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暫且只能這樣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凜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此時穿著一件圍裙,帶著一副膠手套的凜,身上沾著為數不少的鮮血,血腥的模樣讓站在門外的士郎不禁後退了幾步。
「怎……怎麼樣?凜?」有些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士郎看著凜,隨後又將目光投向被凜關上門的房間。
之前打敗了櫻的從者之後,凜便封印了暴走狀態的櫻,將櫻帶回到了這里,說是要進行緊急手術。
只不過,凜一直以來給士郎的印象,破壞方面的天賦,要比醫療方面給人有信心的多。
「情況很不樂觀呢……」凜輕輕嘆了口氣,將膠手套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果……果然,還是讓神父來看看……」
「你白痴麼?」凜毫不留情的斥責,一臉嚴肅的看著士郎。
「就算是那個家伙,也不可能根治櫻體內的魔蟲,這麼多年來,刻印蟲早已經和櫻融為一體了。而且……之前無所謂,但是從現在開始……衛宮士郎……麻婆將會是我們最後,也是最棘手的對手……」
「對……對手!?」士郎微微一驚,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士郎的大腦已經有些難以判斷思考了。
「為……為什麼……」無力的跪倒在地,士郎的雙眼中滿是迷茫。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殘酷的事情,會發生在櫻身上……」
看著士郎,凜沒有說話,輕輕的靠在窗台邊上,感受著從窗外灑進來的陽光。
「話說,你想知道……更多……關于櫻的事情麼?」
「……」
……
……
———————————————————————
魔術師的身體異于常人,常人經歷這種從體內取蟲子的手術,只要是開刀,少說也要修養上幾個星期。
但是作為有著不遜于凜魔術天賦的櫻來說,這種手術,卻是在之後的兩個小時,便蘇醒了過來。
……
門外隱隱約約傳來的對話聲……
一個是……
衛宮學長……
另外一個……
……
……
迷茫的看著天花板。
這應該是衛宮邸,經常在這里做家務的櫻自然是認識的。
……
一個人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櫻的床邊上。
「是……rider麼……」不是疑問句,對于自己的從者,櫻自然是能感覺到。
微微撇過頭去,看著面無表情的站在自己身邊的rider,櫻內心更加混亂。
原本……
原本自己只要靜靜的呆在衛宮學長身邊,作為後備支援的master,幫爺爺與哥哥取得這次聖杯戰爭的勝利就好了。
但是……
但是她回來了。
一切都亂了……
那個人的出現,一切都亂了。衛宮學長被牽扯了近來,間桐家被攻擊,爺爺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哥哥也違反了與自己的約定。
……
你早就知道她會回來?不是麼……
腦海中忽然出現的聲音。
「……」嘴角勉強的勾出一個苦澀的微笑。
沒錯啊……
自己……
早該知道的吧……
雖然你听說很早之前便離開了冬木市,但是聖杯戰爭……
她肯定會回來的吧。
明明知道她會回來,當初,你為什麼還要成為master呢?
不……不對,那是爺爺……
呵呵,騙人吧……
……
聖杯戰爭,不是很殘酷的麼??所以戰斗中留手是不可能的吧?那麼……就算是……不小心……
「不對!!」
痛苦的閉上眼楮,櫻艱難的用雙手抱住頭。
「櫻!」站在身旁的rider猛然一驚,立馬走上前來。
「我……我沒事,rider。」勉強的一笑,櫻看著眼前的rider。
「要我……現在帶你離開麼?」沉吟了會兒,rider向櫻詢問道。
「不,不用了,rider,沒有她的允許,我們是無法離開這里的,況且,我現在的身體好多了,姐……遠阪前輩的醫術很好呢。」安慰的抓了抓rider的手,櫻柔柔的笑著。
「那個女人……總讓我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似乎嘆了口氣,rider重新站起身來,不著痕跡的從櫻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又恢復了平時冷冰冰的護衛狀態。
「你……你多慮了……rid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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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對一個女孩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皺著眉頭,不知想到了什麼,saber眼底深處劃過一絲悲哀。
在完成了櫻的手術之後,暫時由士郎這個家政男照顧一下櫻,凜便在此時與saber並肩坐在了後院中,靜靜的享受著午後的陽光,恢復一夜的疲勞。
「間桐家畢竟是外來魔術師,來到遠東之地的冬木市,與本地的地脈產生了嚴重的排斥,現在也只能借助這種惡心的手段了。曾經在魔術界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家族,沒落如此,還真是悲哀啊。」輕輕靠在saber肩膀上,凜閉著眼楮,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凜的表情可不像是同情。
「……」
看著凜,saber張了張嘴,最後好像下定決心一般……
「凜,那樣的聖杯,你到底想要用來干什麼?」
已經找回了上次聖杯戰爭部分記憶的saber,明白所謂的聖杯到底是什麼東西,而之前凜同樣也表示知道,saber有些奇怪,這樣的聖杯,凜到底想要用來干什麼。
「我要用聖杯的力量來改變過去呢~~」好像開玩笑一般。
只不過這玩笑般的話,卻是讓saber內心猛地一顫。
當初的她,不正是想要用聖杯的力量,改變過去,讓石中劍重新選擇不列顛的王麼?
「那個聖杯……」
「安啦~~」凜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然後順勢撫模到了saber的臉上,輕輕將saber的臉扳向自己,兩人四目相對,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對方吐在自己臉上的熱氣。
「再給我點時間,托莉雅。」
……
……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
「咳咳,打擾了~~」突然出現的女聲讓saber驚醒過來。
連忙轉過頭去。
體液交換的時候,那是為了魔力,saber尚能稅負自己,但是平常如果和凜接吻了的話,臉上還真是燙的厲害。
「真是討厭的小鬼呢~」慵懶的向後看去,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伊莉雅,凜笑著埋怨道。
「啊哈~還真是不好意思~~不過看到兩位這麼相親相愛,伊莉雅也是松了口氣呢。」
「相……相親相愛……」看了下意識的看了凜一眼,saber立馬撇開了視線。
「欣慰啥?沒人和你搶士郎?」
「你比想象的要聰明嘛~~」
「說吧?什麼事?」凜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與伊莉雅糾纏,凜比較感興趣的是,伊莉雅因為什麼事來找自己。
「是關于那個叫櫻的女人的。」微眯起自己紅寶石一般的雙眸,伊莉雅看著一直讓她也有些模不透的凜。
與凜這個神秘的女人商議對伊莉雅來說,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畢竟自己已經失去了berserker,現在保護著衛宮宅的戰斗力,只有眼前這個女人而已。
「關于櫻麼?你去看過她了?」嘴角微微一勾,凜對于伊莉雅的話,似乎興趣並不大。
「之前去看了看,當然,沒能看的太詳細,畢竟對方的英靈對我好像還有很大的敵意。嘿咻~」可愛的聳了聳肩,伊莉雅也干脆坐在了凜的身邊。
「間桐家,似乎想要把她打造成小聖杯呢,雖然……和我愛因茲貝倫家的技術相比,還差了很多,但是對方居然憑自己做到了這種地步,小聖杯的大部分機能她都擁有。」
「……」凜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看著伊莉雅。
雖然只是小女孩的樣子,但是與在士郎面前不同,如果是和其他人相處的話,伊莉雅給人的感覺要成熟的多。
「當然,現在懷疑,還為時過早……但是,當初berserker被打敗的時候,我的確是並沒有受到berserker本應回歸到我這里的靈魂。」
「這不是很好麼?這樣你也免除了作小聖杯的痛苦。」微微低著頭,凜笑著說道。
「不……她雖然有著小聖杯大部分的機能,但是,沒有我的心髒,她也是無法被當做小聖杯,完成最後一步的儀式的。」
……
「那麼……你的意思……」微微眯起眼楮,凜問道。
「不,我並沒有什麼明確的目的,只是覺得作為同盟,作為還看的過去的一個御主,有必要讓你知道這些事情而已。」
站起身來,伊莉雅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裙子。
「到現在為止,也只不過陣亡了berserker一個英靈,總感覺……事情有些詭異……你小心,不要讓士郎陷入危險就行了。」
說罷,伊莉雅轉身離開。
……
「嘛~~」無意義的聲音,凜重新倒在saber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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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
那種感覺……
慢慢的從病床上站了起來,櫻穿著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身上的睡衣已經被香汗打濕。
慢慢的……
櫻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明明……明明聖杯戰爭開始之後,便很少經歷了,這種強烈的感覺……
……
慢慢的,向著走到另外一邊,那個房間走去。
眼中閃過掙扎的神色……
但是……
……
「!」
猛然間!
一只手從背後黑暗中伸了過來,一下子捂住了櫻的嘴巴,並向後拖去。
櫻想要掙扎……
但是還沒有恢復的她又有什麼力氣?!
「!」
失去重心,背後有些柔軟的觸感。
櫻已經被壓在了一張床上……
雙手被對方壓過了頭頂!對方爬到了自己的身上!
「!」
猛然間!似曾相識的氣息!
櫻微微一愣!
趁著櫻發愣的功夫,黑暗中,對方一下子將櫻胸前的衣物撕開!
……
沉默的櫻……
隨之而來的是猛烈的掙扎!
淚水從眼中涌了出來!
感受著越來越向下方游走的,對方冰涼的小手,櫻腦子中一片空白。
……
……
「唔∼∼什麼聲音?」神經極度繃緊的士郎,听到黑暗中的響動聲,疑惑的從自己房間里走了出來。
「!」
如同侍衛一般站在凜房間門口的rider與saber嚇了他一跳。
「發生了什麼事麼?saber……」士郎有些緊張的問道。
「沒事。」
saber的回答。
士郎還想問什麼。
但是看到saber與rider都十分不善的臉色,識趣的閉上了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