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凜……你到底在想什麼?」坐在遠阪舊宅的真皮沙發上,紅a端著一杯紅茶,輕輕嘗了口,隨後有些嘆息的看著自己的master。
「女生的想法,不能太多的暴露出來,不然會很危險的~~」凜微微一笑,同樣喝了一口紅茶。
凜的回答,顯然不能讓紅a滿意。
事實上,自從那天與言峰綺禮的大戰之後,凜似乎完全忘記了聖杯戰爭這種事情。
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與櫻和saber呆在一起。
櫻對于凜的放松,也稍稍有些擔心,所以凜之後每天都會出來一段時間,對于櫻的解釋,就是出來巡邏了。
事實上完全不對,凜就算出門,也只是回到遠阪家的老宅,然後喝喝茶什麼的,也只有偶爾去檢查自己布置在冬木市的那些魔法陣,才讓人知道她還沒有忘記聖杯戰爭這回事。
「如果時間再拖下去的話,不知道聖杯會做出什麼事情,不管怎麼樣,現在先下手為強的話,總比到時候發生了什麼未知事態要好得多吧。」嘆了口氣,紅a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雙手環保于胸前。
「……」凜好像沒有听到一樣,轉頭看著窗外,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變化。
「喂喂喂,我說,時間再拖下去的話,好不容易與caster建立起來的同盟關系,也岌岌可危啊。」
「acher~你听說過……災變麼?」轉過頭來,露在外面的右眼,平靜的看著紅a,凜好像不經意的問起。
「災變……」紅a不禁挑了挑眉頭。
與世界簽訂了契約,成為守護者的他,此刻有些震驚的看著凜。
災變……
紅a不知道凜為什麼會知道這個名詞。
因為滿打滿算,到現在為止,這個世界上發生過的災變……只有兩次。
而針對人類的災變,只有一次……
簽訂契約,成為守護者的他,穿梭于各個戰場,使命便是對會威脅到「世界」的東西,進行清除。
不過就算是他,也是會有很多無法應付的東西。
而所謂的「災變」,就是連守護者都失敗之後的,這個「世界」自發所開啟的一種模式。
形象點比喻的話……
如果將世界比作一台計算機。
而守護者就相當于其中的殺毒軟件,當殺毒軟件也無法起到效果的時候,那麼到時候世界便會進行清洗……也就是所謂的「格式化」。
人類記載中,上一次的災變,是席卷世界的大洪水。
在那場洪水中,剛剛在世界上站穩腳跟的人類遭到了重創,那是成型的阿賴耶與蓋亞的一次踫撞。
之後人類以難以想象的速度進步……
阿賴耶的逐漸強大,使得針對人類的災變,威力被大大削弱。
第一、二次世界大戰,被有些研究人員認為是另外一種形式的災變,只不過這兩次的誘因,並不是蓋亞,而是阿賴耶本身。
「你這些年,到底去哪里了?連這種傳說……你也有興趣麼……」紅a的笑容有些微微的不自然。
「不,我只是隨便問問……」聳了聳肩,凜輕輕笑了笑。
「我只是在想,如果災變的事情不是謊言的話,那麼此世之惡這種東西,應該早就被抹殺了吧……」輕輕晃動著手中的茶杯,凜的目光落在茶杯中,因為搖晃而產生的波紋上。
「所以……」用喝茶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眼神,此時的紅a十分疑惑,遠阪凜……到底在想些什麼。
與自己記憶中的凜相差太遠了,如果不是無意間的小動作,紅a早就下定論,眼前這個女子,絕對不是那個不成熟的大小姐。
「所以,我在想,圓藏山地下靈脈處所藏著的大聖杯……恐怕應該是有什麼,能夠騙過世界的術式。」
……
……
「凜~」這個時候,saber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了過來。
看來自己交代saber所辦的事情已經完成了,凜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紅a一眼,隨即起身向門外走去。
而在凜的身後……
紅a看著凜的背影,眉頭緊鎖。
現在這個遠阪凜,你越是想要了解她,卻發現對方身上的謎團,隨著自己的發掘,反而越來越多。
慢慢的,紅a嘆了口氣……
「不管是誰……這次……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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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感到很幸福
十年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幸福過。
這幾天的日子……宛若天堂。
大概是心情原因,櫻的身體,也在以可觀的速度恢復起來。雖然每天晚上刻印蟲仍舊會發作……
但是……
如果對象是姐姐的話……
……
慢慢的,紅暈染滿了後頸,直接紅到了耳朵根。
……
「嗯?」好像察覺到了什麼,正在給花卉澆水的櫻轉過頭去,看著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小女孩。
經過幾天的修養,加上自身強大的魔力,原本言峰綺禮造成的傷害,也已經好了大半。
整天纏在士郎身邊,還認了冬木之虎,藤村大河為師父,成了老虎的一號弟子。
似乎和凜一樣,完全忘了聖杯戰爭這回事。
「有……什麼事麼?」感覺到伊莉雅異樣的目光,櫻有些不自在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著,似乎沒有什麼失禮的地方。
「不……沒有……」伊莉雅輕輕搖了搖頭,只不過微微黯然的嘆息,卻與這個小女孩的外形格格不入。
櫻輕輕皺了皺眉頭,伊莉雅若有若無的嘆息聲讓她非常的不舒服。
內心隱隱還有些不安……
……
「櫻~我回來了~~」回來的凜,讓櫻暫且將這些不舒服的感覺拋之腦後。
「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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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光……
金色的閃光,如同雨滴一樣密集的閃光撲面而來。
身體,被這一道道的光芒所撕碎!
「要……死了麼……不……不想死啊……」
身體倒在地上,已經無法動彈了。
一陣陣恍惚的感覺……
就要……這樣消失了麼?
……
「哼,你活的還真是骯髒啊……女人……」不屑的冷哼聲。
站在那里的金色身影,居高臨下的看著……
似乎對眼前的事物已經失去了興趣,又或者多看一眼都會玷污雙眼。
金色的身影沒有再說什麼……
被自己密集的寶具命中,不論是什麼樣的怪物,都或不下去了。
「不甘心呢……不想死……不想死……」
……
黑影……沸騰了……
「嗯?」金色身影眉頭一皺,但是不等他轉身,如同活物一般的黑影,已經纏住了他的雙腳。
慢慢蠕動著……
黑影向金色的身影聚集過去。
……
……
「呼!」猛然驚醒的櫻……
身體不斷的顫抖著。
又是噩夢,近段時間來,每天都會發生的噩夢,只不過以前都是夢到將人類給啃食的一干二淨,這次卻是體會到,那種瀕臨死亡的,徹頭徹尾的冰寒。
就在櫻因為恐懼而顫抖的時候……
溫暖有力的雙臂從背後攔住了自己……
這個動作讓櫻狂跳的內心慢慢平靜了下來。
「又做噩夢了?」溫柔的聲音,輕輕湊到了自己的耳邊。
「……」輕輕點了點頭,櫻使勁向自己姐姐的懷里窩了窩。
「放心……有我在……」凜喃喃的說著。
輕輕撫模著櫻的頭,哄對方入睡。
……
凜自然知道,櫻所夢到的,正是她的另外一個化身,跟在間桐髒硯身邊的那個黑影所做的事情。
每當櫻陷入了沉睡,意識就會轉移到那個黑影身上。
而凜,為了幫櫻壓制她體內的刻印蟲,每天晚上都會給櫻補魔,魔術回路相連的兩人,櫻的夢境,凜同樣能夠看得到。
等把櫻哄得入睡,凜卻是輕輕從被窩中起身離開。
站在窗前,看著外面被月光所染成了銀色的庭院……
「幸運女神……看來是站在我這邊的……」呢喃的聲音,凜回憶著剛剛看到的夢境。
……
「如此……最佳條件已經湊齊……」
「準備……決戰吧……」
相同的訊息,被凜同時發給了自己的兩名從者。
以及同盟關系的caster與巴澤特。
……
……
「決戰?」接收到信息的紅a不自覺的挑了挑眉頭。
的確,從時間上來看,這場戰爭已經被拖了太久了。也早該到了決出勝負的時候了。但是現在,七名master全部都健在。
而所有的從者中,也只有berserker戰死而已。
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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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戰?」同樣疑惑的,還有一直蟄伏在柳洞寺的caster,說實話,凜作為一個同盟來說,實在是不合格。
「嘛~無所謂了,反正……也沒有打算依靠這個魔女……阿拉……我居然也有稱呼別人為魔女的時候呢。」
目光轉向另外一個房間,里面的燈火剛剛熄滅。
「宗一郎大人……為了留在您的身邊……就讓我,見識一下所謂的此世之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