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倉楮驚喜的看著在極光和古子手下氣色紅潤起來的女乃女乃,驚喜的拉著姐姐的胳膊使勁的搖晃著︰「女乃女乃活過來,活過來了。」如果不是擔心擾了極光的治療,她恐怕要歡喜的大叫起來,結果听到姐姐冷靜的說著「等等。」
淺倉瞳在度過了最初的自責和悲傷,變得冷靜下來,在淺倉楮圍著女乃女乃氣色好轉而興奮不已的時候,她卻看到了極光臉上陰沉的神色,這可不像是成功的表情。「怎麼了?」看著極光收回了手,她不由自主的踏前了身子問道。
「腦溢血,腦袋里的毛細血管爆裂,鮮血已經在腦子里形成了血塊,必須立刻開顱。」極光沉靜的說著,在古子使用秘術的時候,極光也沒有閑著,調動起了全部的查克拉在老人周身進行著檢查,尤其是重點關注的胸腔以及頭部,隨後果然發現了積聚的血塊。
「怎,怎麼辦?請你一定要救救女乃女乃。」淺倉瞳听著開顱這麼嚇人的詞,就算是冷靜如她,也不由的方寸大亂起來,一把拉住了極光的手,整個人就跪了下來︰「求求你,救救女乃女乃,我之前態度不好,我給你賠禮道歉,請你千萬要救女乃女乃啊。」說著說著,她又不由自主的哭了起來。
「別添亂,我會盡力的,現在趕緊去燒熱水,沒有時間去醫院了,只能在這里進行手術,我需要熱水消毒,家里有塑料布麼?必須隔離出來一個無塵的地方,否則感染就麻煩了,把所有的燈都找出來,這光不夠……」
極光一把拉起了淺倉瞳,開始給兩人布置起了任務,而已經方寸大亂的兩人看著極光鎮定自若,不由自主的忙碌了起來,隨著三人的努力,需要的條件逐漸的湊了起來,用塑料布隔離出了一個小小的地方,而所有的等都圍著塑料布照向了老人,熱水燒的沸騰起來,極光把手術刀放在里面進行著消毒,工具不全也只能憑借自己的功夫了。
極光拿起了刀,站在老人頭頂,一點點的把蒼白的頭發剃下來,古子肅立在一旁,做著最後的確認,毫無疑問,這次的主刀要由極光來做,雖然理論知識欠缺,但是在手術刀上的造詣讓極光成了當人不二的人選,至于古子,除了要在一旁給極光打下手之外,還必須抓緊時間恢復查克拉,在手術後保住老人的生機。
極光之前就考慮過手術的可能性,但因為危險性太大而放棄了,想不到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隨著頭發被剃干淨,頭皮擦的 亮,極光把老人抬到了隔離出的手術間里,剛把老人放下,就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太熱了,塑料布隔離的空間里密不透風,燥熱難當,而四周還有各種火燭,讓這簡直就像是蒸籠一樣。
這不行,只怕剛剛開顱老人就得大出血。極光轉過頭問道「有沒有冰塊,制冷劑之類的東西?」
「沒有。」淺倉姐妹面面相覷,冰箱在年初的時候就賣掉了,想不到現在卻需要了冰塊。
「要干什麼,需要多少,我去別人家里拿。」淺倉瞳追問道。
「越多越好,這里太熱了,我必須把溫度降下來,否則沒法動手術。」就這麼一會的功夫極光就覺得手心里開始出汗了,從他進門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接近半個小時,老人的出血量很大,如果在這麼耽誤下去,就不用治療了。
「只要把溫度降下來就行麼?」淺倉瞳听到極光的話吃了一驚,才知道為什麼極光已經做好了準備,卻遲遲不敢動手,便是她也知道手術間都是非常冷的,不過降溫的話,到不一定需要冰塊,說過了話的淺倉瞳把連轉向了妹妹,滿臉的堅決。
「姐姐,做吧。」淺倉楮臉上的肅然與姐姐一般無二,隨後轉過頭對極光說道「我們能弄出冰塊,是在外面還是進里面。」
「進里面吧。」極光打量了一下兩人的身量,又看了看那個小小的手術室後說道,說吧極光第一個走了進去,隨後是淺倉姐妹,古子走在最後,當所有人都進來了,她用膠帶把這個空間徹底的密封住了。
「開始吧,越低越好。」極光沉聲說道,隨著極光的話,兩姐妹各自把手舉了起來,手心對著手心,閉著眼楮,使著勁,這是什麼?極光疑惑的打量著兩人吃力的動作,隨後眼皮輕輕的一挑,他感覺到了,名為查克拉的能量波動。
從兩姐妹的身上,隨著查克拉的波動越來越明顯,以兩姐妹為中心溫度飛速下降,尤其是手心的位置,肉眼可見的出現了雪白的霜花,隨後凝聚在一起,體積越來越大,溫度越來越低,直至形成了冰。
兩姐妹竟然能夠發動查克拉,還可以使用冰遁!
忍者能夠掌握五種遁術,分別是火水雷土風,除了這五種屬性之外,其余的遁術都需要特殊的才能,而這種依靠著血脈傳承的天賦就被成為血繼限界。看到了預料之外一幕的極光也有些吃驚,想不到這個荒漠落後的小地方,竟然也會有血繼限界,也怪不得這麼多年過去了,淺倉姐妹的母親依舊會被霧隱鍥而不舍的追殺。
就這一會的功夫,溫度已經降了下來,淺倉老婦人的眼睫毛上甚至出現了白色的霜掛,極光卻不擔心爽感染了老人,雖然這冰和霜看似實物,卻本就是淺倉姐妹體內的查克拉所化。
「維持住。」隨著這句話,極光拿起了手術刀,暗地里極光偷偷的吸了一口氣,雖然是久經陣戰的高手,但是拯救生命卻還是第一次,莫說是拯救生命,便是治療活人也是從未有過的體驗,而這個第一次卻是如此的艱難,就算如此,也不允許失敗。極光談起頭,看著擋住天空的房頂,默默的祈禱著︰「地球的女乃女乃啊,請保佑我吧。」
緊張的手術持續了半個鐘頭,手術結束,隨著古子為老人灌輸生命力,淺倉老婦人的臉色逐漸紅潤,呼吸也平靜下來。極光擦了下不知何時布滿額頭的汗水,滿足的嘆息了一聲,隨後走到門外,靠著牆壁,無力的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