控制靈魂的燃燒程度,但對于日後修煉也是影響巨大,何況此人又是炸界,又是損耗精血,此番後,修為會直接跌落至地級,永生難進半分!
鐵風凌二人遠遠佇立在遠處抵抗著那股吞噬一切的吞力時,眼里已是愣住,這一道攻擊太過驚人,甚至,不會低于五段中期強者施展天級中階的能技!
或許還要恐怖一些!
而見銘起背後修羅依舊存在,他冷眸遙看遠處,妖血一震,他目露嗜血的猙獰,帶著快意的一吼「妖焚破!」
縱然逃盾到萬里之外的瀑谷族族長,感覺背後陰寒冷極,一股無上破力更是鎖定靈魂。他回首一看,一道修長無比的紅色刀光衍射而來,速度奇快無比,其上更是釋放出令他心顫的陰寒,本就十不存一的實力全部爆發,抬刀逆揮而去。
其中一條巨大水晶獸沖出,身子擋在破式之上,這一刀破式,實際沒有一絲吞噬之力,全是妖氣所凝,準確言之,這一刀應改名謂之妖破。
水晶獸防御力強悍,卻對這等詭異的攻擊無能為力,這一道紅光從水晶獸中心閃過,那水晶手器魂,當即發出淒厲慘叫,巨大的身子開始潰散,轉爾只剩那虛幻的靈魂。
這一閃,終究也是被器魂擋下,他心底正是松口大氣,手中的長刀紅光透出,登時妖氣彌漫!
他心底大是驚駭,急急松開長刀,任其落下,就這一瞬,一道白光嘯破天地,碎了十數萬里的空間不止,一沖而來,整個天空再無白日黑夜一說。
那人回首剛要看來,身子已被那白光淹沒,當即身碎魂滅,只剩一顆能戒飄搖落下,除卻此物,此人再沒有存世的證據。
銘起立于空中,雙瞳的冰冷漸漸沉澱,他身軀一晃也不與鐵風凌等人招呼,徑直回將族而去。
「就因為音柔姑娘,走己竟露出如此模樣。」鐵風凌微是一嘆,走己絕對不是那等容易被擾亂心境的人,但剛才那令人瘋狂的一幕,他能感受到的是銘起心底狂瀾如潮的波動。音柔在他心底究竟是何等重要?這真僅僅是兄妹之情?
是不是,旁人難分,銘起卻分得清楚,正因他身旁能夠推心之人十數而已,他才很是珍惜,若換了聖羅幾人,今日這一切依舊會發生。
他剛剛回到將族自己的府院中,便一頭栽倒落了下去,直接沖房頂砸落再屋內,他右側身軀釋放出一股股灼熱炎氣,又在左側身軀釋放出一股股寒冰氣息。
冰炎二力失去噬力的控制,此刻暴走互侵,他的體內立刻掀起了一陣陣毀滅沖擊,若非噬體天生吞力極強,他早已死在回來的路上。
此刻再是無法控制,當即坐起身,剛才那滅天一矢已經放出了大半的冰力,此刻他體內的沖撞才並非異常劇烈。
即便如此,他身子也是鮮血縱流,以面目為中心,撕開一道鮮血淋灕的傷口。這傷口直至從身下,蔓延到肚臍,從傷口處更是看見一股股黑色力量沖擊出,
而那傷口之上的血肉更是出現這股力量的彌留,銘起全力去釋放左側身軀的冰之力,但,終究杯水車薪。此刻欲施展能技也是無法,兩股力量相互影響下都是失控!
他額頭汗珠直滾,但凡這兩股力量出現大片的接觸,他的身軀毫無疑問會立刻炸開!
而此刻,就在能界之中平躺的應柔突然感覺大地震顫,四下忽冷忽熱,立刻便醒來。
「這是銘起哥哥的能界?」她心底一喜,記得昏厥之前確是銘起救他,隨之,又是心憂,觀這能界冰火失控,不由得大感驚恐。
她微微嘗試,立刻又是一喜,以往銘起的能界都是封鎖,她要離開,只能靠銘起意念,此刻她竟也能夠梭空。
但又是一憂,如此情況令她不安,心下牽掛銘起情況,立刻扭動空間梭空而出。
當她出現在府邸內,一眼正見滿身鮮血的銘起,呀叫一聲便撲上前,只是銘起身周暴虐的力量太強,直接將她掀出門,銘起震開眼,喝道「柔兒,你不準近前來!」
柔兒正從地上掙扎爬起,便听銘起厲喝,身子微是一震,但見銘起情況便知絕不會好,甚至是她見過最糟的一次,畢竟她也知曉銘起冰火雙修的危險,此刻,銘起冰火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