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走開!」黑暗中柔弱的聲音,櫻奮力的掙扎著。綠色小說
「不要。」悶悶的回答聲,凜將腦袋整個埋在了櫻潔白的脖頸邊上,貪婪的呼吸著。
「呼~呼~」呼吸仍舊沉重,臉漲的通紅,明明內心那種傷痛感,明明早就下決心反抗,但是身體卻是違背自己的意志,體溫不斷的升高著。
輕輕閉著眼楮,凜慢慢下移,嘴唇在櫻潔白的皮膚上掃過,淺淺的親吻著,潔白的脖頸、小巧的鎖骨……然後繼續往下……
含在了嘴里。
「嗯!」
瞳孔猛地一縮,櫻的掙扎瞬間激烈起來,但是……也僅僅只是一瞬間而已。
隨後,櫻無力的倒在床上。
之前的手術,以及剛剛激烈的反抗,再加上體內刻印蟲的作用,名為櫻的少女,已經完全失去了力量,甚至,連動一動手指的力量,也感覺不到。
眼淚從眼角溢出,無助……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要回來……」喃喃的說著,櫻看著房間的天花板,雙眼無神,似乎靈魂已經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慢慢抬起頭來,此時的凜,額頭也已經有了細密的汗水。
見櫻已經沒了掙扎的力氣,凜慢慢松開了壓制櫻的雙手,但卻仍舊沒閑著,而是順著櫻的雙臂,慢慢模到了櫻的肩膀。
頭再次低了下去,凜雙手該在櫻比自己要豐滿一些的小白豬上,嘴唇繼續向下。
「我回來……」輕輕的聲音,伴隨著凜的聲音,從口中呼出的一陣陣熱氣,讓櫻月復部的肌肉不自然的顫動著。
「我回來,因為有了拯救世界的力量。」玩笑吧,及時這種情況下,還開如此惡劣的玩笑。
「是聖杯戰爭麼……但是……為什麼,為什麼要牽扯那些無辜人進來……啊!」身體猛地一顫,櫻輕輕扭動著自己的身軀,但是無力的肌肉,根本不能支持她做出像樣的動作,只能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綿羊,做出無謂的掙扎。
鼻尖在櫻潔白的肌膚上輕輕蹭著,凜微微張開的雙眼,嘴角有些自嘲的微笑。
「因為士郎的牽扯也很大啊,是計劃中……重要的一環。」
……
「即使是回來,也如此難以讓人相信。就像當初一樣……明明說過,要一直在一起的,不是麼?」眼淚沒有停住的意思,與平日里的溫柔不同,此時櫻的語氣中,卻是透露出了,一些平日里絕對不會透露出的,對某些人,某些事那強烈的不滿情緒……或者說,是恨意?
「正是那一次,我才真正認識到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詭計,都只是徒勞而已。」
輕笑著,凜似乎完全不在乎,櫻的怨念。
慢慢直起身來,凜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被自己月兌光的櫻。
此時的凜披散著一頭的黑發,身上是一件有著奇怪花紋的紫色睡衣。
靜靜的看著櫻,凜從睡衣的衣領開始,慢慢將衣扣一枚枚的解開。
「請……走開……」輕輕咬著嘴唇,櫻冷冷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遠阪凜。
「辦不到啊。」輕輕的感嘆聲。
凜將睡衣月兌了下來。
「!」瞳孔猛地一縮,看著凜的身體,櫻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楮。
與平日里露在外面的,那潔白縴細的皮膚完全不同……
身體上密密麻麻們的魔紋,密集程度已經到了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地步。
雖然一直都是被間桐髒硯的刻印蟲所寄生著,並沒有系統的學習過魔術,但是一些常識,櫻還是清楚的。
魔紋代表著強大的魔力傳承,絕大多數的魔術師,隨著魔力的增長,都會在自己身上篆刻魔紋,將自己魔術的信息,用魔紋的方式,將來傳給下一代。
這也就是魔術家族,越是古老,越是強大的原因。
但是魔紋同時也是身體的負擔,一般魔術師的魔紋都篆刻在手臂上,而且就算是整只手臂都篆刻滿的,都很少。
向凜這樣將全身篆刻上魔紋……簡直是……簡直是瘋狂!
「辦不到啊~」凜繼續輕輕感嘆著。
同時將櫻翻了個身,自己慢慢貼在了櫻光潔的背上,嘴唇湊在櫻的耳邊呼著熱氣,同時兩只手也沒有閑著,柔軟的床墊,讓凜將手探到櫻的身下,並不困難。
「辦不到啊~~原本一切照著計劃完成就好了~~但是果然還是辦不到啊~~」凜說道。
「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出手了,果然……無論如何也無法容忍你去找那個衛宮士郎補魔呢。」
「哈~」強忍著身上敏感點傳來的快感,櫻側過頭來,笑的很是淒美。
「這種事情……我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啊……」
「……」
「從十年前,從到了間桐家之後……我啊,我每天都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你……你一定不懂吧?」
「……」
「無言,無言以對了麼?」
「就是因為我無法體會……所以才打算償還。」靜靜的趴在櫻的背上,兩個人能夠明顯感覺到彼此心跳的頻率。
「信也好,不信也好……」手向上游走,凜輕輕捏住櫻的下巴。
「在我償還之前,我也只能再次對你說一聲……抱歉了,從今往後,不會讓其他人踫你了。」
狠狠地,凜吻了下去。
櫻沒有反抗,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凜,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冷笑。眼眸深處,則是更加復雜,更加難以理解的濃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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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的街道
慘叫的男人……
身體瞬間被黑影所淹沒……
骨骼折斷的聲音,肌肉被撕裂的聲音,以及響徹整個夜空的,男人的慘叫聲。
鮮血噴灑而出!
如同破布女圭女圭一般的身體,仍舊在抽搐著,扭動著。
雙眼中只剩下歇斯底里的恐懼!
但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這種在死亡壓迫下的掙扎,也只是將他的死亡推遲了一瞬間而已!
下一刻,他已經被粉碎!被整個吞了下去!
……
……
坐起身來……
凜深深吸了一口氣。
輕輕皺了皺眉頭,似乎剛剛夢境里的血腥味,仍舊在自己口腔鼻腔里。
看了一眼在身旁沉沉睡著的櫻,凜搖了搖頭,從床上站了起來,穿上衣物,徑直向門外走去。
……
「卡!」輕輕的房門閉合聲。
床上的櫻,在此時也慢慢睜開了雙眼。
牙關,緊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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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十分沒有形象的打著哈欠,凜慢慢走在通往柳洞寺的小路上。
「……」跟在凜身旁的saber,看了凜一眼,隨即微微低下頭。
「怎麼了?托利亞?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到saber的表情,凜微微一笑,放慢了腳步,湊到saber的跟前。
「沒什麼。」看著凜那碧色的眸子,saber微微一愣,隨即輕輕搖了搖頭。
「嘛~嘛~~打起精神來!這次動作要快點。」抱住saber的肩膀,凜一臉輕松的笑容。
「快點和caster那個女狐狸談完了,還要回去多陪陪櫻。」
不知道如何形容。
听了凜的話,saber卻是感到內心一種莫名的失落。
「當然……」在saber不知道想什麼的時候,一臉燦爛笑容的凜胳膊上微微用力,與saber緊湊在一起,把自己的臉蛋貼在了saber的臉蛋上,輕輕的蹭著。
「雖說是聖杯戰爭,但是精神也不要太緊張了,我希望,和托利亞之間,能夠有些除了並肩作戰之外的回憶……更加快樂……更加開心的回憶……」
「凜……」感受著臉蛋上傳來的觸感,听著凜輕聲的話語,saber卻是感到那種奇怪的失落感正從內心快速的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讓人忍不住笑出來的感覺。
「聖杯戰爭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接近一半,凜,我們沒有時間放松。」雖然嘴上是如此認真的說著,但是微微泛紅的臉蛋以及嘴角的笑意,卻讓saber的話听不出有多少認真成分。
「是~是~是~~謹遵托利亞教誨~~~」笑著搖了搖頭,凜轉身到saber的身後,雙手搭在saber肩膀上,將saber輕輕向前推著。
真的……很想放松一下啊……
微微眯起眼楮,凜抬頭看向天空,內心的感嘆,卻是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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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宮邸
「櫻,好些了麼?」站在床邊,rider向櫻問道。
其實不用問,單單是從精神上,就能夠感覺到,櫻的氣色明顯要比昨天好很多。
「rider……昨天晚上……你在哪里?」看不出是不是在生氣,櫻向rider詢問道,聲音又變回了平日里溫柔的樣子,大概與昨夜情感上的爆發也有關系,此時的櫻似乎比之前更加柔弱。
「抱歉,櫻……對你來說,這的確是最利于你康復的選擇。」rider平靜的說道。
當時櫻的魔力頻臨衰竭,雖然只要是魔術師,對櫻進行補魔就能夠幫她頂過去。只不過此時櫻體內的魔術回路,因為刻印蟲的肆虐,已經脆弱不堪了。
雖然其他魔力進入櫻的體內,用來喂食刻印蟲,能夠將刻印蟲安撫,但是那些陌生的魔力,同樣會對櫻那脆弱的魔術回路造成傷害。
雖然因為間桐家的改造,改變了櫻身體偏向的屬性,但是歸根結底,與櫻有著同樣血脈的凜,兩人的魔力並不會因為屬性的差異而造成沖突。
相反,兩人的魔力,幾乎能夠達到完美的同步。
凜的魔力不僅能夠安撫刻印蟲,同樣還能對櫻的魔術回路進行滋養修復。
rider也正是看中了這點,才會對凜的行為置之不理。
听了rider的解釋之後,櫻沒有說話。
但是rider卻是莫名的擔心了起來。
rider所不放心的,正是那個名為遠阪凜的魔術師。
及時對方表現的再怎麼友善,rider內心,卻是始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與其說是那個遠阪凜會帶來什麼不祥的事情……
倒不如說是,那個女人本身就是不祥的化身。
rider之所以放心讓遠阪凜出手幫櫻的另外一個原因,便是因為知道櫻深藏內心的,對于遠阪家的怨念。
這個怨念保證了櫻不會輕易被那個不祥欺騙,但是此時的rider卻是有些拿不準了……
有些擔心櫻……
內心的怨念似乎並不是那麼難以化解。
因為太過善良……
太過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