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一片寧靜,刀白鳳獨自一人正在後院花園之中練武。雖然嫁入王府多年,平日里身邊自有家丁、家將隨身保護。可自小習武已成習慣,再加上前段時間的遇刺,段正淳又常常不在身邊除了照顧段譽以外又別無他事,習武比過去更加努力,武功也是大有進步。
刀白鳳的武功傳自一道姑,道號她自已都不知道。只在她幼時因那名道姑被多人追殺,逃入棲鳳寨為刀四海所救,因傷勢嚴重只得住在棲鳳寨療傷,由年幼的刀白鳳在一旁伺候。那位道姑見刀白鳳根骨不錯又與佛有緣,便私下收了刀白鳳為記名弟子傳她武功。
這些年來在王府不時和段正淳切磋切磋,以然將招式練得如火純青,只是內力稍差。刀白鳳正使出一招丹鳳朝陽,忽覺背後一縷寒光之閃,傳來陣陣殺氣,連忙回招擋住。
只見一人全身黑衣、黑巾蒙面,手持一柄怪刀,從身形上看是一女子,怒目而立,刀鋒仍指向自己。接著又是一刀直沖刀白鳳胸月復之間斜削下來,「當!當!當!」一連十八招一氣呵成。此人功力竟不在自己之下。刀白鳳一招失去先機,臨敵經驗又不足一時落于下風,只能盡力周旋。
百招過後,刀白鳳已漸漸搬回局面。心境一定,招式進退之間也有了章法,自信便不能取勝也不會敗落下來。
「你是何人!我自認從未見過你自是無仇無怨,你為何要至我于死地?」刀白鳳穩了穩心神開口詢問刺客。那名刺客也不答話,刀法手下一緊又一輪攻了過去。這時打斗聲終于驚動了府內的家丁。
「刺客!有刺客!」「快來人!保護夫人!」
不時,府內燈火通明家丁、家將都圍了上來。那名刺客見情式不妙便欲離去,刀白鳳那會讓她如願,一招招直攻過去纏的刺客無法月兌身。王府中侍衛武功平平可抓捕的技巧可也真是不一般,只見有五名拿著繩子的侍衛用繩子做成繩套,一次又一次遠遠地拋了過去,套拿刺客。其角度、速度、配合的如此恰當,不一會兒刺客的項上、手上,最後連腳上也因提前拋在刺客落腳點上的繩套待刺客踩中後再拉起而套中。將刺客拉倒在地,五名侍衛合力將繩子拉緊,踩在地上,刺客被拉成大字型平躺的固定在地上再不能動。
段正淳正在書房中。近幾年來收心養性整日處理朝中大小公務,回到家里也是在書房之中忙于政事。忽听王府之中人聲大作,一听之下竟是後花園中有刺客闖入,心系夫人、愛兒安危連忙奔向後院。行至後院時眼見夫人無佯,而刺客已被家將拿住了,心下大安。
「封鎖王府!全面戒備!保護好夫人、世子!全府上下仔細搜索,看看刺客還有沒有同黨」靜了一下心後段正淳下了一連串命令。當下,除了幾人留下來保護夫人、看守刺客,其它人等在家將的按排下快速自離去,回到自已的崗位。行動迅速,可見這些都是久經訓練的精銳之師。
段正淳走到已經被五花大綁跪坐在地的刺客面前,那刺客竟不怕他抬著頭也向他望來,雙目對視之下,段正淳頓覺這種眼神怎會如此似曾相識,伸拉下刺客面巾。
「紅棉,怎麼會是你!」段正淳大驚。
「你當然希望不是我,這麼多年來你不曾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刀白鳳?」那刺客看了看刀白鳳對段正淳大聲喊到。
「紅棉,是我對不起你,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刀白鳳呆住了,原來刺客竟然認識段正淳,而且一听之下才知道這個素不想識的刺客刺殺自己,是因為段正淳在外風流而惹出的原故。一氣之下跑回自己的臥房。
段正淳眼見刀白鳳跑開心中大急,但眼前又不容他離開。揮手讓侍衛離去,親自解開那刺客身上的繩鎖。「紅棉,今天能看到你我真是太高興了,自從別後叢叢已是十一、二年了,你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在段正淳一番安慰之下,那刺客揮淚離去。
回到臥房的刀白鳳想著這種種事情,心下打定主意。段正淳解決了刺客之事,來到臥房打算跟刀白鳳做一番解釋,可刀白鳳閉門不見,苦求不果只得又回到書房。處理完政事就在書房體息下來。次日清晨,段正淳剛剛起身正準備漱洗完畢去皇宮早朝。刀白鳳的侍女匆匆來報「王爺!王爺!夫人也不見了!」段正淳听聞急忙趕到內院,在臥房里發現刀白鳳的一封留書,看完之後才知道刀白鳳是因為自已風流之事一氣之下竟要去出家。連忙按排府中之人四處打探。
段譽昨晚在蕭無庸的小院研究醫術,因為離後院較遠所以不知府中發生之事。早上回到內院臥房準備向母親請安,才發現刀白鳳已留書離去。心中雖然知道這件事情遲早總會發生還是覺得有點突然,還好他知道母親的去向,而且又沒有什麼危險,心中也不是太過急燥。
但是母親即是離家而去,自已又知道地方還是要去看看的,當下便想出王府去尋找。誰知來到大門才被告知王爺有命,讓段譽不得私自出府,當下郁悶至極。又突然想到自己這十幾年來竟沒有出過幾次王府,偶爾有事外出,也是大幫人護衛者去離家不遠的皇宮轉轉,想到這,自己又有好久沒見伯父了,不知他可安好。越是不讓出就越要出,這才能顯出能耐嘛。俗話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條件不允許就要創造條件,有了計劃就要去實行,這事高中大學時經常听到的。
這一日,和往常一樣早間自己溫習詩書、易經。過了辰時,來到蕭無庸的小院請教醫術。午時,用過午飯在他對蕭無庸說起此事。
「師傅!譽兒今天有一事想請你幫忙。」段譽正色道。蕭無庸在段譽身上從未見過如此鄭重的神色,眼神中射出只會在穩重老成的中年人眼里才會有的那種嚴肅、專注的目光。當一回答道︰「譽兒,何事令你如此?」
段譽也發現自己這次表現也有點過了,但為達到目的還是接著道︰「譽兒有很重要的事要出府一次,可父王下令暫不讓我獨自出府。」
「好,你想為師怎麼幫你?」蕭無庸出奇的沒有多加追問原因答道。
「譽兒想明日一早穿一身平常兒童裝束,從王府側門遛出去,我想去看看我娘,天黑之前一定回來。這段時間要請師傅代為遮掩,對外就說譽兒在師傅這里的靜室里研究易學,外人不得打擾。」
「辦法到也可行,只是王府上下無人不認識你,你再怎麼穿著或是給臉上來點黑灰之類,大家還是會認出你的。你怎麼能順利出府呢?」
「這∼∼」段譽原本打算也就是按原來在書上看到的,在臉上模點鍋底黑、香灰什麼的,可听尹仁治這麼一說心下又打起鼓來。
「哈∼哈∼師傅就幫人幫到底,送你一件東西。」說罷從房間內拿出一張……。
這日大早,從王府側門一位相貌憨厚、面色油黑,身穿一件寬大、帶有補丁儒衫的少年,緩緩走向門外。正在忙碌的丫環、家僕無人認識,還以為府里那個家僕、家將的親戚要出府,自然也沒有人加以阻攔。少年便順利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