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李公子,本人任少名,添為鐵騎會會主,江湖上好事的朋友送了本人一個‘青蛟’的稱號。」為首那人見李軒停下之後拱手朗聲道。
左邊那和尚待任少名聲落之後,朗聲道︰「本人‘惡僧’法難。」
右邊那尼姑接聲嬌媚道︰「奴家叫常真,奴家的名號可沒他們那麼凶惡,他們都稱奴家‘艷妮’,見過李公子,李公子確是俊朗無比呢。」
李軒心中一突,自己不入九江城就是怕踫到他們,沒想到,還是被他們追上來了,若自己只是一個人的話倒也不懼,打不過可以跑,而今身邊還有半個高手,兩個拖油瓶。
李軒詫異道︰「各位怕是認錯人了吧?」
任少名哈哈一笑,道︰「李公子說笑了,任某認錯誰也不會把李公子認錯。李公子敗宇文化及,退杜伏威,何等的英雄,像公子這般人物,任某若是都能認錯,任某這雙招子不要也罷,公子覺得呢?」
李軒見是躲不過去了,怕是自己的相貌行程都在別人眼中,急忙低聲交代︰「秀兒,等下若是動起手來,你就立刻帶著貞兒和素素往南走,切不可戀戰。」
「嗯。」趙秀低聲應道︰「軒哥哥,你若是不在了,秀兒可是會跟你去的哩。」
「放心,他們還留不下哥哥。」李軒道。
交代完畢,李軒哈哈一笑,暗中凝聚功力,道︰「原來是任幫主和二位護法,卻不知任幫主攔下李某,所為何事?」
任少名笑道︰「李公子又說笑了,任某怎敢攔李公子去路,只是本幫上下素來景仰李公子威名,愛慕令妹秀小姐的無雙容華,听聞李公子往九江而來,敝幫上下俱是激動無比,誰知李公子竟是逢城而不入,讓敝幫上下傷心不已,直欲前來拜見,考慮到九江城的安定,任某只好率些許手下前來請李公子和秀小姐前往九江城一聚,以慰敝幫上下的景仰愛慕之情。」
李軒道︰「貴幫的厚愛,著實讓李某愧不敢當,只是李某尚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任幫主可否稍待幾日,容李某處理完瑣事,再到九江城另行拜會,可好?」
常真嬌媚道︰「既是瑣事,李公子又何必這麼急呢,不若讓法難哥兒去替李公子處理了,由奴家陪李公子日夜暢游九江城,李公子認為可好?」
李軒拱手道︰「多謝護法美意,只是李某心有所牽無心游玩,而且此事需李某親自處理,李某今日只能無緣貴幫的抬愛了。」
任少名的臉色沉了下來,冷聲道︰「如此說來,李公子卻是要任某強請嘍?」
李軒肅容道︰「任幫主請。」
飛身立于馬車和任少名之間的位置,抬手持劍。
冷眼盯著鐵騎會眾人,李軒思考著如何才能讓趙秀她們月兌身而出,不得不說,到目前為止,李軒算的上真正出手的次數只有四次,可包括這次,就有三次是無法忘卻其他全心對敵的。
看著立于場中的李軒,任少名不敢大意,打個手勢,法難提杖向李軒飛撲而至,常真彩衣飄飄隨時準備接應,任少名亦是凝聚內力隨時準備應變。
見只是法難一人前來,李軒暗道一聲正合我意,閃身讓過飛撲而來的一杖,抬手一劍往他左臂削去。
法難身子在半空之中反身一扭,躲開這一劍,身子尚未落地又是一杖向李軒橫掃而至。
李軒腳下連動,閃至法難右側,劍尖點向杖身,內力緩緩而出,在送出與法難相當的內力之時,李軒不再傳輸內力,就以和法難相比略高半籌的內力,與法難拼起了招式身法。
剛剛若是以內力傷他,難免法難會棄杖而去,即便是能傷了他,卻也不能讓其失去再戰之力,旁邊尚有任少名和常真蓄勢待發,若想再乘勢殺他或是重傷他卻是難上加難。
李軒在賭,他賭若是他展現的內力並不很高,只是憑借招式和身法讓法難稍居下風話,任少名和常真二人會收起部分戒備,給他以暴起發難的機會。
轉眼十余招過去,任少名和常真見李軒未有太出色的表現,果然放下了部分戒備。
就在任少名回身示意身後二十騎繞過戰斗中的兩人圍住馬車之時,異變突生。
李軒運足內力,一劍點向杖身,在法難鐵杖月兌手口吐鮮血向後急退之時,縱身飛撲一劍往法難當胸刺去。
「好膽!」任少名和常真看的是睚眥欲裂,再想救援已是不及。
任少名提錘撲出,欲行圍魏救趙之事,雙錘往李軒迎頭砸去。
常真彩衣翻飛,往法難迎去。
眼見就要命喪李軒劍下,法難神色大變,不顧體內傷勢,強提一口真氣,終是在劍尖入體之時,拔身半尺,避過心腑要地,被李軒一劍刺穿肋下。
劍氣入體,迅速大肆破壞,卻又即刻離體而去。
收回那道劍氣之後,李軒不再理會法難死活,身子詭異一扭,讓過常真的彩衣,一劍點向任少名雙錘,在任少名身軀微震,常真彩衣又臨之時,抽身飛退。
傷法難抵任少名,俱是靠太玄步法和太玄九劍八十一式中的第一劍「似斷還連兩極反」,劍氣既出可連可斷,斷即正連則反,劍氣即回真氣逆轉合後續之力,再度施出,有兩極反轉之意,故稱「似斷還連兩極反」,最利小範圍群攻。
躲過常真的彩衣,李軒又是一劍迫向任少名。
任少名此刻苦惱至極,剛為救援法難,匆忙之間只是勉強提了七八分內力,不但未救得了法難,自己更是被李軒震得氣血翻騰,尚來不及平復,又被李軒劍劍緊逼,頓時怒吼連連。
見得李軒從不與自己硬踫,只是攻向任少名,常真也是惱怒不已,一邊加緊攻勢,一邊向那二十騎喝道︰「還不去將秀小姐請下!」
那二十騎聞聲,立刻提刀向馬車撲去。
李軒皺著眉頭,一劍快似一劍向任少名刺去,一時迫得任少名手忙腳亂。
嬌叱聲起,趙秀帶著貞貞和素素,躍出馬車,向南疾行而去,只是帶著兩女怎能快過騎士,眼見就要被要被追上。
李軒一劍逼退任少名之後不再緊迫,給了任少名平復的機會,面對常真迎面而來的彩衣,左掌運氣劍勢,一掌闖入彩衣之中。
常真面色一喜,她的「**彩衣」最善破除內家真氣,察覺一股陰柔之力闖入衣中,連忙化解。誰知剛化解了這股陰柔之力,又是一股剛陽之力接踵而至,轟在彩衣之上,常真面色一白之後氣血上涌,一絲鮮血溢出嘴角,後退五六步,險些跌坐于地,常真一陣後怕,好在這股剛陽之力只有前者的三分之力,否則可能會命喪于此。
李軒掌力一入彩衣之中,立刻發現這彩衣竟能化解他大半內力,還好自己謹慎,掌運劍勢,以太玄九劍中的第二劍「初見為澤再見山」澤為陰山屬陽,否則定要吃虧。
擊退常真之後,李軒再未追擊,反借反震之力,飛身向趙秀所在的地方撲去。
常真剛被擊退,任少名正在平復內息,想要攔截已是不能,只得任他離去。
李軒到達之時,趙秀帶著貞貞和素素正陷入包圍,因敵人太多,又要護著二女,趙秀一時被逼得手忙腳亂,險些被傷。三女俱是焦急不已。
李軒怒吼一聲,一招「水掩火勢東西連」撲入人群之中。
聞得李軒聲音,三女眼楮一亮,趙秀心神一定,頓時有兩人傷于她手。
見李軒趕來,眾大漢立刻分出些人阻擋,
可這些人怎是李軒敵手,瞬間有六人命喪,俱是被刺破喉嚨一劍斃命。
待任少名合身趕來,已有十三人命喪李軒之手,五人被趙秀廢了右手,已無再戰之力,片刻功夫,二十騎之余兩人。
「秀兒,搶馬帶貞兒和素素先走。」李軒交代一聲,向任少名迎去。
「素素姐姐騎馬帶著貞貞姐姐。」趙秀聞言,連忙道。
素素聞言,立刻拉住一匹馬飛身上馬,將手伸向貞貞,貞貞翻身上去坐于素素背後。
見貞貞已是坐穩,素素打馬疾馳。
趙秀廢了最後兩個持刀的鐵騎會好手之後,深深看了與任少名戰在一起的李軒一眼,運氣輕功,向二女離去的方向追去。
「任幫主,怕是留不住李某呢。」李軒見三女已是走遠,笑道。
「哼!」任少名怒哼一聲,一錘緊似一錘,若非是剛才放松了警惕,怎能被他投機。
「任某也未想到,李公子竟會使如此手段。」任少名語氣冰冷。
「虎狼環視,李某若不用些手段,怎能生存?任幫主覺得呢?」李軒淡淡道。
「李公子何不擇一勢力而加入,如此虎狼就不敢環視了。」任少名道。
李軒笑道︰「任幫主莫不是還想李某加入貴幫?」
任少名朗聲道︰「李公子若肯屈就,任某將以副幫主待李公子,可惜李公子似乎不願。」
「那是自然。」李軒朗聲笑道。
二人口中說著話,手中卻沒閑著,錘來劍往,勁氣四射,光影翻飛。
听得李軒拒絕,任少名不再多言,專心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