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為田副董事長舉辦的酒會出現爆炸的事情,幾人死亡,數十人受傷,而且這些都不是一般人,都是京城地面上的名流名媛,事故所造成的轟動就可想而知了。
京城警察廳的孟重廳長親自督辦這個案件,但警方對媒體公開的信息卻是這是一次天然氣泄漏,從而引起爆炸的安全事故。事故發生後,京城市政府高度重視,市長親臨現場指揮,安排各大醫院組織急救力量並發表講話,安撫遇難者家屬,目前死者情緒穩定……
這幾乎可以寫成一個應急處理的範例文案了。
但這就是真相嗎?顯然不是。
田澤很清楚發生了什麼,這是一次針對他的暗殺行動。
當時他跟著聶家的保鏢上了二樓,進了那個雅廳。在進入之前,他警惕地搜听了雅廳之中的各種聲音,聶雪嫻和宗雪兒的呼吸聲,還有聶雪嫻說話的聲音,他確定當時雅廳里面只有聶雪嫻和宗雪兒兩個人。但實際的情況卻是,里面根本就沒有人。他所看見的聶雪嫻和宗雪兒,還有他所听到的兩女聊天的聲音,其實都是那一只精巧的電子設備所產生的,是假的,根本就不存在!
現在回想起來,難怪那個雅廳之中會有那種朦朧的藍色光澤,那不過是為了讓那個設備所產生的影像更逼真而已。
可以肯定的是,現在的科技根本就做不到那種逼真的程度,那只精巧的電子設備是來自未來的東西。現在看來,這次的暗殺是聶雪嫻精心策劃的一次暗殺,她得到了毀滅者軍團的幫助。
從對手的角度而言,田澤也清楚地認識到了,聶雪嫻雖然是女人,也比聶雲飛年輕,但她卻比聶雲飛更狡猾,更狠!
什麼時候暗殺一個人最好呢?當然是出其不意的時候。聶雪嫻顯然就把握到了這一點,她知道田澤是誰,她也知道宗雪兒邀請她參加酒會有著田澤的意思,他想接觸她,了解一些情況,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便是最好的暗殺田澤的時候!
田澤懷著試探與接觸之心與聶雪嫻見面,而聶雪嫻懷的卻是一顆為她親哥聶雲飛復仇的殺人之心!
最毒女人心,這就是聶雪嫻和聶雲飛的區別。她的心思之縝密,心腸之歹毒,從她那美麗的外表上根本就看不出來。
「不過,你終究是心急了一點。你要殺我,你就應該在有絕對的把握下才能動手,你想殺我,你這樣心急,你卻又殺不了我,你要知道……你已經惹怒我了。」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柳月,田澤的眼神既溫柔又冰冷。溫柔的部分,自然是針對著柳月,他已經原諒了她。冰冷的部分自然是針對著聶雪嫻,還有聶雪嫻身後的聶家。
聶雪嫻這一次真的是打蛇不死,反要被蛇咬了。
「田董,你出去吧,你朋友已經沒事了。」一個女醫生討好地說道︰「她的傷口也是經過美容處理的,不會留下傷疤。」
「謝謝你。」田澤起身走了出去。
這里不是警方或者政府安排的救治傷者的醫院,而是宗氏集團旗下的一個職工醫院。這家醫院優先服務的是宗氏集團的職員,其次才是對外。所以這里的環境相對清淨,便于掌控。
留在新月會所自然會有政府調動的醫院的急救人員進行救治,但田澤和余靜燃的決定卻都是離開那里,另找醫院治療。因為繼續留在那里的話,難保聶雪嫻沒有後備的暗殺計劃,而就柳月的情況而言,她已經經不起那樣的折騰了。那個時候恰好胡玥婷正在尋找他,見了面,田澤問她附近有沒有醫院,她便提到了這家醫院,並開車將田澤、余靜燃和柳月載到了醫院。
走出柳月所住的病房,田澤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胡玥婷。
「田董,你也處理一下你身上的傷口吧,你看你……」胡玥婷關切地道。
事實上直到現在田澤都沒有接受任何治療,也沒有處理身上的污垢,他還穿著他那一身被炸爛的西服,兩只褲管都被撕破了,露出了黑乎乎的大腿,腳上的鞋子也少了一只,只剩下了被火苗烤焦了的襪子。看上去,他就像是一個流浪的乞丐。
「余靜燃呢?唔……我的另外一個朋友。」田澤說出余靜燃名字的時候才想起胡玥婷根本就不認識余靜燃,他跟著就改了口。
「在103病房,往前走,右邊的第三間。」胡玥婷說,跟著她又說道︰「田董,你真的需要處理一下你身上的傷口了,錯過了治療的時間,你會感染的。這樣吧,我讓醫生來給你治療,我替你去看看你那個朋友,然後我來告訴你她的情況,好嗎?」
胡玥婷對田澤的關切是真實的,沒有半點虛假的成分。田澤看得出來,心中也懷著幾許感動,他笑了笑說道︰「我沒事,我去看看我那個朋友,然後就接受治療,好嗎?」
「可是田董,你……」作為田澤的貼身秘書,胡玥婷很清楚她的份內工作就是听從田澤的指示,哪怕是一些出格的潛規則性質的指示,但她真的很擔心田澤的傷勢,所以她為難了,不知道要不要堅持她自己的意見。
田澤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笑道︰「你已經做得夠好了,就這樣吧,你去聯系一下宗雪兒,看她現在在什麼地方,然後告訴我。」
「好吧,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胡玥婷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
田澤向余靜燃所在的病房走了過去。
余靜燃所受的傷都是一些皮外傷,一個護士正在用碘酒給她清洗膝蓋上的傷口。田澤推門而入的時候,她正好依照護士的吩咐將那條破爛的黑色裙擺往大腿上拉,同時將雙腿微微地分開。恰好進來的田澤幸運地瞧見了她的雪白的大腿,但僅僅是大腿而已。
余靜燃的反應何等神速,立馬就將裙擺拉下,緊閉雙腿。
護士嚇了一跳,正要呵斥田澤,忽然有想起院長的交代,想起了眼前這個乞丐一般的男人的身份,她跟著就站了起來,緊張兮兮地道︰「田董……你要處理傷口嗎?」
小護士不過十九二十歲的樣子,剛從衛校畢業的那種,平時護士長都讓她感到畏懼,更別說是田澤這樣的集團副董事長了。
田澤溫和地道︰「沒事了,你繼續處理我朋友的傷口吧,我自己的我自己來處理。」
「可是……」小護士的臉蛋悄悄地紅了,因為她剛才是蹲著為余靜燃處理膝蓋上的傷口的,余靜燃沒穿內褲的秘密她一早就知道了,這樣的事情她這個小女生都感到害羞,田董一個大男人怎麼能留在這里呢?他的臉皮也太厚了吧?
「嗯哼……你怎麼還站著,趕緊處理傷口啊,小心感染了。」田澤催促道︰「回頭我給你升職加薪。」
「可是……」
「那你是喜歡降職減薪嗎?」
小護士的小嘴一撇,委屈地蹲了下去。
「好了好了,你出去吧,我這點皮外傷自己也能處理,你把工具和藥水留下就行了。」余靜燃說道。
「也行,那就我來幫你處理吧。」田澤自告奮勇地道,然後示意那個小護士出去。
小護士如獲大赦,跟著就離開了病房。出去的時候,她更是機靈地掩上了房門,守在門口,不讓別人進來。女孩子對于某些方面總是比男人敏感,觀察力也更細膩獨到,小護士就是這樣,她察覺到了田澤和里面那個姐姐關系非同一般。那個姐姐連內褲都沒穿卻不拒絕田董給她清洗傷口上藥什麼的,她豈有不替田董把門的道理?
升職加薪,升職加薪啊!
田澤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訝然失笑地道︰「嘿,這小丫頭倒還機靈,你說我給她升個院長當合適不合適呢?」
余靜燃瞪了他一眼,然後輕輕地啐了一口,「不要臉。」
田澤需要臉皮嗎?根本就不需要。他厚著臉皮走到了余靜燃的跟前,拿起了小護士放下的碘酒和棉球。
「你……你真的要給我清洗傷口嗎?」余靜燃訝然地道。
田澤認真地看著她,「不然,你以為呢?」
「你死開啦,我才不要呢,我自己來……」余靜燃很清楚她自己的情況,別的不說,就一個沒穿內褲的原因,她能張開.雙腿讓田胖子幫她清洗傷口嗎?那樣的話,羞也把人羞死了。
「我知道……要不,你用手捂著,然後我再幫你清洗?」
余靜燃無語了,她的臉蛋已經堪比三月里的熟透了的櫻桃了,她愣然地看著田澤,最終沒敢答應。半響之後她一把搶過了田澤手中的碘酒,然後又搶走了他手里的棉球,說道︰「我不過是破了點皮,還是我來幫你處理傷口吧,然後你有多遠滾多遠……還愣著干什麼?躺下啊!」
田澤聳了聳肩,平躺倒了病床上。
余靜燃拿著碘酒和棉球,坐到了病床邊上,開始幫田澤清洗傷口。也許心里還有些惱田澤,她下手比較重。
「哎喲……哎喲,你輕點啊,皮都擦破了。」田澤其實也沒那麼疼,但他的鼻子和眉頭都皺到一塊去了。
余靜燃卻一把撕開了他那破爛的褲管,一邊凶巴巴地道︰「把往我這邊挪一點,我夠不著。」
「行了嗎?」田澤依言將挪了一點過去。他的視線一邊偷偷地打量著余靜燃的雙腿,可惜,余靜燃還是保持著相當的防範之心,雙腿依舊緊閉著,連一絲縫隙都沒有。
余靜燃忽然伸手,一把扯住田胖子的內褲,嘶的一聲,頓時把那條遮丑的內褲給扯成了兩半,田胖子的以及比更總要的東西都曝露了出來。
「你……」田澤驚愣當場,雙手也下意識地捂住了總要的地方。
「我沒穿,你也別想穿。」余靜燃說。
田澤,「……」
「你一個大男人害什麼羞?我又不是沒看過你的,把手松開,剛才我看見那里破皮了,得用碘酒清洗一下。」
「你殺了我都不會松開的!」
余靜燃一棉球就戳在了田澤的上的一個傷口上。
「啊——我松還不行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