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大哥,麻煩你開開一點,我趕時間,等著救命的。」
將他認識的所有古武、修真門派和散修都通知了一遍,坐在後排的袁洪見已經到了高速路上,出租車司機竟然還用龜速‘慢悠悠’的駕駛著,立刻皺著眉頭焦急的道。
「再趕時間也要遵守交通法規不是?要是出了車禍你負責?」漫不經心的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袁洪,出租車司機撇著嘴嗔怪的教訓道︰「車子撞壞了還是小事,賠點錢修修就行了,要是出了人命你賠得起嗎?」
听了司機的話袁洪一愣,膛目結舌的看著出租車司機的後腦勺暗想︰「這個司機還挺遵紀守法的,不過出一次車禍,最大、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幾十輛車追尾死掉幾十上百人罷了,可要是耽誤了我的時間,死亡的人數只會是可能造成車禍的幾十、幾百,甚至更多倍。」
心中計較了一番利弊後,雖然很欣賞出租車司機遵守交通法規,尊重他人的生命財產安全的這種行為值得提倡,可是他現在卻不敢苟同出租車司機的看法。
「大哥,麻煩你開快一點,我真的有急事。」袁洪急切的對著出租車司機的後腦勺說道,完了還怕出租車司機還有顧忌,立刻向出租車司機寬慰的承諾道︰「放心,要是真出了意外,全部後果由我承擔。」
「切,由你承擔?你算哪根蔥,出了車禍你能承擔?最後被吊銷駕照的還不是我?你這不是成心砸我飯碗嗎?」
出租車司機輕蔑的又從後視鏡里瞟了一眼袁洪,心里暗想︰「哼,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還電話叫這個門主那個掌門去什麼蜀山兩極峰,老子就是在蜀山腳下長大的,從來就沒有听過什麼兩極峰。哼,我看你要不是混黑社會的不良青年,就是一個神經病。我看你就是神經病,你家里人也真是的,明知道有病還讓你到處亂跑,最倒霉的還是我,待會兒到了蜀山都不知道你有沒有錢付賬。要不是這會兒已經上了高速好長時間了,我都想直接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值得出租車司機慶幸的是,神鍛門沒有類似于讀心術的法術,袁洪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也沒有得到過讀心術這種法術。
不然,要是袁洪能知道出租車司機剛剛的想法,他別說這次的車錢不能掙到,或許今後好長一段時間他都要花老本了。
嗯,其實袁洪也不是仗著超強的實力就目無法紀,就算是知道他被出租車司機想的那麼不堪,一般情況下他也只會付之一笑。
可現在的情況不同,要是袁洪知道因為他打得那一通電話,讓出租車司機把他當成了神經病,可能收不到車錢才會拒絕他開快一點的請求,袁洪肯定會狠狠的揍一頓出租車司機。
畢竟是因為他擔心收不到車錢,可能會造成的損失,就不知道要他不吃不喝開多少年出租車才能賠償的起。這些也只是經濟上的損失,就像出租車司機剛剛說的,就算只損失一條人命,也不是他能夠承擔的起的。
雖然沒有得到出租車司機的回復,可是看到車子依然同以前一樣的速度‘緩慢’的行駛著,傻子也能夠知道,出租車司機是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過他(龍行天除外),就連他公司的老板每次下達任務指標也是和聲細語的(他公司的老板性子就是那樣),現在竟然被一個出租車司機給無視了,這讓身為神鍛門第三十八代掌門的他情何以堪。
「你剛也應該一字不落的將我講的電話都停了去吧?」氣憤難平的袁洪幾乎是一字一字的咬著牙問道。
一听袁洪讓人徹骨生寒的語氣,再一想到袁洪可能是小混混或者是神經病,出租車司機就感覺到一陣陣寒風從後頸吹來,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想︰「他要真是小混混,我這拂逆他的行為要是被惦記上了,以後可沒有好日子過。可他要是真如我猜測的那樣是一個神經病,那就算把我殺掉了他也不會有事。」
想到兩種同樣可怕的後果,出了一身冷汗的出租車司機心虛的不再敢跟袁洪墨跡,直接將速度提升到了車子所能負荷的極限,超速行駛了起來——
龍——行——天——下——
「兄弟,你看我是不是該停下來?」吞了一口口水,看著因為他超速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快要到蜀山的時候,後邊緊跟著警報不斷的警車,出租車司機艱難的問道。
「不用停,出了事由我負責。」閉目養神的袁洪眼皮也不抬一下,換了個讓他脖子更舒服的姿勢後道。
「你個神經病能負責什麼?沒听說過神經病會負法律責任,最後倒霉的還不就是我?」心里暗自月復誹了一下,看著閉目養神的袁洪卻是敢怒不敢言。
「呼,總算要到了,總算能將這個無視國家法紀法規的神經病趕下車了,車錢有沒有無所謂,被警察扣分也無所謂,就算是被吊銷了駕照也,呃,不對,要是被吊銷了駕照我一家老小誰養活?待會兒又要費一通口舌更警察好好解釋了,希望後邊坐的那個家伙是神經病才好,這樣我的罪名大概能輕點。」眼看就快到蜀山了,出租車司機已經開始思考怎麼向警察解釋了。
「停下。」閉著眼楮的袁洪,突然在一個紅綠燈前冷冰冰的說道。
「呃,兄弟,你不是趕時間嘛?為了你的大事兒,已經闖了好多紅燈的我也不在乎這個了。放心,罰款的事兒我不會找你的。就連這次的車錢,我也…」
一直遵紀守法的出租車司機,對連創了好幾個紅燈內心里還是很興奮的︰「要是接到罰款通知後,大不了就說自己被神經病劫持了,相信這樣罰款應該會免去的吧?」
「叫你停就停,那麼墨跡干嘛?」睜開眼楮的袁洪狠狠的瞪著出租車司機的後腦勺說道。
因為一些特殊的緣故,袁洪現在真很生氣,語氣也就不像剛上車那會兒那麼和善了。
听到袁洪仿佛來自九幽地獄的聲音,遍體生寒的出租車司機離開緊緊的踩住剎車,將車停在了紅燈前的路邊。
不等車子停穩,袁洪就以不知道他一個多小時前的事跡的出租車司機不能理解的速度拉開車門跳下了車,隨手從兜里掏出厚厚的一沓紙幣從出租車前邊開著的窗戶里扔給了出租車司機,大方豪爽的道︰「不用找了。」
愣愣的看著已經走到十字路口中間的袁洪,在看了一眼手里捏著的厚厚的一摞鈔票,出租車司機是欲哭無淚的想到︰「尼瑪,真他瑪的大方,老子看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不知道這一摞五角、一元的華夏幣有沒有一百塊?」
站在十字路口中間的時候,剛剛好他要走到放心亮起了綠燈,回頭看了一眼不停的比劃著手勢不時的又指向他正跟警察解釋的出租車司機。
而那些等著綠燈的司機緩慢啟動車子的同時也開始不停的按起了喇叭來,想必是他們將袁洪當成了輕生的年輕人,怕他們將車開過去的時候袁洪猛的沖到他們的車前,結束他年輕的生命。
嗯,之所以要這樣,應該主是怕他們自己受牽連的心思要多一些。
也不是所有的司機都像他們一樣‘膽小怕事’,突然間全都變得遵紀守法起來。
一個騎著摩托車的年輕人好像比袁洪還要趕時間,他前面的紅燈都已經亮了起來,騎摩托車的年輕人都不管在一邊還有十多個警察,義無反顧的闖起了紅燈來。
時速超過一百二十碼的摩托車來到袁洪觸手可及的地方時,袁洪瞬間伸出雙手抓住青年的後領,將他拖下了摩托車就往右後方扔去,嘴里還同時惡狠狠的響起︰「不要命了?」
右手抓住青年的後領時,左手也抓住了摩托車的扶手用力的扔向了他身後正向他走過來的兩個警察。
看著自己心愛的高速行駛的摩托車像玩具一樣被袁洪輕松的扔向後邊,青年已經到了嘴邊「你還不是一樣」的話立刻咽回了肚子里。
而那兩個走向袁洪的警察,看見高速行駛的摩托車在沒有人掌控下突然換了個方向,而且還是離地兩米,後發先至比騎摩托車的青年還要快的速度飛著高速撞向他們,腦中想著的盡是學校里物理老師教給他們的物理知識,恍如未見似的傻愣愣的杵在了已經走了一半的路上。
他們傻了,跟他們一起來的同事可沒有傻。
雖然他們同樣不明白那輛摩托車怎麼就突然違反了物理的某些規則,可眼見陷入危機的兩個同事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呆愣不動,回過神來或來或者神經比較大條,不知物理為何物的幾個警察立即大喊「小心」、「快躲」來提醒兩個遇事不夠沉著的兩人來。
听到身後同事的提醒,驚醒過來的二人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管高速飛向他們的摩托車離他們還有好幾米遠,立時使用出了江湖中人常用的逃命方式—懶驢打滾,分別向左右兩邊滾去。
而剛剛在心中月復誹的青年在被袁洪拎小雞兒似的被拋向身後的青年,突然就覺得頭皮一緊,然後腦門一涼,接著就是被強烈的反射過來的陽光晃花了眼楮。
不過在他被晃花了的眼楮閉起來前,他好像看到了一個只將眼楮露在外邊,其他地方全都被黑色的頭罩遮起來的腦袋,還有那陰森森的擇人欲嗜的冷冰冰的眼神,最後才是腦門上那個兩指快的黑影和他腦門上掉下來的斷發。
「忍者。」這是青年閉上眼楮後準備以江湖上失傳已久的向後平沙落雁式著陸自以為是的最後念頭。
而施展懶驢打滾招式的兩個警察在用團成一團很優美、很惹眼。最主要的是足夠圓滑的方式逃到安全距離後,抬起頭來看到的也是一個黑衣忍者被摩托車撞在胸前,然後更摩托車親密的緊密集合在一起向後飛去。
愣愣的看著突然出現又被摩托車撞飛的忍者,兩個警察張開能裝下一個鵝蛋的大嘴︰「尼瑪,誰告訴我,這是拍電影,還是老子工作太累出現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