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嚳帶著殘兵快速來到附近的部落,那個部落的首領听了帝嚳說明之後立刻讓人救治傷員,而帝嚳則在此時趕忙計算傷亡情況,結果這一算帝嚳臉色就黑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他離開陳都的時候有一百一十萬大軍,而此時他卻只剩下不到二十萬傷兵,其中八萬多還是第一禁衛軍團的精銳,區區一戰竟然戰損九十萬大軍,佔全部軍隊數量近八成,其中大部分都是被他和吳狂的交手余波活活震死,他以有心算無心還是有這麼大的傷亡,此戰對于帝嚳來說可以算是慘敗。
另一邊回到了回到犬戎部落的吳狂也正在發火,他這一次外出劫掠幾乎帶走了部落內全部的戰士,總數大約在兩百萬,但這一次山谷伏擊之後能夠活下來的卻不足四十萬,犬戎部落的實力一下子就低到谷底,這種結果讓吳狂怎麼能夠接受。
如果把量劫比作一出戲,那麼帝嚳和吳狂就是這場戲的主角和反派,結果好戲剛剛開場雙方就拼了個兩敗俱傷,眼看結果就要到來了,這怎麼能行,要是這樣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這次量劫就結束了,只要顓頊再次給帝嚳派來軍隊,帝嚳甚至可以帶著軍隊直接推平犬戎部落,到時候幾班量劫不結束也不行。
負責這次量劫的洪荒九道之一的妖道自然不會任由這種情況發生,所以就在雙方兩敗俱傷之後妖道暗中出手了,它雖然不能直接操縱洪荒,但是做一點的變動還是可以的,妖道直接在犬戎部落附近開了一道不穩定的空間縫隙,空間縫隙的另一邊則開在犬戎部落的母族,也就是古羌族所在的世界,從那以後空間縫隙之中不時會出現古羌族人,這些人來到洪荒之後大部分都選擇加入犬戎部落,短時間內犬戎部落的人口便補充回來,甚至于還有所提升。
而陳都的顓頊在接到帝嚳傳回來的求援信之後二話不說派出援軍,就這樣人族和犬戎部落陷入到了長年累月的持久戰中,帝嚳有著來自陳都源源不斷的援兵,而吳狂則有著空間縫隙之中不斷出現的族人補充,雙方以整個北疆為舞台展開對決。
他們都沒有預料到這次對決的時間很長,這一對決就是將近一千年的時間,千年之中雙方光是參戰人數在百萬以上的大戰就打了上百場,其余各種小戰更是不計其數,雙方都是互有勝負,但總是無法給與對方致命一擊,仿佛無形之中有什麼力量在控制著雙方的力量平衡一般,其實這股力量就是妖道,此時量劫還沒到**階段,妖道怎麼會允許他們這麼快進行決戰呢?
千年的時間很快便過去,此時的帝嚳在人族之中已經頗具威名,他手下的大軍數量已經達到上百個軍團上千萬大軍,而吳狂手下大軍數量也並不比帝嚳少多少,隨著手中士兵越來越多,兩人選擇戰機也越來越謹慎,他們都不敢輕啟戰端,就在兩人的謹慎之中血煞之氣的濃度終于達到頂點,這預示著量劫的**即將到來。
經過多年的混戰,犬戎部落所佔領的地盤有所擴張,北疆大半地區都已經落入犬戎部落之手,甚至于犬戎部落的勢力範圍還擴張到了南疆的雲夢大澤處,不過在帝嚳的操縱之下,人族的大軍已經將犬戎的地盤進行了分割包圍,甚至于帝嚳還用計引誘犬戎大軍南下,如今帝嚳和吳狂各率軍馬對峙于南疆雲夢大澤處。
有人該問了,犬戎部落不是在北疆嗎?吳狂率軍南下就不怕自家老窩被端嗎?其實吳狂這是不得已而為之,在這些年的混戰之中帝嚳早已探明犬戎源源不斷的士兵來自于那條空間縫隙,所以在某一次交手之中帝嚳突襲了犬戎部落的所在,雖然吳狂發現及時沒有造成太大的人員傷亡,但是那條本就不太穩定的空間縫隙卻被帝嚳毀滅,犬戎部落由此便失去了兵源,這才逼的吳狂不得不尋找機會與帝嚳決戰。
犬戎部落本就是游牧部落,居無定所是他們的標志,而且我們之前說過犬戎部落幾乎全民皆兵,無論男女老幼幾乎個個都有戰斗力,所以在空間縫隙被毀之後吳狂干脆破釜沉舟,將整個部落的人口全部編入軍隊之中,此舉雖然讓吳狂手中的戰力達到頂點,但若是戰敗則犬戎部落將從此除名,所以雖然實力增強了,但吳狂的心中卻一點都沒有輕松的感覺,反而是更加的凝重。
吳狂認為他能否獲勝的關鍵在于能否打敗帝嚳,經過這麼多年的交鋒吳狂自認對帝嚳很了解,他深知帝嚳是一個防守無雙的天才,想要打敗帝嚳就只有在他布下防御之前才有可能,所以他經過一段時間的沉靜之後,在某一天對著帝嚳率領的大軍發動突襲,帝嚳猝不及防之下根本來不及布陣抵擋,只能率軍一路南撤,而吳狂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所以他連忙帶人追趕,這一個逃一個追,兩支大軍就這樣一路來到了雲夢大澤。
其實吳狂不知道的是他的突襲其實早已經被帝嚳所掌握,帝嚳當時就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要知道北疆地區多為平原,而犬戎部落的軍隊只有在平原地區才能夠發揮出最強的戰力,因此帝嚳早就想要轉移一下戰場,但他曾經試過幾次都被吳狂所識破,而這次吳狂的突襲卻給帝嚳一個極好的機會,他率領著大軍一路南下看似是狼狽逃竄,其實是向著他心中最佳的決戰之地,雲夢大澤而去。
雲夢大澤又稱雲夢澤,大致可以以長江為界劃為南北兩個部分,南半部分的雲夢澤是一片湖水,便是後世著名的洞庭湖,而雲夢澤北面則是一片沼澤地,而這處沼澤地便是帝嚳為最終決戰選定的戰場!
雲夢澤北部的沼澤具有極強的腐蝕性,無論人畜一旦陷入其中不需一時三刻便會被沼澤腐蝕殆盡,而且這沼澤地的粘度很大,可以極大程度的阻礙犬戎部落士兵的戰斗力,而人族的士兵雖然也會受到不小的影響,但由于犬戎部落的坐騎普遍不如人族,所以相對來說人族受到的阻礙要小得多,而且為了避免犬戎部落的士兵從空中逃竄,帝嚳還讓人在這里布下‘禁空法陣’禁止對方飛行逃離。
吳狂剛一率軍進入雲夢澤臉色就變了,‘禁空法陣’的波動或許可以瞞得過普通士兵,但絕對瞞不過準聖的感知,雲夢澤之中竟然會有‘禁空法陣’,這很明顯不正常,再聯系一下帝嚳那副不要命往南跑的架勢,以及往日帝嚳那副萬事不驚的態度,吳狂立刻意識到自己上當了,帝嚳這並非是潰敗,而是引誘自己!
就在吳狂打算下令讓軍隊撤出雲夢澤的時候,四面八方涌出無數人族大軍,犬戎大軍根本來不及後撤便被團團圍住,吳狂眉頭一皺就要出手清出一條道路,就在這時人族大軍突然讓出一條道路,帝嚳緩緩走出,而帝嚳的身後還跟著一位女子,三人來到吳狂面前之後帝嚳說道︰「吳狂,你已經無路可走了,投降吧!」
「投降?帝嚳你想的太美了,我古羌族的戰士只有戰死,沒有投降!」吳狂說罷一挺長矛沖向帝嚳,卻不想帝嚳竟然後撤兩步,然後手一揮放出一只五色巨犬,吳狂見到巨犬之後面色一驚,腳下連忙止住前沖的步伐,他眼色十分凝重的看著這只五色巨犬,甚至于還帶有點點的恐懼,難道說這只五色巨犬就是帝嚳招來對付吳狂的殺手 嗎?
事實正是如此,這只五色巨犬名為盤瓠,乃是帝嚳專門招來對付吳狂的秘密武器,其實帝嚳對于盤瓠能否克制吳狂也並不自信,他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罷了。
其實帝嚳一直都在尋思,為什麼吳狂給自己的部落取名為犬戎,要知道一般來說部落的名稱都與部落第一代首領有著直接的關系,要麼是第一代首領的名字,如嫦娥部落,要麼是第一代首領的稱號,如風神部落,要麼是第一代首領的某種神通,比如大力部落,但犬戎……好像三者都挨不上吧!
帝嚳接著想起或許犬戎部落是以圖騰為名,若是這樣的話……帝嚳有想法了,一般來說圖騰這種東西的來源一般有三種,第一種便是祖先,很明顯犬戎部落不是這種,第二種便是他們敬仰之物,而第三種……則是他們懼怕之物,犬戎部落或許……懼怕犬類也說不定,帝嚳思來想去覺得值得一試。
他當時便傳信給顓頊,請他幫忙收集各種犬類的異獸靈獸,以此來尋找可以克制吳狂乃至整個犬戎部落的犬類,在得到消息之後顓頊當即下令遍尋天下犬類靈獸異獸,卻始終無法找到符合帝嚳要求的犬類,而就在這時無夢生貢獻出了一只五色犬,便是帝嚳剛剛放出的這只,據無夢生所說‘這是我的寵物盤瓠,可以克制犬戎部落首領吳狂’,顓頊大喜之下便將盤瓠送到帝嚳手中。
正如帝嚳猜測的那樣,吳狂確實懼怕犬類,但他一般的犬類都不怕,他唯獨怕五色犬,因為吳狂年幼之時曾經被一只五色犬咬傷過,從此心中便留下陰影,即便無數年過去了吳狂依舊沒有完全克服心理陰影,因此當盤瓠剛剛被帝嚳放出的時候,吳狂心中一陣緊張,甚至于都有轉頭就跑的沖動!
不過吳狂畢竟不是平凡人物,他立刻穩定心神,讓自己的目光盡量不與盤瓠接觸,但他不看盤瓠卻不代表盤瓠會不咬他,只見盤瓠趁著吳狂移開目光的瞬間急速前竄,瞬間就來到吳狂面前,緊接著一口便將吳狂的頭顱咬了下來,帝嚳見狀當即倒吸一口冷氣說道︰「不愧是賢者無夢生養的狗,這一口……真夠狠的。」
不過若是吳狂就這麼死了,也太辜負他那一身準聖境中期的修為了,只見吳狂斷裂的勃頸處一陣蠕動,在大量的法力催動之下吳狂那被咬掉的頭顱眼看就要復原,但盤瓠又怎麼會任由他復原,只見盤瓠再次張嘴,這一次就不僅僅是咬掉頭顱那麼簡單了,它直接一口將吳狂的上半身咬了下來,然後生生吞入月復中。
盤瓠吞掉吳狂上身之後搖了搖腦袋,然後化為一道五色光華消失不見,禍害北疆上千年的犬戎部落首領,準聖境中期的一代高手吳狂,就這樣葬身在了盤瓠的月復中,當真是可悲、可談,不過話說回來若是吳狂不反,又怎會有此結局,只能說野心害人呀!
眼見吳狂被狗活活咬死吞掉,犬戎部落的士氣徹底跌到谷底,他們的戰意已經徹底喪失了,甚至于有的犬戎族人已經扔掉了兵器,靜靜的等待著人族的屠刀,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帝嚳並未下令進行屠殺,而是和他們說︰「你們之所以叛出人族都是因為吳狂的野心,如今吳狂已死,你們若是願意回歸人族,我可以做主放你們一條生路。」
犬戎族人們不敢相信竟然會有這種事情,他們互相觀看良久之後流下了眼淚,他們這眼淚或許是在激動自己死里逃生,或許是在為那些戰死的族人而悲傷,不管怎麼樣,總之幾乎所有的犬戎族人都願意重歸人族,只有少數頑固派不為所動,這些人都被帝嚳命人斬殺,對于這些人的死犬戎族人們不為所動,甚至于還覺得這是帝嚳慈悲給他們一個體面的死法。
總而言之為禍上千年的犬戎之亂終于被帝嚳平息,帝嚳的仁慈之名也在人族之中流傳開來,人們嘆道帝嚳的時候都覺得他是一個偉大的人,也是最適合接替顓頊成為新任帝王的人選,而顓頊也不負眾人期望的那樣,在帝嚳成功平復叛亂之後不久便宣布將要把帝位傳給帝嚳,這個提議得到了文武百官的一直贊同,也得到了天下百姓的贊同,就在這萬千人族的贊同聲中,彌漫在天空之中的血煞之氣終于開始緩緩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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