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簪記 第一百七十八章 設計挨打

作者 ︰ 林中燕

()更新時間︰2012-05-24

「慢著,誰允許他走了?」看著漫修來拉曹向金走,嚴成發厲聲道。

「嚴隊長,如果我沒記錯,這軍營里是有規矩的。新兵犯了錯,自有隊長處罰,您雖也是隊長,但畢竟不是我們的,罰也要由姚隊長來罰。您是沒有權力直接進行處罰的。」漫修初來乍到,只當這里也是百花館,紫嫣莊園,那麼講究規矩。他哪里知道,軍營里,不僅招兵時混亂,管制上更是混亂,尤其他今天說話的對象,可是行營大人的妻弟啊!問題是,漫修並不知道,但估計知道了,當時的情況,他也會出來替曹向金說話的。

「喲,兄弟們!來好玩的事了!」嚴成發嘴角往上一翹,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這時就听嚴成發身後的一個士兵喝道,「你知道我們嚴隊長什麼人嗎?敢這麼跟他講話!」說著,就要去抽軍刀。漫修也不服氣,看他如此,也將手按到了自己的軍刀上去,劍拔弩張之勢已經形成之際,卻見嚴成發擺了擺手,那手下的人立刻便松開了手中的軍刀。

「你叫什麼名字?」嚴成發問向漫修。

「陳濤!」

「好!有膽識!我喜歡!兄弟們,咱們走!」嚴成發後面跟著的兄弟顯然有些很不理解他們的老大今天這是怎麼了,平日里莫不說潑一身水了,就算擋了他的道都得被狠揍一頓,今日听著這番沖撞他的言語,卻就這麼算了!眾人都為他極度的鳴不平,臨走時,還都狠狠地瞪著漫修和曹向金。

「你倆怎麼還在這里?集合遲到了你們不知道嗎?」同隊的一個士兵跑過來叫他二人。唉!因為這一頓爭吵,竟連累遲到受罰,真是太不值得了!

果然,二人被罰圍著場地跑完五圈。幾千里地那!沒辦法,任何理由都不能成為理由,這是姚田的至理名言。與其多做無用的解釋,倒不如乖乖的去做完被罰的功課,省得越累越多。于是,二人便沒對姚田說起今晨與嚴成發之間的沖突,仍舊嚴格按照姚田的吩咐進行艱苦的訓練。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相安無事。漫修也就漸漸淡忘了嚴成發的事情。如何能在這軍營里打听出當年的一些蛛絲馬跡,才是他要辦的頭等大事。

這一日,姚田被突然外派了出去,因此漫修等人才好容易得了個休息日,自進來後第一天不用進行魔鬼訓練的日子,真是值得慶賀的一件事。漫修正打算四處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老兵,問問當年的情況時,卻見到了來找他的曹向金。

「陳濤,你現在有空嗎?」

「恩,有空。什麼事?」

「幫我個忙吧。我剛得到信兒,說我娘托熟人給我帶了些吃的用的,還挺沉的,讓我叫一個人一起過去搬。你要是有空,一起過去,行嗎?」

「呵呵,我當是什麼事,一起去便是。」

曹向金笑了笑,二人一同前往了倉庫門口。

可是,倉庫門口哪有個人影?莫非他們來早了?

「你們說的就是在這里見面嗎?」

「是啊!奇了怪了!怎麼不見半個人影啊!明明告訴我是在倉庫門口見的,難道有事耽擱了?」

「恩,也許吧。咱們再等等好了。」

又等了一會兒,二人開始百無聊賴的在倉庫門口踱來踱去。再等,卻是有些焦急了,正在兩人預備離開時,卻見遠處有個人,朝他二人走來。

「這里,可是有個叫曹向金的士兵?」

「這位大哥,正是我啊!」

「啊!太好了!陳大哥有事,來不了了,讓我幫忙把你娘帶來的東西轉交給你。」

「如此,多謝這位大哥了!」

「這位是?」

「哦,他是我的同隊好友,叫做陳濤。是我托他一起過來取東西的。」

「哦,如是甚好,甚好!你們隨我來吧。」

那人在前面帶路,把漫修和曹向金引到了倉庫里面。可就當二人剛踏入倉庫門時,就覺得有些不對頭。可是,再想轉身離去已經晚了。 當一聲,倉庫的大門緊閉了起來,原先躲在門後的兩個人也一下子沖了上來,用麻袋將他二人分別套住,企圖把他們按倒在地。

漫修在軍營里的這些日子也不是白呆的,立馬回身就用胳膊肘捅了後面那人一下,又去伸手拔刀,可還沒等他拔出來,就突然又上來了三四個人纏住了他,而後面那給他套麻袋的順手拿出了一方手帕,捂在了漫修的嘴上。掙扎中,他卻很快失去了知覺……

涼涼的,是什麼!漫修睜開了迷糊的眼楮,卻發現自己和曹向金早已被月兌得一絲不掛,都分別吊掛在一條粗繩之下,任人像蕩秋千一樣晃來晃去了。在半空中吊掛著的感覺,是說不出的難受,還有些發暈。想要喊出聲來,可嘴里也被嚴嚴實實的堵著塊布,連叫的權利都沒有了。

「大哥,他們醒了!」這麼個用涼水潑法,如何能不醒來!

漫修面前走過來一個人。由開始的模模糊糊到後來的十分清晰,眼前的這個人漫修並不陌生,正是之前見過的嚴成發,嚴隊長。想不到竟如此小人,用奸計騙他們來此,還卑鄙的使用蒙汗藥。自己再百毒不侵,對于迷藥卻還是一籌莫展的。

「哈哈,我當你有多大的本事呢!還沒抽出刀來就被卸了去,這樣的兵也配跟我講規矩!」

比起一絲不掛的恥辱,現在漫修更多的卻是憤恨。

「喲,瞧他,生氣了?」嚴成發不忘打趣到,其他的眾士兵也都跟著哄堂大笑起來。

「這是罌粟花吧,刺得還挺好看嘛!一個大男人家,居然刺朵罌粟花,你也夠有品味的昂!哈哈哈哈!」

「大哥說的對,我也听說了,有品味的才刺身,不光是罌粟花,刺滿身花繡的都有那……」可還沒等這士兵說完,便听啪的一聲,一個結結實實耳光的聲音。

「你他娘的,知道個屁!」

嚴成發本想拿這諷刺漫修的,卻不想被手下人會錯了意,倒成贊美他的了。一個巴掌,還是輕的呢!

「呵呵,不用著急,這就到你們了!」說著,嚴成發從身邊人手上取下了一跟藤條,「先打你們倆哪個好呢?你用髒水潑我,那起因肯定是你,就先打你吧!」

曹向金怕的魂兒都快掉了,一個勁兒的直搖頭,漫修也在旁邊嗯嗯的抗議著,這里怎麼說也是軍營,他們怎麼能這般大膽!

「呵呵,怕了?老子就喜歡看人怕的樣子,可好看了!」說著,曹向金那有些 黑的皮膚上便被抽出了幾道血印,要不是堵在嘴上的布,恐怕早就能听到曹向金悲鳴的聲音了。

「哈哈哈哈!這就是得罪老子的下場,以後長個記性,不要隨便潑水,潑也要看看對象!記住了?」嚴成發拿開了堵在曹向金嘴上的布。曹向金趕忙連連稱是。

這個混蛋,漫修恨不得上前吃了他!

「哦?你不服啊?」嚴成發說話的時候,漫修的眼神中射出一種鄙夷、憤恨的光來,這讓嚴成發感到十分不爽。

「哈哈,在這軍營里,敢跟我講規矩,敢公開頂撞我的,恐怕你是第一人了!現在,落在我手里,還敢用這種眼神看我,好,爺就成全你。來人那,把他嘴里的布給我拿了去!」

「大哥,您不怕他喊來人那!」

「我呸!老子就要看看,誰敢來管!打人不听悲鳴聲還叫打嗎?跟我頂嘴,給我講規矩?告訴你,老子就是這里的規矩!本來今兒想一塊兒教訓你和那曹向金的,既他命大,沒過來,教訓你也是一樣!給老子記清楚了!要尊嚴?就別進這軍營!進來了,可就由不得你了!」

說著,嚴成發便舉起藤條,狠狠的抽向了被捆住半空中根本一動也動不得的漫修。可誰知,無論他怎麼用力的打,漫修竟然一聲也沒吭。只因他太過倔強,偏不肯讓這嚴成發如意,邊打還邊能得到打人的快感。他這樣,嚴成發便越發生氣了,不過,也真如漫修所料,打了一會兒,嚴成發自己便覺無趣,也是累了,便停手了!

而此時,漫修的嘴上都已咬出了血,身上,更是一道道的血印,被打得體無完膚了!

「不要再打了,嚴爺,求您不要再打了!」一旁的曹向金看到漫修因自己受的苦,眼淚都下來了。

嚴成發根本不去理他,自己打累了,對漫修的懲戒卻沒停止,一隊十個人,還沒輪到第四個人的時候,漫修便疼暈了過去。可是,很快,他又被一桶涼水潑醒了。

嚴成發還命人繼續去打,可下一個人本就膽小,生怕在自己手上鬧出人命。真正出了人命,這位發號施令的爺可是絕對不會站出來給自己說一句話的,而自己,可是要以命抵命的!因此,雖也動了手,但下手著實輕了些。但看得嚴成發卻十分不快了!

「媽的,你不會挨打,連打人也不會!滾一邊兒去!」嚴成發把那人趕走了,那人卻像得到了大赦一般,趕忙躲得遠遠的。

「看不出,你小子行啊!夠能撐!到現在居然真的就一聲也沒吭!好!很好!太好了!跟我較勁是吧?爺還怕別人不跟我較勁那!還沒打就求饒的那種多沒意思,還是你這種好,打得久,有趣味!好!今兒爺就跟你較上了,不信打不了你開口,還打不死你嗎?」

嚴成發可沒他身邊的人那麼膽小怕事,他認為什麼事情都有他那當行營的姐夫給擔著呢,殺個把士兵才到哪里!死了大不了偽造個現場,就說他是誤墜井而死的,他姐夫是行營大人,誰敢去查!再一把火燒了,毀尸滅跡,誰又知道!

「嚴爺,我替他向您賠不是,您要做什麼我都會照著您的意思來的,求,求您了!」這話剛才在嚴成發命人打漫修的時候曹向金不知說了多少回,可嚴成發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根本就一個字也沒听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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