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馬賊 第一百三十六章;兩肋插刀(求收藏啊,一更)

作者 ︰ 仗長戈

更新時間︰2012-10-15

布老九蹲在布老虎膝前若有所思,其實他也想不明白什麼,他對布老虎的話就是听風是風,你說白馬幫是個哭求著立牌坊的婊子,打那以後,布老九還真把司徒遵義當成了「婊子」讓後者欲哭無淚。

「老九你在看左邊那家人,馬靜吆喝,動舉大刀,這就是黑山寨的作風。黑山寨仗著地形一線天,從立寨之初靠的就是收攏綠林大盜增長的勢力。所以這方人馬單個打食,作戰十分強悍,集體打食,因為性情乖張,不受拘束,只能算幫散兵游勇。」

布老虎抓住要點一一點評了兩家馬寨的行事風格,到了台子口高子雄那邊,他嘴角浮現出若有若無的笑意道「台子口色老巴膽小如鼠,干咱們這行的,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色老巴這些年混的不錯,可見他的膽小只能說謹慎。老九看見沒,台子口的人策馬掌刀平舉,看似毫無特點,其實這個起手式才是真正的攻守兼備。」

「還有沒來的三家,天北崖這幾年勢到巔峰,底下的兒郎大半都沒見過血,而且天北崖遛馬打食自兩年前在沒亮過刀,幾百條馬鞭高舉,十來人的小商小戶嚇都給嚇死了。」

「在就是青竹幫,青竹幫江胖子就是個渣!這人兩面三刀處處巴結,典型的有女乃便是娘,凡是遛馬打食,必先老套路埋伏、射箭、威脅、恐嚇。老九你以後見著,不必顧忌,這臉怎麼抽的舒服,使勁的抽打,他們就好這口。」

布老虎滿是鄙夷的講完青竹幫,葉毛跟馬三放低頭嘿嘿悶笑起來。

鐘輪是個「新人」搞不清狀況疑惑問了聲,葉毛解釋道「咱大老虎有三個師父,第一個當然是帶入門的大柱子,第二個就是仇老爺子,這第三個嘛,就是青竹幫江胖子。咱老虎哥那些坑人的把戲,十有**都是跟江胖子的青竹幫學的。」

「那」鐘輪還想問著,見布老虎臉色不善,訕訕的閉上嘴。葉毛沒那顧忌,給大伙普及著隱秘笑道「咱大老虎第一次出山就被青竹幫的弓箭射了,後來又掉進地坑,整整餓了三天呃,哥,我不說了。」被布老虎瞪了眼,葉毛強忍著笑意扭過頭,布老九蹲地上樂的嘿嘿傻笑被挨了一巴掌,捂頭委屈著。

布老虎吸了口氣繼續道「至于最後一家射口寨,這伙人來歷太過神秘,近幾年都沒在道上亮過嗓子,我懷疑他們另有底細,等到以後在看吧。這些人以後你們誰踫上,能說上話,就別裝橫氣,小心被打了臉,灰溜溜跑回來看老子怎麼揍你。」

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從不是布老虎的性格,不過這廝猶記幾個月前跟天北崖左斧頭相識那天,那射口寨楊烈雖是打了個照面,他底下那些人可給布老虎留下了深刻印象。

這麼會說話功夫時間過去了半刻鐘,正如布老虎所預料,這場架打不起來。三家亮臉兒的馬寨他們明里的意思就是出來幫襯觀風口,搏布老虎一個天大的人情,可是這會兒別人黑心老虎座攤子里喝著茶吃著面。王猛他們知道自己被賣了,總也不能虎頭蛇尾是吧,于是三家人跟高雄的兵馬對峙,形成劍拔弩張,久久不見出手。

又過了半刻鐘,布老虎喝完了一杯茶靠椅子準備小憩會,布老九蹲地上左顧右盼,憋了老久,他弱弱問道「哥,少了一個。」

「啥?」

「七家馬寨,你只給我講了六家,還有一家是誰啊?」布老九憨道。

這回就是馬三放都看不過眼準備給這愣小子來一巴掌,布老虎惋惜的搖搖頭,給葉毛一個眼色,他于是強擠出和顏悅色的模樣說道「老九啊,這最後一家馬寨就是咱們觀風口。」

「那咱們觀風口是個啥樣子啊?」布老九來勁道。

馬三放在旁邊做了個高舉猛砍的姿勢,葉毛解釋道「放在以前雷豹當家,咱們觀風口打食都是高刀狠砍,威勢十足,不過後來大老虎當家嘛。」

葉毛瞅了眼毫無表情的布老虎,低聲道「策馬隱刀,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一刀必殺。」

布老九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這時候布老虎猛然睜眼,微笑道「來了!」

「啥?」

正待葉毛等人搞不清什麼事,就見街頭拐角出現轎子。

大明朝這會可不是誰都能坐轎,非官身者坐轎那是大不敬,那眼前轎中之人的身份當然就呼之欲出了。

高建偉,高縣令!

當轎子疾快的來到馬賊跟士兵對峙的中央停下,轎簾被轎夫拂開,從里頭走出一位身穿官服的四十歲中年人,他身材消瘦,留須三寸,相貌堂堂,頗有威儀,此人正是關城縣令高建偉。

「走,正主兒出現了,咱也得討個說法去。」

布老虎起身朝面攤外走去,身後跟葉毛、馬三放等人。布老九頭一次見到「青天大老爺」,這心兒不免有些緊張,反射性的他哆嗦著腿腳就要跪拜下去,走在後頭的莫桑槐一腳踹他蛋蛋道「怕啥怕,你欠他錢了?」

「他,他是大老爺,咱,咱城里最大的官。」布老九抬起頭惶恐道。

莫桑槐恨鐵不成鋼道「滾犢子,屁大點的縣令就怕成這樣,你還是男人不?」

「我,我」

莫桑槐氣急的抓住布老九手臂死拽,見他紋絲不動蹲那里,沒好氣道「得了,老子也不勉強你,老九,我只問你一句,要是那高驢子以後看中你家豆芽咋辦?」

「我,你騙我,他是老爺,我家豆芽他看不上。」布老九嘿嘿傻笑道。

「老子也不怕告訴你,瞧見那高驢子為啥臉白的跟抹粉似的麼?」莫桑槐嚴肅道。

搖搖頭,布老九扭過臉,擺明了一副「我不相信你」的模樣。

「這高驢子是個色中餓鬼,夜夜無女不歡,又喜歡個新鮮勁。只要是母的活的,反正吹了蠟燭誰也看不著誰,高驢子爽快完了,人轉手往台子口那邊一丟,還能落個小錢花花。你說你家豆芽兒雖不是國色天香,這大眼楮眨啊眨別提多伶俐,等哪天高驢子真對上眼了,強搶你媳婦,我看你還著不著急。」

莫桑槐丟下句話邁步便走,布老九瞪圓了眼楮,望著遠處跟布老虎已經攀談上的高縣令,他滿身的威氣蕩然無存,布老九咋看就像一頭色驢,昂著腦袋嗷嗷打著叫喚,模樣別提多惡心。

「他娘的,豆子,你放心,我,我不會讓你被色驢糟蹋的,嗯,看一眼都不給。」布老九站直了身,仿佛叢林中冬眠蘇醒的大棕熊,氣勢洶洶跟在了莫桑槐後頭

「呵呵,這位想必就是布老虎布壯士吧,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啊。」標準的官腔,高縣令一句三嘆頜首微笑道。

布老虎跟高縣令是第一次見面,跟人不熟,布老虎不好肆意「表態」,微笑著抱拳而立。高縣令很滿意眼前這個後生不似那般粗鄙,他環視了眼四周,眼神定格在高雄身上,揮手道「諦秋,把你的人散了吧,這都是場誤會。」

諦秋是高雄的表字,他對高縣令這個本家「兄弟」還算承著幾分恩情,見高縣令又朝自己打眼色,又是揮手示意。高雄深吸了口氣,壓住起伏的胸口,悶聲道「全散了!」

待嚴守以待的士兵盡皆散去,高縣令又朝策馬而立的三家馬賊朗聲道「各位壯士,你們當頭的已經在本官府上赴宴,還請速速離去,莫要擾了城中安寧。」

王猛跟謝秋在遠處相互對視了眼,兩人均不說話,倒是台子口高子雄也不知道真愣還是裝傻,甕聲甕氣道「要咱們走,可不是你說的算,咱們得要大老虎承咱這個情分。」

得,布老虎也不是個寡斷的人,他亮了旗子,白馬、黑山、台子口均派人相助,雖說有點顯擺的意思,畢竟還是沖著他布老虎的名頭幫襯。

在高縣令把眼神重新定格在布老虎身上,這廝高昂著腦袋,大笑道「白馬、黑山、台子口的弟兄們,這情,大老虎記下了,以後若有需要,觀風口當兩肋插刀。」

遠處,布老九低聲嘟囔道「隨便拉出幾人溜溜就落了個人情,你說打上一架也就算了,干站著都沒聲吆喝,咱哥憑啥要承這情啊。」

「嘿嘿,咱哥不也說了嘛,如有需要兩肋插刀,咱可沒注明這刀子往誰身上插是不?」

葉毛打趣的說完,馬三放等人均低下腦袋嘿嘿陰笑了起來,模樣就好像那啥,對,就是蹲雞籠外面流口水的黃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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