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窗簾,蕭山順勢看了看小區外的情況,單啟安排的幾個便衣就在附近一帶秘密保護著自己這個家。
回來已經三四天了,都沒見到什麼其他的異動,這讓蕭山稍稍寬心下來。
吳欣他們也受到了襲擊,但人數並不多,黑a又是個善于在黑夜中刺殺的異能殺手,除卻為了保護吳欣不得已挨了一刀外,他的情況要很好多,三女都受了不小的驚嚇,這三四天里,自己可沒少安慰她們。
可這種情況不是三四天就能解決的事情,只能靠她們自己來調節。
黑a被自己用異能愈合了傷口,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據他自己說,當時妄想挾持吳欣的那伙人,正是銀色面具派來的人,不過,本身黑a的代號就是第一位,無論是異能還是其他手段,都要狠辣的多,這支五人的小隊,已經被他解決了。
眼下,三個敵人已經有兩個出手了,而且考察團和銀色面具居然是同時出手,這讓人有些不得不懷疑這兩者之間的關系,好險不險,總算是度過了這一關。
現在,單啟在暗地操縱著一場拍賣會,明面上大張旗鼓的宣傳著那塊被謊稱為漢代的玉環,實則是個造價造出來的玉環,不過,這就足夠了,即使這是個陷阱,蕭山也相信有人會往進跳的。
眼下,養殖場那邊可謂是一帆風順,由吳欣全權負責,這個女強人顯然又煥發了吳總的風采,雖然專業有點不太對路,但短暫的熟悉適應後,已經打理的井井有條。
有單啟暗地的幫助,二次檢驗已經順利通過,新聞發布會更是在張市長的親臨下召開的有聲有色,整個局面赫然開朗,順利打開的市場伴隨著宛若鵝毛紛飛一樣的訂單瞬間淹沒了李靖前些天還糟心無比的心情。
養殖場那邊進入了正規,眼下正在重新選擇地點進行擴建,相信有半年的建設和政府的大力扶持,第一筆資金就能回攏,那時候養殖場就是一只會下金蛋的母雞,自己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可以。
蕭山笑了笑,轉而走到陽台看了看正嗜睡入命的老黃,比起前幾天,老黃的情況已經好轉了許多,而最讓蕭山開心的一點。
第六個名額,已經如期而至。
數數眼下所創造出來的生物,兩只雷霆,一只鷹眼,負責運輸的碩鼠,更是有一只藏在海下的巨無霸母巢,這第六只生物和第六個連點無疑是錦上添花,介于目前的生物各司其職,蕭山還沒琢磨好,第六個名額究竟要創造個什麼。
眯著眼楮,沉了口氣,蕭山舌忝著嘴唇走進了臥室,從桌上拿過筆記本電腦,打開後登錄了q,順手就準備上網去斗地主,這似乎已經成為一種慣性思維了。
然而,接連輸了幾把的蕭山正要摔鼠標,放在兜里的手機卻突兀的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卻不怎麼認識,接通。
「蕭山?听出我是誰了沒?嘻!」這是一個很甜美的聲音,而且听起來,很熟悉。
蕭山皺著眉頭琢磨了半天,也想不通這個女聲究竟是誰的,良久才抱歉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想不起來了。
「我是你班長,初中時候的,想起來了沒,我是譚新茹。」譚新茹的聲音陡然在電話里尖銳起來,仿佛是在責怪蕭山怎麼可能把她忘記。
「哦!哦哦哦!」蕭山哈哈一樂,這麼一提醒自己是明白了,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初中時候有些嬰兒肥,但脾氣卻特仗義的班長,那時候自己正是最艱難的時刻,家產也被二叔二嬸拿走,手頭上又沒錢,小自己一歲的妹妹,眼看也要念初中了,後來自己輟學出來打工,難怪會想不起來那時候的同學。
依稀記得那時候上學早晨要帶上中午的飯,可那時候自己窮的厲害,早上飯都不吃,這個譚新茹每次都多帶一些,在背地里給自己拿上。
突然听到她的聲音,蕭山只感覺百感交集。
這麼一算,總有七八年沒見過這個仗義的譚新茹了。
「怎麼突然有事來找我了,說吧,我能做什麼?」蕭山笑了笑,轉而從椅子上站起來,來至在陽台,看著窗外,一面和善的詢問著。
「哎喲,前些天我听李靖說起你,現在是個大老板,怎麼現在對我這個大姐頭講話也這麼客套,感情那時候天天給你帶飯,我喂了白眼狼出來,嘖嘖!」譚新茹的聲音在電話另一段大大咧咧,她就是這樣的性格,說話直來直去。
「我的錯我的錯。」蕭山笑眯眯的說著。
「這樣,咱們不是七八年不見了麼,後天是王老師六十歲生日,咱們趁著熱鬧熱鬧,聚一聚,搞個同學會,到時候你可得過來,在商海酒樓下午五點。」譚新茹也不知道聯系多少人了,說話都成了一套一套的。
「哦……」琢磨了一下,蕭山想了想那天還真沒什麼事,不如就過去看看。
這麼一想,蕭山略一沉吟,轉而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蕭山拍了拍腦門,這才想起一件事來,那就是用蕭老的身份去給張市長治病,抬腳出門,和小娥說了一聲,順手套上一件休閑裝,這才幾步跑到了樓下,車庫中,那輛賓利車暫時是沒了,不過單啟作為補償倒是給了一輛黑色寶馬。
雖不如賓利車那麼氣派舒適,但眼下不也沒別的代步工具了。
黑a在車庫里的擦拭著車身,依舊是畫著那副中年人的偽裝,看起來和前些日子沒什麼區別,見蕭山進來,點了點頭,隨即鑽進駕駛位,有些別扭的扭了扭身子。
「我說老大,咱能換輛車不,這玩意開著沒賓利過癮啊。」黑a抱怨著,順手從兜里掏出白手套戴上。
「你掏錢咱們就考慮考慮。」蕭山說了一句,轉而靠在後座上,也確實如同黑a說的那樣,雖然也很舒適,但對于自己而言,還是比較懷念那輛報廢了的賓利。
早在方才,蕭山就從後備箱把白色練功服拿到了後面,通過異能直接按照記憶再度變成了那位仙風道骨的老者,和前幾天比起來沒有任何區別,仰頭看著車頂,手指稍稍揉了揉,帶好美瞳。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次偽裝起來速度要快上不少,換上白色練功服吸了幾口氣,眼神中已經沒有了這些天的清楚,而是一種比較溫文儒雅的睿智,收拾妥當,蕭山點了一根煙,又破壞了這份儒雅。
一來二去,頗為熟絡,順利見到了早就急不可耐的張市長,比起前幾天,這位市長大人無論從氣色還是精氣神來講,都要更加充沛,雖還談不上紅光滿面,但也確實是紅潤無比,見蕭山過來的時候,他就在家等待著。
沒有什麼客套話,不過這一次,蕭山卻不再準備拖延,而是準備一次性治好市長的病,一來是時間上不是那麼充沛,二來則是因為自己要下一劑猛藥,好讓自己在市長心里坐實這個神醫的名頭。
「張市長,這次的時間可能要長一點,如果這中間有什麼不適應,還請你忍著點,我估計有這一次,再好好保養一段時間,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蕭山說著話,順手在小桌上攤開布袋,露出密密麻麻的銀針。
張福國笑了笑,轉而從兜里掏出一張醫院的化驗單和檢驗單,笑盈盈的說道。
「全憑蕭老做主,上次您給我治療後,我就覺得神清氣爽,忍不住去醫院查了查,哎喲!醫生都不敢相信呢!」張市長呵呵一笑,把這些檢測用的單子遞給蕭山。
蕭山笑著看了看,能看懂就邪門了,不過還是習慣性的捋了捋胡子,轉而把單據放在一旁,三只虛搭在張市長的手腕上,裝模作樣的診了診脈,末了露出一個很是滿意的表情,這才說道。
「恢復的很不錯,比我預想要好得多,約莫有這麼一次也就差不多了。」順勢捋了捋胡子,蕭山隨手從布袋中捋出一根銀針。
有了準備,張市長心理上輕松了許多,見蕭山要動手治療,忙解開襯衫的口子,隨手月兌下,只穿著白色的背心,身體挺直,態度很配合。
恰逢這時候那還算俊俏的小保姆端著一個果盤緩步走過來放在桌上,前些天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有點害怕,但等她明白那就是傳說中的氣功後,就不再害怕,很是好奇的把果盤放在一邊,轉而站在沙發後面默不作聲的看著。
蕭山也不避諱她,即使她能記住這針扎下去的位置也是白搭,莫說專業的老中醫學不來,就算是華佗也別想琢磨透這些針扎的位置為什麼這麼偏。
更何況這些針的位置根本就是自己順手扎下去的,起關鍵作用的還是右眼異能。
這一次,連蕭山都差點沒忍住笑出來,張市長身上密密麻麻扎滿了銀針,幾乎成了一個刺蝟,卻偏偏臉上還帶著感激的微笑。
待扎好之後,蕭山依舊是蹲馬步,右手握爪,虛空里壓在這些針的上方,轉而用異能強行命令張市長的心髒進行恢復,這一次的命令非常果斷,甚至沒有預留的余地,根本就是要一次根治。
銀針在肌肉的顫抖下也跟著發抖,看著就好像蕭山把氣功催發到了極致。
張市長強忍著身體上的異樣,滿心期待等自己治好病,大展宏圖的那一天。
卻沒注意到蕭山遮擋在美瞳下,偶爾閃過的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