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來到餐廳吃午飯的時候,謝爾蓋看到了安娜的那個僕人又走了進來。
不待他說,他就已經猜到了他來是為的什麼。
之前謝爾蓋在角斗中的表現上佳不說,更關鍵的是他那時以安娜的名義出戰,而且還揮舞著安娜賜予的信物。這些,都可以讓她心懷蕩漾。
果然,那個僕人說的話一如謝爾蓋的猜測。今天晚上他將會再度來到安娜的府邸。
哎呀,既然如此的話,那麼今天中午就不要吃多少東西了。留著胃口晚上吃好的。
到時候會是怎麼情況呢?但是謝爾蓋直到現在時機已到。他不用再當君子了。他已經不需要再扮演禽獸不如的角色了。相反則要變身禽獸。否則的話,對方還真該懷疑他的能力了。
甜言蜜語之中夾雜著某種故意冷落。體貼入微但從無色急的舉動。他懂得應該怎麼做可以使自己佔據上風。他這樣做能夠抬高自己的形象。
不過這些將在今天為止,釣到魚的時候可以在水里溜一會魚以方便提竿。但是溜久了就有可能月兌鉤。火候他能把握得好。
他這個人平時不隨便,但是隨便起來就不是人。
彈彈桌子,他在思考,她是喜歡溫柔一點的呢,還是喜歡粗暴一點的?
經過有些讓人心急的等待之後,謝爾蓋再次出現在安娜的臥室之中。
多才多藝的謝爾蓋依舊是以獻上一首歌曲作為開始的。只是在後來,當安娜吃一枚水果讓果汁沾染了臉頰的時候,謝爾蓋忽然上前,用手指替她模掉上面的果汁。
然後四目相對,彼此傳情。謝爾蓋用手捧住了她的臉,接著,很自然的倆人就吻在了一起。
緊接著,火熱的軀體就已經月兌去束縛。理性在腦中炸成碎片。本能主宰人心。就仿佛百萬年前的祖先一樣。**的身體交纏在一起,滾在地上。
一曲終了,謝爾蓋直起身來。將安娜自地上抱起。
「夜還很長。」
夜還很長,角斗士也很健壯。此前,安娜也曾有過一絲的懷疑,懷疑謝爾蓋之所以那樣對她是因為缺乏能力。然而現在她不會那麼感覺了,反而覺得害怕。因為謝爾蓋健壯的身體讓她覺得這一切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下。
她感覺自己就好像是狂風大作時海洋上的一葉小舟。時而被拋到浪尖上,時而又掉落在谷底。而這一切變換的是那麼的快,簡直讓她絲毫沒有準備。
高亢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然後逐漸的低落下去……
夜還很長。
第二天清早的時候,謝爾蓋挺起身子,伸了個懶腰。
到最後有幾次?似乎自己不該這麼瘋狂,對身體可不好。古人雲什麼來個?任教鐵漢也消熔?果然不假。自個現在這幅身子可謂是強健,但是現在依然隱隱覺得腰酸。
不過看到在一旁熟睡的安娜面色紅潤,嘴角略帶甜甜的笑意。謝爾蓋又一時心猿意馬起來。
想了想,他還是穿起衣服來。然後才拍醒了安娜,同她吻別。看到她那副羞澀的表情,謝爾蓋不禁吻了又吻。
「對了,我有個關系不錯的朋友,明晚要召開一個宴會。她也看了你那幾場比賽,被你的風采折服。所以很希望你能夠出現在她的宴會。」安娜向謝爾蓋說道。
這個嘛,謝爾蓋的回答當然是去了。事實上他費盡心思從安娜身上下手,正是為了打入敵人的內部,了解敵人。
整理好衣冠,謝爾蓋走出安娜的臥室。忽然間,他在大廳里看到了一個小腦袋探了出來。
看到自己被發現,于是那人便堂堂正正的走了出來。原來是安娜的小女兒艾莉維婭,今年11歲。
一看到她,謝爾蓋不由得感到了一陣的不好意思。然而她卻主動走了過來。
「我知道你做了什麼。」
這些謝爾蓋更不好意思了。
「不過我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知道怎麼開始的。」
哦?她指的是這樁婚姻如何變得名存實亡起來的?
「你真是個早熟的孩子。不過我現在不想討論這個問題。請問你可以讓我回去了嗎?」謝爾蓋說道。看來模模頭給塊糖這種哄孩子的方法混不過去。
「我已經不是孩子了,再過兩年我就要結婚了。」艾莉維婭說道。
哦?謝爾蓋用另一種眼光來去打量她。而感覺到了謝爾蓋不一樣的目光,艾莉維婭立刻挺了挺胸。
好吧,固然這個世界的人普遍結婚早,13歲當母親的情況屢見不鮮。但是,到底還是個孩子罷。切,平的和洗衣板一樣。
「好了,好了,既然如此,那麼更該守規矩了。你這樣攔著我讓別人看到可不好。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麼我先告退了。」說罷,謝爾蓋便繞開她直奔大門而去。艾莉維婭似乎有什麼話想要說,但是還是退了回去。
回到角斗士學校,謝爾蓋便又向安德雷說明情況,找他請假。自己屬下的角斗士能到貴婦人的宴席上露臉。這也可以漲安德雷的角斗士學校的名氣,于是他便很高興的答應了。
之後通過打听,謝爾蓋略微得知了一些有關那個女人的信息。她是法比斯基家族的一個遠方旁系出身。這個蘿希維婭之前結過婚,如今離了婚,又不肯回娘家,正在過著單身貴族的生活。她也確實有錢過這種生活。當初同樣也是男方被一名異域女子勾引,叫她抓住了把柄。她可沒有什麼家族利益牽扯需要維持,干脆利落的離了婚,從他手中拿了一大筆錢。
宴會開始的那天,謝爾蓋衣衫得體,手捧著鮮花來到了她家門前,若非是脖子上的頸環,別人還真猜不出他的身份。遞上邀請函過後,門衛替他打開門。
一進走廊,他便覺得裝飾的實在是富麗堂皇。其家居擺設和安娜家截然不同。走不了幾步,他就听到了歡笑聲,音樂聲。開來宴會尚未正式開始,席間就已經鬧作了一團。
不遵守啥規矩,是個隨性的人呢。謝爾蓋默默給她下定義,盤算著如何攻略。他不是喜好獵艷,而是眼楮多一雙就能看到更多的東西,耳朵多一對就能听到更多的事情。若是有機會讓她也成為一枚棋子,那自然是有利于革命的。
走廊一轉,謝爾蓋來到了飯廳之中。
只見大廳並沒有按照洛德斯的風俗來進行裝飾。相反則是修的非常有異域特色。天花板上被描繪成了夜空的模樣,在幾片雲彩之中,幾個小愛神,仙女一類的角色正在探出頭來。而牆壁上則按照西部王國的習俗掛上了掛毯。掛毯上繪有騎士比武,國王出征,城堡求愛,月下私會一類的畫面。
飯廳的中央擺著一張大理石大桌子。上面用銀盤子盛放著菜肴。幾位用餐者在半臥在擺放在周圍的臥榻上。臥榻上有著象牙與白銀作為裝飾。洛德斯人和地球上的古代希臘人一樣,是在臥榻上半臥著用餐的。
牆上壁掛的青銅燈具,桌子上的大燭台揮灑出一片光芒,將大廳浸泡在一片暖色調當中。
「哦,我們英武不凡的角斗士來了。」伴隨著一陣歡快的笑聲,蘿希維婭蹦蹦跳跳的跑了出來。
真,真和安娜性格大不相同啊。
謝爾蓋有些懷疑自己能否駕馭得了她。謝爾蓋想要的不是一夜**,而是一只燕子啊。這種人通常是喜新厭舊的,能夠充當那個角色嗎?
不待他多想,蘿希維婭已經來到了他的身旁,直接就挽住他的手臂,將他帶到了宴席中。
「瞧瞧,多麼的健壯,多麼的威武啊。當初在台上看就是這種感覺,如今近了一瞧,更是不得了啊。」
「嘿,他可是拿下了上次的賽車角斗的桂冠呢,可以說是這項運動的獨一無二的冠軍呢。」
「啊,女士,您的熱情真讓我受寵若驚。現在,能否讓我為您獻上一首歌,我保證,它也是獨一無二的。」
哎呀,抱歉了,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謝爾蓋在心底為作詞家,作曲家道歉。待到日後,我一定會讓你們的名聲在這個世界也彰顯,現在嘛,就請我借用一下了。
「這等人的歌又和可听之處。」臥榻上的一個青年說道。他留著一頭金發,但是卻有著令人討厭的蒼白面孔。看起來是個貴族少爺。
「但是我就是要听。」蘿希維婭說道。「角斗士的雄壯歌聲應該會另有一番風味。
「您願意,我立刻獻唱。不過,這首歌可不帶絲毫雄壯。它是為你獻上的。」謝爾蓋望著她那活潑的黑色眼眸。「歌名就叫黑眼楮的姑娘。」
說著,他便開始撥動琴弦。
……
「但那名字象支歌曲,
始終在我耳邊唱。
啊……啊……啊……
始終在我耳邊唱。」
一曲終了,蘿希維婭首先鼓起掌來「真好听,我從沒有听過這樣的歌。」
「所以我說是獨一無二的嘛,專門為您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