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過去,準備回國事宜,有日子不見雯姐,對她很是想念,10月7號又是她的生日,這次回去也有給她驚喜的意味。
正收拾著行李,那位秘書竟然又來了,這次見到我,他竟也用上了敬語,顯然對于這件事三番兩次來麻煩我感到尷尬︰「殷醫生?」
我只能嘆了一口氣,示意他什麼都別說了,跟著他上了車來到嚴先生家。
這次他在門口迎接,見我下車,趕忙走過來,說道︰「殷醫生,實在抱歉了。我老母親的病還得你上手啊。」
我擺擺手,深吸一口氣,淡淡道︰「嚴先生不用客氣了,先看病吧。」
再次來到老太太臥室,這是她已經被折騰得骨瘦如柴,話都說不出了。我倒吸一口涼氣,這病再拖兩天怕是困難了。這時嚴先生也介紹起了病癥︰「殷醫生啊,這些天我母親老是感到嗓子疼,嘴唇也腫得厲害,連水都喝不下了啊。」
模不到脈搏,我觀察了老太太的舌頭,只見又干又硬還短了,我嚴肅道︰「嚴先生啊,您母親這病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啊,您信我我就治,不信我以後就不要再去找我了。」
他此時哪里還管得了其他,連忙說道︰「我這次一定相信你,麻煩你給我母親治療吧。」
我加大了藥的劑量,開了方子︰
「大生地50克、玄參片50克,二味開水泡沖去渣;酒炒知母15克、濟銀花40克、天竹黃15克、南花粉20克、陳膽星炖和服4克、石菖蒲次入5克、姜竹瀝100克沖」
不一會兒,有佣人煎好藥端了過來,我在她下月復部的關元穴、氣海穴各扎了一針,幫她補充點元氣,琢磨了一會兒,對她兒子嚴先生還是很不放心,就渡了一絲氣機護住老太太的心脈,然後示意可以給她灌藥了。
只一服下去,不多久,老太太吐出了很多味道非常濃的痰,吐完痰,明顯感到她的精神頭足了,過了一會兒,她低聲說道︰「我餓了,醫生,現在能吃東西嗎?」
感到餓說明脾胃功能有些恢復了,我吩咐佣人說︰「給老太太喝完稀粥吧。」
和嚴先生退出房間,我千叮嚀萬囑咐︰「嚴先生,您母親這病一定不能再折騰了啊,按我的方子還是喝6服,就差不多會痊愈,到時再調理一下就行了。」
他此時答應得很快︰「殷醫生,我知道了,我會仔細著的。」吩咐佣人上了茶,坐到沙發上,他問道︰「殷醫生,你這診金怎麼算?」
我搖搖頭︰「診金不診金的我不是很在意,只要您母親的並能治好去根我就滿足了。」
他連連擺手,說道︰「這怎麼能行,幾次三番麻煩你,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我見他堅持,解釋了一番自己的行醫準則,他听完也不再多言,只是說道︰「殷醫生,你會是一位好醫生。」
我搖搖頭,向他告辭,又說道︰「我過兩天會回國一趟,您到時有事兒的話就讓秘書給我電話就行了。」
他送我出門,又吩咐秘書送我回飯館。
和丫頭們說了自己回國的事兒,她們頗有些依依不舍,我安慰道︰「這幾天我會吩咐廚房準備好你們的晚餐的,到時候過來吃就行。放心,oppa過幾天就回來。」
孝淵認識我最久,拉著我的胳膊,低聲問道︰「oppa是要回去見歐尼嗎?」
我點點頭,幫她理了理頭發,說道︰「10月7號是你歐尼的生日啊。」
她低著頭,不說話,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什麼。允兒拉著我另一只手,撒嬌道︰「oppa,給我們帶禮物哦。」
我問道︰「允兒想要什麼?oppa幫你帶啊。」
她支支吾吾了很久,說不出個所以然。我暗笑,她怕是還不了解中國,也不知道要什麼,也不難為她,說道︰「知道了,oppa會幫你們帶禮物的。」
孝淵抬起頭,叮囑道︰「oppa,你早點回來啊。」
我點點頭,取了行李,和丫頭們道別後,趕去機場。
經金浦機場直飛bj,剛下飛機,江姐的電話就來了︰「你小子回來也不跟姐姐說一聲?」
我連忙道︰「姐啊,我這不是打算給雯姐一個驚喜麼?您可別給我說漏了啊。」
她「哼哼」兩聲,說道︰「你在那等一會兒,我去接你。」
坐到江姐車上,講起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明俠已經被老爺子發配去軍營了,俊杰麼現在正經營著一家演藝公司,因為人脈廣後台硬的關系發展的很是不錯,周師兄正陪著首長出訪,其他師兄們也在外面執行著任務,我驀然發現,這次來北京連個熟人都很難見到。
不一會兒,到了江姐的會所,跟她進到里面,她說道︰「允瑄啊,這些天你就住在我這兒吧,你那小房子沒人打理估計都是灰回去也沒法子住人。」
我點點頭,謝道︰「那就麻煩姐姐了。」
安靜地過了兩天,期間跟干爹和吳女士通過電話,做了安排,又拜訪了一下那些故老們,幫他們調理了身體,再就是去王府井買了中國結、檀木梳之類的小玩意兒,準備帶回韓國給她們做禮物。
這天晚上,雯姐跑完行程,剛回到住處,有人按門鈴︰「小姐,您的快遞。」
幾個工人把一個大紙筒抬進屋子里,雯姐雖然心里很奇怪,卻還是簽收了。關上房門,她很是踟躕,自言自語道︰「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自己跑去韓國逍遙,還給我快遞來一個這麼大的紙筒,也不知道到底裝的什麼東西。」
過了一會兒,她按捺不住好奇心,走到紙筒邊上拆起了包裝,又自說自話︰「我不滿意的話,你就死定了!哼!」等她揭開紙筒上的蓋子,見狀不禁「啊」了一聲,我一手托著生日蛋糕,一手捧著一束玫瑰,深情地祝福道︰「雯姐,生日快樂!」
她猛然撲進我懷里,又哭又笑捶著我的胸口,罵道︰「壞人!你這個壞人!」
我低頭用舌頭輕觸她的耳垂,輕聲問道︰「雯姐,這禮物你滿意嗎?」
她用力點著頭,片刻之後又搖頭,責問道︰「不是說過年才回來嗎?怎麼突然就回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我把蛋糕和花放到桌子上,摟她在懷,說道︰「弟弟想姐姐了啊!姐姐難道不想弟弟嗎?」
她微閉著眼,靠在我懷里,把全身重量都靠到我身上。我很是憐惜,把她把眼角的淚吻去,呢喃道︰「雯姐,我愛你!」
**苦短……
第二天,天已大亮,我看著雯姐孩子氣的睡顏,實在不忍心把她叫醒。又過了一會兒,她卻自己醒了,迷迷糊糊地問道︰「幾點了?」
我看了看牆上的鐘,在她耳邊輕聲道︰「10點,你要不要再睡會兒?」
她「啊」地猛然醒了,就要起床,我抱著她不松手,問道︰「怎麼了?有事兒?」
她埋怨地看著我,說道︰「今天要跑行程的啊。」
我輕笑,動了動身子,讓她躺得舒服點,又掖好被子,說道︰「我和吳女士說好了,讓她把你今天的行程都推了。」
她嗔怪︰「那你回來的事情只有我不知道咯?」
我安慰說︰「不是為了給你驚喜麼?」
她轉過身,張口對著我肩膀咬了上去,我撤去護身的氣,生怕傷到她的牙齒。她咬得很用力,我心疼地看著她,她松開口,看著肩膀上清晰的牙印,緊張地問︰「疼嗎?」
我伸出手指摩挲著她的嘴唇,問道︰「牙齒不疼吧?」
她伏在我身上,說道︰「不許把印記消掉,我要你一輩子記得我!」
我把她摟得更緊,囈語道︰「怎麼會忘記!怎麼會忘記!」
晚些時候,干爹打來電話,讓我們倆過去吃晚飯。沖過澡,收拾了一下著裝,便驅車前往干爹在郊外的別墅。
干爹正站在門口迎,我趕忙下車,輕怪道︰「干爹,您這不是折我們的壽嗎?怎麼能讓您到門口迎接?」
他「哈哈」笑了幾聲,說道︰「跟我進來吧,晚餐準備好了。」
雯姐挽著我的胳膊,我們跟在干爹身後進了門。客廳里擺著一張小圓桌,此時吳女士也站在邊上,看到我們進來,招呼道︰「允瑄,可有陣子沒見了啊?」
我擺擺手,說道︰「這次回國,本來是要我和雯姐來拜訪你們的,真真是失禮了。」說著,鞠了個半躬。
干爹擺手示意不用客套,讓我們落座後,才說道︰「都是一家人,也不用著客套,就當是家宴,隨便點吧。」
席上,干爹問起︰「允瑄,準備在北京待多久?」
我沉吟,有些不確定︰「看情況吧,應該過幾天就會再去韓國。」
他口說「這樣啊」,眼里卻露出思索的神情,說道︰「後天你和雯雯陪我去參加個聚會吧?」
我聞言一愣,說道︰「干爹,您也知道,我最煩這些了……」
還沒等我說話,吳女士插嘴了,說道︰「這次是私人性質的聚會,不對記者開放,你和雯雯也該一起露露臉,省的有人惦記著。」
我听完,不咸不淡地問道︰「有誰惦記?」
干爹擺手道︰「這不是什麼大問題,不過你露露臉,也好打消一些人的一些不必要的想法,這樣對雯雯也好。」
我微微頜首,算作答應︰「既然干爹決定這樣的話,那到時派車來接我們就行。」
我又問道︰「干爹最近身體沒什麼大礙吧?」
他舉了舉杯子,說道︰「我吃了你的藥啊,這病啊真沒再犯過。你看,我現在喝的都是紅酒,白酒我是踫都不踫了。」
「這樣才好,喝酒畢竟傷肝,您的身子骨利索我和雯姐才能安心啊!」我說道。
吃過飯,寒暄了幾句,便向干爹和吳女士告辭。回去的路上,我問坐在副駕駛上的雯姐︰「怎麼?我不在國內的時候有人惦記?」
她淡淡道︰「二世祖罷了,仗著家里有點錢,成不了氣候。」
我聞言也不再多說,心里記著這樁事情,或者真的應該立立威,也好斷了一些人不該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