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5-28
「陳濤,你想要曹向金活命,就趕快放下軍刀!不然,爺爺可是不客氣了!」嚴成發厲聲說道。
漫修望望曹向金,又看了看旁邊的一堆紙和水盆,不禁言道,「哼!你不是本來就想殺我們嗎?不是連怎麼個死法都替我們選好了嗎?現在來告訴我會放過我們,你真拿我當傻子嗎?」
「好小子!你認為你現在拿把刀對著我,就能逃過這一劫了嗎?不客氣的告訴你,明年的今天肯定就是你倆的忌日!」
「好啊!有本事,那就試試看!到底鹿死誰手!」漫修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竟敢跟嚴成發叫囂了起來。
「哈!哈哈!我現在可是越發覺得你有意思了!要不是你害我挨板子,我還真不舍得殺你了呢!想跟我比刀是吧?行,爺爺就陪你玩!」
「嚴爺!」
「哎……」嚴成發阻止了他人的干涉,並用手勢示意眾人後退,自己則抽出了軍刀,擺出與漫修作戰的姿勢。
此戰在所難免,不戰必死無疑,戰了則有可能生還。漫修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戰斗,心里則默默祈禱著,「父親,保佑我吧!」
漫修擺正了自己的軍刀,自進軍營以來魔鬼式的訓練今天終于派上用場了,必須盡全力應戰,為了生命!為了真相!為了一雪前恥!都必須全身心的投入!
只見那嚴成發笑了笑,他一直是隊里的佼佼者,面前的陳濤在他看來,不僅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子,而且還是個只長相出眾些的弱不禁風的小子。陳濤在姚田隊里從來就是與曹向金排倒數一二的,無論是跑步,還是練刀槍兵器,這對很讓姚田大傷腦筋的難兄難弟不僅在其隊里出名,在全營的新兵里同樣出名。現在居然敢向自己叫板!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嚴成發也一正刀,游戲正式開始了!
開始還有板有眼的漫修,在幾次被進攻後,就顯得有些亂了章法。在他手里,這軍刀與一把小匕首也沒什麼區別,無非就是可以威脅人性命的東西。可問題是,對方卻懂得利用軍刀的長處,時時造成攻勢,沒過五招,漫修已傷了三處了。
嚴成發得意的笑了笑,就這水平,也配和他動手!
可他沒想到的是,漫修站起來竟主動組織了一次進攻,這招是姚田教的。只是漫修沒學到家,否則還真能對嚴成發構成威脅。
「看不出,有兩下子嘛!這游戲,爺爺喜歡,暫時就定名為貓捉老鼠吧!」顯然,嚴成發來了興趣!貓捉老鼠,顧名思義,就是要徹底玩死對方。看著老鼠做走投無路的困獸狀,做貓的一定興奮不已吧。
漫修又正起了他的軍刀,好吧,既然游戲開始了,就到底看看是貓捉老鼠,還是老鼠能成功的從貓爪下逃月兌,又或是意外的戰勝強大的貓吧!
而在硬踫硬的對決中,漫修一再失利,胳膊上,腿上,背上,多了好幾道刀口,漫修知道,這是嚴成發在故意的耍他,要讓他慢慢的死。
怎麼辦?該用什麼辦法對付這嚴成發呢?
可就在漫修閃過這一念頭的時候,肚子處又被狠狠的踹了一腳,整個人也跟著慣性飛了起來,落在了桌子上,隨著桌面又落到了地上。
身上好痛!
漫修勉強的用軍刀支撐著地,站了好幾次,才勉強的支撐了起來。嚴成發等人卻不慌不忙的從四面圍住了他。
原來困獸就是這種感覺!漫修手舞著刀,應該說是四處亂舞著,不讓眾人靠近他。可是,包圍圈又越來越小了!
「有本事咱們單打獨斗!除非你怕輸給了我!」漫修想出了激將法,對付一個人總比對付多個人要好的多,而這嚴成發又是最恨人瞧不起他的了,這激將法準一試一個靈。
果然,嚴成發做出了讓眾人退後的手勢,「我會輸給你?在夢里都不會的!好!既然你想死在爺爺我的手下,我就成全你!」
說著,嚴成發便出刀去取漫修。漫修下意識的用刀去抵嚴成發的刀,卻不料對方又出陰招,再次將其踢倒在地。
再次重重的摔在地上的漫修,這次爬起來卻著實費了些麻煩。早知有今日一戰的話,就該跟姚田訓練時再魔鬼些的,結果現在半拉子武藝,完全被對方耍弄于鼓掌之中。
咦?香爐!剛才漫修摔到桌面上時,桌上的一個香爐也跟隨著掉落在了地上,爐灰!真是天助我也!等過了這一關,回去一定好好謝謝神靈,數次救自己性命!
成功與否,就在此一舉了!
漫修看嚴成發不斷的逼近自己,再走近一點,再走近一點!好了,就是這時候了!漫修左手抓了把香爐灰便揚向了嚴成發的臉上。一時間,嚴成發被爐灰弄得什麼也看不到了,正忙擦拭眼楮時,漫修右手中的軍刀已經去攻擊嚴成發了!
啊!眾人無不驚呼!可當眾人想上前幫忙時,已經來不及了,只見滿臉爐灰的嚴成發在準備最後一搏時,腿竟似不听了使喚,一下子跪了下去。嚴成發,竟被這個新兵陳濤用軍刀逼住,這一戰,顯然是新兵勝利了。
「放人!」漫修向眾人喝道。「不放的話,可別怪我手下無情,傷了你們的好嚴爺!」
「你們都活膩歪了,放,放人!」嚴成發可不想就這樣殞命,還是死在一個最弱不禁風的新兵手里。
嚴成發的手下將被擒的曹向金放了開來,曹向金趕忙跑到了漫修身旁。
「都往後退!」
眾人待要上前救嚴成發已經來不及了,而現在看到嚴隊長被威脅到了生命,誰也不敢上前了。
「陳濤,啊不,陳兄弟,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的呢?我剛才也只是嚇唬嚇唬你,你還真開不起玩笑來!」
「讓他們都退下!」
「退下,听到沒有!」
嚴成發這麼一下令,眾人紛紛後退,但手上的軍刀還是時刻針對著漫修。
「讓他們把刀都放下!」
「放下!把刀都放下!」
眾人照做後,漫修威脅著嚴成發出了門。威脅他走了一些路,可是軍營中已有人看到漫修拿刀威脅嚴成發了。
一個新兵威脅一個隊長,這還了得。當即軍營里便進入了警戒狀態。
且說姚田在自己的營隊中休息時,卻見鄭新慌慌張張的走了回來。姚田問鄭新何事,鄭新只回答說無事。無事為何如此慌張?當下姚田便有了疑問。
可沒過多久,姚田便被告知他的手下陳濤正用軍刀威脅著嚴成發。
什麼?姚田當即就急忙趕了過去。
本來還挺激動的漫修在姚田等眾人的勸說下,放下了軍刀,結果面臨他的不僅是被其他的軍士捆綁起來,還有撿起軍刀就要殺他的嚴成發!
幸好姚田眼疾手快,把嚴成發手中的軍刀奪了過去,否則沒戰死,也得無辜枉死!
漫修被捆了個結結實實,嚴成發拿刀不行,就順手抽過了鞭子,狠狠得往漫修身上抽打,姚田再要攔截,卻被嚴成發用力的推到了一邊。
「嚴隊長!」姚田最終還是拿住了嚴成發的手,不讓他再打自己的手下。
「滾開!看看吧,你訓練出來的好兵,拿著刀威脅到了我的頭上!要不是軍營里的人及時發現,恐怕我早就人頭不保了。」
姚田又看了看舊傷還沒好,新傷又附身的漫修,問道,「怎麼回事?」
「姚隊長,你什麼意思?不相信我說的?可以,你不相信我可以!但總不該所有人的話你都不相信吧?他拿刀威脅我,你去問問,是不是這樣?」
看看眾人的表情,便不用再問了。可是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威脅嚴成發呢?
「怎麼回事啊!」褚副行營听到騷亂,也出來了。
「回副行營的話,這個新兵,拿刀威脅我,準備要了我的性命!眾人都看到的!」
「是這樣嗎?」副行營問道漫修。
「是他想殺我!我不得已才威脅他離開的。」
「哦?你說這話可要掂量好了。一個隊長,還不是你的隊長,怎會無緣無故的去殺你?而且,他就不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嗎?」
「大人,我只是個新兵,難道我就會無緣無故的去殺人,還在眾目睽睽之下嗎?」
「你說他要殺你,可有證據?」
「我就是證據!」曹向金站了出來。「確實是嚴隊長騙我二人過去,然後又企圖殺我二人滅口的。」
「滅口?你說話可要當心!嚴隊長可是讓你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現在殺人滅口?」
「回大人,只因那日,因我二人之緣故,害嚴隊長被打板子,于是,他便記恨在心,今日定要要了我二人的性命,為他掙回顏面。」
「褚大人,您可不能听他二人的一面之詞啊!當日我是有些小心眼兒,覺他二人是新兵,竟公開頂撞與我,便小小教訓了他們一番,可自從安撫使和行營大人教訓過我之後,我便知錯了。今日,無非是想請他二人一敘,以求盡釋前嫌,共為大宋效力。不想此二人仍不肯罷休,竟設計拿軍刀差點要了我的性命。大人,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大人,不是這樣的」
一時間,雙方各執一詞,爭執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