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自從上次在他圖書管里認識了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之後,秦英漸漸的去圖書館的次數也越發的多了起來,他們彼此之間也越來越熟悉-這個陌生的國度里,古德里安算是秦英真心結交的第一個外國朋友了。再後來的一次機會中秦英又把王閑等人介紹給了古德里安之間認識,但顯然的是古德里安對此不是太熱衷,雖然他已經轉變了觀念,對他們也沒有任何歧視,但長期在腦海中的德國人的驕傲不是一時之間能夠消去的。他和秦英能夠交朋友是因為古德里安感覺和秦英之間有共同語言,把秦英當成知己相待,所以平時倒也不怎麼和王閑他們幾個有太多的交談,估計要不是因為秦英的關系,連與王閑等人之間點頭之交都稱不上的。
不過,正因為古德里安的這件事情,卻是讓王閑等人一些留學生越加佩服起秦英來,能和一個古板的德國人交起了朋友並能讓對方把自己當成知己來對待,他們自認是無法做到的,在以前他們想都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事。而這件事帶來的後果確是出乎秦英的所料了。也因此秦英漸漸成為了這些留學生之間的核心人物。秦英雖然德語能說出一些基本的溝通語言,但和古德里安交流學習時,一些專用的術語在雙方溝通方面還是很有一些障礙的,所以剛開始他們只能用英語為中介磕磕絆絆的互相學習著對方的語言,古德里安也擔任起了教秦英德語的責任來,而秦英同時也擔任起了古德里安的中文學習責任。就這樣,他們之間友誼在互相學習與交流中變得更加深厚起來,每當談及自己的祖國中國時,秦英是既感自豪又感悲憤。對于此古德里安也只能表示同情,但國際社會就這樣,誰的拳頭大誰說的就是道理,而現在的他們還只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人物罷了。
時間如流水,時光如穿梭。很快半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包括秦英在內的所有留學生們都是收獲良多,是既充實又充滿意義。而此時的秦英也能用德語和古德里安之間比較流利的交流了,語言障礙越來越少,交流起來也是越發的順暢了,但是古德里安用漢語交流就仍然是比較困難了,並不是說古德里安漢語如此是因為他不去用心的學習漢語,而是漢語對于外國人學起來太難了,無論古今都如是。半年下來古德里安平時也只能是用一些最常用的漢語和秦英打招呼罷了,對于此他可是抱怨好多次漢語難學了,不過對中國的歷史卻是知道的越發多了起來,也開始喜歡上了那個自己只是听說過的國度,那悠久的文明史每一次都是令他砰然心動,神往不已。
「雖然,我喜歡中國的燦爛的文化和悠久神秘的歷史,我也承認漢語言的優美,但對于我來說,漢語還真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古德里安直到許多年後想起這段時光對于漢語的學習依然還是這麼認為。
而與此同時的是在古德里安的歇盡全力的幫助下,秦英接觸到的西方文化也越來越多,閱讀的領域範圍越來越廣泛,不僅包括德國的軍事和經濟以及文化的發展史,也包括了法、英、意大利等國的與此相關的著作,對這些國家的了解不再是像前世的自己那般的膚淺了。在整個學習過程中,對于秦英表現出來的學習能力古德里安也是越發的吃驚起來,和他接觸的越多,越能了解這位東方朋友對于知識的渴求之甚。這個東方人朋友給他的驚奇也越來越多,在他的身上,一點看不出來是從那個已經墮落沉淪的國家出來的人物,和別人口中的中國人一點都不一樣,甚至于同是從遙遠的東方和秦英一起來的留學生和對方也不一樣,秦英的身上是渾身充滿了活力和自信,就像即將噴發而出的新日般強烈而又讓人震撼。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從中國國內留學道德國的的所有學員們在柏林陸軍軍官學校的生活也慢慢的適應了起來,他們在柏林的生活漸漸走入了正軌。而這批留德生由于蔣校長的堅持,他們其中的每一個人能來到這里的都不是甘于平凡的人和平庸之輩,都是依靠真正的實力來到的這里,再加上受到外國人的歧視,因此這都促使著他們在學習中積極主動,在平時訓練中吃苦耐勞,每人每天都有新的變化,充分發揮著東方人的優良品質,而正是這些東方學員們身上的品質也讓所有的德國學員和教官越發的刮目相看起來,使他們逐漸的改變了對中國學員們的輕視,心里慢慢的由最開始的鄙視到的逐漸接受直到現在的在心里發自內心的暗暗的尊重。秦英等人終究是用自己的行動贏得了自己想要得到的尊重,盡管是無關國家,只關個人。出去秦英之外的所有學員之中,尤其是王閑的進步最大,每當他看到和想到以前的老對手,現在的好友的秦英是如此的優秀之時,這讓他心生佩服與敬意的同時,更是讓他充滿的動力,秦英的優秀並沒有能夠讓他沮喪和頹廢,在他心里即使永遠的也趕不上對方的高度,但卻是要牢牢的站在他的身後,他不懈的堅持與努力著。
不包括秦英在內的其他所有的留學生們此時不知道的是現在的中國國內已經是風起雲涌,局勢愈發緊張起來了。在這個
音信難傳的時代,對于他們這些遠離家國的年輕學子們來說,隨著距離的拉大,盡管努力的搜集著有關國內的一切信息,但是這種距離仍然是讓他們距離祖國顯得是那麼的遙遠。
1910年是中國傳統的庚戌年(狗年),同時也是清帝的宣統二年,這時的中國已經處在真正的水深火熱之中,列強在中國燈紅酒綠的租借地里花天酒地,欺壓中國人,中國老百姓生活十分艱難、痛苦。同時坐在火藥桶上的清政府迫于國內的統治壓力不得不把立憲這件事逐漸的提上議程。
在國內政治之中,一九一零年的一月,中國十六省代表趕赴北京請願欲要當廷實行立憲制,開設議院,但遭到清政府的嚴厲的拒絕,南方部分地區開始發生起義。先是二月川南嘉定發生起義,失敗後不久廣州新軍于同月又再次發生起義,在七月發生數萬農民爆發動亂,雖然相繼都以失敗告終,但卻也是也掀起了中國起義的開端,越來越多的有志之士開始對清廷越發的不滿,革命思想開始廣泛傳播開來,為來年的起義創造了更加好的起義條件。
1910年三月,回國不久的清廷海軍大臣載洵于二月二十七日在視察海軍的路上,遭到革命黨人的暗殺,未成,熊成基等人被捕遭到殺害,四月,汪精衛等人刺殺載灃未遂被捕,此事轟動全國,清廷大員人人人自危,頗有朝不保夕之感,國內矛盾日趨尖銳。從一月開始直到年底的十二月整整的一年時間里,立憲派各省的請願代表總共發起過三次大型的請願活動,均遭到清廷的壓迫,但卻是持續了下去,並有愈演愈烈之勢,人們對清廷愈發的失望而又痛恨。
而在國際上,這時的中國與日俄矛盾激化。一九一零年的五月八日,延吉六道溝日本的憲兵傷斃中國救火警察數人,七月四日,日俄兩國撇開中國簽訂第二次《日俄協定》,進一步聯手侵奪瓜分「滿洲」利益,在其他列強默許的情況下,清廷無力干預兩國,被迫默認其在中國掠奪的非法利益,此時為了平息國內的呼聲,再次加大了對國內民眾的壓制。日本入侵中國野心開始顯現,與此同時經濟方面,1911年11月,美、英、德、法組成銀行團,兩次向清廷提供貸款1600萬英鎊。中國遭到的經濟剝削更一步加劇,清政府為還其貸款對國內傳統農業和民族工商業的稅收越來越重,初步發展起來的民族工業舉步維艱,在全國範圍內要求革命的呼聲清廷卻是再也壓制不住了。清朝政府統治岌岌可危,清廷統治走到了破產的邊緣。
而對現在的秦英來說,國內的一切是遙遠而又期待的,他在認認真真學習的同時卻是靜靜的等待著回國的機遇,在別人誰也看不見的內心最深處里,和平凡的面孔下那雙時刻都是死死的睜開著的自己眼楮,跨過重洋和千山萬水看著自己祖國方向,他這個寄居在國外漂泊的學子,時刻都沒有忘記自己的祖國,時刻不忘提醒著自己要耐心等待著,等待著一九一一年,大革命時代的到來,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令人瘋狂的野心還是自己內心深處的穿越的情節作祟,他只知道他要在即將到來的大時代的潮流中抓住一切能抓住的能夠掌握住自己的命運的機會,實現自己內心最深處的野心抑或理想的機遇,哪怕是為那個多災多難的民族奉獻自己的一切——那麼到死去的時候,也應該是是含笑而終的。
ps:這一章字數有點少,思緒很亂,快轉入正題了,有點難寫。努力構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