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劍俠曲 第二章︰太玄真經

作者 ︰ 蒼月白衣

「軒哥哥,你怎麼知道這兒有個山谷的?」趙秀好奇的看著這個山谷,她在這住了多年,從來沒有听說過這兒有個山谷,而且看上去還很漂亮。

牽著趙秀的小手,李軒道︰「這是我以前打獵追逐獵物時發現的,秀兒,這兒,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

「家?」趙秀喃喃的念著,有些迷離、有些哀傷、也有些許甜蜜。

「恩,就是我們的家,哥哥在的地方就是秀兒的家。」李軒堅定的說著,像是承諾。

「恩。」趙秀點點了頭。

帶著趙秀在小谷中轉悠了一會兒,山谷甚為幽靜,也很適合居住,一股山泉靜靜流淌。看到山谷中並無危險,李軒說道︰「秀兒,你先在這呆著,哥哥去砍些竹木來搭個房子。」

「不要,軒哥哥,我怕。」趙秀驚慌道。

看著眼前驚慌失措的精致小臉,李軒只好讓她跟著自己身邊。

房子不可能短短兩日就能搭好的,而返回村子的時間又太久,這樣會拖長這邊搭房子的時間,而且李軒不敢保證會不會還有盜賊光顧村子,就只能和趙秀在山谷之中過夜,好在已是近夏,雖有些山露卻也不是很重,晚上用帶來的廚具煮了些稀粥,烤了點打到的野味,二人用過之後,李軒又拾了些木材添作篝火,一來可以取暖,二來也可防止野獸。趙秀披著帶來的衣服蜷縮在李軒的懷中安穩的睡著,這些日子以來,她習慣了在李軒的懷中入睡,李軒不在身旁她便無法入睡,李軒也權當是孩童心性未作他想。

五日之後,以竹木搭成的屋子終于蓋好了,本來李軒打算搭兩座房子的,奈何看著趙秀泫然欲泣的小臉,他只能妥協了,三年來的相處,他真的將她當做是自己的妹妹了。

往後,每日里,李軒拿出一個時辰的時間用以前讓村子里的人去城里換糧米雜物時帶回來的書籍繼續教導趙秀學習以前沒有學完的字,每兩天去打少許新鮮獵物,再挖些野菜植于屋後以作二人的生活用度。剩余的時間都用來研習修煉《太玄經》。

八十一章《太玄經》,他是有過了解的,只是他不知道他得到的這個《太玄經》和唐代編撰的八十一章《太玄經》有沒有聯系,如果是的話,他只能說,那些古人太厲害了,啥東西一經他們之手就能成為武學,什麼東西看一段時間都能聯系到武學上去,怎麼在他那個時候卻看不到會武功的人呢?如果說不是的話,那這前面的幾句話好像是一樣的呢「馴乎玄,渾行無窮正象天。陰陽,以一陽乘一統,萬物資形。方州部家,三位疏成。陳其九九,以為數生,贊上群綱,乃綜乎名。八十一首,歲事咸貞。盛哉日乎,炳明離章,五色淳光。夜則測陰,晝則測陽。晝夜之測,或否或臧。陽推五福以類升,陰幽六極以類降。升降相關,大貞乃通。經則有南有北,緯則有西有東。巡乘六甲,輿斗相逢。歷以記歲,而百谷時雍。」而且這太玄九層,最後一層就只是詩酒劍仙李白的一首《俠客行》。那這個《太玄經》應該就是從那個《太玄經》里領悟出來的吧,或者,那個八十一章《太玄經》是盜用這個的?李軒不無惡意的猜測。

這部《太玄經》沒有作任何的圖形注解,還好憑借著以前一年的研習和而今三年的習武經驗,李軒總算是確定了《太玄經》的行功路線。這部《太玄經》集心法、劍法、身法與一體,功分九層,劍為九劍八十一式,身法八十一步,每層對應九劍九步,和它開篇的「陳其九九,以為數生」較為相像。而且這部功法還牽扯《周易》、《陰陽》,看上去更像是道家修道的寶典,如果不是它還附著劍法和步法的話。至少李軒是這麼覺得的。

也許是修習過《洗髓經》的緣故,修習的第一天,李軒就感應到體內生出了稍許微弱的熱量,待得三日之後,熱量漸漸化為能量,七日之後,李軒就能勉強的控制著這股太玄真氣緩慢的行走于經絡之間了。這一現象怎不令李軒欣喜若狂,「秀兒,哥哥練出內力了,哈哈……」李軒抱著趙秀在屋前旋轉著。直令的趙秀小臉通紅,替李軒高興也有羞澀。

自搬到此地的第三個月趙秀就將以前沒有習完的字都以認識了,李軒便將以前定下的陪她習字的時間改為每天拿出半個時辰陪她看看風景、聊聊天,其他時間專心修煉,沒有高強的功夫,他不敢保證能不能保護這個日漸美麗的妹妹,他可不想「紅顏薄命」這個詞被用在秀兒的身上,總不能讓她一輩子都呆在山谷之中吧,所以,他只能拼命練功,只為了他的兩個目的︰活著,保護秀兒。

卻說趙秀看著陪自己的時間越來越少、練功越來越拼命的李軒,每日無所事事,只能依靠著書籍和呆呆的盯著李軒來打發時間,雖然知道李軒這麼拼命練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自己,心中甜蜜之余還是有些悶悶不樂。

「軒哥哥,我要練武。」看著眼前揪著小嘴,賭氣似的盯著自己的趙秀,李軒有些頭疼,他不是沒有想過教她武功,可是,自己只會《洗髓經》和《太玄經》,而且沒有經過《洗髓經》的洗筋伐髓根本就練不成《太玄經》,他也不願趙秀去承受那種洗筋伐髓的痛苦,所以李軒一直沒有去教她任何武功,而今,看著趙秀的樣子,怕是自己不教,她就不會罷休。

李軒只能先試著勸解道︰「秀兒,不是哥哥不教你,只是哥哥不會其他的武功,而我現在練的這個功夫一開始練的時候會非常非常疼的。」李軒奢望能打消趙秀練功的念頭。

誰知,趙秀小臉一揚,哼道︰「軒哥哥能練,秀兒又怎麼會怕。」

「好吧,等下哥哥就教你,不過等下要是忍受不住就不要練了,而且一開始練的時間不能太長。」李軒遲疑了一下,無奈之下約定道。

「恩。」趙秀興奮的點了點頭。

這樣,每日李軒陪著趙秀的時間又多了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是李軒為趙秀講解經絡穴位的時間,他講解的甚為仔細,深怕趙秀一個記錯引起什麼不好的後果,只是在講解到「天池」「乳中」「乳根」「關元」「幽谷」「中極」「會陰」「腰俞」「長強」等十數穴位之時尷尬無比,就算她是自己的妹妹,可也是一個姑娘家吧,教到後來兩人都是面紅不已,而且因為隔著衣服,有的穴位有時不甚準確還要重教幾次,這是他不禁有些好奇以前那些電視小說中的男師傅教導女弟子、女師傅教導男弟子時是怎麼教的呢?

好在趙秀甚是聰穎,月余就將這些穴位記得滾瓜亂熟,在趙秀的期盼與失落之下,李軒終于準備教導她《洗髓經》了。

這日,李軒將鍋內注滿清水,架上木材引燃之後,開始為趙秀講解《洗髓經》,待趙秀將自己說的一字不漏的重新復述一遍之後才讓其修煉。這日,李軒放下了自己的修煉,目不轉楮的盯著修煉中的趙秀,生怕她出什麼意外。半個時辰過去了,趙秀精致的臉頰上沒有出現任何異色,應該是還沒凝聚出洗髓內氣,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第三個時辰,就在李軒忍不住要喚醒她的時候,只見趙秀的小臉浮現痛苦的神色,身軀也有些輕微的顫抖,洗髓內氣終于出現了。

看著眼前痛苦的小臉,李軒揪心不已,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又過了半個時辰,看到趙秀的身上隨大量的汗水溢出了少許墨黑色,李軒趕緊上前用太玄真氣平復了她體內的內息波動將她喚醒。

「軒哥哥,我成功了。」趙秀勉力揚起蒼白疲憊的小臉,輕聲呼著。

「哥哥知道、哥哥知道。」李軒將她摟在懷中,心疼不已。

趙秀安靜的躺在李軒的懷中不想動彈,而且她現在也確實無力動彈。良久,微緩過來的趙秀觸動著鼻子,皺眉問道︰「軒哥哥,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好難聞。」

李軒一听,樂了,也不說話,只是把她的小手送到趙秀鼻前,才笑道︰「來,秀兒聞聞就知道是什麼味道了。」

「啊!怎麼會這樣?!」發現這種難聞的氣味是從自己身上傳出來的,小臉唰的煞白,帶著哭腔的驚叫。

李軒一看就明白玩笑開過頭了,暗道一聲該死,急忙安慰︰「別怕,秀兒,這只是體內排出的雜質,清洗一下就沒有了,而且這些雜質排出以後,秀兒會更漂亮的。」

「你沒騙我?」趙秀希冀的望著他。

「傻丫頭,哥哥怎麼會騙你。」李軒揉了揉她的頭發。

「那就好,軒哥哥,我先去清洗一下。」趙秀掙扎著起身。

「別動,你現在哪來什麼力氣,哥哥抱你過去。」李軒按住她。

將趙秀抱到木桶旁邊,又將燒好的熱水注入其中加上清水,量好水溫之後,帶上屋門出去了。

本以為經過這一次的趙秀不會再繼續去練《洗髓經》了,誰知她的勁頭反而比沒練之前更足,無奈之下,李軒無奈之下,只好和她定下每三天修煉一次、每次不得超過兩個時辰的規定。

一天,李軒提早從入定中醒來,發現趙秀在偷偷修煉,心急之下試圖以太玄真氣鎮壓洗髓內力將她喚醒時突然發現洗髓內力在被太玄真氣鎮壓的過程中融合了稍許太玄真氣,而且融合之後的洗髓內氣比之先前要溫和一些,洗髓時的痛苦比以前也少了幾許,洗髓的進度卻比之先前快了幾分。

這一發現讓二人欣喜無比,于是,每次趙秀修煉《洗髓經》的時候,李軒就放下自己的修煉,專心的幫她洗髓,李軒在這個過程中得到的好處也是不少,至少在真氣的控制方面已經是少有人能及,而且對《太玄經》的修煉速度也有了巨大的提升。「依照這樣的進度,秀兒在今年就能完成洗髓吧,等幫秀兒洗髓完成之後,我的《太玄經》離第四層也不遠了吧?」李軒猜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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