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9
雙方一拍即合。于是,這就有了馬路刺殺這一事。
結果如何大家都是知道了,寧乾貴那天下午看見楊大虎進城到處抓人就知道不好,連忙跑到個朋友家里躲了起來,接下來的幾天,路上死了十多個人的消息傳來,不敢出門的寧乾貴也是越發的害怕。
再過了幾天,當听到王實開始整頓登州的幫派,收編市井上混混的時候,這,寧乾貴更是惶惶不可終日。
畢竟這件事情是他策劃的,他是當事人之一。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這事情遲早會曝光的。而且這計劃還失敗的很慘,想必不管是王實一方,還是一起合作的那一方,都不會放過他。思前想後,寧乾貴也是有些主意的人,又小心翼翼的在外面打听了兩天,發現王實身邊全是些楊大虎之類的莽漢。
寧乾貴也是登州本地人,對楊大虎這些人也有些了解。
在明朝,特別是在山東登州一帶的鄉下人,很少有人家會讓孩子讀書科舉,都是種地打魚,忙著干活養活自己和家人,這樣的人家或許是淳樸,不過腦筋和見識上,卻是差了不少。
這錦衣衛百戶雖說只是個小武官,可畢竟是官,而且還是油水頗大的官,要想當好,還真是需要自己這麼一個極有經驗的師爺幫忙。寧乾貴權衡了利害之後,決定冒險賭博一次,于是大早晨的跪在了王實的門前。
這也不算是什麼冒險,但寧乾貴琢磨的很準,王實還真是需要這麼個熟知業務的角色
第二天,這寧乾貴就成了登州錦衣衛衙門的一名師爺,若是有從前的熟人見到寧乾貴,肯定會吃驚,因為寧乾貴從前奴顏婢膝,臉上從來都是掛著個討好的笑容,盡管容貌也是文質彬彬,可那阿諛的模樣卻很是讓人生厭。但從在王實手下做事的時候開始,就很是很莊重的狀態。
既然是有明白人過來,王實就把那個武爺收入的問題拿來詢問,結果寧師爺听到,自從王實上任以後到現在,收取保護費已經是賺了快要兩萬兩銀子,而且每月有萬把兩銀子可以很確保,頓時是張大了嘴巴,驚訝萬分。
原來武爺從前收取保護費每月最多也就是兩千兩銀子的收入,怎麼王實卻有這麼高,原來武爺活的時候收入有兩條,一是自己做些買賣,二是手下地痞們搜刮之後,層層上繳,層層分成,比如說最下面的人得來十文錢,就要交給頭目七文,頭目再上繳給武爺四文,整個是分肥的金字塔。
只是層層上繳,根本形不成有效的監控制度,所以也就是層層克扣隱瞞,武爺的手下是一盤散沙,大批的銀錢被這些小卒們克扣貪墨。這是極無效率的賺錢方式,王實的則是控制源頭,掌握渠道,統一分配,讓過程變得簡單直接,賺錢的效率極高。
知道了沒有自己,王實自己也可以賺得更多,寧師爺還是頗有失落感,這樣一來怎麼才能顯現他的重要性?要不,看看錦衣衛內部有沒有什麼需要自己幫王實做的?不過在錦衣衛的這個衙門里面做了幾天,寧師爺就知道,王實和手下的這些人是個利益相關很團結,並且牢不可破的團體。無論是人的當面,還是背後,王實手下這些錦衣衛對王實都是由衷的尊重和敬服。
而且更令這寧師爺震驚的是王實手下這些人的戰斗力,盡管寧乾貴是個文人,可還是能看出來現在這些小伙子們比起從前那些看似凶神惡煞的錦衣衛要強出許多,精氣神要好了很多
還有王實對登州城所有的混混還有那些幫派頭目的那些處置,都是簡單有效,比起從前來,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完美了,旁人很難鑽空子。
看到了這麼多,寧乾貴越發擔心自己的處境,他想得明白,如果自己對王實沒有什麼用處,那將來免不了會被趕出來,現在這個世道,收入豐厚又有人保護的地方可不是那麼好找。
不過他卻沒有想到王實那里對他還是很欣賞,自從他來了以後,王實幾乎所有的公文和日常的行政應酬事務,全部被這個寧師爺包攬下來,並且做的井井有條,有這麼個人存在是省掉了太多心事,王實每天都是在登州城,王家莊,基建工地和保安公司幾個地方跑來跑去,抓練兵,抓生產。
一方忐忑不已,一方很為欣賞,王實對寧乾貴很快就是加了月錢,卻讓這位寧師爺大為的感動,以為是王實大人有大量,更加的賣命,決心要拿出些實在的東西來報答對方。
來到錦衣衛衙門快要半個月,寧師爺基本上只有在早上點卯的時候才能見到王實,而且王實不是在城外工地上,就是在登州城各個片區跑來跑去,檢查錦衣衛和保安隊員工作情況,想當初武爺在登州一手遮天的時候,也認識了以前幾個登州錦衣衛百戶,他們每天不是在酒樓就是在青樓,要不然就是在賭坊,每天只是顧著享樂,每次去下面檢查工作,查緝犯人什麼的都要幾個登州城官面上頭號人物和書辦百般的催促,才很不情願的下去一次。
所以這寧師爺在給武爺做師爺的時候,對這些錦衣衛官員常常是覺得不屑,這等懶漢還能有什麼前途,可現在王實每天如此的辛勞,卻讓寧師爺也是琢磨不明白了,坐在這個位置上,一點不享受,每天奔波,這又是圖什麼。
看著王實穿著的衣服也是尋常的衣衫,半新的居多,每日里面很少喝酒,也沒有見到有什麼女子在身邊,辦完事情之後,還要在衙門的宅院里面打熬身體,練習兵器。
「老寧嗎?進來就是!」
在屋里響起王實的聲音,寧乾貴笑了笑,心想這位主人平和的有些過分,奇怪的地方還真是不少,跟親近人從來不講什麼官威,就是對手下人,法度森嚴,不苟言笑,當下推門進去。
本來是書房的地方現在已經是變成飯堂,王實和楊過,張馥正在那里吃午飯,這飯菜也是簡單的很,白面蒸餅(饅頭)一籠,一盆燒羊肉,一盆燒豬肉,到都是濃油赤醬,燒的稀爛。坐在那里的幾個人也沒有什麼尊卑之別,都是在那里放口大嚼。
看到寧乾貴進來,楊過和張馥都是笑著站起來打了個招呼,寧師爺知道這兩位是王實心月復,他也是含笑的問候了下,雖然和這些人相處的日子很短,但和那些錦衣衛頭目想比,少了幾分客氣,卻多了許多真誠,讓人感覺到很是自在。
王實手中拿著個饅頭,笑著開口招呼道︰
「老寧,用過午飯沒有,坐下添雙筷子,坐下說,坐下說。」
寧乾貴苦笑一聲,抱抱拳,坐在了王實的對面,開口說道︰
「多謝大人的好意,曹氏技校選址已經安排妥當,知府大人答應全力支持,請大人放心。」
王實點點頭,轉頭問身邊的張馥說︰
「我的話你帶給黃成了嗎?」
張馥嘴里還嚼著東西,含糊不清的回答說道︰
「前天去就已經去說了,今天回來的時候,看著黃成領著幾個人正在忙活呢。」
交辦的事情都已經是說完,王實他們讓了寧師爺,又開始吃起來,寧乾貴這時候要不就和大家一起吃,要不然就應該起身告辭,寧師爺遲疑了下,開口說道︰
「大人,咱們錦衣衛衙門要查緝的走私有兩個方向,一個是蓬萊縣那里,還有一個就是靠近登州府城的海倉那邊,從前山東在海面上走私基本都是靠近登州府城的海倉那邊過來的。」
「哦?」
「海倉那邊一方面靠近登州,方便出貨,和組織貨源,第二方面,這地方港口海面水深,方便船只掉頭,已有什麼風吹草動就可以馬上溜之大吉」
看著王實把筷子放下,注意力轉移了過來,寧乾貴心里面松了口氣,然後更加興奮起來,看來自己絞盡腦汁想了幾天的東西沒有白想︰
「大人,咱們自家要是經營海商貿易,自然是財源滾滾,足夠兄弟們花用,可這生意要想做的好,要先有一條,需要其他家的貨無法進來。」
說到這里,不光是王實,就連楊過和張馥都是把筷子放下來,專心細听,寧乾貴心下興奮,卻還要讓自己保持平靜的心情,開口說道︰
「卡住交通要道,控制住海倉和蓬萊縣所有的海港。蓬萊縣這兩個港口在倭寇橫行的時候,被關閉了兩年,至今元氣沒有恢復,大人,我們應該加把勁讓他再也開不了。」
听到這里,王實微微皺眉,這寧師爺說的自己都曾經想過,但是很多細節根本解決不了,寧乾貴這些想法雖然看似美好,可還沒有什麼具體實行的方法。
原來王實人手夠了,現在什麼事情都進入了正軌,他也騰出來了手,準備在走私上橫插一手,統一登州海面上的買賣。順便再收拾掉四海貨棧這個根深蒂固的老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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