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都是，在下的疏忽……」緊咬著牙關，saber幫凜包扎的雙手，卻是忍不住的顫抖著。
「為什麼這麼說？托莉雅？」身上已經清洗干淨，換上了一身淺色的浴衣，凜靜靜的跪坐在房間中，任由saber輕輕將自己的左眼包扎。
至于到這里的警察，交給了衛宮士郎應付。
「如果……如果阿瓦隆在凜身上的話……」saber沒能繼續說下去……
轉過身來的凜輕輕將saber抱在了懷里。
「這不是你的錯哦~托莉雅。」
感受著凜的擁抱，鼻尖纏繞著的，是剛剛沐浴過後的凜，身上的清香。
「可是……」
「與我相比，要面對吉爾伽美什的你，更加危險……」松開了saber，凜對上了saber那碧色的雙眸。
saber說不出話來，但是自己內心的愧疚，卻是無法消散。
畢竟，凜的左眼，還不清楚能不能恢復。
缺少一只眼楮，不光視野會縮小，用一只眼楮進行觀察，對于事物的空間感將會降低，在判斷距離的時候，很容易失誤。
要是平日里也罷，但是現在可是聖杯戰爭，一點點小小的偏差，都會讓人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況且凜的眼楮還並非只有觀察能力，作為上位魔眼，其珍貴程度，甚至會讓一些魔術師用珍貴的魔術來交換。
在saber看來，這場戰斗的損失……太大了！
而如果自己當時將阿瓦隆留給凜的話。
……
「嗯？」還在沉思著的saber猛然瞪大了眼楮。
嘴上軟軟的觸感……
更加柔軟的東西鑽入了自己的嘴里，纏住了自己的舌頭。
……
……
「呼~」櫻桃小嘴相互分離……
帶出一絲晶瑩的絲線。
「剛剛的戰斗，也消耗了不少魔力吧。」凜微笑著說，同時輕輕將saber有些凌亂的發絲，理到了耳後。
手指不經意的與耳廓的觸踫，讓saber忍不住微微一顫。
「不要多想了，好麼……我們這次的勝算……還是很大的。」額頭輕輕抵住額頭，凜仍舊是那種輕松的笑容。
似乎完全沒有將這種困難放在眼里。
……
「好好休息……托莉雅……」見saber的注意力多少被分散開來，沒有再沉著一張臉自責，凜輕輕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凜，要去……櫻的房間？」saber跟著站起來，看著凜出門後所走的方向，有些猶豫的問道。
不知為什麼，saber感到內心有些不舒服。
雖然凜說是為了壓制櫻體內的刻印蟲，但是……這種沒道理的不舒服，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心口，連saber本人都沒有注意自己此時的動作。
「……」轉過頭來，凜將saber的動作盡收眼底。
「沒關系的，今天只是外傷，戰斗反而沒有消耗太多的魔力。」
「不，我不是想說這個，只是……」saber有些猶豫。
遠阪家與間桐家的事情，saber也挺凜說過。
對于櫻的遭遇，自然是唏噓。
但是saber不相信，凜是個冷血無情的人，昨晚凜為了保護櫻所作出的行動，已經能夠說明一切了。
saber只是擔心，擔心櫻的態度。
如果櫻的態度仍舊如同以前一樣，充滿了對于遠阪家，遠阪凜的恨意的話，那麼凜恐怕會更加痛苦吧。
「既然，既然凜是如此在意櫻的話，為什麼不說出來呢？只要和櫻說清楚……」saber的聲音不自覺的大了起來。
明明說清楚就能解決的問題，為什麼凜在這件事情上要這麼別扭呢。
……
……
「我……沒這個資格呢……」看著櫻的房門，凜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要表露出一個笑容，但是卻沒有成功。
「十年前我離家出走是事實，及時父親、母親的葬禮，我也只是匆匆露面而已，這也是事實。放任櫻在間桐家……這更是不容爭辯的事實呢……」輕輕的，將臉色的發絲理到耳後，凜抬起頭來，透過窗戶，看著天空中的月亮。
「這樣的我，現在又怎麼有臉到櫻的面前，請求取得原諒呢？我所能做的……只不過是微不足道……我欠櫻的，不要說一只眼楮，就算是將靈魂都壓上……也無法贖罪呢。我寧願……櫻永遠恨我……」
……
……
「 ！」輕輕的開關門聲音，凜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櫻的房門里。
saber靜靜的站在走廊的窗戶邊上……
微微低著頭……
冷冷的月光從窗外撒了進來，仿佛連saber的身上也覆蓋了一層銀色的光暈。
……
「……」原本平靜的走廊中，忽然刮起了一陣風。
當旋風散去，站在走廊上的，身著銀色戰甲，碧色的眸子中，滿滿的堅定的劍士！
「既然如此……」saber喃喃的說著，緊緊握住了自己手中，看不見的雙手劍。
「就由我來守護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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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ソ寢
窗簾並沒有關上。
借著月光，凜看向房間中間的大床。
蜷縮在床上，背對著自己的櫻。臉上浮現出若有若無的笑意。
凜輕輕走了過去……
爬上床，直接模上了櫻的肩膀，用力將櫻扳了過來。
跨腿輕輕騎在櫻的身上，凜把著櫻的雙肩。
「呼~呼~」臉色泛紅，粗重的呼吸聲已經將櫻暴露。
「仍舊如此誘人呢……櫻……」熟練的解開了櫻睡衣的扣子，凜如此說道。
手指順著櫻的脖子，慢慢下滑，仿佛在觸模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最終，手指慢慢下滑，劃過月復溝，輕輕勾在了底褲的邊緣……
「嗯？」正打算下一步動作的凜，卻是愣住了。
一只小手，輕輕覆蓋在了自己左眼的紗布上。
溫暖的觸感，仿佛直達心靈。
是櫻……
撥開了櫻蓋住了眼楮的秀發，呈現在凜眼前的，是一雙蓄滿了淚水的眸子。
……
「櫻？」
「…ji…」櫻張了張嘴，似乎有發聲，但是聲音太小，無法听得真切。
「什麼？」感覺到櫻的狀態有些不一樣，凜俯子，湊到櫻的嘴邊，有些奇怪的問道。
……
「……姐姐。」
凜愣著的功夫，櫻已經主動纏上了凜的身體，火熱的嘴唇，不斷的再凜的臉頰上探索著。
……
半晌，凜回過神來。
低著頭，看不到臉上什麼表情。
「還真是……懷念的稱呼呢……」有些感嘆的說道。
隨即，凜僅僅的將櫻抱住，仿佛要把對方揉碎在自己的身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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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嘿~~小姐~~自己一個人出來可是很危險的哦~~~」輕浮的聲音，一個染著金發的青年，臉上的表情讓人忍不住的厭惡。
說著，還將手伸了過來……
嗯……
好……
好餓~~~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血管破裂的聲音……
骨頭碎裂的聲音……
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口腔！
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
……
「！」猛地睜大了雙眼！
櫻喘著粗氣……
夢？
身體微微顫抖著，最近經常做這種怪夢……
讓櫻平靜下來的，是來自身後的溫暖。
感受著還殘留在身上的快感，櫻臉微微一紅。此時，在背後抱著她的，自己的……姐姐……
總感覺，好像是夢一樣——一個不願意醒來的，絕美的夢境！
輕輕側了側頭，看到睡的正香的凜，尤其是纏在左眼上的紗布，內心又猛地一痛。
……
「rider……」輕聲的呼喚著，生怕吵醒了自己身後的人。
「櫻。」現身的rider，作為從者，忠實的守衛在櫻的身邊，寸步不離。
櫻沉默了，看著窗外。
此時正是黎明前的最後的黑暗……
沒有月亮，沒有星星，沒有太陽……
漆黑一片。
「rider……」輕聲喚著自己的從者，櫻緩緩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動作輕緩，怕驚醒了身後的人。
「櫻……」顯露在rider面前的，是櫻手背上的令咒，僅剩的……最後一枚令咒。
「櫻，你要想好，你只剩最後一個令咒了……」微微皺著眉頭，rider勸櫻慎重。
「rider，我命令你……無論何時，保護姐姐。」沒有絲毫猶豫，櫻輕輕的將自己的命令說了出來。
……
「是，mymaster……」
回應玩，rider再次靈體化消失在了房間里。
……
「啊！」櫻忽然一聲輕呼……
因為躺在她身後的凜，一把抓住了她胸前的雪丘，再次把她勒進了自己懷里。
「相對于我，你自己才是要注意安全啊……櫻……」沒有睜開眼，凜湊到櫻的耳邊，輕輕說道。
「櫻的願望……已經實現了哦……接……接下來……櫻想要實現……姐……姐姐的願望。」聲音如同蚊子哼哼。
和好之後，櫻反而更加不好意思。
……
「哎~」凜輕輕嘆了口氣。
「和沒長大一樣呢，櫻，要是被人騙了怎麼辦？」有些寵溺的，用下巴蹭了蹭櫻的頭，凜輕笑著說道。
「沒……沒關系的……只要有姐姐在……沒關系的……」感受著這種久違的溫暖，櫻慢慢閉上眼楮，輕聲呢喃著。
幸福的想要睡回籠覺的櫻……
並沒有看到……
她身後凜微微張開的右眼……
以及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