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姬之書 第十八章*魔法測試

作者 ︰ 遠山雪巔

凌亂進去果然看見詹諾若在向藍莉雅發問,而藍莉雅則用他剛剛學會的外語做著自我介紹。還好自我介紹是凌亂重點特訓的項目,所以藍莉雅講起來非常流利,一點也看不出剛學2天的樣子。當然,如果讓藍莉雅介紹風土人情那立刻就穿幫了。隊伍已經都準備好了,凌亂一上車,馬車立刻緩緩啟動。

見凌亂上來,詹諾若就把矛頭轉向他。「這位美麗的藍莉雅小姐是你的女伴嗎?」

凌亂望了藍莉雅一眼,見藍莉雅不懷好意的盯著他,顯然是警告他不要亂說話。凌亂咳嗽一聲用頗為嫉妒的語氣說︰「您誤會了,詹諾若男爵小姐,藍莉雅並不是我的女伴。事實上她同樣也是魔法學徒,甚至她擁有比我更加出色的魔法天賦。」

凌亂听使魔艾克賽歐說過,藍莉雅擁有非常稀有的魔法天賦,雖然不知道具體怎麼樣,但憑那個壞脾氣的小蘿莉挑剔的眼光,一般的天賦絕對不會被她看在眼里。

詹諾若疑惑地看了一眼靜靜坐在一邊裝淑女的某個大小姐,顯得有些不怎麼相信。不過也沒有繼續追問,反正到了魔法協會就可以知道真假。「兩位年紀輕輕便有了這樣的成就,不知道究竟是哪位**師閣下教出來的徒弟呢?」

任何一個魔法師都不可能自學成才的,沒有另一個魔法師的指導,沒有一個學徒可以釋放出魔法。知道他們2個的導師是誰,自然就可以得到更多有用的情報。

凌亂當然不會吃她這一套,「我們的導師是一位居住在卡拉萊德大峽谷某處的隱士,因為導師不喜歡有人打擾他,所以請恕我不方便告訴您他的名字。」

魔法師中有一群另類的分支,他們就是隱士,他們比住在魔法協會的魔法師更向往自由,不希望受到任何的束縛。他們一般很少會出現在同僚們的眼前,有的甚至從沒人知道他們的存在。凌亂特意給自己安排一個隱士師傅就是看中隱士根本無法查證。然後再讓這個「師傅」住在大峽谷,凌亂心中得意的嘲笑,大名鼎鼎的魔獸峽谷,有本事你去找去呀,你找得到才有鬼!

詹諾若的臉色頓時像吃了一只蒼蠅一樣的難看……

直到天色將晚,一行人終于到了濃霧鎮,精靈們去找住的地方,他們會在這里住一夜,然後前往格里芬。而凌亂他們則跟著詹諾若直奔魔法協會那顯著的高高尖塔而去。

詹諾若下車帶著2人來到魔法協會的門前,對門口正在打瞌睡的老頭有禮貌的說︰「咳咳,晚上好,卡爾大師,這里有2個年輕人要來參加魔法學徒試煉,麻煩您帶著他們去登記一下。」

那老頭揉揉眼楮似乎對有人打擾他的美夢相當不滿,當他睜開眼楮看到詹諾若身邊的凌亂時,愣了一下顯得非常吃驚,但緊接著臉色就垮下來,就像剛撿到顆鑽石結果發現只是水晶。然後他看到了凌亂身後的藍莉雅那臉色就更精彩了。看著這個老頭有趣的表情,凌亂和藍莉雅對望一眼,難道他們的能力一眼就被這個不起眼的看門老頭發現了?

老頭一下子跳了起來,身手簡直比年輕人還利索。忙不迭地帶著3人進去了。小老頭僅管實力不強,但長年來一直負責魔法學徒的甄選,一身的本事都練到了眼楮上,那眼光當真是毒辣無比。

詹諾若知道老頭的本事,但她沒有告訴凌亂他們,只是老頭的表現她完全看在眼里,有些驚訝于這兩個小家伙的魔法能力,難道真是稀有的魔法天賦?詹諾若好奇心被吊了起來,跟著老頭進來高塔的3樓,想進一步看看2人的魔法屬性測試。

誰知老頭走進一個房間跟里面執勤魔法師嘰里咕嚕半天,那個執勤魔法師立刻迎了出來,向詹諾若委婉說道︰「詹諾若小姐,下面將會進行魔法屬性測試,這項測試對于有魔法能力的人來說完全無害,但是可能對普通人會造成意外的傷害,所以讓老卡爾帶著你去休息一下吧。」那個叫卡爾的看門老頭立刻向詹諾若做了個請的手勢。

詹諾若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她想了想對老卡爾說︰「卡爾大師,煩悶你幫我詢問一下辛達拉大師有沒有空,殿下讓我順便來拜訪他一下。」

小老頭點點頭,揮手召喚過來一個小小的飛行魔偶,那魔偶長得有些像一只巨型的蜜蜂,扇動的翅膀發出嗡嗡地響聲。老頭對著蜜蜂魔偶說了一句話,蜜蜂立刻朝塔頂飛去。

而凌亂這邊那位執勤魔法師開始自我介紹,「你們好,小伙子和小姑娘。我是瓊斯魔法師,今天正好是我當班,剛才老卡爾對我說你們2個非常有潛力,那麼接下來的魔法測試就請你們好好表現了,表現的好是有神秘獎勵的哦!」

對于擁有珍貴天賦、潛力巨大的魔法學徒,魔法協會向來是不會吝嗇的。

「那麼你們誰先來呢?」瓊斯魔法師問道。

還沒等凌亂表態,藍莉雅已經一把將他推了出去,凌亂滿臉委屈地望著雙手抱胸一副凶惡表情的大小姐。

瓊斯呵呵笑著帶著凌亂來到一個2人高的魔法裝置前面。那個裝置安放在一個圓桌大小的圓台上,圓台表面鏤刻著神秘的紋路,凌亂猜想這應該就是魔法陣。而那個裝置的表面同樣密密麻麻刻著無數的紋路,在有些紋路的連接點上還瓖嵌著五顏六色的寶石。凌亂看著這些寶石流口水,這要是能翹出一顆來就發達了。大小姐雖然也對如此眾多的寶石感到非常驚訝,但看見凌亂這幅土包子的表情忍不住一腳踢了過去。

凌亂捂著走進了裝置里面,瓊斯溫和的說︰「小伙子,等會可能會有強烈的聲光效應,但是不用害怕,那都是無害的,你只要放松你的精神就好,不會有任何危險。」

看到凌亂在里面站好,瓊斯隨手劃了幾個魔法符號,隨著一陣白光亮起,測試裝置被啟動了。緊接著五顏六色的光從瓖嵌在裝置上的一顆顆寶石上散發出來。此時瓊斯拿起一個方形鏡子一樣的東西,所以的測試數據都在那上面一排排的顯示出來。

首先是元素親和度,裝置上藍寶石發出強烈的藍光。比其他各種顏色都要亮不少。那是代表水元素的親和度,顯然凌亂偏重于水屬性,而且其他寶石的光也有亮起,說明凌亂對于其他類型的元素並不排斥。

下面凌亂腳下的魔法陣亮起,而頭上裝置頂端照射下來一道紫色的光芒。在瓊斯手中的鏡子上,新的測試結果正在反應出來。突然瓊斯瞪大了眼楮看著鏡子上面的其中一條結果,那上面顯示的是精神力指數,其數據正在飛快的跳躍著,突然上面的數據消失了,顯示的結果是n/a。

瓊斯看著這結果快要呆掉了,n/a的意思是超出量程無法測量。他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測試結果。想要超出這台裝置的量程,精神力指數至少達到中位魔法師的程度。要知道越是精密儀器,敏感性就越強,反過來其測量範圍也就越狹窄。但是對于一個魔法學徒來說,中位魔法師的精神力強度也太夸張了,而且超出量程說明實際數據還要更高!

瓊斯快要瘋掉了,這到底是哪里來的怪物,一個魔法學徒精神力強度超過了一般中位魔法師的平均水準。想到一個天才人物竟然在自己的手中被發現了,他就不由自主的激動起來,大功一件啊!雖然這樣的天才人物不可能由他擔任導師,但作為發現者,將來凌亂如果取得偉大的成就他也是能夠沾點光的。

想到這里,瓊斯連忙往下面的測試結果看去,果然測試結果再次出乎他的意料。但這次是差的出乎意料,瓊斯的心髒仿佛坐著火箭沖到高空,然後直直地掉了下來。那表情就跟門口小老頭的差不多。

那上面的測試結果有許多條,比如精神集中度、元素抵抗能力、元素調控能力、意志力指數都不怎麼樣,最後一點魔力容量更是慘不忍睹。瓊斯悲憤地瞪著這份詭異的測試結果咬牙切齒渾身顫抖,大有將它砸的稀巴爛的沖動。

強忍著滿腔的抑郁,瓊斯不耐煩地揮手將凌亂趕了出來。誰能想到,一個精神力爆表的絕世天才,到頭來卻是個極度偏科的怪胎。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凌亂一頭霧水的看著拼命揪著自己頭發的瓊斯,想不明白怎麼做個一個小小的測試之後,這個原本看起來一切正常的家伙會把自己搞得跟股市崩盤的炒家一樣精神崩潰?而且門口那個老頭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沒有給凌亂太多胡思亂想的時間,瓊斯冷著臉把藍莉雅趕進了測試裝置。藍莉雅也被瓊斯的反應弄得有些緊張。

瓊斯看她的樣子嘆了口氣安慰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只是被剛才某個看起來像天才的廢物給欺騙了而已。」說完狠狠地怒視凌亂一眼。凌亂模模鼻子撇撇嘴,記得某個壞脾氣的蘿莉也說過同樣的話。

藍莉雅的測試很快開始,不同顏色的光芒紛紛亮起,最後代表火焰的紅色光最亮,表示藍莉雅側重于火元素親和。接下來的測試再次讓瓊斯目瞪口呆,他有些神經質的看著第二份測試結果,上面同樣有一項破表了——魔力指數。而其他項目跟只比凌亂稍微強上那麼一點點而已。剛凌亂正好相反,藍莉雅的精神力指數是最低的。

僅管同樣是令人崩潰的測試結果,但是有過凌亂的經歷,多少有了一點抵抗能力。瓊斯努力裝出平淡的表情,隨手將測試結果扔到桌子上。對著這對怪物組合很無力的說︰「看得出你們兩個也累了,我找人帶你們去休息。」

說完招來一只小魔偶,說了一句,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背影說不出的蒼涼疲憊,顯然需要好好休息的人是他自己。

很快一個跟凌亂他們年紀差不多大的男孩跑了進來,帶著2人去了魔法協會的客房。

魔法協會的另一個房間里,詹諾若正和一個中年魔法師聊天。

「辛達拉大師,這次我代表殿下來問候您,還有一件是請大師關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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