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馬賊 第九十一章;我叫馬虎頭

作者 ︰ 仗長戈

更新時間︰2012-09-15

內堂之上左斧頭說歸說,好在大伙都沒當真。綠色小說

等散席之後,費猴子盛情相邀,讓布老虎去他家一述。

當晚梁氏見到布老虎也十分高興,一家十來口人圍著個大桌子吃吃喝喝鬧騰到天亮,費猴子是個熱心腸,醒來就去召集自己旗下的兒郎整整有二百多人。全都是虎背熊腰的大漢,各個精神抖擻,跟那些既農即賊的天北崖鄉民對比,這恐怕才是左山雕手上真正的精銳之師。

之後等到響午,吃了飯,布老虎跟梁氏告辭,騎著大馬帶著費猴子和他手底下二百兒郎剛出了清河鄉來到野人溝路口,就踫到左斧頭蹲在地上無精打采咬著狗尾巴草。

見到布老虎打老遠來,這廝來了精神頭,猛的跳起來,打個哨子,左右忽然蹦出六十多號刀斧手來,各個都是龍精虎猛,二十出頭的壯小伙。

「哥,你怎麼才來,老子都快無聊死了。」身上裹了件薄棉襖,左斧頭面有不慍道。

他這是在生氣布老虎走的時候不告訴自己一聲,這不是擺明了看不起他「大斧頭」麼。

布老虎知道這小子心思,打個哈哈糊弄過去,瞧了眼他身後勒馬上翻,腰挎利刃,身披獸皮的六十號人,眼中多了絲驚奇,疑惑道「斧頭,這些都是你旗下的兄弟?」

「嘿嘿」撓著後腦勺,左斧頭不答話,臉面上滿是得意。

可是他忽略了布老虎身邊的費猴子,被一語道破道「大老虎,你也別抬舉這小子,他手上那些兒郎搖搖旗子喝喝彩還行,真拉出去跟人拼刀子,就是那江胖子底下的烏合之眾,都能打的他們抱頭鼠竄。」

左斧頭尷尬的干咳起來,布老虎問道「那這些人?」

「這些人是我像葉叔借過來的人手,別看才幾十號人,各個都是葉叔手把手教出來的猛將,以一打十不成問題。」左斧頭找到話頭,得意的介紹道。

費猴子不屑的瞧了眼左斧頭得瑟勁,解釋道「這是葉老大的獅王衛,從三千多人精挑細選一百人經過五年時間打熬,各個都是拼刀子斗狠的好手。」

點點頭,布老虎又瞧了眼那些獅王衛的漢子,發現他們各個身上都帶有疤痕,眉宇之中隱隱有戾氣縈繞,乃是不折不扣的殺神,當下對天北崖的實力又有了個新的認識。

「成,有費哥你的兩百人加上斧頭帶來的六十獅王衛,他娘的,觀風口,老子回來了!」

馬鞭揚舉,布老虎意氣風發大吼。

一聲厲喝,二百于騎卷起塵土飛揚,急速朝觀風口奔去

小馬莊位處觀風口亂石道打北邊的十里野芷河旁,這里依山傍水,南邊行個二十里就是關城十里亭,西邊又是連綿野林子。在這里居住的鄉民有百來戶,世代靠打獵過活,風氣尚勇,就是幾歲大的女圭女圭都敢靠著一只彈弓進林子打些野雞回家進食。

五六年前,小馬莊有個馬面老財聲名遠揚,靠著一手五十步打靶的絕技在縣衙里掛了虛職不說,跟四方綠林有些交情,保的小馬莊雖處于觀風口月復地,卻未受到什麼騷擾。

之後馬面老財老矣,馬賊勢眾,貪圖這片安樂地據為己有,好在他兒子馬三放出息了,雖說當上了馬賊,卻是個話事人,有情有義,保的小馬莊這些年也過的平平安安。

可惜好景不長,觀風口當家的雷豹奄奄一息,小馬莊守護神布老虎被迫離寨,新任當家的大黑天手段狠辣。雖說那天為了安撫小馬莊鄉民給了每家每戶十兩銀子作為補貼,可是後來一系列手段,讓小馬莊鄉民們怨聲道哉,卻又無奈嘆息。

自從布老虎走了之後,大黑天的確沒有為難小馬莊鄉民,只是听從李江哲的法子,將百來戶人家一切器具全部沒收。並頒布一條禁令,以後小馬莊鄉民打獵,由觀風口統一組織,所得獵物由觀風口統一安排,小馬莊鄉民不得私藏弓箭刀具,不得私自入山打獵,一切違令者當斬。

這是田香想出來的權宜之計由李江哲修改過後頒發,原本按照田香的要求,是讓小馬莊每家派出一名人質入住觀風口。考慮到可行性還有仇老爺子那邊的意思,最終改成由觀風口統一安排小馬莊所需物資,這樣無形中減輕了觀風口負擔,而且能更好的控制小馬莊。

今日無雲風大,按照觀風口下達小馬莊的條令所言,正是大黑天派人搜刮各家各戶糧食之日。

一大早,小馬莊來了伙狠人,這群人有五十多號,領頭的是個斷臂的光頭漢子他叫鐘輪,來觀風口不過三年,本是黃燦的得力助手,現如今由大黑天新晉心月復莫桑槐統領。

在鐘輪的帶領下,五十多個馬賊入了小馬莊,連招呼都不打,亮出怒豹子旗插在村口石碑旁,開始挨家挨戶搜刮著過冬的糧食。小馬莊鄉民早有準備,在馬面老財跟馬朋樂的帶頭下,一袋袋大米白面從自家院子里被人抬到村里打草場上堆好。

整整忙活了一個上午,等確定各家各戶的糧食器具全部搬到了打草場,鐘輪讓人把百來戶人家全部召集過來,開始訓話。

站在廢棄的石磨盤子上,鐘輪肅穆著臉面掃視底下圍成幾圈的小馬莊鄉民。

拿捏著新任當家的大黑天風采,鐘輪瞪著眼喝道「你們都給老子听好了,從今兒起,由老子暫管小馬莊。咱丑話先說在前頭,你們當中有不少跟逆賊布老虎私通,當家的仁義不在追究,你們若是跟那賊人從此劃開界限也就罷了。如若讓老子知道你們還在一起鬼混,嘿嘿,別怪老子手上刀板不長眼!」

全場鴉雀無聲,只有鐘輪的吼叫聲在秋風中來回蕩漾。

倒不是小馬莊鄉民失了火氣,而是昨晚馬老財的跟大伙通了氣,實在沒必要跟這廝斗氣。有道是叫什麼來著?哦,對,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小馬莊鄉民堅信著,臭水溝子里的老鼠始終見不得光,真要是敢出來透透氣,等著一聲貓叫,在怎麼猖狂,那也得抱頭逃離,這就是命!

鐘輪站在石磨盤子上長篇大論,把李江哲交代的說辭講了一通,見底下人不出聲,以為是自己凶煞這幾天漲了些勢道。

輕咳一聲,他擺擺唯一那條右臂,底下五十個馬賊出行二十個,開始給各家各戶按照人頭,分配著三天的糧食。

一切井然有序著,小馬莊的鄉民仿佛從凶悍的群狼變成軟弱可欺的綿羊,這一切看在鐘輪眼里樂的這廝不斷模著自己光頭,不多久,在陽光的照射下,他腦門 亮,那叫個光彩。

小馬莊鄉民在馬老財的主持下,每家派出一個代表排成隊報上家里有幾口人,自然就能領上對應的糧食。

鐘輪這會在石磨盤子上站久了腿腳發酸,跳,單手別在後頭,鼻孔朝天來回走動視察著周圍。

這廝也不是個良善貨,瞧見年輕的姑娘家一雙賊眼上下轉溜著,瞧的那些姑娘臉面兒通紅在自家老娘的護持下趕緊了回家。鐘輪倒是想跟在後頭跟那姑娘好好親近一番,可又擔心惹急了這些鄉民,把綿羊一不小心弄成了野狼,那就得不償失。在貪婪的盯了幾眼那姑娘左搖右晃的大,鐘輪吞了口唾沫,眼兒亂瞟,注意力忽然集中在了二十步開外,坐在麥草堆上掀開衣領給懷里嬰兒喂女乃的少婦身上。

這少婦一頭秀發用塊藍花布給包了起來,長得不怎麼好看,鄉里人長時間務農臉面兒又黑。可是那鼓脹的胸脯,隱隱約約露出的一抹雪白,讓鐘輪看的目眩神迷,情不自禁走前幾步瞧個究竟。

那少婦這時起了警覺,回過頭發現一個 亮的光腦袋上面兩個色咪咪的賊眼,緊盯著自個胸上,那裂開的嘴巴流著惡心的口水,直叫人看的想用腳上鞋拔子狠狠抽過去。

動作迅速的把衣領拔高,少婦羞憤的瞪了眼鐘輪,低下頭哄著懷里哇哇大哭的嬰兒。

瞧了眼那廝還在朝自己走來,少婦急忙起身回了自己家門。

鐘輪瞧著那少婦家門偏僻,舌忝舌忝干澀的嘴唇發現左右無人,快步邁著腳步跟了過去。

忽然一道急促的破空聲在他後腦勺炸起,砰的一聲,一顆石子掉地,鐘輪疼的捂住腦袋齜牙吸了口冷氣。

回過頭就發現一個梳著羊角辮的胖女圭女圭手持彈弓,胖圓臉上眯縫的小眼楮閃爍著寒芒,手臂一拉一扯,沒個二話,又是一顆石子彈了過來,直打鐘輪的臉上,疼的他破口大罵道「小兔崽子,你他娘的找死!」

一步三跨,鐘輪捂著青紫的臉面凶神惡煞走過去,那胖女圭女圭屹然不懼拋了彈弓,雙手叉腰高昂著腦袋。

單手抓住胖女圭女圭脖子,鐘輪想把他拎起來,使了兩回勁,憋的臉面通紅。這胖女圭女圭少說有百來斤,鐘輪提不起來他,彎著腰喘了幾口粗氣,正要放話,眼前一黑,那胖女圭女圭揚起髒兮兮的手掌,一記清脆的耳光子抽在鐘輪臉上,頓時引來不遠處領著糧食的鄉民駐足圍觀。

「你,你他娘的找死!」

鐘輪氣急,跳著腳從後腰拔出亮眼的匕首,那胖女圭女圭雙手抱胸,揚起小胖臉冷喝道「報上名兒!」

「啥?」鐘輪被胖女圭女圭肅穆的模樣震的發起楞。

那女圭女圭著實凶悍,臃腫的身子卻有著違背常理的輕盈,跳起身又是一耳光抽在鐘輪臉上,這回力道估模著使出了吃女乃的勁。鐘輪鋃鐺著腳步倒在地上栽了跟頭,胖女圭女圭拍拍手掌,瞪圓了眼,老氣橫秋道「老子問你名兒,你他娘的耳朵聾啦!」

「我,我」鐘輪這會徹底懵了,捂住臉面,他被胖女圭女圭爆發的凶悍徹底蓋壓了氣勢。

好在那邊听著動靜的馬賊跑了過來,將兩人圍在中間,這時候馬面老財又帶人過來,把圈子圍的更密。

胖女圭女圭見著這麼多人絲毫不顯膽怯,走上前去一腳踏在鐘輪臉面上,他那破草鞋上也不知道踩了什麼玩意,臭烘烘一坨黑泥打在鐘輪嘴里,鼻孔吸進的酸臭味燻的他頭暈腦脹,渾身都沒了動彈。

「你他娘的別給老子裝死,告訴你個乖孫,大爺出自小馬莊,姓馬名虎頭,這名兒是三年前大老虎親自封下,他認我當他干弟弟,你丫的跟大黑天底下的三姓家奴莫桑槐討活,按照輩分,你得叫老子一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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