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姬之書 第十六章*是福是禍

作者 ︰ 遠山雪巔

女孩從2人進來開始就審視著凌亂,對于凌亂的驚訝她早已習以為常。「你好,年輕的法師,叫是詹諾若*蕭珊,你可以直接叫我詹諾若。你對我年齡的驚訝正如同我對你的驚訝,如此年輕就成為一名魔法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凌亂同樣在觀察對面的女孩,詹諾若長得十分漂亮,但讓人注意的並不是她美麗的容顏,而是她的氣質。這女孩一看就給人以精明強干的感覺,她的眼楮不大,但非常銳利,讓人很容易能察覺到眼光中透露出來的堅毅。一頭的黑色長發束成馬尾,簡單又干脆。這樣的一個年輕女孩怪不得能成為查得這樣騎士的長官,並受到他們的尊敬。

听了女孩的話,凌亂擺擺手,「詹諾若男爵閣下,我還沒有成為魔法師,我僅僅只是一個魔法學徒而已,甚至我到現在還不會任何一個魔法。」知道魔法師珍貴,凌亂趕快把話說死,免得過幾天這些大人物要自己為他們干活就完蛋了。

詹諾若听了他的話,轉頭看向查得。查得連忙向女孩說道︰「啊,法師閣下這是謙虛,在我們進山里尋找他的時候,看見法師閣下正在同一群精靈對峙,我和奧利弗就看見強光一閃,然後就什麼都看不見了,等到我們恢復視力,法師和他的女伴已經都不見了。」查得添油加醋的把當天的事情說了一遍,還拉上同伴加強肯定。

詹諾若看了看凌亂笑了笑︰「正如你所說,你現在還不夠強大,但只要你為王國效力,我保證你很快會變得非常強大,只要你能表現出絕佳的魔法天賦,王國會提供你研究魔法所需要的一切資源。」少女雖然在微笑,但她的語氣卻透露著嚴肅,身居高位使得女孩習慣用這種肯定式的語氣說話,這樣的語氣給了凌亂很大的壓迫感。

凌亂知道詹諾若的意思是吸納他成為宮廷魔法師為王室效力,但自己是偷渡客怎麼能成為宮廷魔法師?搞得不好被當成間諜抓起來樂子就大了!

「謝謝您!男爵閣下。但是我們這次還有任務,我和我的同伴想去魔法協會一趟,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完成魔法學徒的試煉。」還好凌亂做過功課,把常識性的東西打听清楚了。

詹諾若皺皺眉頭,雖然知道魔法師普遍喜歡自由,大多不願意成為宮廷魔法師,但是被一個小小的魔法學徒拒絕還是讓少女感到頗為不滿,但對方並沒有正面直接拒絕,而是用委婉的方式表達,她也就不能太過威逼。少女轉念一想,反正人都在這里了,了解一下他想要什麼,不論金錢權勢還是美女,只要知道他的**,還是有機會讓他為自己服務的,逼得太緊反而顯得太過猴急。

「嗯,法師閣下剛剛回來,查得騎士請你帶2位客人先安排房間休息吧。奧,對了,法師閣下,還沒有請教您的姓名呢?」

「我叫凌亂*使度埃爾,您叫我凌亂就可以了,法師閣下我有些不太習慣。」關于姓名凌亂早想好了,隨便杜撰一個扔給她。

隨後查得帶著凌亂和藍莉雅來到2樓的兩個相鄰的房間。吃過詹諾若招待的晚餐之後,凌亂來到了藍莉雅的房間。

藍莉雅坐在床上,警惕地看著凌亂,「什麼事?我先提醒你,別以為你救過我就可以泡我了!」

凌亂一個趔趄,露出一臉的委屈,「我說大小姐,我是有正經事跟你商量,你都想哪里去了……」

藍莉雅尷尬地揮揮手嘴硬道︰「誰讓你這麼晚了鬼鬼祟祟地走進女孩子的房間!」

為什麼我大大方方地進來卻被這丫頭說出是鬼鬼祟祟?凌亂心里憤憤不平地想著,不過他也知道跟這個大小姐沒什麼道理可講,于是不理他直接進入正題,「吃飯前,這里的老大找過我。你絕對想象不到,查得騎士他們的長官居然是個比我們大不了多少的年輕女人。她好像打算說服我為這里的王室工作。」

藍莉雅一听王室來了興趣,「這不是挺好嗎!王室掌握的資源多,說不定還能找到讓我們回去的辦法。」

凌亂不得不給她補補課,「這里不同于地球的中世紀,王室擁有的魔法師並不多,大多數的魔法師都是魔法協會的成員。這里的魔法協會是**于任何政權之外,是一個沒有國籍的自由組織。我們如果要找回去的辦法,最好的就是加入魔法協會。」

藍莉雅有些不樂意,「王室邀請你啊,難道你不覺得很有面子嗎!還有,只要你混得好,說不定還能娶到公主哦!」藍莉雅繼續慫恿。

凌亂黑線都快下來了,這個家伙的虛榮心怎麼這麼強?「娶公主!!你想太多了……別忘了我們根本沒有身份證,你想被當做間諜扔進黑牢和小強老鼠交朋友嗎?」

藍莉雅也不傻,听凌亂提起,知道和官方靠的太近確實不妥,魔法協會沒有國籍,自然不存在身份問題。

看藍莉雅明白了,凌亂繼續說︰「還有,這幾天你要盡快把這里的語言學會,你連大陸通用語都不會,講一口誰都听不到的話,就算去魔法協會也很容易被人懷疑。要是被一些瘋子知道我們來自另一個世界,那樂子就大了,我可能會被奴隸販子賣掉當苦力,你嘛要是運氣好被賣給可以做你爺爺的有錢老爺當二女乃,運氣不好的話就要接客了!」

噗……一個枕頭砸中凌亂的腦門。

「呸!!你才去接客呢!接到你菊花綻放為止……」藍莉雅顯然被凌亂嚇到了,張牙舞爪作勢要撲上來。

凌亂被她的詛咒弄得一臉大汗,誰能告訴自己這丫頭哪里來的這麼重口……該不會是個「腐」吧?凌亂被這個猜想驚得打了個尿顫,抖出一地雞皮疙瘩。

接下來凌亂立刻開始耐心地教這個目前唯一可以信任的同伴「外語」,時間緊迫凌亂壓力也很大啊。與此同時公館的另一個房間,少女詹諾若也和一個人在談論凌亂2人的事情。

「殿下,白天我已經向那個小學徒發出招攬的邀請了,他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但是看得出來,他對王室並不是很在意。」詹諾若恭恭敬敬地對眼前地男子說。

那男子同樣很年輕,一頭金黃色的頭發,英俊的五官,身體也健壯有力,絕對是吸引女孩子眼球的美男子。他緩緩地擺擺手,「詹諾若,你不必介意,大多數魔法師都喜歡自由,成為宮廷魔法師在得到便利的同時也要放棄很多東西。所以會被拒絕這並不奇怪,即便對方還是個什麼都不是的小魔法學徒。」

詹諾若聞言點點頭,「是的,殿下,我會找機會再試探他一下的,只要條件夠高相信他會為您效勞的。」

「呵呵……」那帥哥笑了起來,「不必這麼急切,這樣反而讓人看輕了王室,王室就應該高高在上不是嗎?他不是想參加魔法學徒試煉嗎?去跟負責試煉的魔法師打個招呼,就說我們要給一個年輕人多一點考驗,要提高他的試煉難度。這個要求並不過分,也沒有超出游戲規則,魔法協會也不至于因為一個小小的學徒對我們有任何不好的看法,那是多余的。倒時候你可以借口送他們去魔法協會,順便就跟協會里面說一下,那些魔法師大多是學者沒什麼心機,他們看那個家伙跟著我們一起來,就會慣性的認為他是我們的人,所以不會遇到什麼麻煩的。」

雖然男子沒有把接下來的事情交代下去,但是詹諾若不難猜到。接下來無非是讓凌亂的試煉失敗,在他受到打擊的時候自己再提出邀請,這樣就可以很容易地把人留下來。這里面當然也有稱一稱斤兩的意思,如果凌亂表現的很不好,那麼沒有潛力的魔法學徒自然也沒有招攬的價值。

這一夜就在很多人的忙碌和算計中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凌亂就把還在睡大頭覺的藍莉雅從床上拽起來。他現在是不放過一切時間教人學外語。剛吃過早飯的藍莉雅打著哈欠,依然睡眼惺忪的樣子,連帶的說起外語來口齒也不清楚,听得凌亂直搖頭。忽然外面傳來喧鬧聲,依稀可以听得到精靈薈歐那清脆的聲音,昨天去了旅人蕉旅店後就沒看到她,想到自己居然把她一個人丟在大街上,凌亂十分汗顏,又擔心她一晚上到底怎麼過的,于是干脆讓精神不佳的藍莉雅休息一下,自己到樓下看看這笨丫頭有沒有讓人給拐賣了。

凌亂一走,藍莉雅就倒頭大睡。大小姐這幾天風餐露宿沒睡個好覺,平時起床就很晚的她真想把某個精力旺盛的家伙揍一頓,總是她也知道凌亂是對的而沒有付諸行動,但現在凌亂不在她就立刻恢復本性,早上好不容易學的幾個單詞短語也全都忘光了……

很快凌亂就找到了某個迷糊的精靈女孩,與此同時他也看見了女孩身邊的不速之客,沒錯!就是那些穿樹葉的綁匪。凌亂心里咯 一下,自己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卻沒想到是薈歐這個迷迷糊糊的家伙給他們帶的路,本來那些穿樹葉的不會人類語言,所以沒辦法和鎮上的人交流,現在有了某個笨笨的翻譯,雖然有些不太靠得住,但問個路打听什麼事情多少還是可以做到的。

凌亂轉身就想溜,卻沒想到眼尖的薈歐先一步發現了他。

「你這家伙站住,別想給我跑掉!」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凌亂心里哀嘆,從前怎麼沒見你眼神多好呢?

既然被發現了,凌亂也不好繼續開溜,否則倒是更加說不清了,見招拆招吧。這里是人類的國家,相信那些精靈還不至于在鎮公館直接動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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