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好狠的心,險些要了奴家的命了。綠色小說」嬌媚之聲傳來,卻是常真壓下平復傷勢,見任少名久戰不下李軒,再度揮衣參戰。
「常護法說笑了,常護法如此嬌媚,李某怎會行此辣手摧花之事,倒是常護法次次攻往李某要害之處呢。」李軒調笑道。
「奴家哪有,李公子莫要冤枉奴家。」口中說著沒有,手中招式不減,向李軒胸口擊去。
李軒頓時壓力大增,便不再開口說話,專心應付起來。
趙秀三女應已走遠,自己也該盡早月兌身才是。半個時辰即去,李軒思慮道。
本想先傷常真,再行月兌身,怎奈這二人有了前車之鑒,不給李軒半點機會。
而李軒在二人的夾擊之下,也是漸落下風。
「拼了!」李軒暗吼一聲,運足內力,一劍「似斷還連兩極反」依次刺向彩衣和雙錘之後,不去理會常真,緊接著一劍「木隨風起雷藏聲」刺向任少名。
此時任少名雙錘被擊退,再次收回迎擊或是躲閃已是不及,只得抬腳向李軒踢去。
「嘶」「砰」「啪」
三聲過去,李軒一劍刺入任少名胸月復之間,任少名右腳踢在李軒左肩,常真的彩衣擊在李軒後背之上。
劍氣入體,迅速竄入身體各處,任少名臉色青灰,口吐暗紅色的鮮血,向後跌去,顯然已被傷了內腑,這次李軒並未將太玄劍氣全部收回,留了一縷在任少名體內。
李軒將收回的部分劍氣行與左肩處,擋了任少名部分內力,卻也受了內傷,面色有些蒼白,受了些許內傷,並不太重。
可常真的一記「**彩衣」卻不是那麼好消受的,陰柔之力竄入體內,大肆破壞,一口鮮血狂涌而出,已是受了嚴重的內傷。強提一口真氣,李軒向趙秀三女離去的方向疾馳而去。
常真雖是傷了李軒,卻也被他的護體真氣震的氣血翻騰,一股紅暈閃過,隨即消去,臉色有些蒼白。見李軒已經逃遁,任少名躺在地上人事不知,想了想,放棄了追殺李軒,來察探任少名的傷勢。
半響之後,在常真的內力幫助之下,任少名悠悠醒來,勉強壓下傷勢,虛弱道︰「李軒已受重傷,馬上派人搜尋。」領著眾人返回九江。
一行二十三人出城攔截李軒,回去的時候卻是七個殘廢,兩個重傷,一個輕傷。
李軒強行壓下傷勢,一路往趙秀所行的方向飛逃。
擔心趙秀三女的安危,雖見後面無人追來,李軒也不敢稍作停留療傷,他擔心三女見他長時間沒有追上,會胡思亂想。
「軒哥哥……」趙秀扶著李軒,梨花帶雨。
「別哭,秀兒,哥哥沒事。」李軒虛弱的安慰道,想為趙秀拭去臉上的淚痕,卻發現自從停下來之後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轉頭看了看,未見貞貞和素素兩女,問道︰「秀兒,貞兒和素素呢?」
「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說沒事。」扶著李軒往前走去,趙秀有些氣惱更多的是心疼,「秀兒見軒哥哥長時間沒有追上來,就將兩位姐姐安置在一個山洞之中,回來尋軒哥哥。」
「她們不會有事吧?」李軒又問道。
「秀兒探察過周圍,沒有什麼大的野獸,也沒有人跡,該是安全的。」趙秀拭了下臉上的淚痕,接著嬌嗔道︰「軒哥哥,莫要再說話了,等你傷勢好了,隨你怎麼說。」
李軒不再說話,靠著趙秀的肩頭,借助趙秀傳輸的些許真氣,配合著自身調出來的太玄真氣,慢慢的察看著體內的傷勢。察探之下,李軒有些奇怪,雖然經絡之中除了本身的太玄真氣之外,尚有一股較弱的霸道真氣和一股較強的陰柔之力,兩股真氣在無人控制之下在李軒體內亂竄,可經脈在它們的沖撞之下也只有少許破裂,內腑除了有些震蕩之外,也無大的損傷。
雖然奇怪體內的傷勢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嚴重,可李軒也知道,若不能將這兩股真氣及早趕出去,不但自己無法提聚真氣與人動手,而且經絡的裂痕會越來越大,連內腑都會損傷,內腑之傷若是不能醫好,將會導致精氣外泄,輕者武功減弱,重者功力全失,命喪黃泉。
因為在行走之中,趙秀無法傳輸更多的真氣給李軒,而單憑李軒現在僅存的少許真氣,根本無法將那兩股真氣趕出。李軒終是心急也沒有辦法。
待回到二女藏身的地方,「公子……」看著李軒臉色蒼白,肩頭模糊一片,貞貞飛撲過來在另一邊扶住李軒,悲聲喚道。
「李公子。」素素驚呼一聲,也要前來幫忙。
「貞兒,素素,別擔心,我沒事。」李軒強笑道。
「素素姐姐,麻煩你幫軒哥哥收拾一塊舒適的地方。」趙秀對素素道。
「好的。」素素應了一聲,連忙收拾些枯葉雜草鋪墊起來。
少許功夫便已鋪墊好了,趙秀和貞貞扶著李軒盤坐其上。
擦了擦額間的細汗,給二女打了個眼色,趙秀盤坐在李軒身後,雙手分別抵在李軒的命門和靈台二穴,太玄真氣緩緩而入,待自己的太玄真氣與李軒的太玄真氣匯合之後,便將指揮權交給李軒,自己只負責將真氣徐徐送來。
李軒控制著自身微弱的太玄真氣,慢慢的融合著趙秀傳輸來的同源真氣,指揮著融合後的真氣沿著經絡一路前行,慢慢的收集著被震散在體內的真氣,疏通著經絡。再控制這逐漸強大的真氣,緩慢的向那兩股真氣逼去。
沿著任、督、沖、帶、陰蹺、陽蹺、陰維、陽維依次前行,直到這八脈俱已疏通,再無那兩種真氣之後,李軒又指揮著這股融合後的真氣向剩余的十二正經緩緩行去。
因是兩股真氣,在驅趕之時,這兩股真氣時而合力抵擋李軒的太玄真氣,時而分兩頭逃跑。
合力抵擋還好,雖然會對經絡造成一定的損傷,可終是能將其逼退,經絡也可以後慢慢溫養。
可兩頭分散逃跑,卻是讓李軒手忙腳亂,顧此失彼,只得真氣數分,分別截殺,將它們往自己希望的地方逼去。好在這兩股侵入李軒體內的真氣並不是太強,否則只截殺其中一條都不一定成功,更不用說兩條同時截殺。
李軒這才明白,為何很多書中都有提到過,有人被別人打傷之後,卻數十年都不能痊愈。
各條經絡相連通,路徑何其多,這時需要大量的真氣分布于各個相連通的地方,而且每一處分布的真氣都不能太弱,如此才能將它擊散或是趕至附近的穴位之處將它驅逐而出。
日落西山,最後的余暉灑向林間,樹蔭之中,形態千奇百怪。
晚風乍起,毫無顧忌的巡閱著它的領地,枝葉搖曳的「嘩嘩」聲連成一片。
遠處無需冬眠而又喜于在夜間覓食的動物開始活動,吼叫聲隱約傳來。
貞貞和素素依偎在一起,不時看看正在療傷中的李軒二人,滿是焦急和擔心,又不時看看洞外的情形,有些驚恐。
眼見天色將暗,二女又冷又餓。最後,貞貞仗著膽子站了起來,看了看洞外,道︰「素素妹妹,我去尋些柴火,你在這照看公子和小姐吧。」
素素道︰「貞貞姐姐,要不,讓素素和你一起吧。」
「可是,公子和小姐這兒,也需要人照看呢,還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呢。」貞貞嘆道。
「那,好吧。」素素看了看李軒二人,又看了看外面的情形,點頭應道。
貞貞出去之後,素素下意識的往洞內靠了靠,山壁雖是冰涼,卻能給她以安全的感覺。
靠著山壁抱膝而坐,素素瞪大著雙眼,緊盯著洞口,仿佛那里雖是會有猛獸出現一般。
一個身影出現在洞口,素素正欲驚叫,待看清是貞貞之後,才將那驚叫聲生生止住。
終于將最後一絲侵入的真氣趕出體內,李軒收回心神,「終于結束了。」心中暗嘆。
感受到身後急促的呼吸聲和經過命門、靈台二穴傳輸而來的已是微弱無比的真氣,李軒又是感動又是憐惜,「這傻丫頭。」
再度凝聚心神,李軒緩緩分離著體內的真氣,將其中的一部分經命門、靈台二穴向來的方向傳輸而去。
察覺到異狀,趙秀疲憊蒼白的小臉頓時浮出喜色,靜靜的接收著這股真氣。
片刻的功夫,趙秀臉上的疲憊之色已去大半,真氣在體內運轉,身體上的疲憊雖易消除,可精神上的疲憊卻還是需要神經的調節;本是蒼白的顏色也漸漸被紅暈取代。
察覺到趙秀現在的狀況之後,李軒停下了真氣的傳輸,趙秀也收回了雙手和一下一起慢慢的調息著。
不是李軒不願意將自己的真氣存入趙秀體內,讓她慢慢吸收消化,雖說他二人修煉的是同源真氣,可在吸收消化的過程中還是會浪費大半。
前面還有沒有敵人,什麼樣的敵人,李軒都不清楚,他還需要這些真氣來溫養受損的經絡,若是他的真氣損耗了,又如何來保護趙秀她們?而且他從未想過讓趙秀來幫他對敵,之所以讓二女習武,只是希望她們以後能夠自保,也不再有病痛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