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淺倉瞳走了過來,看著極光靠著牆壁無力的喘息著,整潔的衣服被汗水的濕漉漉的樣子,感謝地說道。
「雖然我不想說這樣的壞消息,但是請抓緊和老人家在一起的每一天吧。」極光只是搖著頭,拯救生命遠比想像中困難,只要一個失誤,在手下的這個活生生的人就會死去,拯救源于珍視,因為想要救所以才會行動,所以這就讓失去變得無法忍受,就像此刻,僅僅是萍水相逢的老人,源于對內心深處某種懷念的情緒讓極光希望能夠這個老人能夠活下來。
就算如此,在剛才短短的時間里,極光也數次動搖了,出血不止,腦壓的膨脹以及一些其他的小原因,如果不是手術刀的技能完全靠著物之卡的加成而非極光本人的話,恐怕已經出現事故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了,明明知道自己的動搖于事無補,依舊無法克制內心。
自己並不是一個堅強的人,之前的只不過是冷酷而已,通過這次的手術極光明白了自己的這一點,如今面對著淺倉瞳的道謝,極光卻無法表現出歡悅的滿足,只因為極光本人明白,老人的脆弱,就如同今晚一樣,任何一個意外都有可能把老人帶走。
當解釋清楚了這些之後,無論是淺倉瞳還是隨後過來的淺倉楮都沉默不語了,而後就在這個氛圍下,極光默默的離開。雖然血繼限界,冰遁的出現便是極光也曾有過一瞬間的好奇,此刻卻不是探究這個的好時機。
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換成了崎滋的班,回到帳篷,躺在氣墊上輾轉難眠,眼楮里一次又一次的出現老人蒼白的臉孔和少女們悲傷的淚水,這樣的場景並不稀奇,或者說極光本人就是無數次造成過這樣慘禍的罪魁元凶,但是看著淺倉家的女人們,卻讓他別有傷感,最後不知不覺睡著的時候,天已經蒙蒙的透亮了。
夢中,極光見到了久違的女乃女乃,那是前世里真正的親人,愛護他,保護他,教育他的老人,因為工作的關系,極光從小在女乃女乃家長大,這就讓他對于這個老人有著非同一般的親昵,但是隨著穿越轉世,極光已經永久的失去了她。
夢中的女乃女乃笑的和往常一樣溫和,只是隨意的問著自己好不好,當極光回問道她的情況時,卻用都好一言帶過,這是曾經無數次現實的縮寫,如此的真實,如此的懷念,以至于明明知道是個夢,極光卻貪戀的不肯離去,就如同回到了童年。這個夢是如此的遙遠,在極光的記憶里從來到木葉就沒有再做過夢了,做夢是腦子里想得太多的關系,有功夫想不如多干,舍棄了軟弱變得拼命的極光也因此告別了夢境。
當崎滋喚醒極光,窗外刺眼的光透過帳篷刺在臉上,夢中的溫暖似乎依舊停留在心里。唉,極光長長的嘆了口氣,與此同時卻听到了虛影同時的嘆息。轉過頭,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悲傷。
「我知道了真我封印的關鍵。」虛影和極光是一心同體的關系,極光的悲傷也就是他的悲傷。
「嗯?」極光仰起頭,看著虛影越發空虛的樣子。
「只要你真正的接受了子煦。」虛影的話讓極光沉默下來,子煦是極光的前世,生活在現實社會里的青年,在這個血與火的世界里,極光選擇了忘卻,忘卻了地球的一切,全心全意的生活在這里,這雖然讓他活的更好,卻意味著他親手殺死了子煦。
忘卻就是背叛,最大的背叛就是全盤否定了之前的一切回憶,當初極光只能如此,听了虛影的話才明白,子煦並沒有被殺死,只是永久的封印在了內心最深的角落,那是比生母用鮮血喂養他更更深邃,那是比養母涼子的愛更隱秘,對綱手一見鐘情更熾熱的情感和回憶。
那是另一段完整的人生,另一端完整的感情,另一個自己。
帶著這樣的疑惑,極光追隨車隊離開了。在臨走的時候,淺倉楮端來了一個小飯盒。「這是我和姐姐做的飯團,給你在路上吃的,對你做的一切,給與的幫助,我和姐姐永遠都不會忘記,謝謝。」這是端著小飯盒,在眾人一樣的眼神里直接五體伏地表示感激的淺倉楮所說的原話。
接下來,風平浪靜的回到了桔梗城,回到這座城市讓極光放松了些,每一個走在街上的居民都會對極光行李,感謝著代表木葉守衛這座城市的極光,如果說賀蘭城中充滿著極光的厭惡的話,在桔梗極光收獲到的卻是尊敬。
無論是貴族,還是平民,都尊敬並且感謝著極光,在這個充滿戰亂的年代里,他們最希望的依靠既不是貴族,也不是家族,而是力量,具有力量的忍者,也就是極光了。崎滋幾人看著極光獲得的尊敬,有些吃驚,他們還保留著賀蘭對極光的看法。
回到桔梗宮的時候,能夠看到門外站了一排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們,而在他們之前的則是帶著鬼臉的暗部。極光返回的消息,在早上已經傳回了這里,雖然沒有迎接的必要,但是手頭沒有工作的醫生們還是出來了,表示對老板的尊重,而作為暗部的修羅幾人,則是必須出迎的。
對于隱之小隊的出現,極光沒有表漏出更多的欣喜,盡管他把每一個在場的人都深深的記了下來。把極光迎了回來,大家自然的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散開了,依舊追在極光身旁的只剩下3個女人,3個羊毛身材都算得上百里千里甚至萬里挑一的女人。
之所以用算是因為這三人中有一個是始終帶著鬼面的修羅,極光只能靠猜。她們3個依次是伢子,修羅,青葉。修羅要對極光離開這幾天的工作進行匯報,而從青葉手上那厚厚的材料能夠知道關于信息庫建立計劃,這個女人已經迫不及待了,至于伢子。
極光用眼角打量著貌似端莊冷靜,卻一直都佔據著極光身旁,最靠近他位置的伢子。她大概是這些人中唯一真心的思念自己,希望自己回來的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