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高風,我只知道我是警察,哪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今天,我就站在這,我看你們兩個誰敢銬我。」高風原本也沒想跟著兩個警察多計較,可是他們的行為,已經激怒了他;說話的腔調不免強硬了幾分。
按理說,張金彪現在已經不是軍人,民不與官斗,這是常理。可是當他見到高風的身手,舉手投足間就能把他二百斤的大塊頭掄出去;加上高風面對兩名警察的強硬,心里立馬對高風有了好感。嘴上一時又沒了把門的,禿嚕著嚷嚷道︰「我看這小哥倒像是警察,他們兩個像是混社會的。今天啊,還指不定誰抓誰呢?」
兩名聞訊趕來的警察被高風一時堵在那里,正猶豫不決到底該不該銬他回去呢!張金彪這突然冒出的一嗓子,卻為他們兩個救了場子。
瘦警察一把抓起腰間的手銬,晃著冰冷的光芒,指著張金彪喝道︰「你不說話,我倒是把你給忘了。剛剛在這里打架斗毆的就有你是吧!你也跟我回所里去。」他說完,也不用胖警察上前動手,自己一把就將手銬扣在了張金彪的手腕上。他也是在張金彪多嘴的一瞬間想到的計策,抓到一個,另一個不跟他們回去,就是拒捕。
管你是不是警察,有沒有背景。大不了到時候上頭追問起來,就說是被市民舉報斗毆。在偌大的一個s市,找一個舉報行為不端的警察的「良好市民」,對于他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
張金彪不是高風,他可不敢拘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冰冷的手銬扣在自己的手腕上。這一下他是徹底蔫了,原本還想著今天的事情,能扭轉自己的保安隊「關系戶」的名聲。沒想到,卻惹了這麼個罪名,他是真的冤枉死了!
抓了一個張金彪,算是從犯。兩個警察算是徹底的跟高風卯上了,非要給高風扣個主犯的名頭。瘦警察一改剛才的口吻,對于高風剛剛罵他們的那句「你是什麼東西」完全不記舊賬。而是端起警察公事公辦的架勢,鄭重的說道︰「我們懷疑你在國立大學打架斗毆,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協助我們調查!」瘦警察說完這一套慣用的套詞,也不再給高風帶手銬,而是一伸手,就要把高風往他開來的警車上送。
高風這一下是真的被這兩個警察給激怒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拿人,立案調查取證都省了。見瘦警察還不死心,竟然要來推搡自己。他瞅準時機,一把就挽住瘦警察推來的右手。就听瘦警察的手腕上傳來一聲「 嚓」聲,緊接著就听到瘦警察嘴里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啊!媽的!你敢襲警,你快放開!啊、、、、、、疼死我了!」
听到瘦警察的嚎叫,那個一同來的胖警察傻了。「就這麼給卸了,他可是警察啊!」興許是太平日子過的太久了,突遭的這樣的變故,胖警察竟然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他媽.的,胖子,你還死瞅什麼!還不快把這小子收拾了,媽.的,我的手掉了,疼死我了!」
胖警察突听到瘦警察的叫嚷,才猛然間醒悟。說著一手就掏出了腰間的配槍,一槍就指向了高風的胸口。另一只手顫顫巍巍的又拿出了那副手銬,頂著滿腦門子的汗說道︰「不許動,再動我就開槍了。」他說完一扔手里的銬子,又說道︰「把自己銬起來,別耍花招,我可是真的會開槍的!」圍觀的學生和醫生一見警察掏槍了,立馬被嚇得嘩然向後退了出去。
高風都懷疑這個胖警察到底開沒開過槍,握在手中的槍口在人前亂顫不說。他仔細一瞧,這個胖子緊張的,竟然連槍的保險都沒有拉開。
「哼!你們不是要耍威風麼?那我就讓你們知道穿著這身警服為惡的下場!」
其實這不是高風的性格,從小月兌離了家族的枷鎖,他身體里流淌的更多是灑月兌和不羈。像是這樣心狠手辣的一面,倒是他在人前頭一次展露。他追求灑月兌並不代表著他任人欺負,相反,他的身體里同樣也藏著一顆「**的心」。
他心里在冷笑的同時,身體卻閃電般的在胖警察的槍口前一閃。而被他捏在手里的瘦警察也跟著他的身體一個趔趄,「哎呦」一聲過後,當瘦警察強忍著手上的疼痛抬起頭的時候,卻看到胖子手里黑洞洞的槍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移到了自己的胸口。而再瞧高風,卻是一臉像在看白痴一樣的笑容,注視著他們二人。
高風也懶得跟他們再多周旋,身體一轉,腳下在胖子的腿間一伸,就听胖警察也跟著「哎呦」一聲,被高風絆了出去。顫抖的槍口不偏不倚的頂上了瘦警察的心窩上,嚇得他細長的臉上頓時就成了墨色。
借著胖子倒下的機會,高風一抬手就把他手上的銬子奪了過來。眼疾手快的就把這一胖一瘦兩個警察扣在了一處,再一捏一送瘦警察月兌臼了腕子,銬在一起的兩人就統統摔倒在了地上。
高風貓了貓腰,從胖警察的手上一把奪過了手槍。「 嚓」一聲,在他手里上了膛。把槍口對準了兩個地上的警察,兩個警察其中一個還在哼哼,猛地一見到高風把槍口對準了自己二人,頓時嚇得三魂七魄差點飛出體外,嘴里連連叫道「你不能殺我們,我們是警察。這里有這麼多人看著呢,殺了我們,你也別想跑。」
看到兩人沒出息的模樣,高風一臉冷笑地說道︰「你們是不是很愛用槍指著人?真不知道你們兩個穿上這一身警服是干嘛地。還不算傻,這個時候還知道威脅我。放心,我是不會傻到在這里殺了你們的。」
高風說完,看了看手里的槍,他不喜歡玩槍。不是說他真的厭惡,以他的身份,從小身邊怎麼會缺少了槍這個東西。只是從小他就被柳抗日在腦子里灌輸了一個概念——槍,沒什麼用!
可這並不代表他就拿這把槍沒了主意,就看他手上一用力,微微的一抖。
「 !」
整只手槍在他的手里,頓時就變成了數十個零件,碎得不能再碎了。
高風突然露出的這麼一手,頓時驚爆了所有人的眼球。不知什麼時候再次回到這里圍觀的學生,一個個眼楮里冒著崇拜的光芒。那些青澀的小女生,更是露出像是在看著自己夢中的超人的眼神,恨不得把高風一口給吞了。
要說這里真正模過槍的還要數張金彪,在部隊里的時候,見識過的槍械數不勝數,甚至是飛機大炮都是稀松平常。可是能把槍玩到像高風這個程度的,還真就沒有幾個,甚至可以說是寥寥無幾。手上雖然還被銬著冰冷的手銬,可是他的眼神,已經不那麼憨直呆板。與那些學生不一樣的,他目光中的崇拜,是因為他真的知道這代表著什麼。這是一個真正的戰士,在無數個日夜里,在槍口下模爬滾打下,鍛煉出的能力,與自己手中的槍之前產生的默契。作為一個曾經的軍人,他骨子里流淌的軍人的情節,是永遠都抹不去的。此刻見到一個與槍如此熟悉的人出現,他怎麼能夠不激動,心潮澎湃。
高風在手里顛了顛這一堆槍的零件,隨手一甩,零散的手槍部件,就全都被他順著警車上開著的窗戶扔進了車內。然後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兩個警察,冷著聲音說道︰「你們還要我留你們喝茶麼?還不快滾!還有,你們最好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隨便拔槍,不然下次我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兩個警察听到高風讓他們走,頓時如蒙大赦,也不再去糾纏高風到底是不是警察,有沒有襲警的問題。胖警察的身手從未有過的靈活,一挺身率先從地上竄了起來,國立大學他一分鐘都不想多留。可他忘了他的手上還扣著一個同伴,這麼一拉扯,頓時扣在瘦警察月兌臼的手腕上的手銬,再一次拉扯了一下他的手,疼的他又是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看著這兩人落荒而逃的背影,高風心中突然一動,揶揄著沖二人喊道︰「哎!我真的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